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章 蝴蝶效應爆金幣了

33   蝴蝶效應爆金幣了

臭熏天啊

這人啊, 甭管有沒有文化,甭管住哪兒,甭管是什麽職業, 遇到事兒的時候該打架還是會打架的。過日子嘛, 哪能沒有什麽家長裏短的摩擦?

這又不是幾十年後, 碰一下倒地不起可能就要被訛上了。

這會兒都是打了就打了,打了老娘就是賺!

樓下本來還好好的,也不知道怎麽的, 噼裏啪啦就幹起來了!

瞬間亂成一團, 杜國強都嗖嗖的閃人,不走不行啊,他是用腦子的, 可不興着動武啊。

他不是對手啊!

杜國強生怕自己挨揍,竄到樓上, 抹着汗珠兒說:“這些人也太不講究了。”

杜鵑趴在窗戶上, 跟個壁虎一樣, 眼珠子瞪的滴溜圓兒。

樓下戰況激烈,你薅我, 我拽你, 有怨報怨有仇報仇,大家是可着這個機會幹自己的事兒啊,噼裏啪啦,桌椅板凳倒地不起, 碗碟滿天飛。

杜鵑吞咽口水, 說:“這碗碟都是借的吧, 媽耶, 這摔的是碗嗎?這是錢啊?”

杜鵑話音剛落, 樓下于九紅大媽就叫:“啊啊啊!那個碗是我家的啊!老陳你憑什麽砸了!”

“鍋是我家的……”

白晚秋舉着鍋,咣當一下砸在了汪春豔的腦袋上,發出咣當的一下子的聲音。

汪春豔:“你個賤人幹啥打我……”

白晚秋恨極了,這些人攪合了她的婚禮,她現在看每個人都是仇人。一個個的怎麽那麽多事兒,都是這些人的錯!還有她婆婆,拿了那麽多錢還要糊弄,真是個該死的老虔婆。

她是一通亂揍,蛇形走位,遇到誰打誰!惹得衆人怒目相向。

白晚秋:“你們這些混蛋,你們這些混蛋啊!”

胡大叔:“別打了,都給我住手!”

眼看一片狼藉,胡大叔哆嗦着叫罵:“你們瘋了不成?快住手,都給我住手!”

“別打了,別打了!”

他可着嗓子吼,怒視所有人:“你們到底幹什麽,你看看你們這個樣子,傳出去人家怎麽說我們大院兒?大家就不能和睦相處嗎?你們……”

噗!

一個屁聲。

胡大叔瞪了老伴兒一眼,常菊花縮縮脖子。

胡大叔繼續:“這大喜的日子鬧成這樣,說出去我們家還做不做人了?菊花啊。你年紀也不小了,你看看你辦的這個事兒!你……你真是氣死我了。”

他按住胸口,靠着一個椅子坐下。

“老伴兒,老伴兒你沒事兒吧?”

噗噗!

胡大叔:“……”

他表情都要繃不住了,你到底是怎麽回事兒,你個屁籠子啊。

這咋還沒完了?

“你別氣我,我就沒事兒。”

他深吸一口氣……哕!

差點嘔出來!

“我不盼別的,就盼着大家消停點。”

他苦哈哈的說:“大家給我個面子,看在今天是我二兒子的婚禮,就別鬧了,行嗎?”

大家一個個都狼狽不堪,不過表情倒是有點尴尬。

“我曉得今天的事情不好看,但是已經這樣了,求各位給個面子……”

他姿态放的很低,大家倒是沒再鬧騰。

“老胡我這真不是故意的……”

“我也不是,你說我咋突然就打起來,呵呵,呵呵呵……唔,不行,我肚子疼,我先走了,我回家上個廁所。”

“哎不行了,這臭味兒太大了,我惡心的厲害,我也先走了……”

“你這兒媳婦兒,算了算了,我也走了……”

……

剛才還鬧鬧騰騰打架的,一個個又扛不住了,看着四下一片狼藉,也怕讓自己參與賠錢。甭管真難受假難受,一個個裝的倒是那麽回事兒,都捂着肚子撤退了。

所有人呼啦呼啦的離開。

杜鵑看着下面一片狼藉,嘀咕:“這可有的收拾了。”

胡大叔這會兒也開口:“老伴兒你領着兒媳婦兒給這一片兒都收拾了,他們吐的那個也都鏟起來丢了。另外兒媳婦兒你跟你媽一起,算一算砸了多少碗碟,看一下都是誰家的,這恐怕得賠不少錢。”

一說這話,常菊花一下子跳起來:“憑什麽是咱家賠錢?這又不是我們家砸的,這麽多人鬧騰呢,誰砸的找誰去。讓我賠錢?沒門兒!”

