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6章 做着做着就會了
做着做着就會了
鹿呦呦一個人在帳篷裏看了一上午的小說。她發現了一件很奇怪的事，空山最近好像異常勤奮，文章更新的速度特別快，有時候一天兩章，更新字數也達到了空前絕後的地步，竟然達到了日萬。以前他可從來沒有這樣過，都是穩穩地一天一章，一章最多不超過五千字。他最近這是怎麽了？
鹿呦呦看到有書友發出了和她同樣的疑問。
“空山不是談戀愛了嗎？怎麽更新倒變快了？不應該是忙着泡妞無暇其他嗎？”
“也許正是女朋友幫他疏通了某部分的經絡，一下通暢了，靈感的源泉才源源不斷！”
“我看空山最近點贊了某珠寶品牌的官方微博，他是不是要買鑽戒求婚啦？！”
看到這條評論，鹿呦呦也跑到微博上去湊熱鬧，看到空山果然更新了一條微博，只有七個字：
“一生一世一雙人。”
下面是轉發的某珠寶品牌的官方宣傳片，主題是“此生的愛，只許一人”。
鹿呦呦也曾聽說過，這個品牌的求婚鑽戒以“男士一生僅能定制一枚”而聞名，意思是男士必須憑借身份證實名購買定制求婚鑽戒，且一輩子只能定制一枚，送給唯一一位女士。
雖然鹿呦呦并不太相信一枚戒指就能讓一個人守住一顆心不變，就算他不能再定制這個品牌的求婚戒指了，不是還有千千萬萬個其他品牌嗎？更何況，也不一定非要用鑽戒，但是，如此浪漫的愛情宣言還是讓她不禁有些心動。
唉，空山啊空山，你怎麽又不經過我允許就要求婚了呢？
鹿呦呦不知為何忽然感到有一點點失落，但她還是為偶像能夠獲得幸福而感到高興，于是給他點了個贊，并且評論了一下，“結婚的時候別忘了發糖，見者有份！”
鹿呦呦把手機扔到一邊，躺着發了一會兒呆，忽然想起一件事，他的小說寫得怎麽樣了呀？
算算自從她發現孔昭暗地裏寫小說到現在差不多快一個月了，這麽長時間，他到底寫得怎麽樣，她完全不清楚，他還從來沒讓她看過，她自己後來也忘了提這個要求。
不行，是時候檢驗一下他的勞動成果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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鹿呦呦噌地坐起來，一只手抓住毯子的邊，防止它滑落，一只手撩開布簾向外觀察，正巧看到他收竿，釣上來一條很大的魚。
鹿呦呦不禁喜上眉梢，看來今天有烤魚吃啦！一想到吃的，立刻就把別的事忘在了腦後。
她趕緊拿過手機來給孔昭打電話。她透過紗窗看到他接了電話，并向帳篷的方向看過來，耳邊也傳來他的聲音。
“喂。”
鹿呦呦迫不及待地說：“我的衣服幹了沒有？我要出去吃烤魚！”
孔昭笑了，“等一下，我洗下手，給你拿衣服。”
她看到他蹲在江邊洗了幾下手，甩了甩水，又在自己身上抹了兩下，然後從椅子和樹枝上取下她的衣服就過來了。要命的是，那霧紫色的蕾絲文胸和內褲就那麽被他捏在手裏迎風招展着，遮也不遮一下。
鹿呦呦忍不住扶額，想了想，算了，反正剛才他晾衣服的時候就已經看過了，甚至更早的時候，她住在他家裏的時候，他應該也早就在陽臺上看過了，現在才害臊好像有點晚了。
硬着頭皮接納一切，并把一切看做平常，是她從小鍛煉出來的素質。
