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章 Record 24

第024章 Record 24

一周前,8月3日的武藏祭,阿呸在那場雨中用別的借口叫走了Mikey拖延時間。接着派人去襲擊獨自一人的Draken,以此分裂東卍來讓Mikey背黑鍋。

但阿呸顯然沒有做這種事的腦子,這時跳出來認領幕後黑手位置的居然是老熟人半間修二。他自稱是愛美愛主的臨時總長。

東卍百人和愛美愛主百人爆發了劇烈沖突,清水将貴原本打算渾水摸魚幹掉三谷。不過被我這麽一搞他自然沒得逞,這次事件沒有造成相關人員死亡和重傷。

還真是沒想到這次事件,受傷最重的反而是我這個外人,太虧了。

總之被外患一激,本來就有愈合傾向的內憂直接沒了。

Draken和Mikey握手言和,認為東卍打算抛棄阿帕才被人教唆成功的阿呸也及時回頭。

這場戰鬥最後是東卍的勝利。敗軍之将半間修二臨走前放了狠話,說關東最惡的暴走族芭流霸羅即将誕生,他作為此組織的初代副總長一定會讓東卍永無寧日。

之後的自然散了,各回各家。Mikey卻覺得心裏煩,去兜風一圈,卻正好撿到了受傷的我。

“繼續。”

我優哉游哉地把切好的蘋果塞進嘴巴裏,指示剛出院的人給我端茶送水。他來自當時清水将貴一行人,當時的定位是氣氛組,正巧在我隔壁病房我就拿來用了。

他估計還指望我能網開一面,畢竟他們差點被我搞出人命,但我可是正當防衛還受了很重的傷。

事發地沒有監控,下午警察就會過來取證。我一個柔弱的女初中生,怎麽着罪名都不會落在我頭上。

那我肯定得添油加醋,争取他們每個人都在少年院裏留下寶貴的回憶啊……奇怪,怎麽感覺我以前也有過類似的經歷?

“沒有了,”那人幹巴巴地說,“我也醒來沒幾天,就知道這些。”

大概是疲勞和傷都積在一起了,我今天上午才從昏迷中醒來,這一覺睡得倒是舒服。聽他說這話,也沒生氣。

我突然瞥見見門外躊躇的人影。頓時沒了耐心,瞬間拉下臉,一巴掌扇在氣氛組的腦袋上:“滾。”

還沒等我品味當喜怒無常女魔頭的滋味,那人又小心翼翼問:“蘋果還要削嗎?”

我氣笑了:“帶着你的蘋果給我滾。”

他連忙點頭哈腰地出去了,我看着門外的人又是一陣猶豫,還是走了進來。

是三谷,他獨自一人提着鮮花果籃進來了,神情郁郁寡歡,這架勢仿佛是來給我上墳的。我突然好生氣。

“學姐,你醒了。抱歉我當時——”

還沒等他說完,我也是一巴掌扇在他臉上。爽!

三谷一愣後又變成那副郁郁寡歡的表情:“明明是我把你約出來的,卻沒有照顧好你。怎麽道歉都不夠…學姐盡管打好了。”

原本那天解決了東卍的問題,他應該感到放松才對。因為內心的幼稚想着不去聯系她也無所謂,她肯定早就回家了。

三谷回家後在她家門口站了良久,想想灰頭土臉的自己和當時大雨中的賭氣,最終還是沒敲門。

直到第二天清晨小庫不安的狂叫把他吵醒,他咬咬牙翻了陽臺發現學姐不在家裏。徹底慌神的他收到了Mikey輕飄飄的電話“由理奈現在在醫院,家屬號碼我寫了你的”。

如果那天Mikey沒有突發奇想去往那裏兜風,三谷不敢想象事情會變成什麽樣。

在由理奈醒來後他就收到了醫院的電話。立馬趕了過來,卻待在門口不敢進來。

三谷想,學姐還有力氣打他真是太好了。

他試探性問:“學姐,要聯系一下你的家人嗎?”

“不用了。”

“是不想讓他們擔心嗎?”

我笑笑:“聯系了也沒用。”

三谷意識到自己提到了不能講的話題,有些懊惱,下一秒表情卻和被格式化了一樣,眼神看着有些茫然。

我毫無波瀾看着這樣已經司空見慣的事。

轉念一想,又突然樂了。以溫柔的語氣和他說:“汝在這裏坐下吧。”

三谷的直覺拉響了警報,但他不敢不從。

“聽汝的同伴講,”我慈愛地看着他,“汝說餘和汝已經締結了戀人之約?”

他慢半拍想起來這回事,那時他覺得這事已經板上釘釘,就得意忘形了。

現在被人當面指出來,又想想學姐大概率就是因為他的問題才會被針對。羞恥和愧疚無止境地襲來,幾乎要把他的胸膛給燒穿了。

見鄰居先生說不出話來,我滿意地笑了。

我又在他的傷口上撒了把鹽:“作為戀人,汝連傘都不願意撐把,嗯?”

“真的非常抱歉。”

“汝連正經告白都沒說過就敢和別人說我們已經締結了戀人契約。”

“是我太得意忘形了。”

“汝當時還不打招呼直接走了,還有餘追你。”

“汝當時還一副不耐煩的表情。”

“汝當時……”

當時本質上也是我找事,但做出一副因為他變成了受害者不得不反擊的樣子,他就會開始心神不寧。不知道為什麽看見他這樣我就高興。

我津津有味地細數鄰居先生的罪孽,從八百年前姜絲裏放白糖到态度問題都拉出來狠狠批鬥了一番。見他逐漸沉默不語,我本該爽快,卻不禁有了一絲沒由來的不安。

直到三谷重新擡頭,小心翼翼地問:“那學姐這是答應了的意思嗎?”

“答應什麽?”

我迷惑片刻,突然意識到他是在指告白一事,我被氣得不知道該說什麽。

這小子正兒八經告白都沒說出口過,還剛剛發生了這種事,他就惦記着空手套白狼了?

我冷笑:“那件事呀,汝想得美。”

就算他真告白了,我也只會毫不留情地撕碎他的少男心,狠狠拒絕掉。

我惡劣地宣布:“餘生氣了。汝以後再提這件事,餘就和你絕交。”

如果以後他能和我繼續保持朋友的關系再好不過,正常人的美麗日常需要朋友妝點。戀人這種危險的東西我暫時不需要。

三谷卻一幅安心了的表情:“太好了,學姐這麽有活力。”

這種回答讓我有種一拳打在棉花上的感覺。

我還想說話,但一看時間已經快到配合調查的時間了。那就下次再說,你給我等着,我在心裏想。

三谷在病房外等了很久,一直到太陽西斜。我似乎沒那麽生氣了,他又在我面前開始晃來晃去了。

我想把他轟走:“你怎麽還不回去,瑪娜和露娜不要緊?”

“今天是休息日。”

我就陪着學姐好了,他說。

……哼,這可是你說的。

我心想,那我可要把你身上的情報榨得一滴不剩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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