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章

2016

這樣膩歪又平淡的戀愛時光過的還蠻快，程凡和蔣一天在同一個房間裏複習，互相考試，也在這裏互相親吻，互相撫慰。

他們這樣度過期中考，也這樣度過了期末考。

期末考後，小情侶兩個終于是有機會出門透口氣了，像其他情侶那樣，約會老三樣。

蔣一天撇嘴，“有什麽意思。”

程凡說，“單單來看是沒什麽意思，但主要是和什麽人出去啊。”

“因為和我出去，所以就很有趣。”蔣一天打了個響指，“領悟很快嘛。”程凡挑眉，蔣一天也挑眉，“超快的。”

“男人太快可不好哦。”程凡揶揄着說，把蔣一天說的瞪眼，“呸，我才不快。”

程凡“哈哈”笑，蔣一天更生氣了，悶頭抱着程凡砸在床上。

“哎，你也太莽了吧。”程凡倒在床上仰頭笑。蔣一天把頭塞進他頸窩，悶聲控訴他，“你先說我的。”

“嗯，我錯了，你不快，一點都不快。”程凡就說，蔣一天就又咬他鎖骨，“你哄我。”

程凡摸摸他的臉，擡頭親了一下，“沒哄你，是真的，我知道。”程凡看着他的眼睛說。把他的一天又說臉紅了。

程凡太喜歡一天這個模樣了。

他們還是選擇了約會老三樣，選電影的時候倒是沒有選當下最熱門的，只是看中一個簡介看起來比較有意思的。

進電影廳之後，程凡發現這電影還真是個冷門片，都沒什麽人，除了情侶，就是情侶，但是蔣一天還是有看到一家三口來看的。

坐下來後，蔣一天小聲跟程凡說：“我聽說談戀愛的來看電影，其實都不是為了看電影。”程凡認可了他的想法，也小聲說，“是的，大部分談戀愛的過來都是為了談戀愛。”

“那小部分那些人呢，在幹嘛？”蔣一天問。

程凡歪頭，表情竟然有點認真，他說，“小部分那些人就是，為了看電影。”

蔣一天：“……”

程凡小聲笑，“你是不是傻，來電影院不幹別的就是看電影啊。”

蔣一天想了一下，很有道理。

但是他也想嘗試一下大部分那些的，“那我們……”

程凡捂住他的嘴，“停，我們屬于小部分那類。”

蔣一天明白程凡的意思，只能失望的嘆了個氣。

這是個輕喜劇電影，觀感一般般吧，他們兩個雖然屬于小部分認真看電影的，但是也不那麽完全屬于，按程凡的話來說，就是，“主要是這個氛圍，咱們兩個，好不容易出來約會，看什麽不重要，重要的是……”

“重要的是我們出來約會了！”蔣一天搶先道。程凡拍拍他的肩膀，“不錯不錯，你已經學會懂得約會的意義了。”

“嗯，懂了。”蔣一天說，“出來幹什麽不重要，重要的是我們兩個在一塊兒。”蔣一天抓住程凡的手，和他五指相扣。

從電影廳後門走是一條長長的通道，他們兩個特意走到最後面，兩只手緊緊扣着。

一直到了外面，程凡才松開蔣一天，電影院下一樓就是一溜的餐館，程凡問蔣一天想吃什麽，蔣一天說，“想吃烤肉。”

“走，烤肉去。”程凡把整只手臂搭在蔣一天的肩膀上，帶着他往烤肉店方向去。

下午他倆去電玩城待了三個小時，把裏面的機器游戲打遍了，還抓了一個娃娃，雖然是抓了半個多小時才抓到的。

是一只中號的玩偶貓，表情有點傲嬌，程凡一眼就看中了，蔣一天抓了十幾個來回都沒抓到，最後程凡又接着他的抓，也是費了不少力才抓到，拿到玩偶貓後程凡一直在笑，“你這個年級前三，被人知道連娃娃都抓不到怎麽辦？”

蔣一天不在意，“這有什麽？差生技巧多，就跟文具多一個道理，這娃娃機肯定有技巧。”

程凡點頭，“确實有技巧，我抓了幾遍才稍微明白點規則，回去我教你。”蔣一天搖頭，“懶得學。”

“剛還說我是差生，怎麽自己還懶得學了？”程凡調笑着問。

蔣一天趕緊看他，“我沒說你差。”程凡笑的眼睛都彎了，“我開玩笑的。”

