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2章 愛卿你的馬甲掉了

第62章 愛卿你的馬甲掉了

夜流筲淡定地說:“确實僥幸,按理來說,朕毫無修為,一介廢人,怎麽能看穿閣下是金丹和幾位小友僅僅才是築基的修為呢。”

“你!”

慕容姚又是一個瞠目結舌的大震驚。

要說之前能猜中他是金丹修為已經純屬僥幸,那如今怎麽還能猜中他帶來的七個晚輩的修為都是築基?!

三等小國的皇帝,為什麽會知道他們一等大國之內的修為是如何劃分的!

先前那勞什子的四王爺來信,他們國家分明連半個修仙的修士都沒有!

何況他們進來之後,這裏的子民跪地相迎,滿是沒見過世面把他們當做神仙的無知模樣,為什麽這個皇帝會知道這樣多!

慕容姚緊盯着眼前看起來年輕的帝王,眯縫着,可無論再怎麽看,對方也只是一個沒有修煉過的凡人而已。

越卿緩緩到了門口,看到的便是平日裏極好說話極容易上當受騙的小皇帝咄咄逼人,把對方怼的啞口無言的景象。

還真是,讓人分外驚喜。

唇角微勾,他側了側身,沒走進去,站在門口靜靜聽着。

慕容姚目光淩厲,“你怎麽會知道這麽多?”

夜流筲:“沒聽說過嗎?皇帝都是紫薇星下凡,朕前世可能是你朝拜的對象。”

有沒有朝拜過冥仙城城主他不知道,但是那些人以仙為尊,仙以神為尊,神以他為尊,反正最後都是他的。

慕容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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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些小輩又要蠢蠢欲動。

慕容姚找不着理,想到此行的目的,幹脆不要臉了:“大勢所趨,皇權已經落後,你若是還想活命,就寫下退位诏書,我還可以饒你一命!”

夜流筲問:“你想傳位給誰呢?”

慕容姚自然也不是出賣隊友的人,他撚了撚胡須:“自然是傳給你們國家有天賦靈根的人。”

“你說的該不會是夜流辰吧。”

慕容姚僅是一愣,沒在意,“是又如何?”

夜流筲摸了摸桌沿,不動聲色地朝門外看了一眼,松了口氣。

門框邊上露出一小塊青綠色的袖子,他道越卿怎麽還不來,原來是躲在外面聽牆角了。

雖然不知道打的什麽注意,但先前青羽殿偏殿,越卿那副說笑的模樣,顯然是不把這個家族放在眼裏。

夜流筲底氣更足,道:“修仙之人本該懲惡揚善,你們縱容劉錢胡作非為也就罷了,如今堂而皇之來我大黎,打傷我宮中侍衛,出言不遜,倒是和強盜無異,蘇大人為正一品禦史大夫,你們只是家族中人,毫無官銜,一介草民,讓他為你們端茶倒水,便是以下犯上,再者,勾通我國叛賊,企圖謀取皇位,便是誅九族的大罪,你這樣趾高氣揚的同朕說話,不太好吧。”

蘇公乘十分欣慰,不過還是擔心這些大國的人不講道理,于是上前把夜流筲擋在了身後。

夜流筲拉着他退後了些,逐步推到門檻前。

越卿眨了眨左眼,夜流筲沖他笑了一下 ,露出兩顆淺甜的梨渦。

慕容姚往日裏哪裏被這樣一個毛頭小子指着鼻子罵過,聽的牙呲欲裂,雙拳握緊,鷹眼狠辣地瞪着,咬牙切齒道:“無知帝王,既是如此,那就休怪我心狠手辣了!”

掌心微翻,手中心凝聚起一股白紅交雜的氣流,他呵斥一聲,虛空一掌拍來。

夜流筲暗道不好,還沒來得及躲避,眼前視線猛一被邊上伸出來的扇面上的四個大字“月上柳梢”擋住。

那靈力拍在扇面上,竟是一點事都沒有。

越卿轉了轉扇子,放到胸前扇了扇,轉了個面,字便變成了“人約黃昏”。

“微臣救駕來遲,陛下沒事吧。”

“朕沒事,還好有愛卿。”

夜流筲舒了口氣,站在越卿身後:“仗着有修為欺負弱小,企圖謀害皇帝,罪加一等!”

“你!”慕容姚又想動手。

越卿反手牽過夜流筲的手腕,拉着他走進去,看見碎了一地的金楠木桌子,挑了挑眉,語氣壓了壓:“閣下真是好大的派頭。”

“你……”慕容姚噎了噎,看清越卿的臉愣住了,“你……我好像在哪裏見過你?”

“本官可沒見過你。”越卿移開眼,用扇子擋住半張臉。

心虛,有鬼。

夜流筲皺着眉,有些狐疑。

不會這麽巧,就是慕容家族的客卿吧……

越卿已經在黎國十多年了,普通客卿,會讓慕容家的人惦記這麽久?

