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9章 朕和愛卿兩情相悅

第49章 朕和愛卿兩情相悅

越卿自然也看到了蘇公乘在不遠處的叫罵,但他無動于衷。

到嘴的東西,就是千軍萬馬将至,也萬萬沒有松嘴的道理。

小皇帝才登基沒多久,年紀輕沒經歷過情愛,明明心裏也有那麽一點意思,只不過還看不破那層窗戶紙,他當然得抓緊點把人騙到手再說。

窮追猛打,無所不用其極,近距離接觸更是首當其選,反正他也沒有推開我不是嗎。

到時候被別人先拐走可就不好了。

越卿笑眼吟吟的看了一眼蘇公乘,絲毫沒有“老牛吃嫩草”的羞愧感,反而是扣住夜流筲的後腦勺,加深了這個親吻。

而夜流筲則是徹底的懵了。

我是誰我在哪我在做什麽?!

腦袋轟然炸開,好像所有的事物都遠去了,他的眼前只剩下越卿那張妖孽禍衆的臉,仿佛地獄下爬上來的豔鬼,一眼就能将人生吞活剝了。

自從無妄山之後,越卿真的越發不對勁了!

之前還最多只是摸他兩下,現在怎麽動不動就動嘴了!

夜流筲不敢想越卿可能真的是看上自己了這個可能性,昨個他還說自己不好男風的,但又覺得這人嘴上沒個把門的,從一開始就是謊話連篇……

對!這一定是他新發現的耍人技巧,畢竟吻技如此娴熟,肯定不是頭一回了。

他肯定是想要朕回去被蘇禦史罵的狗血淋頭!

心裏雖是這樣強調,可夜流筲自己也有感覺,這狗東西似乎真的,好像無形之中對他有那麽一點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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越卿喜歡朕……這一想法一旦在腦海中成形,便揮之不去。

夜流筲呆愣地任由他予取予求,張着嘴,連呼吸都忘記了。

可是朕沒有喜歡過人,朕應該是不喜歡他的,朕還是比較喜歡活下去,最好永遠別回冥仙了。

“陛下。”

越卿退後了一些,唇上還挂着一條銀絲,啪嗒一聲斷了,夜流筲也跟着心裏猛的一顫。

“微臣……”

他輕輕開口,夜流筲整顆心都提起來了,要說什麽?要說“微臣心悅你”還是“微臣喜歡你”還是要取笑自己怎麽都不知道躲是不是真的喜歡上他了?

朕該怎麽拒絕才不會傷人心?

越卿臉皮那麽厚,應該不會尋短見吧……

夜流筲已經聽不見岸邊的驚呼,沉浸在自己的世界裏,滿眼只有眼前這張泛着微微笑意的臉。

“朕不……”

夜流筲想說朕不喜歡男人也沒有成家立業的打算只想混吃等死。

後面的話還沒來得及說出口,他被越卿猛的鉗住雙臂站起來,天旋地轉之間,雙方陡然換了一個位置。

咻——

一支利劍破空而來,徑直插入了船板,箭身猛的顫了顫,發出兩聲沉悶的鳴叫,可想而知它的威力足以把人射穿。。

若不是越卿及時将他換了個位置,那挨箭的地方是……

他的心髒!

夜流筲目瞪口呆,後怕地豎起了寒毛。

蘇公乘劃船過來:“小心!”

越卿高大的身軀罩着夜流筲,繼續剛才未完的話:“微臣得罪了。”

“你……”

方才肯定是不該說這句話的,夜流筲眨巴着眼睛,皺起眉,他總不能說你剛才那嘴型和眼神,分明是要說些少兒不宜的話。

可對方沒有說出口,他要是問出來了,就顯得他心裏一直在想這些。

張了張嘴,夜流筲還是沒問出口,而也是繼續了自己未說完的話,“朕不介意。”

越卿笑了一下。

這更加讓夜流筲确定了他剛才不是想說得罪了。

夜流筲沒有那個厚臉皮和他對視,低下頭,猛然又看見四面八方有箭雨而來,急匆匆吼道:“越卿小心!”

四周的船只已經全部亂了方向,甚至有兩艘撞到了一起,幾個船夫和幾對佳人不慎被箭射中落入湖中,岸邊的人也是慌慌張張如同鳥獸四散逃跑。

越卿拉着夜流筲躲進了船艙,蘇公乘也正在船艙裏,吼叫地臉都撐紅了:“護駕!快護駕!陛下您躲在越卿後面別出來!”

夜流筲扶額,躲在越卿背後,探出一個頭來一個勁對着蘇公乘比噓的手勢。

快別嚎了蘇大人!

這下全黎國都知道皇帝和丞相來游船了!

咱們三個面子丢大發了!

刺客顯然是沖着皇帝來的,一波波箭雨全都對準了夜流筲的船只,他們射不進船艙,便把弓箭點了火,一齊朝船艙射去。

“怎麽辦啊越卿。”船板已經燃起了火,夜流筲滿臉擔憂,已經做好了跳湖的準備,突然靈光一閃,“對了,殷九!”

