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4章 本官豈是貪財之人
第64章 本官豈是貪財之人
他表現得頗為猴急。
越卿卻攏了攏衣領,有些正經,“今日還不行,微臣這幾日有事情要辦。”
“啊?那愛卿辦事要緊。”
夜流筲倒是沒有很失望,他本身并不是重欲之人,只是覺得兩夫妻既然已經成婚,如今把話攤開說明了,是該補給他一個洞房花燭的。
更何況,他只知道兩個男人是用什麽地方做那檔子事的,那地方卻不是天生用來幹那檔子事的地方,他又實在是不太懂過程該如何,需要惡補一下兩個男人怎麽做才能稍微讓雙方都舒服些才行。
可別到時候把越卿弄得血流成河就不好了。
他連連點頭,有些不好意思,掀開被子想要躺下睡了。
越卿道:“先不洞房,微臣倒是可以用別的地方幫幫陛下。”
他眨了眨眼,眸中有暗光湧動,意有所指的用手捏了捏夜流筲的小拇指。
夜流筲猛的搖頭,“不,不用,朕倒是也不是很有興致。”
事實上,親了那麽多下,衣服都扒得只剩下一件了,他的小那什麽兄弟卻還……
倒不是對越卿陽奉陰違,假意答應他,只是這地方太久不用,有點……有點……缺乏刺激。
一定是這身子太弱的原因,表面上好似在長高,實則內裏空虛,還沒被他滋養好。
是了,從他借用這副身子到現在,早晨起來那什麽的情況才兩次,三個月了才兩次,清心寡欲的簡直比太監還太監。
方才這麽就精蟲上腦要洞房了呢!還好越卿及時制止了,要不然船到橋頭他可要丢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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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流筲想想就有些臊得慌,心虛的不敢看他,像個力不從心被妻子埋怨的丈夫。
越卿一起躺進了被窩,蓋的是同一床被褥。
男人身子冰冰涼的,卻鐵了心的要往熱的地方鑽,夜流筲本想避開,卻想到越卿如今是他皇後,是他同意過點過頭的媳婦了,便不再往後縮,反而是把他冷冰冰的手拿了過來放在自己腰上主動替他暖手。
暗暗打了個寒戰,他避開方才令人面紅耳赤的話題,道:“你們修行之人,為什麽身子這樣冷?”
跟冰窖裏鑽出來的一樣。
真的同蛇一模一樣。
越卿便順勢環了上去,好在手腳是冷的,心口倒是熱的:“微臣陰氣盛,正需要陛下暖暖。”
“回頭讓人給你做個湯婆子。”
“湯婆子哪有陛下暖和。”
夜流筲被撩的有些遭不住,“那,那朕以後都給你暖。”
“陛下真好。”越卿笑着說。
他的手微微上移,抓住了夜流筲交叉放在小腹的雙手,側過頭看着夜流筲,聲音有些喑啞,很好聽,“陛下用不着,微臣倒是需要陛下幫幫。”
“什,什麽?”
越卿牽着他的手放在一處同身上冰冷不同的炙熱滾燙的地方,嘆息着說:“微臣活了許久清心寡欲慣了,第一次喜歡人,不比陛下才雙十年華忍得住。”
第一次這樣喜歡一個人,有些情難自抑了。
夜流筲被吓了一跳,腦子都一陣空白,下意識想要把手縮回來。
男人卻強制的摁着,吐出來的熱氣氤氲,嗓音低沉迷人,像是能直接穿過耳膜,将大腦灌醉,“微臣都在下面任陛下索取了,陛下便行行好,先給微臣一點甜頭,嗯?”
說的也不無道理……畢竟朕是上面那個……
但……
夜流筲羞恥的幾乎要暈過去,強忍着羞臊,長長的睫羽在狎昵的燭光下顫了顫,落下一片羽毛似的陰影。
他點了點頭,趕緊把頭撇開了。
那麥苗被拔苗助長,卻也安然無損,落下了豐收的麥谷。
*
第二日一早,慕容姚帶着八個小輩又進宮了,不過這回不是禦劍飛進來的,而是得到宮內準許,通過皇宮南門,守着規矩,步行走進來的。
夜流筲本不想那麽早見這行人,奈何蘇公乘早早就進宮了,他有些心虛,便和越卿起了個大早。
行兇的證據尚未來得及消滅,夜流筲甚至連李公公和守在門口的小太監都不敢讓他們知道,一個人偷摸把弄髒的衣袍卷了卷胡亂找了個地方塞了進去,等哪天月黑風高再拿出來偷偷洗了神不知鬼不覺才好。
都怪越卿喃凮,非得在被窩裏……
還非往他的黃色寝衣上糊,自己倒是幹淨了,可到時候萬一浣衣局那邊發現每日定好該洗的寝衣少了一件怎麽辦!
真是行兇一時爽,事後火葬場。
他作為兩個男人中的丈夫一方,這責任還不能向往常那樣推給越卿背鍋了!真是可惡!