她哎了一聲,惡狠狠的掃着兩側的樓,恨不能把每一個看熱鬧的人盯死。

杜鵑:“唉呀媽呀這眼神兒,真吓人。”

那惡毒的三角眼哎。

常大媽:“這些要死的,他們……”

“夠了!”胡大叔:“我讓你記錄裏就記錄,咱家辦酒席,咱家借的碗碟,出了事兒自然該是咱家賠償,多餘的話不用說了,我還不是那種卑鄙小人。一人做事一人當,咱家的事兒,犯不着推到別人身上。如果不是你故意從酒席裏貪財,事情怎麽會變成這樣。禍害東西得罪鄰居傷害朋友。常菊花,你要是再不改,我們就別過了。”

胡大叔的語氣很嚴肅,常菊花一看他認真,吓了一跳,撲通一下子跪了下來。

“我錯了,我錯了啊!”

她生怕自己被掃地出門,叫:“我錯了,我真的知道錯了……”

“你起來。”

“不,不,我不起來,我知道錯了,我以後不這麽幹了,你別攆我走,我不想離開啊!老伴兒,我知道錯了,以後我一定好好的,我再也不搞這些事兒了。求求你了。”

常菊花真是怕極了,她拽着胡大叔的褲腿兒,哭的一把鼻涕一把淚,不過吧……噗噗噗!

屁聲也是不斷的。

胡大叔丢人都要丢到家了,他覺得這味道簡直能給人熏死,沒忍住問:“你吃什麽了,這怎麽沒完沒了。”

常大媽感尴尬尬。

“行了你先起來。這次就算了,不要有下一次了。”

“好,好好……”噗噗噗!

胡大叔捂住鼻子,說:“我不行了,你這屁真是……你給這邊收拾一下,我熏得有點不舒服,回家躺一會兒。”

“爸我扶你上去。”

“我也來。”

兩個兒子倒是一左一右,“孝順”的很。

眼瞅着自家老頭兒走了,常菊花立刻恢複原狀,叉腰說:“白晚秋你收拾一下。”

白晚秋可不客氣,她可不是那種任人孽緣捏扁的小媳婦兒,她哼了一聲,說:“爸說了讓你幹,你什麽意思?我剛進門就想磋磨我?你做夢!我告訴你,想都不要想,你能幹就幹,不能幹就去死!想使喚我?你也不看看自己配不配!”

如果不是這個老家夥,她的婚禮哪裏何至于這樣。

常菊花:“你,你竟然敢這樣跟我說話!”

白晚秋:“呵呵!我有什麽不敢?現在人人平等,怎麽的你還要給家裏人分個三六九等?你想像舊社會一樣磋磨兒媳婦兒,那還是做夢!”

她倨傲的看着常菊花,鄙夷:“真是沒見過世面的玩意兒。”

“你個賤人,啊啊啊!我打死你!誰家有你這種媳婦兒,倒了八輩子血黴了!我打死你!”

兩個人瞬間厮打在一起。

別看是婆媳,但是誰也不讓誰。

白晚秋,一個勇于“戰鬥”的奇女子。

她可不管哪個,其實她小産也才一周多,不到兩周呢,但是現在仍是勇猛。

十分十分勇猛。

她薅住了常大媽的頭發,刷刷薅:“你個老虔婆,你在我婚禮上弄鬼,看我不收拾你!”

常大媽:“你個不要臉的賤人,還想要這個要那個,你也不看看你配不配!”

兩個人歇斯底裏的罵。

各家的窗戶上都“沾”滿了腦袋,大家一個個貼在窗戶上,紛紛咋舌。

這老胡家的小媳婦兒可不好惹啊。

“常菊花這是遇到對手了啊,這小媳婦兒看着可彪悍。”

“江維中這小子找對象雖然難了點,但是眼光倒是沒問題,幸好他火眼金睛沒看上這女同志,不然就這個女同志進門,他一家子都得遭殃。雲嬸子可不像是常大媽那麽彪悍,她要是進門,雲嬸子得被欺負死。”

“截胡兒有風險啊。”

“人家可不是截胡兒,人家說人家是後來認識的。”

“這你信?”