只是不知道殷九能不能從皇宮瞬移到這裏來,說起來,已經兩天沒見到殷九了。

夜流筲憑空喊了兩聲,果然,一團黑霧由下到上凝結,殷九那張慘白又淩厲地俊臉便出現了。

“主人。”他嘶啞地喚了一聲。

“你快帶我們……”夜流筲驚喜之餘,發現蘇公乘的船只已經盡數焚燒,老婦人在岸上哭天搶地地吼叫,便話鋒一轉,“你去救救蘇禦史行不行?就是懷德縣和朕一起的那位花甲老人。”

殷九點了點頭,又消失了。

不過厲鬼離開之際,似乎留了什麽東西在船上,那熊熊烈火,竟然瞬間撲滅,而繼續而來的箭火,再也無法将船只點燃。

朕這輩子做的最不後悔的事情,就是把殷九帶回來了!

接下去他們只需要等在這裏,扛過下一批箭雨,等着殷九來救就成了。

夜流筲喜上眉梢,激動地扯下越卿的袍子:“你說厲鬼一般喜歡什麽東西?朕要賞他一些。”

可不比禦林軍管用多了,還随叫随到的。

越卿随意扯出個笑容來,眼底波瀾不驚,扇子急促地扇了兩下:“不如封妃好了。”

“封妃?不行。”夜流筲自言自語,“要封也要給他封個官,但是貼身保護朕的只有宦官,人間的官銜對他來說也沒用。”

“微臣為陛下盡心竭力,倒是不見得陛下賞賜微臣什麽。”越卿開始陰陽怪氣。

“你不是給你錢了嘛……”夜流筲有些心虛,誰叫越卿每次都坑他錢。

越卿翻舊賬:“上回去無妄山,微臣可是分文未取。”

只是說路上了無生趣,想要他一同陪同。

說起這件事,夜流筲也有理可循:“那時雖是沒要,但後來還不是訛了朕一株千年血參和一千多兩銀子!”

“微臣可沒問陛下要過。”

“那是因為朕後來喝酒喝回來了!”

越卿沉默了一會,似是無言以對,只好嘆了口氣:“別人家的夫人吃味有夫君好言好語哄着,怎麽到了微臣這裏,不哄也就罷了,反倒是做夫君的幸災樂禍起來了。”

“朕可沒幸災樂禍。”夜流筲幸災樂禍笑了笑,越卿也有怼不過他的時候!

等等……好像哪裏不對勁。

夜流筲笑容一僵,不可置信地擡頭,驀地對上了男人流暢好看的下颚線,和那一樣上揚的嘴角。

吃味?夫人?夫君?

越卿說自己是夫人?

他叫朕夫君?

越卿:“陛下,微臣說,微臣吃醋了。”

!!!

夜流筲扣了扣手指頭,頭低得都快貼地了,方才一直醞釀的拒絕的話也已經被突然的刺殺抛到了後腦勺。

所幸越卿平日雖狗,這時候倒是格外的和善,也不催促,而是專注地看着夜流筲,等着他說話。

殷九遲遲不來,那箭雨有了少下去的趨勢,但也是越來越猛,幾根箭射進了船艙了,索性都被越卿用扇子打飛了。

越卿道:“平日裏見不到微臣,陛下會想到臣嗎?”

夜流筲仔細想了想,搖了搖頭:“不會。”

除了每天都會想:太好了今天也沒有被越卿訛錢。他就差燒高香了這家夥沒出現在自己眼前。

越卿閃爍了一下眼神,欲蓋彌彰地敲了敲扇子,換了個問題:“那臣摸陛下時,陛下惡心厭煩嗎?”

夜流筲搖頭:“這倒是沒有。”

大家都是男人,摸一摸倒是沒什麽的,他都快習慣了。

就是能不能別老是捏他左邊腰上的肉,能不能捏捏右邊的,不然都要不對稱了。

越卿一拍扇子:“陛下也喜歡臣,這是兩情相悅。”

夜流筲:“……”

這也太草率了,你騙小孩呢。

越卿總是有種魔法,能把原本正正經經的事情變成現在這樣,又讓他有些懷疑方才說吃醋是不是又是在耍着他玩。

畢竟也不是一次兩次了。

這人一開始就喜歡調戲他,搞一些書耽不讓搞的澀情,看他出糗的樣子。

越卿卻繼續問:“那微臣若是死了呢?陛下會傷心嗎?”

當然是會的。

小貓小狗受傷了他都會傷心,更別說是一個活生生的人。

夜流筲不想接話,轉移話題,“殷九怎麽還不……”

話音未落,越卿背後一支利箭猝然穿破船艙,小心二字醞釀到嘴邊,但是來不及說了,越卿察覺到帶着他連連轉了半圈,那支箭擦着越卿的背,徑直穿破了夜流筲方才站着的船板。

嘩啦!

“越卿!”

“陛下!”

夜流筲和蘇公乘的聲音同時響起,最後一支箭堪堪射在夜流筲腳邊一毫。

殷九手裏提着兩個射箭的刺客,等在岸邊,蘇公乘又找了搜新船劃過來,夜流筲紅着眼眶:“蘇大人!越卿!越卿中箭落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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