還遮臉,啧啧啧。

“不對,你好像是……”

慕容姚皺着眉,怒火說來就來說走就走,退後了一些,将越卿上上下下看了看,突然毫無預兆的蹲在地上,把乾坤袋翻了出來。

乾坤袋裏裝乾坤,裏面空間自成一體,才巴掌大的袋子,像個聚寶盆似的吐出了四五副的字畫來。

那些小輩見自己的三叔這樣,也跟着蹲下來,圍在他身邊幫忙翻找。

“三叔,你在找什麽?”

“我們不是要先解決皇帝嗎?為什麽要蹲下這裏翻乾坤袋?”

“你們不覺得我們這樣很沒面子很好笑嗎?”

“……”

“你們閉嘴!”慕容姚罵了一聲,叽叽喳喳的聲音總算是停了。

他打開用金龍棍做畫軸的那卷,夜流筲看不清,但卻看到慕容姚身體一僵,錯愕地擡頭,把畫卷裏的人同越卿做比較。

小輩:“咦,這個畫像的人和這個拿扇子的好像。”

“三叔,你偷人家的自畫像做什麽?”

“不對啊,這個落款,好像是老家主的印章……”

慕容姚站了起來,又彎下腰,咽了咽口水,“老,老,老祖?您怎麽會在這裏?”

七位小輩:“老祖?!!”

夜流筲和蘇公乘:“老祖?”

九人齊刷刷地看向越卿。

越卿難得知道了什麽叫做萬衆矚目,寸步難行。

還好他臉皮不是很薄。

他矢口否認:“世間相像之人許多,本官才二十二歲,你認錯了。”

“不會的!”慕容姚缺根筋,沒看懂越卿眼中的示意,直言道,“我自己家的老祖,化成灰我也認得!您騙不了我!”

夜流筲看了看不像說謊的慕容姚,又看了看理直氣壯的越卿,一臉疑雲的走到慕容姚身邊,看到那副畫像,畫中男子手執折扇,穿着一身青蓮色衣袍翩然站在桃花樹下,眼眸微眯,像是在瞧什麽有趣的東西。

是越卿沒錯。

客卿?倒是變成老祖了……

慕容姚對夜流筲放下敵意,問他,“你看是不是一模一樣?”

夜流筲點點頭,“确實。”

一時之間放下了兵戎,重要的事情變成了确認身份,蘇公乘跟着過去瞧了一眼,感慨道:“确實和越相一模一樣,怪不得十多年過去了,老夫老了許多,越相卻是一點都不顯老。”

這樣一來,越卿身上的神秘色彩也解除了。

原來是一等國家的供養的老祖,難怪什麽都會。

越卿扯了扯嘴角,笑了一下,把夜流筲拉了過來,“本官倒是不知道,你何來的畫像?”

十多年前,這人甚至還沒入慕容家,他走時将所有痕跡都抹去了,倒是不知道什麽時候被人偷畫了畫像。

慕容姚彎了彎腰,“不是您與小姐兩情相悅,讓小姐畫的嗎?之後老祖不告而別,家主在小姐房中發現了畫像,便印拓了千份,生怕日後小輩們在外頭碰到您而認不出。”

哦,兩情相悅。

夜流筲咀嚼了一下這四個字,味同嚼蠟,有些不是滋味。

越卿察覺到小皇帝的僵硬,了然地挑了挑眉,本想要英雄救美的戲碼被人打亂,沒想到有意外收獲。

他故意道:“小姐可還好?”

慕容姚恭敬地腆着笑:“還好還好,只是一直未能等到老祖,三年前便下嫁陳家了,如今倒還算幸福。”

越卿惋惜:“那真是太可惜了。”

慕容姚還想說什麽話,越卿道:“天色已晚,有什麽話明日再說。”

“是是是。”

他拱了拱手,與之前嚣張傲慢的模樣天差地別。

叫上小輩一起離去,還不忘同蘇公乘賠罪:“先前多有得罪竟不知是一家人,來來來,大人請,由在下為大人測測靈根,學幾個延年益壽的法子,走走走。”

蘇公乘猶豫,被慕容姚生拉硬拽走了。

越卿笑着道別,關上了門。

夜流筲有些別扭的坐下,給自己倒了杯茶潤嗓子,暗自瞥了越卿一眼。

大晚上怎麽還不走?

朕今天可不會留宿你了,一天到晚騙人。

一想到越卿以前喜歡女人,現在卻對他動手動腳暧昧不清,夜流筲就恨不得把他摸過的地方割下來。

搞得他好像是第三者插足似的。

呸!

“十多年未見,也不知道慕容小姐安好。”越卿又一次故意提起,拿着折扇打開收起打開收起,不動聲色的觀察着少年的表情。

夜流筲側過臉,挺直腰杆若無其事:“愛卿騙人真是好手段,朕還以為真是小小客卿,沒想到倒是成了老祖。”

既然是慕容家的老祖,說不定連名字都是假的。

呵,三番兩次上當受騙,竟還會信了他的鬼。

他罵了自己一聲單純無知,暗暗握了握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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