“要我說胡相偉也是個大傻子,李秀蓮多好啊,家庭條件好,性格還不跋扈,他倒好,轉頭兒看上這麽個玩意兒……”

“我家有親戚跟李秀蓮一個單位的,人家都開始相親了……”

“那肯定的啊,難不成還等胡相偉不成?”

“唉呀媽呀,你看她們兩婆媳打的,誰家兒媳婦兒這麽兇悍啊。“

“那誰家也沒攤上常菊花這種老婆婆啊,好好個婚禮,她自家人還要貪錢,嘔……想一想就惡心!這真是吃的啥啊!”

“那倒是,一輩子一次的大事兒,就被自己婆婆毀了,擱了誰都的發瘋……”

各種各樣的議論,出現在各家,各家各戶都悄悄的讨論着這一家子呢。可以說,胡家是出了大名兒了。

果然,沒一會兒就看胡相偉匆匆下來,把兩個人拉扯開,怒道:“你們還要丢人到什麽地步!”

他深吸一口氣。說:“趕緊收拾,收拾完了回家。”

胡相偉難看的臉色仿佛是吃了大糞。

說實在的,不少人家對他還是很同情的,不着調又愚蠢的親媽,易怒嚣張的媳婦兒,這往後的日子啊,且看着吧,有的倒黴了。不過杜家可不同情,杜國強看熱鬧呢。

“活該倒黴,讓他們家缺德,丢人現眼又破財了吧?”

杜國強純純看熱鬧,陳虎梅倒是覺得很解氣:“他們家最好一輩子鎖死,別出來禍害別人。”

白晚秋越是不好,越是襯托了這家子的歹毒。

要知道,最開始,他們可是想要讓江維中接盤的。

如果不是陰差陽錯被杜鵑發現不對勁兒,保不齊江維中就要上當受騙的。

陳虎梅也是看着江維中長大的啊,這能不氣?

“缺德冒煙兒,落不得個好,哎媽呀,你說常大媽吃了什麽,怎麽放屁不斷啊?”杜國強覺得他們家二樓關門關窗都能聞到味兒了,真是有點能耐。

這什麽品種的屁啊。

要是早知道她有這種能耐,就把她弄到第一線啊,估計能熏暈一群人。

杜鵑:“可別再提了,真惡心。”

杜鵑塞着鼻子,還沒摘下來,惡心的翻白眼。

她盤腿兒坐下,戳開了自己的系統,說:“我看看系統有沒有提示。”

“你都沒下去,不能有吧。”杜國強随口一句,不過杜鵑立刻說:“誰說的!”

她看着系統,果然系統還是有變化的,她快樂的說:“真的有!”

“咦?”

家裏人都好奇的看着杜鵑,杜鵑也沒想到,她都沒參與,竟然真的有。

實時消息1:一九六七年,陳虎梅擔任江維中和白晚秋婚宴大廚兒,白晚秋堅定将購買食材攬在手裏,拿走二百塊錢,又将此事交給相好胡相偉,胡相偉将此事交給親媽常菊花,常菊花購買死亡半個月的傻狍子,死掉十二天的死蛇,還要了便宜的螞蚱,變質的雞蛋,長蛆的死魚,長毛的豆子,蔫了的大白菜,發臭的韭菜,發芽的土豆等食材,淨賺一百五。婚禮當天,陳虎梅無從下手,導致婚宴沒有辦成。白晚秋将事情誣賴在陳虎梅身上,又有胡家人在背地幫忙宣揚。最後壞了名聲。三人成虎,江家與陳虎梅的解釋無人相信,江家從此落得刻薄磋磨兒媳婦兒名聲,陳虎梅更是被質疑不聽主家安排,以次充好,以至于斷了私人席面的活兒,郁郁寡歡。

