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自救
自救
放假結束,酒吧和書店的工資都按時打到了許也的銀行卡上。
明天就要開學,藍姐姐給她放了一天假。
“這是這個月的工資。”書店的工資她取了出來,交給何文莉。
酒吧的四千,一千二百塊她交了學費,剩下的兩千七她存了起來。
何文莉接過錢,坐在沙發上清點。
孕期她脾氣易怒,看見許也站在自己的面前怎麽都看不順眼,“還站在這裏幹嘛,去把冰箱裏的鴿子拿出來解凍,炖上。”
乖乖去廚房把鴿子拿出來解凍,準備配料。
何文莉懷孕後對吃上面講究起來,一周都給自己大補一次,什麽東西補就往家裏買。
沙發上何文莉清點好金額 扶着肚子把錢放到自己房間裏。
晚上,魏國華下班回家。
許也感覺到他不懷好意的目光,匆忙把湯放下回到房間上鎖。
何文莉最見不得許也這幅樣子,沖着房門大喊,“死丫頭,你這幅樣子做過誰看!”
許也害怕的做在書桌前,不管何文莉的罵聲。
“嗡嗡嗡……”
又耳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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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最近耳鳴的次數越來越頻繁,有時候正在練習英語聽力的時候突然耳鳴導致她聽不清聽力內容。她不是沒有想過去醫院看看,但是醫院太貴了。
她想就是偶然事情,過了這段時間就好了。
淩晨兩點寫完生物試卷,許也關燈休息。
次日,恢複上學的生物鐘,五點五十起床,做好早餐出門上學。
北禾的冬天結束的很慢。大雪消失了,但是氣溫沒有回溫,許也捂緊衣服,一邊在腦子裏回想昨天晚上做的生物題,一邊等待公交車。
開學季,學校的外賣的小吃攤再次出現。
穿過小吃攤走進學校。
依然是第一個到教室,拿出語文背古詩。
二十分鐘後,9班的同學陸陸續續來齊了。
寒假一個月不見,剛見面徐彙源就給虞祈來了一個大大的擁抱,“祈哥,好久不見。”
拿出自己給他準備的新年禮物,“這是我去外公外婆家給你們買的當地特色小吃酸野。”
送完虞祈,走到許也和範微末位置前把禮物送給他們,“這個當地人覺得很好吃,我也覺得不錯。不知道你們能不能吃不吃得來,試試。”
酸野裏面有各種當地盛産的水果,用的真空包裝,可以儲存很久。
許也:“謝謝。”
範微末:“你小子真夠意思啊。”
不好意思的笑道,“不客氣,你們覺得好吃,我下次再給你們帶。”
送完禮物回到自己的座位上,上課鈴也正好響起。
章虹穿着高跟鞋發出“咚咚”的響聲,眼神死亡凝視,手裏拿着“死亡”名單。
班級原本剛開學許久不見的熱鬧場面剎時冷卻,同學們低着頭不敢直視那雙眼睛。
三分鐘章虹才幽幽開口,“都挺開心。”
把成績單攤在講臺上,雙手撐在講臺邊,“放假結束了,把心給我收回來。看看你們上學期的成績。”
“死亡”名單開始運轉。
每一個人都沒有逃掉被批評的命運。
考了年級第二第九的虞祈和許也也沒有幸免于難。
“我看了你們每個人的試卷,今天晚上把你們每個人的薄弱點發在群裏,都回去給我清楚看,認真反思。”寒假她也沒有閑着,把9班45名同學的六科試卷都看了,分析每位同學的失分點,做了表格。