等她接過來衣服檢查了一番，說了一句讓他很瞠目結舌的話，“下次不要再把我的內衣挂在樹枝上了，蕾絲容易勾絲起球。”
孔昭忍不住發出了一個疑問，“你還想有下一次？”
說完他就去岸邊收拾魚了。
鹿呦呦終于穿上幹爽的衣物，呼吸到自由的空氣，她看了看身後的帳篷，發誓再也不進那裏面去了，然後就跑去岸邊看孔昭給魚開膛破肚。
當她看到掏出來的內髒裏有一塊像小米粒一樣的東西，臉上現出一片悲憫之色，雙手合十，口中念叨着，“罪過，罪過，我們竟然殺死了一位母親！”
孔昭白了她一眼，“你這麽慈悲為懷，要不一會兒你就別吃了吧！”
鹿呦呦立刻原形畢露，“那怎麽行？它既然已經死了，就得讓它死得有價值，我不但要吃，還要多吃點！”
孔昭氣極反笑，“嗳，以前上高中的時候，我怎麽沒發現你臉皮這麽厚啊？”
他突然提到了高中，鹿呦呦的心不免有些發慌，讪笑着說：“那時候不是沒有機會向你展示嘛！”
孔昭意味深長地看了她一眼，沒說什麽，提着洗幹淨的魚，回營地準備開烤。
鹿呦呦屁颠屁颠地跟在他屁股後頭看着他給魚撒調料，生火，加炭，自己插不上手，又總想做點什麽彌補一下內心的罪孽感。
孔昭似乎看出了她的不安，說：“你去把後備箱裏的食材給搬過來吧！”
鹿呦呦一怔，“還有什麽食材？不是吃烤魚嗎？”
“萬一沒抓到魚，喝西北風啊！”孔昭反問。
“有道理，還是你想的周到！”
鹿呦呦吹完一個彩虹屁後，小跑着去了，抱回來一泡沫箱的各種烤串，還有飲料和水果。
午餐很豐盛，又有良辰美景相伴，兩個人邊烤邊吃，吃得不亦樂乎。整個吃飯過程，孔昭都沒有提她隐瞞身份的事，鹿呦呦漸漸放松了警惕。
執行完光盤行動後，他們坐在樹蔭下乘涼消食。孔昭突然看着她嚴肅地說:“吃飽喝足了，咱們兩個聊一聊吧！”
鹿呦呦暗感不妙，“聊什麽？”
孔昭勾了下唇角，“你是不是從咱們第一次在電梯裏相遇的時候就認出我來了？”
該來的還是來了，鹿呦呦只好點頭承認，“嗯。”
他接着問：“那你為什麽不和我相認？”
鹿呦呦眼睛骨碌碌轉着，狡辯道：“因為你當時沒認出我來，我尋思要是我主動跟你相認，說了我自己是誰，結果你沒想起來，那我豈不是很沒面子嘛！”
“就算當時你怕沒面子不主動和我相認，那為什麽端午節後咱們三個一起吃飯的時候，還要編個假名字來騙我？”
“我可沒有騙你！我身份證上的名字就是‘鹿鳴’，不過我覺得不好聽，‘鹿呦呦’是我自己上初中的時候改的，這不能算騙你吧？”
她總是能找到看似很正當的理由來搪塞自己的問題，孔昭雖不滿，但又無可奈何。
他繼續問：“那你為什麽這麽長時間一直瞞着我？咱們都在一起了你還不說？你想等到什麽時候再說？是不是如果今天沒掉進水裏，還不準備說？”
她從地上薅了一根狗尾巴草，一點一點揪着上面的顆粒，委屈地說：“其實我一直想說的，只不過，害怕面對真相揭開後的狂風暴雨，所以不敢說。”
孔昭很生氣，“什麽狂風暴雨？我有那麽可怕嗎？我平時也沒見你怕過我呀！”
狗尾巴草被她揪禿了，她把草梗扔在地上，破釜沉舟，為自己做最後的辯白，“你當然不可怕，還很溫柔體貼，所以才讓我不可自撥地愛上你，害怕失去你……”
第一次聽到她說“愛”這個字，還說得那樣自然而然，孔昭內心忽然澎湃起無法言喻的激動和喜悅。他看着她笑了，拉起她的手，讓她坐到自己腿上，輕聲說：“呦呦，你是從什麽時候開始喜歡我的？”