江維中與白晚秋改變命運,沒有結婚,但是同一天白晚秋仍舊與人結婚,白晚秋的酒席依舊,陳虎梅沒有擔任廚子,發生直接改變,獲得十枚金幣獎勵。

江家名聲并未因此受到影響,獲得0.5枚金幣獎勵。

本次總計獲得:10.5枚金幣。

實時消息2:一九六七年,因為曾經直接破壞了江維中和白晚秋的相親,又間接破壞了李秀蓮與胡相偉的感情,導致胡相偉和白晚秋走到一起。胡相偉與白晚秋婚禮,葛小婉趁機踹了對她始亂終棄的胡相明兩腳,撓了他幾下,深感出氣,心情愉悅,間接影響葛小婉,獲得0.5枚金幣獎勵。

同一婚禮,機械廠包少強因為參加婚禮吃壞肚子提前回家休息,意外發現妻子偷人,直接改變命運,獲得十枚金幣獎勵。

同一婚禮,家屬院張二愣因為吃壞肚子窩在家裏休息,沒有出門,也就沒有嘲笑霸淩成分不好八歲男孩兒孤兒李真,對他動手把他打成瘸子,導致李真命運悲慘。李真沒有遇見張二愣,就在這天下午去郊外挖菜遇見了失散多年的表姨,表姨心疼他全家只剩下有一個,孤身一人,将人帶走,離開了江桦市。

李真間接改變了命運,獲得獎勵十枚金幣。

同一婚禮,家屬院林中偉吃壞肚子去了醫院,檢查的時候意外發現他各項數據異常,詳細檢查發現長了一顆腫瘤,發現及時,及時治療好轉,間接改變命運,獲得獎勵二十枚金幣。

同一婚禮,機械廠辦公室張明拉肚子回家沒有出門,沒有參加革委會組織的一次活動,他以心狠手辣著稱,沒有參加就沒有打傷正準備下放的五位老教授。間接改變五人命運,每人次獎勵二十枚金幣,共獲得一百枚金幣。

同一婚禮,家屬院小順吃壞肚子沒有出門玩兒,因此沒有掉進水溝,踩到牛糞,間接影響小順,獲得0.5枚金幣。

同一婚禮,丁大爺老兩口因為吃了吐,惡心的難受,一天一宿沒吃飯,節省了一天的夥食費,丁大爺老兩口深感愉快,獲得0.5枚金幣獎勵。

同一婚禮,胡相偉白晚秋婚禮一片狼藉,汪招娣汪來娣獲得剩菜,獲得0.5枚金幣。

同一婚禮……

本次獎勵總計:一百八十點五枚金幣。

兩次獎勵合計:一百九十一枚金幣。

原本剩餘金額:二百三十九枚金幣。

現實際金幣餘額:四百三十枚金幣。

杜鵑吞咽一下口水,揚着頭,高興的結巴:“誰、誰誰誰說、沒有、沒有的!你們看,好多呢!”

杜鵑激動的搓手手,高興的都不知道說什麽好了,她眼睛亮晶晶的像是小星星,說:“這還能一魚兩吃!”

杜鵑高興的小聲嚷嚷:“你看,同一件事兒,我能收到兩次金幣。”

同一件事兒,側重不同的人。

那麽獎勵是不同的。

雖然不是重複獎勵,每次針對的人不同。

但是,真好哎!

她更加多了機會啊!

而且,而且而且,一件事兒可能會産生的後續改變,也會在觸發的時候爆金幣!

爆金幣!

杜鵑激動的小手兒都不知道怎麽放好了。

她擡着頭,快樂的說:“媽媽,你看,你看這裏面還有你的事兒呢。”

說到這裏,她又有點不高興了。

幸好她媽媽沒有給他們家做席面兒,不然這事兒還影響她媽媽了。

不過想想也是啊,如果江維中和白晚秋真的成了,她媽媽肯定會去做席面兒的,因為她媽媽跟蘭嬸子關系很好啊。這種事兒怎麽可能不幫忙?

以她媽媽的人品,看到那些臭魚爛蝦的爛菜,她媽肯定也不會幹的。

把人吃壞了,那可就說不清楚了啊。

哕,哕哕,哕哕哕!

杜鵑看向那些個爛菜,不用多想,也都出現在今天的席面上了,杜鵑沒吃都要幹嘔個不停了。

“爸,你可太難了,今天的席面,真惡心啊。”

雖說現在困難吧,但是也沒說把席面搞成這樣啊。

“這……”

杜鵑:“嘔!”