警告,“一個錯誤不許給我出現兩次,這次錯的題誰下次再給我錯周末試卷給我加三張。”
批評完通知正事,“好了,明天開學考。”
“還是和以前一樣,一天考完所有科目。都給我好好考。”通知完,讓同學們翻到課本第125頁。
高二下學期,時間緊任務重。
一個學期要上完所有高中課程,高三就正式進入複習階段。
複習分第一二輪複習。
第一輪複習,半個學期快速帶着他們複習整個高中的知識點。
第二輪複習,買複習資料,考試,模考,聯考。大大小小的各種考試,讓他們對考試進行脫敏,平常心走進高考考場。
開學第一天很快結束,回到家許也打開手機點開班主任在群裏發的文件。打開找到自己的名字。
名字後面各科下面章虹都寫了他們的丢分點。
許也只有化學大題被标了,其他五科都沒有什麽大問題。
英語在虞祈的幫助下,現在她的發音标準,聽力也基本是滿分。
她網上翻看虞祈。
他各科都很好,還是語文有點拉分。
章虹在他語文那一欄标注着:語文閱讀理解題需提高,文言文翻譯丢分太多。
語文兩道文言文翻譯,題少都是分數占比還是比較高的。一道五分,少一分都會與別人有很大距離。
拿出高中文言文合集,翻找幾遍有針對性的文章,從中挑選出幾句句子。
《出師表》《逍遙游》《滕王閣序》《赤壁賦》……每篇文章中選出三到四句特別好的句子整理好,計劃每天給虞祈發幾句過去讓他翻譯。
紙飛機:「我給你選了幾句比較好的文言文,你試着翻譯一下。」
虞祈:「高中化學公式文件夾」
兩人幾乎是同時給對方發消息。
聊天框沉寂幾秒,許也先回。
把整理的文言文句子傳成文件夾傳給虞祈。
紙飛機:「文言文翻譯文件夾」
紙飛機:「謝謝,我會認真記得。」
虞祈:「不客氣。」
虞祈:「我也會認真完成許也老師布置的作業的。」
聊完,許也拿出自己的筆記本,打開文件夾,一字不漏的把虞祈發來的化學公式抄到自己的筆記本上。
虞祈抄下句子,沒借助手機憑自己的真實能力開始翻譯幾句文言文。
深夜寂靜的城市上空月光懸挂在黑幕中,月光傾斜而下,從窗戶照進城市裏的每個房間。
第二天,早自習下開始開學考。
考場裏想着刷刷的書寫聲,墨水在試卷上留下一短一長的痕跡,時間從筆下走過。
開學第一周過得很快,幾乎眨眼間就過去了。大部分同學寒假放飛的心,也在這一周裏收了回來。
許也周五上完晚自習回到房子,何文莉不在,在茶幾上留下了便利貼。
“我在任阿姨家,晚點回。把冰箱裏的黃花魚拿出來炖上。”
許也沒有告訴她自己買了手機,她也沒有發現。每次她有事晚點回來都是給許也寫便利貼放在茶幾上。
回房間放好書包,許也到廚房把黃花魚拿出來凍上。
拿出配料備好,炖湯需要注意火候。何文莉不在,許也怕炖過頭,把作業拿到了客廳來寫。
十五分鐘後,許也起身把調料放進砂鍋裏。
“咔嚓”
房門被打開了,許也以為是何文莉回來了。走出廚房和魏國華正面撞上。
魏國華看見許也沒見何文莉随口問道:“你媽呢?”
許也:“任阿姨家。”拿起茶幾上的作業準備回房間。
不想和魏國華單獨待在客廳裏,厭惡他看向自己的眼神。
倒到沙發上,餘光看向向逃回房間的背影,“給我倒杯熱水。”使喚道。
許也不想理他,無視掉他的要求。繼續往房間走。
見許也不理自己,胸口瞬間升起怒火,大吼,“老子叫你給我倒杯水來!”