蔣一天抿唇，“我就是個形容，你可是年級前一百。”他說。程凡樂了，他靠近蔣一天說，“那是，我男朋友說得對。”

蔣一天面上很平靜，還“嗯”呢，但程凡看見他耳朵是怎麽幾秒就紅透的。

太好玩了，程凡真的好喜歡蔣一天。

他又問，“你為什麽懶得學啊，其實也挺簡單的。”蔣一天紅着耳朵看他一眼，說：“你會就行了，以後你抓了給我，一樣的。”

程凡又拿起手中的玩偶貓，這只貓傲嬌的表情特別可愛，跟一天一模一樣。

他搗了搗蔣一天，“欸。”蔣一天看他，“幹嘛？”

程凡舉起這只玩偶貓，笑着問他，“看，你失散多年的兒子啊。”蔣一天愣了愣，突然反應過來，“程凡？！”蔣一天瞪他。

程凡笑的很開心，“不像嗎？我覺得很像啊，表情都是同步的，一看就是一個模子裏刻出來的。”

“我是人，不是貓。”蔣一天還瞪着他。

程凡笑夠了，終于想起來安慰他男朋友，“沒有，我是說，你很可愛。”

“我可……可什麽愛，我一男的你說可愛，你……不別扭嗎。”蔣一天支支吾吾的。

“那怎麽了，男生為什麽不能說可愛，又沒有規定可愛是女性專用啊，你就是很可愛。”程凡繼續說。

蔣一天耳朵又紅了，勁兒上來了非要跟程凡争，“不行，反正不能用這詞兒，我聽着不舒服。”

但是程凡的笑不是調侃那種，他很溫柔，蔣一天這麽覺得。

“你這麽想啊，可愛的意思是，非常值得去喜歡。這麽想，你看我是不是像在給你表白。”程凡聲音清朗，語氣柔軟，棕色的眼睛裏盛滿甜蜜，蔣一天聽了只覺得心跳從沒這麽快過，快的激烈，快的失常，就像布魯貝克的藍色回旋曲。

天啊，

他好像早搏了。

程凡，你真牛逼。

蔣一天發着愣，被程凡拉走，兩人第無數次又走在這條路上，天黑之後還是很悶熱，但他們都不着急回家，程凡一手抱着玩偶貓，一手拉着蔣一天。

這一瞬間程凡想，要是能和一天永遠這樣就好了。

如果有可能的話，他真的會付出所有努力的。

這樣溫暖的，可愛的蔣一天，全世界都只有這一個，而現在，蔣一天是屬于他的。

蔣一天的目光一直追随着程凡，他發現越看程凡，這心跳就越沒法消停，他就只能忍，忍着出商場，忍着走到熟悉的路，進小巷，進樓道。

老房子的樓道很暗，只有聲控燈，基本只能依靠月光來看清，他們走的很慢，更顯得這一層層樓梯多靜。

蔣一天終于忍不了，反扯過程凡手臂拉過來，把他按在黑暗的角落裏接吻，咬住他的舌頭，程凡抓着蔣一天後腦勺，努力壓住喉嚨裏要出來的喘息。

“一天，可以了。”程凡在親吻間隙用氣聲說，這裏怎麽說也是樓道，不知道什麽時候就會有人下來，他扯了一下蔣一天的頭發，蔣一天只能先松開。

他也有些氣急，微微喘着，“去我家嗎？”

程凡輕輕搖頭，“太晚了，我明天過來。”

蔣一天又飛快親了下程凡的嘴角，“好。”

程凡開門，

客廳燈都關了，程爸程媽已經睡了，只有自己跟程陽的屋子亮着燈。

程陽靠在床上打游戲，程凡問他，“怎麽還沒睡？”程陽扭頭看了他一下，笑笑，“不困，打會兒游戲就睡。”

程凡點頭，拿了衣服先去洗澡了。

今天在外面溜達了一整天，程凡到點就困了，洗完澡躺在床上和蔣一天發消息，突然聽到程陽在叫他，他擡頭，見程陽往下探頭，“哥，你要睡啦？”

“啊，要睡了。”程凡說。

“哦。”程陽吊着腦袋點了點頭，又說，“哥晚安。”

“晚安，那我關燈了啊。”程凡說，聽到程陽應聲，起身關了燈。

程陽看着也放下手機了。

程凡躺回床上，和蔣一天發消息說要睡覺了。

蔣一天：“晚安MUA！”

程凡看樂了，小聲笑着，也回了一條，“MUA晚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