杜國強委屈巴巴:“你爸我難啊,幸好,幸好我就吃了饅頭和蒜末茄子,我就瞅着不太對啊。好在茄子這種玩意兒,搞不出什麽貓膩,還得是我啊。”

他沖着陳虎梅招手:“媳婦兒,求安慰。”

陳虎梅上前拍拍他的背,杜國強順勢倚靠在媳婦兒身上,說:“我可太難了啊,媳婦兒,大哥,你們是不知道啊。我坐那兒一看這那一桌菜,心都拔涼拔涼的!真是瞅着啥都不像是能吃的樣子啊。果然,果然啊……真的不能吃!嘔!”

杜國強幹嘔起來,就差哭唧唧了。

男人哭吧哭吧不是罪!

“你就說啊,六零年那會兒,咱也沒到吃那個的地步啊!他們家咋想的啊,我可真是命苦。作甚要參加這樣的婚禮。”

陳虎梅安慰他:“你就不錯了,你想啊,最起碼沒吃啊!那還好多吐了的,還有好多拉肚子的呢。”

陳虎也安慰他:“是啊,最起碼咱們家心裏有數兒,其他人吃了都心裏沒數兒的。”

杜鵑:“……”

啊,你們都安慰了,我安慰什麽啊。

杜鵑開動腦筋,說:“爸,你想啊,你不僅沒吃,你還看了熱鬧啊!現場版的,第一手的熱鬧,不虧的!”

杜國強:“……好像有點道理。”

杜鵑小嚴肅的點頭:“這不是有點道理,就是這麽回事兒。”

杜國強看她這個樣子,忍不住笑了出來。

杜鵑眼珠子轉了轉,說:“媽,今天爸受了這麽大的委屈,不如我們吃點好的,讓爸爸開心一下吧?你看,今天我的統子爆了好多個金幣呢。”

雖說家裏開銷是陳虎梅做主的,但是他家可不是丁大爺他們家,人生目标是攢錢。

他家有錢還是花的,杜鵑的系統金幣就是這樣,一直都再用呢。

“媽媽~”

杜鵑撒嬌:“換點呗!”

陳虎梅:“你啊,就是個嘴饞的。”

杜鵑笑嘻嘻,說:“你看,爆了這麽多金幣呢。”

不花,手癢癢的。

陳虎梅問:“你想吃什麽?”

杜國強:“換幾個雞大腿吧,雞腿炖土豆兒。另外再換點肥肉,弄點油渣兒吃吃。”

這自從能換豬肉,他家吃油都多了,雖說定額油沒有那麽多,但是他們家現在可以自己熬豬油了。也是這段時間,杜國強才覺得自己有點油水了。

他家以前也吃的不錯,但是那是跟鄰居比,但是可不能跟現代比。

如今總算是頓頓吃上細糧了。

“那今天弄點好吃的,正好今天外面味兒大,家裏做點吃的,不明顯。”

自家吃點好的,都是要偷偷摸摸的。

杜鵑果斷的換換換,就是很快樂啊。

果然花錢才是最快樂的。

“對了,強子,你不是要給杜鵑買手表?看的怎麽樣了?”

杜國強:“我看的是挺好,但是沒有手表票,我又不好去黑市兒倒騰,再等等吧,等看看誰家能換。”

“行!”

杜鵑湊上前:“爸爸,你想給我買什麽樣的手表啊?”

杜國強:“既然要買自然是要買個好點的。”

他說:“到時候你就知道了。”

杜鵑眨巴眼,驚喜嗎?

懂了懂了!

這樓裏啊,有點肉的味道,那真是賊明顯,好在今天特殊,陳虎說:“小杜鵑你多換點,我多煉點油,壞不了。你在換點豆子,我包點豆包。”

杜鵑:“好呢。”

陳虎自從失去了男人的快樂,最大的快樂就是做飯,研究做各種好吃的,如今杜鵑有了系統,他更是如魚得水,特別是面食,這個沒味道,不怕出問題。

那真是都要做出花樣兒了。

“黏米面也換點,豆包裏放一點極好吃。”

“好嘞!”

