第24章 章

第 24 章

蘇慧名下有一家美容院,雖然她不怎麽去,但據說生意還不錯,每個月她去一兩次,也就是給自己找點事情做。

許安承踩着飯點來了,萱萱去開門,看見許安承,高興地朝她爸喊着:“小叔叔來了!”

許知端着飯碗扭了頭,笑着:“這個點你怎麽來了?”

說着讓張姨添了雙筷子。

許安承說:“過幾天你們不是要出國?我過來看看”

許知笑他:“以前可沒見你這麽上心,說罷,找我有事?”

許安承笑了笑,看蘇慧把萱萱拉到懷裏正讓人多吃點飯,就問:“弟妹手底下有家美容院生意還挺紅火?”

蘇慧說:“還行,怎麽了”

許安承就說:“有個朋友之前受了傷,臉上留疤比較嚴重,不過時間久了,你們那兒能修複麽?”

蘇慧原來是做這個的,但自從有了萱萱以後大部分時間都在家裏,店裏的生意也是雇的人打理,不過對這方面還是比較了解的。

她說:“這要看疤痕的輕重程度,陳年舊疤相對會麻煩一點,不過也不一定,還是得看人。你朋友要有空,這兩天可以帶過來看看”

許安承沒說帶人來的話,問道:“沒事兒,我就問問,你忙你的。對了,這方面你有沒有推薦的醫生?我改天帶人去醫院看也行”

蘇慧想了想,從手機裏翻出一個電話發給他,說:“你去找江老吧,他是這反面的專家,我當年還跟他學過一陣兒,不過得提前預約。”

許安心裏琢磨了會兒,就聽許知問道:“什麽朋友啊讓你這麽挂心,以前可沒見你為誰的事上門”

許安承笑了:“說了你也不認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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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說了會兒話,許安承道自己還有事,就回去了,萱萱在後面鬧着要跟出去,被蘇慧拉了回去。

梁深的那家溫泉酒店在北郊,酒店裏面有幾個天然的溫泉池子,平時人就不少,不過康諾他們去的時候是工作日,相對來說還好些,再加上這溫泉這邊的票會限量,所以除了這群學生之外,就沒那麽多人了。

一群人一進大堂就開始叽叽喳喳,說聒噪都是含蓄了。

溫廷帶着舒文早一步來了,他在後廚騰了個地兒忙,舒文換了衣服一溜煙泡池子裏去了。

小孩子以前頂多在浴缸裏泡過,見了溫泉覺得新鮮,自己霸占了一個池子可勁兒翻騰。

康諾幾個人換了衣服過來的時候就看見舒文在水裏撲騰,哈哈笑了幾聲也跳了進去跟人玩鬧去了。

他同學在岸上站着,雖然一開始看見這個滿臉疤痕的小孩兒有點吓人,但大家性格都挺好,誰也不在意,沒一分鐘就跟鴨子似地撲騰撲騰跳下去了。

溫廷在後面看了會兒,見舒文跟他們玩的開心,就到後面去了。

忙了一會兒端了甜點到房間時,許安承正和梁深在桌球邊上站着,他把甜點送過去,問:“你們沒去泡?”

梁深說:“那幫小子太能折騰了”

許安承不置可否。

梁深拿了一塊糕點塞嘴裏,不甜不膩,誇了聲,說:“有個差不多就行,那幫小孩也不注重這個,跟他們一塊玩去?”

溫廷沒去,說:“後面還有點,我去拿過來”

許安承跟着一起去了,梁深在後面喊了聲,他那一局眼看要贏。

但沒叫住人。

“你怎麽也來了?”溫廷說,他聽康諾說,許安承說工作忙沒時間來。

許安承說:“今兒個沒事,就來了”

溫廷哼了聲,轉了拐角到裏面把最後一盤端出來。

路上,看見舒文跟那幫人還在玩,許安承說:“文文現在看着比第一次去學校的時候要開朗不少”

這倒是真的,所以溫廷才敢提看醫生的事。

他說:“本來就是挺活潑一小孩,要不是碰上事,能比現在還調呢”

許安承想了想,說:“城北三院的江醫生聽說這方面是專家,要不去咨詢咨詢?說不定有辦法”

溫廷笑了聲:“江醫生退休了吧”

他打聽過,江醫生的號很不好挂,一周也就去院裏一次,次次都約不上,所以他才退而求其次去了外面的整形機構。

許安承說:“是退休了,偶爾回院裏一趟。不過蘇慧跟她有些交情,哪天你有空,跟我一起去拜訪拜訪?”

溫廷問:“萱萱的媽媽?”

