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章
2025
蔣一天在程凡家的沙發上躺着，挂了電話後他還真的不着急了，慢悠悠的脫了衣服進浴室洗澡。
蔣一天在這裏十分自來熟，這屋子也只有一間房間，蔣一天跑過去推開門進屋。
飛快翻了兩個櫃子找了條內褲穿，沒管是不是新的，反正是幹淨的。
蔣一天又找了一套程凡的睡衣穿在自己身上，這才有精力參觀程凡的房間。
程凡的房間很簡單，一張床，一面衣櫃，窗臺做成了飄窗設計，擺着一個簡易小桌子，沒什麽好參觀的，但蔣一天就是在這個的房間裏待了很久，好像忘記了時間，他摸了小桌子，摸了飄窗，摸了衣櫃，還躺在床上睡了會。
他沒睡着，只是躺着的話，是不是可以想象出程凡睡在床上的樣子。
蔣一天待了會，覺得沒有程凡在身邊，他想不出來，于是他又回了客廳。他等着程凡回來。
他又看着桌前新插的茉莉，剛才跟程凡打電話時他就一直盯着這束茉莉。
看完了茉莉，他坐在沙發另一邊看雨，看下雨的天空，看從前下雨時，程凡也坐在這裏看天空時的天空，是不是也是這樣。
蔣一天發起了呆。
不知道等了多久，門鈴響了，蔣一天回過神，猛的跳起來幾步跨過去開門。
門外程凡幾乎半個身子都淋濕了，頭發濕漉漉的，搭了幾绺貼在額頭上，整個人看起來很狼狽，但他棕色的眼睛很亮。
程凡懷中抱着一大束新鮮的茉莉，還散發着香氣，那片白色在深夜裏格外鮮豔，像他十五歲生日那天一樣，程凡帶着和煦的笑容，用最溫柔的語氣跟他說“生日快樂。”
“我本來想自己買回來給你紮的，但時間來不及了，這是花店開的最好的茉莉，我買來送你，喜歡嗎？”程凡的笑容越來越溫和，眼睛彎起來，笑的單純。
真的，
真的很像，
真的很像那一年，那一天。
只是現在的程凡給他的感覺，不再是感動了。
這麽狼狽的程凡，這麽溫柔的程凡。
這個模樣，太……了。
蔣一天用了最後一絲理智，把花接過來放到沙發上，下一秒就把程凡從門外摟進來，掐着他的腰低頭咬程凡的嘴巴。
又咬又啃，蔣一天像是要把這張嘴給咬破撕裂。
程凡反手摔上門，先是抵住蔣一天和他分開，“等等，我身上髒。”
蔣一天又低下頭，只能在稍微分開一點的間隙中含糊道，“和你一起洗。”說完又馬上貼上去，和他共享呼吸，融合纏繞。
程凡邊熱情的回應他，邊拉着他撞進浴室。
擰開花灑，程凡一揚手，把衛衣脫了丢地上，繼續仰頭親蔣一天的嘴唇，手一邊還解着蔣一天的扣子，解着解着，他又笑了。
花灑的水澆在兩人中間，蔣一天隔着水霧看他，嗓音也變得低磁，“笑什麽。”
程凡繼續把蔣一天的衣服脫了，才說，“你拿我衣服穿。”
蔣一天迫不及待，他上手扯程凡的褲子，程凡整個身體貼住蔣一天，親他的額頭，他的鼻梁，他的下巴，他的嘴唇。
蔣一天的手再也沒有遮擋的放上了程凡的身體，他任程凡親着。
蔣一天呼吸猛的變了調。
他們兩個粗重的呼吸着，程凡抱着蔣一天的脖頸親他。
蔣一天一只手掐着程凡的腰，一只手擠了點沐浴露。
程凡有些難耐。
程凡與面前的人貼的更緊，程凡适應了一下就不難受了，他的聲音已經很軟了
蔣一天又擠了很多沐浴露搓出泡沫，這次程凡覺得還可以，“可以再多點。”他說。
程凡沒再親蔣一天，而是咬住自己的嘴唇，他貼在蔣一天耳側，仰頭呼吸适應。
“嗯，可以了，一天……你來吧。”程凡大概感受了一下，輕輕對蔣一天說。
蔣一天偏頭吸住程凡的耳垂，聽到了他加重的喘息，“我知道你怕疼。”蔣一天說。
程凡“嗯”的回應他。
“但我今天，就想讓你疼。”蔣一天。程凡的肩膀。
“啊……”當蔣一天再次。
的瞬間，程凡就算已經有了心理準備，還是叫了出來。
他不覺得。他什麽樣在蔣一天面前都有過，何況他就是願意在蔣一天面前這樣，他知道蔣一天喜歡。
果然，蔣一天被這一聲完全失去了理智。
蔣一天唯一的意識就是撐着程凡別倒下去。
程凡沒有再扶着牆。他已經沒力氣了。
蔣一天就這麽從後緊緊抱住程凡，松開程凡的肩膀。
咬上了他的。
程凡呼吸着，被的滿臉淚水。
蔣一天紅着眼眶又靠近他耳邊，他的聲音也啞的不成樣子，低喘着告訴程凡，“我要你重新感受我，記住我，重新接納，我的存在。”
程凡又一抽氣。
蔣一天頭抵住程凡的肩膀，沉重的緩着勁。
程凡慢慢轉過身，摸上了蔣一天的側臉，他的嗓子還有些顫抖，他問蔣一天，“爽不爽？”
蔣一天看着他的眼睛，程凡的眼睛和鼻頭還有嘴巴都是紅的，臉上像是布滿了汗，也像是淚水鋪滿臉頰。
“爽。”他說。
程凡的小腿線條很修長完美，蔣一天親了親他的小腿，跟程凡說，“我還想你。”
程凡摸他的臉，低低的笑着，嗓子是啞的，“你來。”
蔣一天壓的很緊，就像他抱着程凡很緊一樣，程凡只讓蔣一天聽到。
受不了的時候他就叫“一天”。
但沒有比這更真實的了。
程凡用力咬住蔣一天的脖頸。
蔣一天和程凡一起釋放。
程凡松開蔣一天，仰着頭大口喘氣。
蔣一天在他身上也慢慢喘着，房間空氣中燥熱的氣息久久不散，程凡抱着蔣一天的脖頸不撒手，蔣一天也是，他沒壓着程凡，只是貼他貼的很緊。
程凡緩着緩着，聽到了耳邊低聲的哽咽。
程凡閉了閉眼，抱住蔣一天的頭壓在自己頸窩裏，沒讓他看見自己早就淚濕的臉。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