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2章 大臣背地裏催婚緊

第42章 大臣背地裏催婚緊

男人的唇瓣好看單薄,嘴角始終若有若無的挂着一些笑意,近在咫尺,夜流筲一擡頭就能看見那嘴巴一張一閉,說出句話來。

“陛下不信的話,搜身便是了。”

夜流筲當然不想搜身,他身上挂了什麽東西一眼就能瞧盡,犯不着搜身,搜着搜着倒時候訛朕怎麽辦。

何況朕也不想在別人身上摸來摸去的,多不像話。

他趕緊搖了搖頭,男人卻自己湊了上去,上身陡然貼近,夜流筲慌亂地收着下巴往後縮,身後抵着的屏風搖搖欲墜。

越卿便十分善解人意又不容拒絕的牽住了夜流筲的手,把他拉了過來:“陛下客氣什麽。”

“朕沒有客氣,真不……”

用字還含在嘴裏沒來得及說出去,越卿帶着他的手放到胸前,一路平坦的滑落到腰側,牽着到了側腰的宮縧結上。

吓得夜流筲像是碰到了什麽燙手山芋,連連掙脫:“搜過了搜過了你身上沒有!”

“微臣今日穿得多,裏面也要瞧瞧的。”越卿毫不客氣。

兩個人一來一回拉扯着,夜流筲無可奈何,手勁根本就反抗不過。

眼看着宮縧結快散了,越卿已經開始帶着他解衣帶了,他想都沒想急匆匆道:“不用不用不用,想來愛卿也不會偷的,這件事情是朕魯莽了!”

早知道賊人不要臉,他應該讓人留心着越卿有沒有拿出過那塊玉佩,抓個正着,而不是現在這樣強行上門來搞得好像在調戲人一樣。

這人詭計多端,肯定是把東西藏到別的地方去了。

明知道他對這種男人之間的過分肢體怕的很,還偏偏腆着臉上來要他搜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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肯定是故意的!

夜流筲的手還被越卿貼絲合縫的黏在精壯的腰上,僅隔了兩層單薄的衣衫,能觸摸到對方有些溫熱的體溫。

穿個屁的多。

再脫下去可是要沒了啊!

光天化日的一天到晚不知道幹點正事!

手中徐徐傳來男人有規律的血脈律動,他不自在的看向別處,抽了抽手,越卿不僅不放開,還暧昧挑逗的在手背上用指腹輕輕摩挲。

就在這時,門外傳來一聲太監尖細的嗓門,:“陛下,奴才參見陛下。”

夜流筲的貼身太監李公公。

夜流筲有種被捉了奸的心虛感,瞪了一眼越卿叫他趕緊松手,可對方依舊沒皮沒臉的摁着他的手,別說松開了,甚至拉着手往別的地方劃去。

“陛下?您在嗎?”李公公又喊了一聲,大有一種陛下被人挾持他顧着越卿淫威也要沖進去救人的架勢。

夜流筲只好裝的冷靜回他:“朕在,你什麽事?”

李公公道:“回陛下,浣衣局方才送來陛下的環龍玉佩,不知道是哪個不懂事的下人将陛下的玉佩同先前換下來的便裝放入一處了。”

這也太巧了。

昨天才進來賊人偷走玉佩,故意說是越卿指使的,今天就來說玉佩根本是在舊衣裳裏。

怕是昨天那就是一個謊言!

對了,越卿怎麽會不知道殷九在他身邊跟着!

夜流筲怔愣片刻,即刻恍然大悟。

他罵了一聲:“越卿!你吃飽了沒事做是不是!”

“早膳還沒來得及吃,倒也沒有吃飽。”越卿語氣上挑,“那陛下這算是冤枉微臣了。”

說話聲算不上小,李公公弓着腰進了屋想來勸架,只匆匆看到一眼丞相大人衣衫不整的樣子,又吓得屁滾尿流的跑了。

“陛下,玉佩奴才給您送去長樂殿了!”

夜流筲:“……”

這下好了,流言又要起來了。

上回因為越卿狗賊一句話和一碗避子湯,全皇宮上下都以為他這個可憐皇帝被奸佞這樣那樣。

甚至更離奇的是,不知道哪個缺心眼傳出來的,竟覺得他雖然身為男子,但或許有生育能力,否則好好的男人喝什麽避子湯。

去你娘的生育能力,老子只能讓別人懷,自己可懷不了!

夜流筲氣壞了,怒目圓瞪,雙手動不了一怒之下擡起腳朝越卿狠狠踹去:“你!分明是你使詐!”

圈套竟是在這裏等着朕!

越卿側身避開,若是換在以前,他肯定要收斂起笑容,開始坑錢了。

只是今非昔比,錢財固然重要,哪有眼前這活生生的寶貝惹眼動人,看着看着,笑意不禁又深了幾分。

“使詐?陛下的玉佩分明是被下人誤放了,怎麽什麽都賴在臣的頭上。”

“昨夜的兩個黑衣人分明是你故意串通……”

“什麽黑衣人?臣身邊都是些舞文弄文的,又不像呂将軍會飛檐走壁,陛下可不要污蔑好人。”

好人?你也配!

