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6章 救不救

救不救

陸老爺子那邊未松口,栾念一點也不急,她手頭有不少事做,沒空矯情。

上午與魏三在魏家四合院碰頭,魏三經過多方打聽,終于找到一些蛛絲馬跡,證實當年那所聾啞學校走失過不少女學生。

栾念費了一整天的時間待在魏家,圈下來需要挖掘的地方。

陸硯晚上有飯局,傍晚特地打電話叮囑她,叫她不要待在魏家,餘下的事交給魏三去做。

栾念從善如流,省得他應酬還要分心。

陸硯到底不放心,派聞名去接她。

聞名不知道栾念摻和了魏家的事,過來接人時後悔不已,這麽戲劇性的大事,他應該要參與進來!

魏三沒空搭理他,栾念忙了一天也累了,聞名見好就收,載着栾念去附近商圈吃飯。

飯後,聞名接到家裏的電話,他爸爸晚上腹痛難忍,緊急送去了醫院。

栾念叫他先走,她自行回家,叮囑他慢點開車,不要慌,聞叔叔會沒事的。

聞名本來急得不得了,一聽栾念的話便瞬間冷靜下來。

他相信栾念,“嗯,你到家記得給我發個消息啊。”

栾念點頭,與他一道出了餐廳。

商圈繁華,大馬路上人流如織,栾念站在街燈下吹冷風,未着急回去。

心裏不大好受,需要找地方發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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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視線一轉,忽然注意到馬路對面會所門口争執的男女。

又高又壯的男人不認識,穿着一字裙的女人是陸丁敏。

栾念手插口袋,目不轉睛地看着他們。

二人似乎鬧了矛盾,男人一直在拖拽陸丁敏,陸丁敏化着妝,踩着恨天高,拿手裏的鏈條包砸向男人,高聲尖叫讓他放開。

男人發火,“老子追了你大半年,票子花了不少,你連個手都不讓老子牽!就你她媽嬌貴!”

對方拍了拍陸丁敏的臉,抓着她的卷發,強行把人推進了會所大門。

門口過往路人以為是情侶間的打鬧,再加上陸丁敏未喊救命,一個個明哲保身,不想多管閑事。

而且會所的門童顯然認識他們,還親自為他們拉開大門,顯然二人是常客。

栾念重重一嘆,做不到見死不救,她啐了一句,死丫頭真會找麻煩。

她大步走向斑馬線。

會所門童見她眼生,穿得又普通,忙把她攔下來,問她有預約沒。

栾念報了陸丁敏的名字,門童不疑有他,便把她放了進去。

一路上問了幾個服務生,栾念順利摸到三樓包廂。

包廂裏,陸丁敏被人扇了幾巴掌,臉紅腫,聽到有人推門進來,費力地睜眼,見到栾念,吓了一大跳。

陸丁敏心情不好受,昨天剛回國便被陸建明與陸硯分別教訓了一頓,今天好不容易出來消遣,還被已經分手的前男友逮住。

她不願意被栾念瞧見自己狼狽的一幕,懊惱她跟來幹什麽,“你給我滾——”

包廂裏的衆人見到栾念大咧咧的出現,一個個陰恻恻地笑了。

先前拉扯陸丁敏頭發的男人站起來,“不怕死的妞,吃了雄心豹子膽敢來攪和老子的局,給我捆了她!”

栾念環顧四周,沙發上橫七豎八坐着不少人,粗略一數,約莫十來個,個個不學無術,抽煙喝酒,身邊還帶着穿着暴露的女伴。

烏煙瘴氣。

栾念今日戾氣重,只抛下一句話,“陸丁敏,我要是右腳踝骨傷不能痊愈,你得繼續負責我的醫藥費!”

之後壓根不與他們廢話,就近抄起一個酒瓶砸在企圖朝她撲過來的人,之後旋風腿猛踢最嚣張的黃毛。

十分鐘後,富二代等人全部被詭異地釘在原地,一個個口歪嘴斜,嗓子嘶啞,說不出話來!

陸丁敏酒醒了一大半,不可置信地瞪着眼前玄幻的一幕!

世界觀坍塌了!

“栾念,你修仙?!”

栾念拍了拍手,擡手擦了擦額頭的汗,“別瞎說,我這是正兒八經有師承的絕學!”

