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8章 朕就是愛卿的解藥

第78章 朕就是愛卿的解藥

夜流筲聽到發燒變色什麽的,腦海中浮現出越卿痛苦呻吟的模樣,眼睛都紅了,瞬間什麽都顧不上了,連忙抓起桃夭要往長春殿跑。

另一只手腕卻驀然被身後的男人抓住,被大力扯了回來,還因為沒站穩,撞到了裝花盆的架子,鑽心的痛感從小臂蔓延開來。

“嘶……”

陌子聞笑了笑,笑容不複當初的溫和謙讓,反而是陰森詭秘,克制着說道:“他不會死的,誰都殺不了他的,但是小筲現在要跟我走,我不會讓他傷害你的。”

夜流筲怒皺着眉,疼痛讓他回神,冷聲道:“是你幹的!”

男人微笑着,病态的臉看起來有些扭曲,簡直比殷九還像是從地底下爬出來的厲鬼。

他自認為苦口婆心:“小筲,我是在救你,越卿根本就不是人,你不和我離開,他會把你吃掉的。”

不是人……

夜流筲杏眼眯了眯,神色複雜,像是看傻子一樣的眼神瞥了男人一眼,他高估他了。

還以為知道了越卿的真實身份,說的這樣篤定,到頭來只是知道他不是人?

就這?

越卿确實不是人,不過朕也不是人,多巧呢,兩人正好湊一對也不要禍禍別人了。

“小筲,我帶你離開,我們去安全的地方。”

“放開!”

“小筲……”

“滾開!”夜流筲厲聲呵斥了一聲。

僅剩的理智也被他磨沒了,後槽牙緊了緊,深吸了一口氣,猛的出掌朝他心口拍了一掌。

本是下意識的動作,這凡人的身軀應當不會對修道之人構成威脅,只是誰都沒有想到,這一下竟然帶着力,揮出去的那一剎那掌心邊緣被一層淡色包裹住,附帶了強勁的力量。

陌子聞意料之外的摔了出去,大力的撞倒了身後的屏風,嘴角溢出了一絲鮮血。

“噗,咳咳!小……”

夜流筲僅僅心顫了一下,看了看自己的手心,來不及思考,一個人向殿外跑去。

陌子聞擡了擡手,悶哼了一聲,方才那一下五髒六腑都移了位,暫時連站都站不起來。

桃夭左右看了看,面對這個陰鸷的男人完全失去了語言能力。

手裏使勁拽着丞相大人給的護身符,害怕的幾乎要把它融入掌心,想着來之前主子交代的話,還是壯着膽子哆哆嗦嗦鞠了一躬道:“大,大,大,大人說,多謝謝謝謝謝謝這位公子下毒了。”

不等陌子聞說話,她飛也似的逃了出去。

陌子聞憤然捶地。

若是夜流筲此時折返回來,便能看見一股黑煙從男人心口飄了出來,語氣溫和,循循誘惑:“他好厲害呀,怎麽樣,要不要和我做這個交易?越卿可遠不止你想的那樣可怕哦。”

陌子聞繃緊了嘴,無言的說着拒絕。

“哎呀,別這麽着急拒絕嘛,你就算修煉成大羅神仙,也弄不死他的,沒有人比我更了解越卿啦,你考慮一下?”

陌子聞沉默了半晌,擡眼瞥了眼大開的宮門,那被傷到的一掌至今還痛着。

小筲那副病恹恹的身子,怎麽能有這樣的力氣……

黑霧道:“不用奇怪,夜流筲也不是人,不過他也差不多快死了。”

“什麽意思?”陌子聞成功的被引起了注意,“什麽叫做快死了?”

黑霧詫異,沒想到他關心的竟然是這一點而不是問他為什麽夜流筲也不是人。

頓了頓,他語氣詭秘誘惑:“字面上的意思呀,就是快要死了,他死了之後,你就再也找不到他啦。”

“你騙我。”

“我騙你做什麽?不信走着看咯,你跟我合作,我可以幫你解決越卿,還可以叫你怎麽把夜流筲留在身邊,死也死不掉,怎麽樣?”

“……你。”內心掙紮,還是欲望戰勝了理智,他道,“你想要什麽。”

“也不要什麽啦,我看不慣越卿,你也看不慣,咱們只是合作,殺了越卿,我取代他的身份,你得到他的男人,一石二鳥。”

陌子聞想也不想就同意了。

黑霧坐在地上,伸出一塊來,像是人握手一樣:“既然這樣,我們結個契,你滴一滴心頭血上來,這樣我就不怕你言而無信,把我出賣了。”

“好。”

黑霧靜靜的坐着,看起來人畜無害, “雙手”捧着,等陌子聞用匕首插進心口濺出來的血染上他黑色的霧,滲入進去,他逐漸變成了一個有皮膚有氣息的男人。

他站起來,笑了笑,把手伸過去,“你好呀,我叫越瀾,合作愉快。”

陌子聞忍着內傷,抓住了他的手被拉起來,一股暖流傳了進來,幾乎是順便,便治愈了他的內傷。

擡頭正要說感謝,那張死都不會忘記的惡劣的臉措不及防進了眼,陌子聞整個人愣在原地。

“你!”