終于聽到他用那充滿磁性的嗓音柔柔喊出自己的名字，鹿呦呦的心有些酥了。她害羞地說：“那可太早了。”
“什麽時候？”他把她的長發別在她耳後，露出桃花似的粉嫩臉頰，看着她感覺就像春天又回來了。
“你還記得第一次月考後，老陳給咱們倆訓話嗎？”
“記得，比翼齊飛嘛！”
那天他們兩個第一次吵架，她喝醉了，半夢半醒間說出了這個鏈接着一段深刻回憶的詞語，也成為他認出她的關鍵之一。
鹿呦呦噗嗤笑了，“那天咱們兩個一前一後回教室，你應該也聽到了，後排的齊明和紀超在議論我，你為了安慰我說了一句話，我就是從那時候開始喜歡你的。”
“哪一句話？”
“你前段時間又說過一次，你自己想想。”
他想了一下說：“你的眼睛很漂亮，又大又圓，就像小鹿一樣可愛，是這句嗎？”
鹿呦呦點點頭，這一句話現在聽起來還是會讓她心動。
“只因為一句話嗎？就這樣簡單？”孔昭注視着她，想知道她說得到底是不是真的。
鹿呦呦嘆了一口氣，“因為你不知道，這句話對于當時的我來說意義有多大。你天生長得就好看，受人追捧喜愛，當然體會不到像我這樣長得醜的人，在聽到那些嘲笑的時候，內心所受到的傷害有多大。盡管我表面看上去不在乎，因為那是我在用理智告訴自己不要去在乎，其實我的心裏還是很在乎的，非常非常在乎。”
她想到曾經的那些不堪過往，仿佛還很受傷，眼睛裏流露着淡淡的悲哀。
孔昭看到她的樣子很是心疼，他輕輕撫着她的臉，看着她的眼睛說：“呦呦，我從來沒有覺得你長得醜，或者不好看，在我眼裏你只是很特別，和別人不一樣。我從來沒見過一個女孩子頭腦那麽聰明，眼睛那麽亮，字卻寫得很難看，作文更是一塌糊塗，性格呢，又非常倔強，要強，說話又直接，嘴非常硬，但其實你的心是軟的。這些特點綜合起來，讓我覺得你很有趣，是個讓人很難忘的人。以至于咱們畢業分開後的很長一段時間裏，我都不太适應沒有你這個人在身邊的日子，總覺得少了點什麽，我也說不清楚是為什麽，也許那個時候，我也是喜歡你的。你說你要是早點告訴我你喜歡我，是不是咱們早就在一起了？”
他的話狠狠地撫慰了她，讓她瞬間轉憂為喜，她得意地說：“那幸虧我沒告訴你，不然的話我肯定舍不得出國留學，也就不會有現在的我了。”
他佯裝生氣，“你看吧，你這個人說話就是這麽直接，一點也不會拐彎，完全不顧及別人的感受，虧我還安慰了你這麽半天！”
鹿呦呦敏銳地捕捉到他話裏的漏洞，盯着他的眼睛說:“所以說，你剛剛那些話都是用來安慰我的，根本不是真心話是嗎？”
他急切地為自己辯解，“當然不是！哎呀，不對！我的意思是我說的都是真心話，不只是為了安慰你！”
鹿呦呦突然揪住他的衣領，“那你老實交代，上大學的時候，有沒有談過戀愛？”
孔昭讪讪地笑了，“你也知道像我這個級別的帥哥通常都是非常受歡迎的，所以總免不了招蜂引蝶……”他看鹿呦呦臉色越來越難看，趕緊補充了一句，“不過我跟她們在一起的時間都不長！”
他這一句還不如不補充。鹿呦呦一聽眼睛瞪得溜圓，“她們？還有很多！”
她的表情像是要把他生吞了，孔昭眼睛閃爍着，額上冒出了密密的汗珠，“也不多，就五六七八個吧……”
“七八個？！不行，不公平！我也要去找幾個帥哥談談！”
鹿呦呦怒氣沖沖地站起來就走，好像真要去找帥哥。孔昭連忙拉住她用力往回一拽。那折疊椅本來就不結實，兩個人二百多斤，又在上面擰了半天，這一拽，一沖撞，椅子散架了，兩個人一起摔在了草地上。倒的時候，鹿呦呦正好壓在孔昭身上，她掙紮着要起來，他死死地抱住她不放。