她只是點了這群兔崽子的穴位,只能保持一刻鐘原地動彈不了。

栾念做法更絕,舉起手機拍視頻報警,這群人聚衆堵亂,她找來繩子,把這群人全部坤捆起來。

一刻鐘後,警察聞風而動,推開包廂大門時,栾念正坐在茶幾上,老僧入定地唱歌。

“我送你離開,千裏之外——”

陸丁敏坐在她旁邊發呆,那群黃毛在角落裏龇牙咧嘴地大吼大叫。

衆人:“……”

陸硯接到電話,臉色刷地沉了下來,他風馳電掣趕去嶺城緝毒大隊撈人。

栾念與陸丁敏已經錄了口供,辦案警員親切地與栾念合影留戀。

陸丁敏今晚過得高/潮疊起,眼下像個尾巴似的跟在陸硯與栾念身後。

陸硯臉黑成鍋底,氣得頭疼欲裂,他拿栾念沒轍,但能訓得了陸丁敏。

“陸丁敏,你自己回家去跪祠堂還是我去告訴爺爺?”

陸丁敏擡手擦了擦眼角眼屎,今天事确實兜不住,“大哥,這麽晚了,先別去氣爺爺了,我自己去跪祠堂。”

栾念打了一個哈欠,“你們陸家的規矩真奇葩,犯錯跪祠堂,下次就不會再犯了?”

陸丁敏本想怼回去,可一想到今晚要不是栾念救了她,她早已身敗名裂。

到嘴的話又連忙吞了回去。

陸硯不想在陸丁敏面前與栾念理論,“你也給我閉嘴。”

陸硯難得兇一回,栾念翻了一個白眼,得,她不敢多嘴。

一路無話回到清茗山。

陸淮等在院裏,聽從陸硯的指令,親自押着陸丁敏去後院祠堂。

陸丁敏傻愣愣地跪在祠堂裏,直到陸淮走過來從背後推了她一下,她才驟然回神。

“叫你抄經,你發什麽呆呢?!你要是不寫,明天倒黴的就是我。”

陸淮也是醉了,難得回家偷懶休息,還被陸硯抓到當壯丁。

“老二,你是不是早就知道大哥與栾念勾搭上了?”

陸丁敏越說越生氣,越說越委屈,“太過分了,虞嫚芬與栾念太過分了!”

一個勾搭她親爸,另一個勾搭她堂哥,簡直了!

要不是為這事回來,她今晚也不會如此倒黴。

陸淮往椅子上一攤,“早發現也不會告訴你,栾念挺好的,今晚要不是她,你能這麽順利脫身?”

陸丁敏見陸淮也不幫她,氣咻咻地握拳,“你們太過分了!”

四樓,陸硯房間裏。

栾念被陸硯摁在床上,不給她拒絕的機會,捧着她的腦袋就是吻。

栾念大腦當機。

半晌,她回神反抗。

陸硯單手摁住她搗亂的雙臂,把人狠狠抱着,“你若想大家都知道我們在幹什麽,盡管大聲喊。”

栾念一怔,恨恨地咬了他一口。

陸硯不妨被她咬了一口,嘴角破了,絲絲血腥味彌漫在口腔。

須臾,待二人平靜下來。

陸硯開始與栾念算賬,“下次遇到棘手危險事,別總是不要命似的往上沖,打電話給我,我替你處理。”

栾念暗自翻了個白眼,不與他争辯,不想破壞此刻的好心情,等他來了,黃花菜都涼了。

她嘀咕了一句知道了。

陸硯一聽她的回答就知道她沒往心上記,不要緊,他會讓她逐漸習慣的,習慣學會依賴他。

“除夕那天晚上我強吻了你,你有沒有回應我?”

陸硯忍俊不禁,還以為她真的不上心,是他一頭熱,顯然她也偷偷惦記他。

“你猜?”

栾念不想猜,懶得動腦筋,不管他回不回應,現在他回應了她。

陸硯翻身懸在她上方,瞧見她上翹的唇角,低頭親了親,“那晚你酒氣熏天,吻了我就昏睡過去了。”

栾念擡手勾住他的脖頸,盯着他黑沉沉的雙眸,“現在我很清醒。”

他懶得找紙擦拭,逮着罪魁禍首的嘴巴纏住,反擊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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