越卿?!

怎麽會,怎麽會和越卿長得一模一樣!

姓越……孿生子?

越瀾聳了聳肩:“抱歉哦,确實不是孿生子。”

“那你……”

越瀾苦惱道:“我說是被他搶去了原本應該屬于我的地位,你信嗎?”

“好了好了,我也不想長這樣啊,初次見面送你一個禮物,祝我們合作愉快如願以償咯。”

同越卿一個模子刻出來的白玉手指打了響指,長樂殿頓時撒下了幾只隐形的天羅地網,将隐藏氣息的殷九罩了個穩穩當當。

“喏。”越瀾勾了勾手指,掌心之中黑霧彌漫飄動,像是牽引着提線木偶,把殷九從頭拎了回來,“不和我合作,只怕是這只厲鬼你都打不過呢。”

“厲鬼?”

“啊?你不知道嗎?你在無妄山就是被他抓走的呀,險些被扒皮了呢。”

男人錯愕不已,看殷九的目光也多了幾分憤恨,這厲鬼雖然沒有傷害他,可是卻把他抓走,讓他親眼看見那些人是如何被活生生扒皮的。

“走吧,朋友。”越瀾牽着束縛殷九的,若隐若現的黑線,拉着陌子聞的手腕,化成一股黑煙,消失了。

*

“越卿!越卿!”

夜流筲氣喘籲籲的跑到長春殿,上氣不接下氣,推開門險些腿軟跌倒撲在地上。

他只能看到床上蠕動的一團被褥。

走進才發現越卿的臉紅的吓人,他伸手摸了摸,被臉上異常高溫的溫度吓到了。

“越卿?”夜流筲拍了拍他的臉,焦急萬分的左右看了看,用手浸了浸一邊盆裏的冷水,覆到他的頭上。

“來人!快來人!殷九呢,太醫呢,快來人!”

宮門口的侍衛叫不應,夜流筲才想起他跑來的時候偌大的皇宮街上一個人都沒有,長春殿也是空空如也,守夜的宮女都不在。

“陛下,微臣不礙事的……”

“沒事沒事,容朕想想辦法……想想辦法……”夜流筲喃喃自語,突然想到什麽,把手從他額頭縮了回來。

捋起袖子,露出一屆白皙的手腕,夜流筲又急急忙忙的把桌上的杯子扔在地上,撿起一片碎片。

“你等等啊,喝朕的血,喝了就沒事了。”

神血治療百病,雖說現在的效果可能被稀釋了,但是多喝一點肯定就補回來了。

夜流筲走到床邊,把手腕遞到越卿的嘴邊,茶杯碎片對準了其中一條若隐若現的青色血管就要割下去。

“陛下……”

男人嘆了口氣,虛弱的把手搭着,取走了其中的碎片,親了親他的小臂,“微臣真的沒事。”

夜流筲皺眉:“桃夭說你中毒了。”

“小丫頭片子瞎說的。”

“啊?”愣了愣,夜流筲不相信的探了探額頭,“可你發燒……”

視線上下打量着平躺在床上的人,突然頓了一下,被一個顯然不是很平整的可以說的是像個小山丘的地方吸引了過去。

這地方……

他茫然的眨了眨眼,目光又回到男人異常緋色的臉上,這才注意到一雙含情脈脈的雙眸。

好像是……

清澈黝黑的眸子狠狠一顫,瞳孔聚縮,腦子裏轟得一聲,結結巴巴道:“他他他他他他給你下,下下下的是……”

越卿嗓子啞了:“是毒藥。”

“這樣啊……”

越卿細細的吻着手裏抓着的食指:“毒能解,但裏面似乎又混了一些不是毒的東西。”

這話中意思不言而喻。

夜流筲尴尬的抿了抿嘴,想把手指從他嘴裏奪回來,可不知怎麽的,就是不聽自己使喚了。

手指癢癢的,酥酥麻麻的電流不要錢似的往大腦傳送。

太糟糕了。

夜流筲閉上眼睛,不去看那張勾人的臉,彎腰把瓷片撿了起來,抵着手臂上的青色血管。

越卿先一步把鋒利的瓷片搶走了,這回扔到了一個更遠的地方,扯着他的手,閉了閉眼,仰頭難耐的咽了一口口水。

性感的喉結上下滾動,把自己的弱點毫無防備的暴露出來,脖頸的線條流暢到近乎完美,沾了一層薄薄的汗珠,性感極了。

他似乎是想曲起腿翻個身,但竹板固定的小腿讓他無法伸縮自如,牽扯到斷骨的小腿,倒吸了一口冷氣,臉色都白了三分。

夜流筲當時就不過腦子的說了一句,“那,那……朕給你解行不行?”

話音剛落,他就後悔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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