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3章 本來就是朕的皇後

第63章 本來就是朕的皇後

殿內的蠟燭結起了碩大的燈花,暖色的燭光簌簌閃爍着,夜已經入深,外頭靜悄悄的,好似天地間只剩下了他們二人。

越卿繞到他面前坐下,笑着說,“陛下說話酸溜溜的。”

“朕可沒有。”夜流筲捧着茶,又喝了一口,斜眼看他,不說話了。

酸溜溜?朕只是在生氣你又騙人罷了。

管你和慕容小姐還是慕容小哥有染,朕将來是要回冥仙城的,當回神仙一身輕松,諒你就算是有天大的本事,也休想跨過鴻蒙結界入內半步。

他閉着嘴,絲毫不自覺的自己是吃醋的模樣。

越卿盯着看了一會,目光幽幽,才收回眼神,微不可查地嘆了口氣:“微臣确實是客卿,只是稍微厲害了一點,便被當成是老祖供奉了。”

稍微?

鬼才信。

夜流筲皺了皺眉,還是不說話。

越卿便挪着凳子坐近了一些,伸手要去摟腰,卻被猛然避開了。

夜流筲站了起來,用餘光看他,揣了揣手。

越卿啞然失笑。

他跟着站起來貼到他的身後,輕聲道,“慕容小姐是誰微臣都沒見過,許是她一廂情願偷畫了微臣的畫像,毀我清白,陛下可要替臣做主啊。”

男人語氣有些委屈,卻帶着調笑的意思,撒嬌似的,有股莫名的讓人保護憐惜的欲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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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流筲第一次聽他用這樣的語氣說話,沒來由的耳根一紅,一時不備,腰間被一只大手纏上了。

室內一下子氤氲了起來,身後男人有力的心跳貼着傳過來,打亂了他原有的心跳。

那不安分的手捏了捏,夜流筲僵着的身體一軟,猛的咽了咽口水,連藏在靴襪裏的十根腳趾都不自在的蜷了蜷。

男人低下頭,嗓音慵懶磁性,貼着耳朵低聲道:“微臣只在慕容家做了半年客卿,莫說慕容小姐了,連府裏丫鬟都不熟悉,哪像同陛下,日日同床共枕的。”

同床共枕四個字被他說的百轉千回,好像他們真的是已經同床共枕多日的夫妻了。

夜流筲不知道為什麽,心裏好像有什麽東西松懈了一般,心虛的眨了眨眼,掙了掙他環在腰間的手。

俊臉已經如熟透了柿子般紅了個徹底,好在還保持着一絲理智,佯裝憤怒道,“誰和你日日同床共枕!”

分明是這人不要臉的賴在他的床上,找各種理由。

如今殷九還不知道去了哪裏,他又能借着保護陛下的名義,堂而皇之的登堂入室,真是忒不要臉!

“當然是陛下了。”

越卿說的理直氣壯,攬着他往床頭走,扇子在兩人中間扇了扇,語氣上調,“不僅同床共枕,還坦誠相見,微臣可是裏裏外外都被陛下知道得一清二楚了。”

男人力氣大的很,弱不禁風都是裝出來的,夜流筲從那點不自在中回過神,已經到了床邊。

越卿在他耳邊,貼着耳廓低聲說了一句:“陛下分明吃醋,口是心非的模樣微臣真是喜歡的緊。”

砰砰!

心跳聲铿锵有力,少年呼吸有些重,抿了抿嘴,喉結上下滾了一圈。

緊接着,屁股被人托了一把,越卿以抱小孩似的姿勢驟然将她抱了起來,不等呼喊,兩人一齊摔進了綿軟的被褥裏。

一陣天旋地轉,雙唇猛然被封住,他只來得及嗚咽了一聲,便被汲取了口中新鮮的空氣。

燭光微顫,明黃色繡龍的床幔緩緩落下,只剩下兩雙黑色的靴子露在外面。

床榻猝然抖動了兩下,是夜流筲使勁推了一把越卿,翻身坐了起來,卻沒有離開,呆呆的坐着平複心驚,一下一下的呼吸。

越卿被人推了一把也不惱,反而是暧昧的摸了摸被咬的有些滲血的嘴唇,從背後摟住他的腰,将下巴靠在他的肩頭,呼出的熱氣噴灑在耳邊,癢癢的。

“朕……”

夜流筲心跳着,閃躲眼神,“朕不……”

越卿挑眉,伸手摸到了他的心髒,打斷說話,“跳的很快,陛下是想說謊了嗎?”

夜流筲:“……”

不跳就死了好嗎!

雖然剛剛确實是有那麽一點動心沒錯,可是他現在自己能活幾年還不穩定,到時候要是要越卿守活寡可怎麽辦?

他一進入冥仙城就會與外界斷了聯系,除非他能現在立刻修煉成神,同他一起回冥仙。

更何況,他又不是下面那個!

所以到底為什麽要來招惹他這個注定沒有結果的人啊!

