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1章 朕中了愛卿的圈套

第41章 朕中了愛卿的圈套

确實是滾進了屋內,其中一個不慎被桌角撞去,趔趄的帶着前面的一同滾了進來。

夜流筲看的是一陣無語,這兩個刺客的業務能力未免也太差了。

“哎呦……”

“你搞什麽東西,小點聲。”

“這不是桌子角撞人死疼得嘛,怕什麽,這迷香藥勁足得很,外面的人也放倒了,我就是在這叫喚兩聲都沒人來。”

兩個人偷偷摸摸的貓着腰進來,還不忘拌嘴,渾然不知身後突然出現了一團巨大的森然黑氣,幾乎要将人吞沒。

夜流筲眼睛眯成一條縫看着面前的情況,臉上并無半點累贅的表情,呼吸平緩,一如睡着了一般。

但殷九卻在要扼住兩人喉嚨時驀然收手了。

黑霧來的快散得也快,不知躲去了哪裏,夜流筲心下一凜,眼睜睜看着兩個黑衣蒙面的人步步靠近。

被窩裏縮着的手緊張的攥成拳頭,無聲的摸到了藏在底下的匕首邊緣,俊秀的眉間也輕輕皺了皺。

殷九不會臨陣脫逃,或許是有別的打算。

他也不能輕舉妄動,這兩個看起來蠢笨的刺客敢大聲說話,自然是确保了門口的宮人已經全部中了迷藥。

夜流筲靜靜的躺着,心髒砰砰直跳,手心都發汗了,被他掐着穴道強壓了下去,呼吸竟真的又像是陷入了酣睡的一般。

黑衣人來到床前确認榻上之人呼吸平緩,一副中了迷香沉睡的模樣,卸下了防備,竟然開始攀談起來。

“哎還別說,以前沒怎麽見過那位病魔纏身的太子殿下,咱陛下這樣瞧起來,還真是所有王爺中最俊的一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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咱陛下?

難不成不是刺客?

夜流筲心裏狐疑,放松了身體,繼續聽他們講下去。

另一個偏瘦的看起來比較聰明的男人東張西望,神神秘秘的附在胖一些的刺客耳邊說道,“可不是,不然你以為當初大皇子謀反,咱大人明明可以和大皇子合作,幹嘛大費周章的扶他做皇帝,本來都收拾好銀錢細軟打算跑路逍遙自在去了,偏生又趕回來蹚渾水。”

胖刺客:“是這樣嗎?我怎麽聽說是大人卷款逃跑未遂,被蘇大人罵回來的?”

“嗐,大人天天被蘇大人罵,也不見得他放在心上,古往今來你見過哪個扶持皇帝登基的臣子不是加官進爵而是直接收入後宮當皇後的?大人肯定對陛下有意思。”

越卿?

夜流筲真的不明白了,這兩個人一口一個大人叫的娴熟,也遲遲沒有殺他的意思,看來确實是越卿那邊的人。

要了大命了,越卿身邊為什麽會有這種傻子?!

越卿還對他有意思?

我看是對國庫鑰匙有意思。

夜流筲在心裏一個勁的翻白眼。

這兩人既然是越卿那邊的人,必然是不會對他下毒手了。

夜流筲這下徹底放松了,也明白了殷九突然消失了,怕是嗅到了這兩人身上沾染了越卿的味道。

他默默的參與了兩人的八卦中偷聽。

胖刺客看了皇帝一眼,猶豫道:“真的有意思?少府監監管那厮上回還抱怨大人怎麽天天坑人家錢,國庫都要收支不平衡了。”

監管,朕記住你了。

“小情趣罷了,你看你沒有媳婦就沒我懂得多了,大人對陛下是有些雙标在身上的,明眼人都瞧得出來,唉不跟你這個笨蛋說了,你明天瞧着看吧。”

雙标?明天?

夜流筲這下不僅确定這兩人是越卿的人,更能确定這兩人是越卿派來的人。

瘦刺客說完就不再說話了,而是靜悄悄的挪到了衣架子邊上,開始翻看他的龍袍。

胖刺客也跟着翻箱倒櫃找起來,困惑的問了一句,“那你說大人要真喜歡陛下,直接叫咱把陛下捆了送到長春殿去不就成了?為什麽要冒着被砍頭的風險偷溜進來盜取環龍玉佩?”

環龍玉佩是歷代皇帝傳下來貼身帶着的玉佩,象征皇帝身份,可以自由出入內宮。

他還是覺得越大人只是貪圖陛下身上的值錢玉佩而已。

“你傻啊!”瘦男人敲了敲胖子的頭,恨鐵不成鋼道:“強扭的瓜不甜,皇帝的貼身玉佩失蹤,咱大人可不就能借機吓唬陛下小心刺客,進一步貼身保護着了嘛。”

原來打的是這個主意,夜流筲咬了咬後槽牙,越卿真不要臉啊,這種偷雞摸狗的事情都幹。

怕不是明天他到了長春殿,那可惡的家夥就要他把先前喝酒得來的銀兩全吐出來了。

“我這不是随便問問麽……”胖刺客嘟囔了一句,不再多言,專心翻找起來。

他們不一會兒便在繁複的龍袍裏翻到了那塊質地透亮的暖玉,環龍圖案雕琢的栩栩如生,被歷代帝王佩在身邊滋養,在夜裏透着點燭火便像是蒙上了一層熒光,好看極了。

把玉佩收好,兩個人一前一後鬼鬼祟祟的離開,在夜流筲看不見的盲區偷摸把玉佩塞進了他換下來的便裝裏,随後翻出宮牆,才緩緩松了口氣。

胖子憨傻的模樣消失的一幹二淨,笑面虎似的扯下蒙面的頭巾,“你說丞相大人叫我們演這一出做什麽?”