“你——!”

夜流筲說不過他,氣的漲紅了一張臉,不吭聲了。

算他倒黴,被請君入甕了。

越卿眼角眉梢滿是得意,“陛下冤枉微臣,沒有什麽表示嗎?”

“哼。”

還想要表示,要不是打不過,朕送你去投胎!

越卿也不急,松開皇帝的手,拎起胸前挂着的土黃色虎符道:“聽說四王爺暗中想收買朝廷命官,昨個還給微臣送來了一盞玲珑盞,成色十分漂亮。”

夜流筲一噎,氣呼呼地瞪着他。

越卿便意味深長地笑着回看。

兩人僵持着,最終又是惜命的夜流筲先敗下陣來。

面子不能當飯吃,好不容易茍活到現在,怎麽可以為了一塊平平無奇的環龍玉佩和一個平平無奇的圈套大動肝火和越卿撕破臉呢。

咽下一肚子惡氣,強顏歡笑咬牙切齒道,“朕冤枉愛卿了,愛卿瞧上什麽東西了,朕給你送來。”

“微臣眼裏也不是只有銀子。”

越卿語氣聽上去認真了許多,桃花眼中目光暧昧的在夜流筲身上來回打量,緩緩将腰側開了的宮縧系上。

夜流筲一驚,倒退了兩步:“朕不好男風的。”

“陛下這麽害怕做什麽。”

越卿笑容頓了頓,微不可查的嘆了口氣,搖着扇子笑容不變,風輕雲淡道:“三日後朝臣沐休,又恰逢花神節,有名富商主動承辦,還從南曹國帶回來一瓶九轉還魂丹,取了一粒贈與花神節魁首,微臣十分想要。”

九轉還魂丹這種仙丹,活死人肉白骨,夜流筲已經可以預料到三日後的花神節,将會空前絕後的熱鬧。

“你不會是要朕去厚着臉皮問他讨吧?”他謹慎的皺起眉。

皇帝親自去讨那富商應當也不會不給開後門,可他怎麽能用身份之便占便宜?

更何況黎國皇帝的面子顯然還是丞相自己的面子更大吧。

“非也。”

“你要朕奪魁首?”

不偷不搶不逼,可不就只能名正言順的得到魁首了嗎。

千萬人中奪魁,還是很難的,只有三日做準備,更是難上加難。

要不還是好男風好了……

越卿壞笑着扇着風,将鬓邊的發絲吹得飄起來,“咱們一起去,九轉還魂丹到手了,仙丹歸臣,銀子歸陛下。”

“還有銀子?”

那位富商倒是出手闊綽。

越卿比了一個數:“白銀五萬兩千兩。”

夜流筲毫不猶豫:“成交!”

對不起了先皇,朕也不想抛頭露臉丢你們皇家的臉,但你找的丞相實在是太費錢了朕快養不起了。

何況他們給的實在是太多了。

夜流筲答應下來,別提多開心了,眉開眼笑。杏眼快笑彎成了月牙,嘴角止不住的勾起,身上還沒來得及脫下來的明黃色龍袍更襯得肌膚白皙,少年神采飛揚。

他沒忍住拍了拍越卿的胳膊,哥倆好兒的說道:“有這種好事情,愛卿下回直接說便是,何苦繞這一大圈呢。”

越卿深意地笑了笑。

他本還以為他至少應該知道花神節是做什麽的,定然要哄騙好久才能答應,現在看來,似乎并不知道。

也好,反正已經答應了。

*

“歷來皇室子弟十六便可娶妻,當今陛下下月便滿二十了,雖然幼時身體羸弱,但如今也養的差不多了,丞相大人,下官建議,不如恰逢花神節來臨,花神節前後先由下官們物色幾位大家閨秀,在下月陛下壽誕再有丞相過目,選入後宮開枝散葉如何?”

“陳大人所言極是,雖說丞相大人手握大權,可皇上身子不好,皇嗣一事還是要抓緊,也好将下一任的帝王人選牢牢把控在手裏。”

“現如今風頭正緊,連民間都以為陛下是斷袖,上哪找大家閨秀去?”

“你這話就不對了,陛下是九五之尊,更何況本來就不是斷袖,長得也風華正茂,顏冠如玉,怎麽就沒有人愛了?”

“本官又不是這個意思!”

長春殿,幾個剛下朝的官員聚在一起,你一言我一語,說着說着便險些吵起來。

越卿穿着竹色衣服靠在皇後寶座上,面前熏着凝神靜氣的香,邊上的小宮女輕輕扇着扇子,留意着不能把香直接扇到人臉上。

因都是越卿這邊的人,他們除了愛結黨八卦以外,倒也算不上什麽罪大惡極的官宦。

他們吵的聲音激烈,不知道的還以為是在百家争鳴辯駁學術,其實卻是為了要不要選妃,上哪去選妃各執一詞。

吵得越卿揉了揉了眉心,冷淡地開口:“本官還沒死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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