他做賊心虛的理了理衣冠,确認看着同往常一樣,才從寝殿出來進了待客的偏殿。
那張被拍碎的金楠木桌子已經被下人處理掉,換了一張深紫色的檀木桌,和椅子的顏色相近,還散着股檀香味。
蘇公乘坐在左排第一個尊位,慕容姚這回沒有放肆坐了主位,而是老老實實的捧着茶坐在右手邊。
見夜流筲來了,他們齊齊站起來拱手行禮。
慕容姚等他坐下,摸了摸胡子,從袖口中拿出一只木盒,打開,裏面是七八顆白色的小藥丸。
他笑着賠罪道:“昨日多有誤會,還請陛下海涵,這些療傷的丹藥,還請陛下待在下向貴國被打傷的禦林軍賠個不是。”
“客氣了。”夜流筲點了點頭。
慕容姚搓了搓手,臉上是難以掩飾的激動和不可耐,“請問陛下,我慕容家的老祖在哪裏?”
當然是朕怕蘇公乘發現在皇宮罵街,今早天還沒亮就把他趕回了長春殿。
“咳。”夜流筲清了清嗓子,有些不自在,下意識看了一眼蘇公乘,道,“許是還在歇息,越相素來神秘,他的事情朕不好幹涉。”
“确實确實,聽家主說,老祖脾氣有些難以琢磨,若是老祖不想見晚輩,也是應該的。”
他讪讪笑了笑,把一直向外瞧的眼神收了回來。
夜流筲正要問關于夜流辰的事情,不料慕容姚先開口提了,“昨日見老祖同陛下關系甚好,那在下也就不多加隐瞞了,你們黎國的四王爺,曾暗中聯系我南曹貴妃,說了國舅喪命一事,想要聯合我南曹奪得黎國天下,這樣一來,黎國所有靈脈皆由我慕容家族所用,所出的有天賦修煉的人才也全部為我們所調遣,因而才借機了國舅喪命的源頭找上門,事實上,莫說陛下殺了那個姓劉的,我慕容家也是從不把這個人放在眼裏的。”
“原是如此。”他點了點頭,心想果然在意料之中,只可惜夜流辰千算萬算,沒有算到越卿和慕容家認識。
蘇公乘拱手道:“可惜昨日之事已經傳揚了出去,四王爺不知所蹤,皇城之中也已經開始有了陛下名不正言不順的風言風語。”
他眼夾着怒意沖慕容家的人瞪了一眼,若不是他們昨天不分青紅皂白,怎麽會被有心之人傳揚出去。
皇城之中都已經知曉昨夜有一行白衣仙人降落皇宮,同當今聖上的禦林軍打了起來。
當皇帝的最怕民心不穩,當百姓的最怕違背神願,一旦起了流言,再想回到先前那般,已經是不可能的事情了。
多大的傷疤愈合,都會留下痕跡。
慕容姚慚愧地摸着胡子,“是在下不好,是在下不好……”
夜流筲擺了擺手,“只是夜流辰不僅同你們有聯系,徐國,梁國,都同他有聯系。”
“聽說了。”慕容姚說,“徐國倒是不足為懼,我慕容家族出面,諒他們不敢造次,只是這梁國,實不相瞞,梁國雖然歸屬于三等,可它境內有一條鬼門關,聽說直通幽冥之境,裏面關押的全是兇神惡鬼,國主執掌鬼道的令牌,若是同歸于盡,他只怕會把裏面的惡鬼全都放出來。”
夜流筲沉吟,嚴肅的眉毛逐漸蹙了起來,那地方确實不好對付。
先前還能同陌子聞說說,現在卻是……
要是夜流辰跑到了梁國,他便不能拿他怎麽辦了。
“陛下,丞……皇後娘娘來了。”李公公從門口進來,唯唯諾諾的禀報了一聲,又退了出去。
越卿緊接着便到了,他穿着同昨天夜裏一模一樣顏色的竹色衣衫,頭上绾着青簪,一副儒雅書生的打扮,只是面色紅潤,滿臉的春風得意。
“愛卿!”夜流筲耳根有些微紅,立刻迎了上去。
蘇公乘嗤之以鼻,眼不見為淨的撇開了頭。
慕容姚本該大刀闊斧坐着,想見識見識這皇後同他們南曹的貴妃究竟誰更好看,沒成想進來的他們老祖,下意識從椅子上蹦了起來:“皇後?”
越卿略過他,同蘇禦史颔了颔首,動作從容的坐在了夜流筲的對面,“聽你們說起幽冥之境,怎麽,想要把四王爺關到那裏去?”
慕容姚還在皇後和老祖之中愣神。
蘇公乘哼了一聲,“夜流辰人都還沒抓到,要不是你收了他的好處睜一只眼閉一只眼,他怎麽會暗地裏找到那麽多兵馬,如今人都找不到!”
“蘇大人這話便不對了,本官豈是那種貪財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