杜鵑霹靂啪啦換了一通兒,金幣數額-1-1-1-1……

不過杜鵑倒是不太心疼,這玩意兒怎麽說呢,手裏的錢,捏在手裏買東西交出去就有點心疼,但是金幣吧,看不見摸不着就就是個數額,花着真是沒感覺啊!

杜鵑感觸不大,但是杜國強和陳虎梅知道啊,自從有了統子,家裏工資倒是都攢下來了。

別看他們家是陳虎梅當家,但是把着家裏錢,計算着花的是杜國強。

陳虎兄妹都是有點大大咧咧的個性,強悍,但是大心髒,不是細致人兒。

當初倆人都做廚子掙錢,家裏都沒攢下多少錢,算一算兩兄妹都不知道錢花哪兒了。

還是後來陳虎梅跟杜國強結了婚,杜國強管賬,才好了不少。三個人的工資,每個月也能剩下來至少一半兒。就這,跟他們兄妹以前日子也沒啥區別。

所以至今兩兄妹都不知道以前錢花的咋那麽快。

現在家裏也是杜國強管賬。

他家三個工人,收入都不低,倆廚子吃食上也能幫襯家裏,他家大幾千的存款呢。這如今有了金幣換糧食,能攢的就更多了。陳虎梅感嘆:“咱家真是有個大機緣啊。”

杜國強:“誰說不是呢。”

他笑了笑,說:“走,去廚房給大哥打下手。”

杜鵑:“我聽收音機。”

他家的收音機,間歇性不好用,杜鵑敲敲打打。

“咱家的收音機啥時候能徹底好用啊。”

杜國強:“等我有了票,我就換個新的。”

這組裝的就是不太行,差幾分了。

杜鵑:“票啊票,啥都需要票,好難啊。”

“誰說不是呢。”

一家子其樂融融,倒是不知道,孫婷美站在桌子上,桌上放着一個大板凳,大板凳上面又有一個小板凳,她踩着板凳,拿着一個杯子貼着棚頂,一側湊在耳朵上,偷聽樓上說話呢。

他們樓隔音一般般,但是倒也沒有樓上樓下說啥都能聽見的地步。

除非大喊大叫,不然基本聽不見。

正常說話都聽不見,更不要說說正事兒的時候,杜鵑一家子慣常都是壓低聲音的。

誰有秘密到處嚷嚷啊。

孫婷美想要偷聽樓上說話,那可真是聽不見。

她懊惱的很,低聲罵道:“真是一家子賤人!”

作為樓下鄰居,孫婷美鼻子還挺好用的,她就是隐隐約約的聞到了一股子肉香,這樓上樓下的,誰家什麽情況不知道啊!最有可能的就是杜鵑家了。

她貼着棚頂,想要聽聽這家說什麽,看看是不是他家做了肉。

只不過,什麽也沒有聽見。

孫婷美罵罵咧咧:“真是的,這樓怎麽這會兒倒是聽不見了,就欺負我,樓都來欺負我。”

她在家吵架,怎麽人人都能聽見,她想聽聽別人家就什麽都沒有,真是太該死了。

“真是煩,有什麽了不起的,不就有個工作了麽?我也一樣能有,我可是被老天爺眷顧的人,我……啊!”

她從板凳上咣當一下摔下來——砰!

結結實實的摔在地上。

手裏的玻璃杯更是飛出去,啪叽!

摔個粉碎。

于九紅匆匆的過來,孫女兒倒在地上,椅子也倒在地上。

她怒道:“你個死丫頭又做什麽幺兒!你就不能消停點……啊!啊啊啊!我的杯子啊。你這死丫頭,好好的杯子,你就給弄碎了,你個敗家子兒啊!”

她上前拽着孫婷美就朝她得後背用力拍了幾下,罵道:“你看你,好好的東西,你是不是個敗家子兒,你這是幹什麽呢。家裏怎麽就養了你這麽個孩子,真是家門不幸。”

孫婷美不敢跟她奶叫嚣,委屈的說:“我不是故意的啊,我就是想要聽聽樓上說什麽……”

“那你聽見啥了,再說跟你又有什麽關系,你整天跟杜鵑攀比。你咋不像人家那麽聽話?”

孫婷美不可置信:“我做家務可比她多多了!”