“朕……”夜流筲又想拒絕,說自己不喜歡男人糊弄過去可看見越卿的眼神卻又把話咽回去。

越卿眼含笑意,摸了摸自己的臉,“陛下是想說不喜歡男人?若是不喜歡,微臣這張臉穿上女子的衣裳倒是也不會醜。”

豈止是不會醜,簡直是美得不得了。

美人在骨不在皮,可惜越卿兩樣都有,臉上又頗為昳麗有些柔色,穿起女子衣裳也是個十足十的美人。

可……

夜流筲握了握拳,左右為難,他只能絞着手指,毫無底氣的說了一句,“這不一樣。”

“哪裏不一樣?”

夜流筲搜腸刮肚,道,“你是修仙人,漫長歲月不死,可朕是凡人,一場生老病死就要離開人世了,咱們不合适。”

越卿笑了笑,細細的揉搓着腰間那塊手感上佳的軟肉,“陛下就是為此事擔心?有微臣在,陛下不會死的。”

“可是……”

可是朕的背景實在是有點大,一旦死了就算你是冥界之主也救不回來啊!

他委婉道:“朕這裏有點複雜,一時說不清楚,恐怕愛卿不好救。”

“這世上還沒有微臣想救卻救不了的人。”

“可是朕是……”

他不敢說,冥仙兩個字甚至成為了禁忌,說出口,或許就被察覺了。

越卿笑了笑,“無論陛下是奪舍重生,還是神明轉世,魂歸大地亦或是魂飛魄散,微臣都是能救的。”

只要是生死簿上有過記載的,他都能夠執掌。

宮徵羽已經來信,小皇帝沒有任何奪舍跡象,反而是三方天地不穩定,又一衍生出來的初次擁有意識的新生命。

新生命,沒有經過輪回,難怪這樣聰明。

夜流筲聽見越卿這樣篤定,抿了抿唇,有些遲疑,但又在他肯定的保證下有些松動。

既然他可以找到漏洞從冥仙城脫身,那越卿有法子留住他,或是陪他一起去冥仙倒是還真有幾分可能。

慕容老祖遠應該不是他的真面目,許是同朕一樣從冥仙逃出來的神明,或是即将成神的大仙,哪怕是大妖大魔,稍加引導,成神也不是不無可能。

那這樣的話……

倒是也不是不可以的。

夜流筲承認自己是有些喜歡越卿了,有些可以喜歡越卿了。

說到底,他也不是那種容不得男男關系的封建餘孽,冥仙城雖然不得出,民風倒是很開放。

越卿長得這麽漂亮,比冥仙城經過洗滌的神明還要俊俏,沒道理不動心。

越卿還在繼續循循善誘,“陛下不想死,不想失去榮華富貴流落街頭,就更該學會利用微臣的感情,給點好處,微臣自當肝腦塗地,丞相府的金銀珠寶便都是陛下的了。”

以往哪次開口不是為了錢,現在竟然會說這樣的話,還主動提到要送錢。

好像自己愛的多卑微似的。

夜流筲心悸,輕聲說,“朕也不是那種利用別人的小人。”

他稍鼓了鼓勁,抓住了越卿在腰間作亂的手,臉紅的不得了,把他的手摘了下來,用雙手握住,聲如蚊吶,“本來就是朕的皇後嘛,朕又不是三妻四妾的人渣。”

“陛下的意思是……”

“沒什麽意思!……但是朕是上面那個,我們還是不……”他低下頭,用餘光看越卿的反應。

本以為他們型號撞了,不了了之,不料夜流筲卻看見越卿眨了眨桃花眼,撩了撩頭發,語氣頗為認真:“那真是巧了,微臣喜歡在下面。”

下面?

他驀然擡頭,吃了一驚,“你是說?”

越卿點了點頭,嘆了口氣,“說出去有些丢人了,還請陛下給臣留個面子,微臣确實是下面的那個。”

“真的?”他有些狐疑。

男人一本正經,不像是說謊,“是啊,否則也不會一直不曾娶妻了,何況微臣懶散不是一日兩日了,這等體力活還是交給陛下吧。”

這倒是真的,他走到哪裏都喜歡坐轎子,一副懶散的模樣。

夜流筲擔心了許久的上下之争,就這樣輕而易舉的解決了。

那确實沒有理由拒絕了。

越卿是下面的,越卿能在他死後找到他不至于自己一個人守活寡……

夜流筲坐在床中央,耳根發紅,他搓了搓手指,有些羞赧又有些期待,“那朕以後會對你好的。”

手腳并用爬了過去,輕輕啄了啄越卿的嘴角,露出一個羞澀的笑容。

随後,他搓了搓手,一邊暗暗羞恥自己口是心非好像一個色中餓鬼,一邊卻老實的照着心裏的想法,把手伸向越卿的腰帶,輕輕一扯,開了。

他咽了咽口水。

等到了最後一件裏衣,手腕驀然被人抓住了。

夜流筲擡頭不解,頭頂的碎發顫了顫,聲音也有些發顫:“不,不洞房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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