“你放開我！”她臉漲得通紅，身子動不了就動手，擡起拳頭對他一頓亂錘。
他吃痛，可控制着她的腰就控制不住她的手，幹脆一使勁翻了個身，把她壓在身子底下，按住她的雙手。
“我剛才是逗你的！我哪有時間談那麽多戀愛，再說你覺得我是那麽花心的人嗎？”
她瞥了他一眼噘着嘴說，“誰知道你是不是！那麽多年沒見，你做過什麽，跟什麽人交往過，全憑你一張嘴說，我又無從得知！”
他想了一下，好像是這麽個道理，然後他說，“那我問你，你這麽多年有沒有找過男朋友？”
“我當然沒有了！”
“可是那麽多年沒見，你做過什麽，跟什麽人交往過，全憑你一張嘴說，我也無從得知。”
“……”
鹿呦呦頭一歪不說話了。
其實她不是不明白這個道理，所以她一開始決定追他的時候，并未計較他到底談沒談過戀愛，談過幾個，只要确認他當時是單身就可以了。後來确定了關系之後，也從沒問過他的戀愛史，因為她覺得那并不重要，沒有必要糾結于已經發生過的既定事實，他和她在一起之後的未來才是最重要的，那才是與她有關系的他的那一部分。
可是剛剛聽他那樣說的時候，不知為何突然像吃了檸檬，心裏酸得不行，頭腦一熱，就撒了一頓潑。
她現在已經冷靜下來了，理智又重新占據了上風。他們在一起以後，他對她的好，是實實在在的，他對她的情意也是真真切切的，這就足夠了。
“孔昭，我不管你以前怎麽樣，那和我沒什麽關系，你的以後才是屬于我的。我也不需要你向我保證什麽，因為誓言約束不了你的行為，能約束你的只有你自己的心。而你的心我看不到也聽不到，但我感受得到，如果你的心在我這兒，我會好好珍惜它；如果不在我這兒了，雖然很可惜，但我也絕不會挽留。”
他看得出也聽得出她是認真的，這才是他認識的她，他所喜歡的她。他放開她的手，也很認真地跟她說：“呦呦，過去我無法向你證明，未來我也無從向你保證，但我還是想告訴你，從以前到現在，我真正喜歡過的人只有你，而這份喜歡，也早在不知不覺間悄悄地發生了轉變，它早已變成了深深的愛。”
他頓了一下，深情款款地望着她的眼睛，說出了那句已經在心裏醞釀了很久的話，“呦呦，我愛你！”
鹿呦呦早已熱淚盈眶，她既感動又委屈，“孔昭，我也愛你，并且已經愛了很久了，你知不知道，暗戀真的很辛苦啊！”然後她就嗚嗚地哭起來。
他正心疼地準備向她道歉，她哭着又說，“你知不知道，你一直壓着我，我也很累！嗚嗚……”
他忍不住笑了，然後起身抱着她，向他們的帳篷走去。
鹿呦呦沒有想到自己這麽快就打破了再也不進帳篷的誓言。可見，誓言是毫無用處的。唉，那也沒辦法，此時此刻，此情此景，她是斷然舍不得和他分開的，一秒也舍不得。
躺了一會兒，她又開始不安分了，她一邊用手指在他胸膛畫着圈，一邊問：“孔昭啊，你想不想……”
“想什麽？”他問。
“那個！”她暗示。
“哪個？”他一本正經地又問。
她黑臉了，“別裝純潔！談過七八個，還沒一個得手的？誰信呀！”
“你怎麽又提這個，都跟你說了是開玩笑的，我沒有！”孔昭悶悶不樂地說。
“是沒有談過七八個，還是沒有得手的？”
“都沒有！嚴格來說一個都沒談過，是有不少女生對我好感，有幾個還主動約我吃飯看電影，可是一聊天就發現沒有共同語言，我喜歡的，她們不感興趣，她們感興趣的，我又覺得無聊，最後就不了了之了！”