“家裏就這麽點活兒,掃地擦桌子的,叫啥活兒?你還顯擺上了。”于九紅這人是有幾分重男輕女的,她蹙着眉說:“這點叫活兒了?你不幹難道讓你弟弟幹?你這孩子是越長大越回旋兒!”

孫婷美:“嗚嗚嗚嗚……”

她捂着臉哭,委屈極了。

憑啥啊!

大家憑啥對她不好啊!

她奶和她後媽一樣,都是自私鬼!

孫婷美委屈的嗚嗚哭,杜鵑貼着的地,也偷聽呢……

嗐,他家嗓門大啊!

大媽罵人,就是這麽可着嗓子叫。

杜鵑啧啧啧。

“啊!啊啊啊!嗚嗚嗚!”一陣嚎啕大哭猛地響起,杜鵑吓了一跳,趕緊竄起來。

這是外面的聲音,杜鵑趕緊向窗外看去,嗯,看不出啥。

但是這聲音……有點耳熟啊!

怎麽有點像白晚秋啊?

杜鵑低聲:“是不是白晚秋叫喚啊。”

“聽着像……”

你還別說,他們家還真是沒聽錯,這聲音确實是白晚秋,白晚秋這會兒被胡相偉按在地上,又捶又踹,拳打腳踢。

他倒是也知道背人,已經把窗簾兒拉上了。

他噼裏啪啦的一頓揍,罵道:“你個賤人,你真是個該死的賤人,這結婚的大好日子,你倒是跳的厲害,怎麽的?你是當我是個死人是吧?在外人面前就打我媽!我真是慣的你了。讓你進門已經是我最大的底線了,你還想在我家作威作福?你做夢!”

砰砰,啪啪!

白晚秋挨了揍,鼻青臉腫,縮在牆角哭:“我錯了,我錯了大偉哥……”

“你錯了?你哪兒錯了?要不是你嘚瑟,我能跟李秀蓮分手嗎?你也不看看你家是什麽條件,你再看看人家是什麽條件。我真是倒了八輩子黴娶你進門。你還嫌棄酒席不好?你配吃好的嗎?啊!你說!”

啪啪啪!

大嘴巴甩的啪啪響。

“我告訴你,既然進了門,就給我好好孝順父母,好好地照顧家,你再給我鬧幺蛾子紮茬兒,別怪我對你不客氣。”

胡相偉狠狠的胖揍了白晚秋一頓,總算是出了一口氣。

這些日子的事兒真是讓他氣惱極了,也是壓抑壞了。

現如今,那些亂搞男女關系,未婚有娃兒的隐患都不見了,他可不會再忍着白晚秋。

“你給我聽着,這個家,還不是你做主,以後好好跟我媽說話,我媽生我養我不容易,還輪不到你這個賤人找茬兒。”

“我知道,我知道了。”

白晚秋被揍得渾身哪哪兒都疼,不敢大聲說話。

胡相偉重重的哼了一聲。

胡大叔這會兒也過來了,蹙眉說:“大偉,你這是幹什麽!你娶媳婦兒就是為了打媳婦兒的?好好的夫妻兩個,該是琴瑟和鳴,你這個樣子算是怎麽回事兒?趕緊給你媳婦兒扶起來。以後別動手動腳的。你這樣讓鄰居們怎麽看?夫妻兩個,以和為貴,有什麽不能好好說的?晚秋你別哭,以後爸給你做主。咱們家是文明家庭,沒有打媳婦兒這種事兒。”

常菊花倒是高興的眉眼都是笑意,說:“活該挨揍。”

胡大叔回頭瞪了她一眼,說:“你說的這是什麽話,都是一家人,你這樣多讓晚秋寒心。晚秋,別跟你婆婆一般見識,她沒什麽文化,不懂事兒。”

白晚秋感激的看着公公。

“你也是,趕緊的,給你媳婦兒扶起來,結婚第一天就這樣,讓人看笑話。”

胡相偉不太高興,但是倒是聽話的過去扶人。

胡大叔嘆息:“老大老二,你們看看找找關系,能不能買一批碗碟,這借了人家的東西,打砸成這樣,不能不還啊……”

胡家人又臉色難看起來。

胡相明:“等我去黑市兒打聽打聽吧,不過這東西不便宜,咱家……”

胡大叔:“難也得花這個錢。咱家借的,不處理咋辦?還跟不跟人相處了?”