“找個理由見面呗。”

“白天不才剛見過,可惜了了,朝中還有不少大人想把女兒塞進後宮呢。”

兩人輕盈的躍上牆頭,消失在黑夜裏。

*

第二日,夜流筲憋着氣上完早朝,正要去找越卿拿回環龍玉佩,卻搶先一步被蘇公乘攔下了。

他一眼便瞧見皇帝腰封少了塊頂頂重要的玉佩,焦急問道:“陛下,您的玉佩呢?”

夜流筲想起昨晚那兩個傻乎乎的歹徒,憤然咬牙道:“昨夜越卿派人來偷走了!”

“什麽?!”蘇公乘也大吃一驚,花白的胡子都不可置信的飄了飄,“若真是如此,老臣定然不會放過他!”

兩人一起氣沖沖的往長春殿趕。

越卿也不知是不是做賊心虛,今早告病沒去早朝,這會子還沒起來。

宮娥請了蘇公乘到偏殿去用茶,夜流筲卻被上回端避子湯的宮女叫住了。

“陛下,大人請陛下屈尊去一趟。”

夜流筲對着宮女的聲音沒來由的聽得心裏發怵,許是上回避子湯的陰影實在太大還為此賠了夫人又折兵損失了六千多兩銀子,他現在一見到這張臉,就覺得兜裏的銀子止不住的要往外跑。

進了正殿寝宮,宮女沒敢再跟着進去。

夜流筲警惕的走進去,看見越卿毫無病樣,神采奕奕的坐在屏風後面喝茶,腰間墜着一個沁人心脾的香囊和玉佩,胸前挂着一串青蓮色的珠子和十分突兀的土黃色虎符,瞬間将人的氣質拉低了一截。

但那是虎符,黎國的兵力全在他脖子上挂着了。

心裏氣的牙癢癢,他還是不理解先皇怎麽把文武大權全都交給一個人,也不至于他現在只能當個傀儡,日日在越卿底下讨生活。

不過這回是他有理,夜流筲理直氣壯伸手:“朕的環龍玉佩呢?拿來!”

“什麽玉佩?微臣可沒有拿。”越卿無辜的眨了眨眼,惬意的喝了口茶。

“昨夜有兩個黑衣人潛進朕的宮裏,口口聲聲說是你派來偷玉佩的!”

“陛下這就錯怪臣了,昨夜才回宮,臣很早便歇下了,何況臣要偷也該偷國庫的,玉佩微臣也不是沒有。”

越卿慢條斯理的把茶盞放下,伸手将邊上的包裹勾了過來,裏面是各種各樣的玉佩,瞧着色澤還真和環龍玉佩不相上下。

“你!”夜流筲順了順自己的氣,不停告訴自己越卿有虎符,不能掐死他,惡狠狠道:“朕昨夜親耳聽見的!一胖一瘦兩個黑衣人受你指使盜竊玉佩!”

越卿裝的實在太像,夜流筲都要懷疑自己是不是記錯了。

可是那黑衣人的話還歷歷在目……對了!

夜流筲表情一變,道:“既然不是愛卿,那就是朕搞錯了,不過賊人敢私自進入皇宮,萬一哪一天把朕殺了怎麽辦。”

越卿站起來,笑眯眯地接話下去,“那陛下就搬來長春殿住好了。”

“這可是你自己說的!”夜流筲指着他,得逞的一笑,“你這話和昨天那兩個黑衣人說的一模一樣,盜竊玉佩制造恐慌,讓朕來尋你幫忙,好讓你進一步提出無理要求。”

難得戳破越卿的詭計,他得意的搖頭晃腦,“可惜你忘了一點,朕有殷九在,中不了迷香。”

還聽見了籌謀,那兩個刺客着實大意了一些,沒想到越卿身邊也有這種蠢人。

不過也怪不得他們,他裝的像,加上有殷九先前幫他擋了迷香,誰會想到孤身一人的傀儡皇帝身邊會有厲鬼呢。

“微臣只是順着陛下說而已,不搬過來同臣住,黑衣人殺人奪位可怎麽辦。”越卿不慌不忙 ,調戲般笑着,這讓夜流筲有點慌了。

越卿這老狐貍,昨天晚上該不會就是一個騙局吧……

男人步步靠近,夜流筲被迫退了幾步撞上了屏風,臉上挂着絲慌亂,杏眼像貓兒似的瞪了起來。

“說話歸說話,你靠這麽近做什麽!”

他驚慌起來,嗅到了越卿身上傳來的比往日濃烈一些的沁人香味,喉結猛然上下一滾,狠狠咽了口口水。

怎麽這麽香?新鮮輪談純潔的像朵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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