鹿呦呦偷笑，“這麽說你還一直守身如玉呢？”
孔昭有些難為情，“呦呦，這個詞用到男人身上，好像并不太光榮……”
“那你想不想光榮光榮？”
“想，當然想了！可是我覺得我們的第一次，應該有個美好的體驗，這裏不太合适。”
“那我們回去吧！”
“去哪兒？”
“找個合适的地方，Sheraton hotel怎麽樣？”
兩個人一拍即合，立馬收拾東西打包回市區。可是車都快開到酒店門口了，突然又想起來一件很重要的事情。
孔昭有些傻眼地說：“我好像沒帶身份證，你帶了嗎？”
鹿呦呦一聽，哀嘆了一聲，“我也沒帶。”
兩個人只好悻悻地回到了小區。進了電梯，他們看着對方身上的一身塵土和青草汁液，都笑了，折騰了一天也都累了，幹脆改天吧，各回各家休息休息，反正來日方長。
鹿呦呦回到家的時候，周行還感到很驚訝，沒想到天還沒黑她就回來了，果然自己的良苦用心得到了回應，立即表示晚上的飯他包了。
鹿呦呦看向他吊着的手，周行嘿嘿一笑，“當然是點外賣！”
“那你點吧！”
鹿呦呦說完便進浴室去洗澡了。洗完澡出來，外賣也到了，她和周行一起吃完飯，本打算回自己房間睡覺，周行卻喋喋不休地跟她講個沒完。
“我今天和薇薇安一起吃了飯還看了電影，我覺得薇薇安可能終于被我打動了，她對我很是關心，非常體貼……”
看着表弟周行喜不自勝的樣子，鹿呦呦突然感到自己的良心有點痛。不僅僅是因為自己聯合薇薇安欺騙了他，還因為她也辜負了薇薇安的一番好意和送給她的東西。
她躺在床上輾轉反側，十點了還沒睡着，拿起手機給孔昭發了個微信。
【LUCY：睡了嗎？】
他很快回複過來，應該是也沒睡。
【孔昭：還沒有】
【LUCY：怎麽還不睡？】
【孔昭：睡不着，在想你。】
【LUCY:我也睡不着……】
鹿呦呦苦悶地嘆息着，她又收到了他的一條微信，只有六個數字。
【孔昭：456258】
鹿呦呦黑暗中的眼睛忽然一亮，她迅速地翻身下床，小心翼翼地打開房門，聽了聽動靜，周行房間裏已經傳出悅耳的呼嚕聲。鹿呦呦心中一喜，火速地換了件連衣裙，就蹑手蹑腳地出門下樓了。
到了1001門前，輸入密碼，門果然開了，她激動地推門進去，孔昭已經在玄關處等着她了。
門一關，兩個人急不可待地抱在了一起。
“你怎麽把門鎖密碼改了？”鹿呦呦問。
“我就知道你能看懂我的暗號，我可不想中途再被某個人打擾好事！”
他激動地抱着她柔軟的身軀，忽然問，“你怎麽沒穿？”
“太着急了，沒顧上！”然後她就去扯他身上的T恤。
他按住她的手，“我來！”
然後她就又看到了他結實的胸膛和臂膀。雖然今天上午已經見過一次，可是情境完全不一樣，生死之間，誰還顧得上男女設防。此刻，她忽然有些害羞有些緊張，心突突跳着，臉紅紅的。
她嬌羞誘人的樣子激起了他原始的沖動，他抱起她進了卧室。
一陣狂風暴雨般的吻之後，眼看馬上就要進入正題，兩個人忽然又躊躇不前了。
鹿呦呦問：“你有經驗嗎？”
“沒有！不是已經說過了嗎？！”
孔昭以為她又在試探，還有些郁悶，然後聽到她說：
“你也沒有經驗啊！那可怎麽辦？該怎麽做，你會嗎？”
孔昭看着她一籌莫展的樣子笑了，拿出她以前的名言警句勸慰道：“實踐出真知，做着做着就會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