一家子多少有點愁眉苦臉。

噗噗噗!

正鬧心呢,常大媽又放屁了。

胡大叔忍了又忍,忍無可忍,說:“你到底有完沒完,你到底吃了什麽!”

常大媽小聲:“我、我也沒吃啥!就昨天買的豆子……我這不是尋思也是一個菜,但是大師傅不幹,非說豆子發黴能吃死人,怕出事兒,不幹!他倒是……那死狍子就不怕了。偏是怕豆子,真是笑死人。他堅決不同意,我也不舍得浪費,就全都炒了,我吃了一些,還有呢……”

胡大叔:“……”

胡家其他人:“……”

發黴的豆子,怪不得你今天這臭屁連天!

胡大叔怒道:“剩的都扔了!”

“別介兒啊,你怕上班不體面,你們老爺們別吃,我跟兒媳婦兒吃,又吃不壞人,放屁有啥?咱家這要賠這麽多碗碟,正是缺錢的時候,可不能浪費。”常大媽急切。

白晚秋:“我不……”

胡相偉一眼蹬過去,她不敢言語了。

不過她雖然怕自家男人,可不怕這個婆婆。反正沒人的時候,她是不吃的。

噗噗噗!

又開始了……

媽耶,臭死了,這要是吃了,還怎麽上班!

真是太該死了!

他們家覺得委屈,卻不想胡大媽這連環屁根本不消停,周圍鄰居都深受其害。

太臭了!

真的,真是抗不住啊!

誰家的屁這麽大的威力啊!

一家家苦哈哈。

相比起來,不住同一棟樓的杜鵑家就幸運多了。

他們家稍微緩了會兒,倒是聞不到味道了,一家子做了好吃的。心情愉悅。

杜國強雖然午飯吃的不爽利,但是下午倒是沒少吃零嘴兒,出鍋兒的油渣兒,蒸好的豆包,小蔥花卷兒,嘴巴根本停不下來。杜鵑也停不下來。

咚咚咚!

敲門聲響起。

杜鵑詫異,随即飛快的跑到廚房,把東西用簾子蓋上,這才去門口開門,快的像是一陣風。

“誰啊。”

一開門,咦?不認識。

是一個姑娘,梳了一條麻花辮兒,嘟着嘴,質問:“你就是表嫂吧?”

杜鵑:“???”

她很快的說:“你找錯了吧?”

那姑娘上下打量一下杜鵑,眼神帶着審視與嫌棄鄙視。

杜鵑也是有小脾氣的啊,嬌養長大的獨生女,條件又好,這年頭兒可不多,她怎麽可能是軟弱的毫無脾氣。這人的眼神兒真的太膈應人了。

她張口就來:“大姐,你找人也看準了門牌號,沒事兒別亂敲門。”

咣當,把門關上了。

她回頭,很不服氣的說:“張口就叫我表嫂,她瞅着可比我老多了。神經啊!”

杜國強:“不理她就是了。”

咚咚咚!·

房門再次被敲響了。

杜鵑翻個白眼,沒開門。

咚咚咚咚!

杜鵑煩躁的再次開門:“你到底幹什麽!”

“你這态度,太沒有素質了吧?”大辮子姑娘還是個煙嗓,哼了一聲說:“我是許元表妹!這下子你知道我是誰了吧?我表哥呢?你讓他出來,不然我可要生氣了。”

杜鵑:“……”

大傻叉。

她指了一下,說:“你找錯了!對門!還有,你說別人沒有素質的時候,也記得照照鏡子看看自己的素質!最後我再說一次,別亂敲門!”

砰!

關門!

門口的大辮子姑娘愣了一下,随即跺跺腳,哼了一聲,嘟嘟嘴,去敲對門兒。

杜鵑這會兒還很震驚呢。

她說:“竟然是許元的表妹,我一次都沒見過哎!”

她撓撓頭,又說:“她看着比許元歲數大啊。”

陳虎梅詫異:“許元的表妹,那咋不去許元父母那邊?這邊是小兩口住的啊?她一個姑娘過來不合适吧?”

一家子面面相觑,不懂。

不過吧。

隐隐約約,杜鵑覺得,對門要有熱鬧了。

呃。

純直覺!

那個許元,也不是個好鳥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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