許安承點了點頭。

溫廷驚訝了下,随即聽見許安承說:“好歹你也算是萱萱半個師父了,蘇慧這點忙還是樂意的”

溫廷說:“那怎麽說都是我占便宜了才對”

許安承讓他不用放在心上,本來也就是順手的事兒,再說,舒文這孩子他接觸了幾次,跟他哥一樣,挺讨喜的。

兩人約了時間,樓道裏傳來一陣喧鬧聲,康諾那些同學泡完了溫泉上樓來找吃的,進了房間像一群惡狼一樣,溫廷烤好的那些面包沒兩分鐘更見了底,不過大家的興致高,也不都是為了吃的,還是因為聚在一塊玩有意思,吃的倒是其次。

梁深那八面玲珑的性格很輕易的就融入進了他們,和一幫大小夥子在那兒打起了麻将,舒文坐在一邊看這些人玩桌球唱K看的津津有味,看起來比平時情緒高漲了不少。

桌上的東西被他們風卷殘雲地吃完了,溫廷看着簡直有點浪費,難怪梁深說差不多就行,這場合,誰還真在意這點吃的?都沖着熱鬧去了。

溫廷這會兒沒事,該忙的他都忙完了,角落裏幾個人圍在一塊興奮地弄燒烤,他坐在一邊看。

“泡泡去?”許安承在一邊說。

溫廷問:“現在?”

許安承剛才坐在燒烤邊上,現在感覺身上一身燒烤味,這會兒剛好出去泡泡換身衣服。

“嗯”許安承說,“看你坐這也沒事”

雖然溫廷是來幹活的,但他還真帶了衣服,就想着忙完了看能不能順便泡個溫泉。說舒文從小到大只在浴缸裏翻騰過,他自己其實是一樣,整天一個腦子光想着怎麽掙錢,哪有功夫來這地方。

舒文跟這群人玩的正高興,溫廷站起身,說:“行啊”

溫廷換了衣服出來,池子裏已經沒什麽人了,他就近找了個池子正要下水,許安承就從另一邊的換衣間出來了。大夏天的有點熱,再加上水有點燙,溫廷踩在水裏的那只腳已經燙的發紅,他自己倒是沒什麽感覺。

許安承穿的泳衣很常見,短袖短褲遮得嚴實,但還是能看出身材很好,隐隐有肌肉的輪廓。溫廷不經意瞄了一眼,心裏猜測他可能有在健身。

溫廷往裏走了幾蹲了下去,熱氣立馬就上了臉,剛才還是身體發紅,這會兒臉也紅的明顯,許安承剛才出來的時候就發現了,溫廷似乎很容易泛紅。

溫廷穿的是件無袖的上衣,裸露出來的皮膚近乎蒼白,許安承很少見皮膚這樣白的男生,不由盯着看了會兒。

察覺到他的視線,溫廷下意識往下蹲了蹲。

許安承輕咳了一聲,問:“剛發現你胳膊上還有塊胎記?”

溫廷往胳膊上看了一眼,肩膀頭的地方是有一塊皮肉的顏色跟其他地方不太一樣,他笑着指了指:“你說這個啊,不是胎記,磕出來的”

“磕出來的?”

“啊,以前跟人打架沒打過,被人摔在水泥板上刮出來的,沒消下去”溫廷回想着。

那次還是因為工作跟人起了沖突,說好的三百塊錢結果人只給了兩百,溫廷那時候正是說一句就能頂十句的性子,當場沒忍住跟人打了起來。他脾氣大,但畢竟年紀小,跟人打起來也沒占到多少便宜,還被人摔的不輕,胳膊上的疤就是那時候留下來的。

許安承沒想到是疤,愣了愣,看着溫廷沒說話。不過他沒想把氣氛弄僵,于是順着開玩笑說:“那算是光輝事跡了”

溫廷笑說:“屁的光輝,這事說出來都讓人臉紅”

許安承兩手搭在池子邊上,十分放松的樣子,說:“這不挺好的,打打鬧鬧的才是年輕人”

溫廷看了他一眼,氤氲的水汽也染紅了許安承的皮膚,看起來跟平時不太一樣了,他說:“怎麽,你沒打過架啊”

許安承說:“是啊,從小就是老師眼裏的三好學生”

這話溫廷倒是相信,他看起來就是沒跟人起過沖突的那種,于是開玩笑說:“大老板不需要跟人動手,嘴上功夫都能把人說的五體投地了吧”

許安承笑了兩聲。

許安承這人看着斯文,鮮少跟人紅過臉,即便是生意場上碰上了糟心事,頂多也就是冷着臉。

不過要說給人使絆子,許總可說的就多了,想當年上學的時候梁深就沒少因為他吃過虧,許總雖然不喜歡動手,但受了氣多的是辦法還回去。

說說笑笑泡了半個小時,倆人從池子裏出來,許安承踩着臺階上去,溫廷跟在後面,嘩啦一聲水聲四起,溫廷看着前面這人從水裏面出來時筆直的身軀,不知怎麽莫名腦袋裏就想起來出水芙蓉幾個字。

随即他晃了晃腦袋,暗自吐槽自己天天都在想什麽亂七八糟的,一個大男人哪兒跟這挨得上邊。

他跟在後面往上走,不知道是剛才晃得太用力還是怎麽的,從水裏出來腦袋就有點恍惚,還沒等想明白怎麽回事呢,腳底一滑就要摔下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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