許也被吓得怔在原地,客廳回蕩魏國華的怒吼。
四肢僵硬地走到廚房給他倒了杯熱水。
魏國華視線一直不懷好意的看着許也,心裏估摸着何文莉今天晚上回來的時間。
以往她去那裏都要晚上十一點後才回來。拿出手機查看時間,21:51分。
把水放到他面前的茶幾上,快速轉身想回房間。
從剛才開始她就感覺到魏國華對目光一直落在自己身上。那不是正常的注視,是不安好心的凝視。
她第一反應是逃。
她也只能逃,逃出這個房子。不能惹怒他,不然他會打死自己。
然而……
已經太晚了。
下一秒魏國華突然從沙發上站起來,拉住許也的手荒淫無恥的亂摸。
許也吓得身體一激靈,用力想把自己的手抽出來,聲音控制不住的顫抖,撕心裂肺大聲的懇求他放過自己,“你放開我……求求你放開我。”
但她微弱的力量,根本捍衛不動一百五十多斤的魏國華。
魏國華現在根本就聽不進去。
從何文莉懷孕起他一直禁欲,每次出去找的都是些老貨色。看着每天在自己面前晃蕩,勾引自己長的水靈靈,年輕漂亮的許也早就心癢難耐。
卻是苦于一直沒有機會。
上次那件事後,何文莉盯他盯得比較緊,許也也防着他。
今天要不是他假裝身體不舒服提前回來都不會有這個大好的機會。
魏國華的手慢慢沿着許也的手臂往上游走。
許也胃裏一陣惡心。見抽不動手,一腳踩在魏國華的腳上,用盡全力狠狠一踩。
魏國華吃疼手裏沒了力,許也迅速趁機抽出自己的手。權衡利弊下往門口跑去,她要跑出去。
但她還是慢了一步,手剛摸到門把手就被魏國華一把抓住頭發往後扯。
被踩了一腳的魏國華氣急敗壞,惡狠狠的瞪向許也驚慌失措的身影,快步沖上前扯着許也的頭發,把人往屋裏拽。
許也吃疼的“啊”了一聲,頭皮傳出劇烈的疼痛。頭發被魏國華扯掉很多。
惱羞成怒的魏國華拽住許也的頭發用力扇了許也一巴掌。
力氣很大,許也直接被打得摔到地上。
感覺耳朵裏一股溫熱的液體從耳道深處流出。
魏國華自然也注意到了許也耳朵裏流出的血液,他毫不在意只想在何文莉回來前速戰速決。
伸手去脫許也的衣服。
耳朵的血液僅僅只讓許也發愣一秒鐘,察覺到魏國華在脫自己的衣服。她奮起反抗,手腳亂舞反抗阻攔他無恥下流的動作,慌亂中手扇到魏國華臉上。
被一個丫頭片子打到臉,魏國華直接暴怒了。
抽掉皮帶狠狠地用力往許也身上抽。身上瞬間多出數不清的傷痕,蜷縮起身邊減輕疼痛。
魏國華并不解氣,踢了幾腳又拽起許也的頭發狠狠扇了許也幾巴掌。
另一邊的耳朵也開始流血了,血液流到了臉上。魏國華嫌血沾到手裏,停了下來。
許也已經無法分別身上和耳朵哪裏更疼,被打的沒有一絲力氣,像具屍體無力的躺在地上。
魏國華再次伸手去解許也的衣服。
校服只有拉鏈很容易被拉開,聽到拉鏈的聲音許也強撐着用手去阻止魏國華。
眼神萬念俱灰,悲痛欲絕地流下眼淚,聲音微弱的求饒:“求求你,放過我。”
魏國華根本不聽她的。
她也對魔鬼的良知不抱任何希望。
許也抓住他的手用盡最後的力氣朝肮髒的鹹豬手咬下。
“啊——!”魏國華疼得扇了許也,捂住自己的手。
許也用盡了全部力氣,咬破了魏國華的手臂。
趁這個機會許也硬撐起傷痕累累的身體跑回離的最近的自己的房間,飛速反鎖上房間門。
拿出藏在書桌裏的手機撥打報警電話。
魏國華捂住自己的手,沒想到自己有一天會被一個十幾歲的丫頭片子咬傷。勃然大怒,沖到許也的房間門口破口大罵,“死丫頭,把門給老子打開!”
“老子今天非得打死你!”見許也不開門,用力踹門。
門不是很堅固被魏國華踹了幾腳,岌岌可危。
許也努力讓自己冷靜下來,撥通電話後清楚的說出地址。
“喂,我要報警。”
“有人要強|奸我。”
盡力讓自己把話說清楚,詳細說出地址,“我在紅山區梅林一村33號,五樓504。”
房子的隔聲不是很好,魏國華隐約聽到了許也報警的聲音。
一時間無法思考許也哪來的手機,惶恐不安的他出聲恐吓許也,“賤皮子,你敢報警。老子今天就殺了你。”更加用力踹門。
報完警,許也沒有坐以待斃。她翻找出剪刀,把自己的書桌用力推到門口抵住。
門已經搖搖欲墜,在書桌共同抵擋下還可以在抵一段時間。盡管如此許也不敢賭能不能撐到警察趕來,她把自己從小到大的書都放到桌子上,希望能幫自己再争取點時間。
打開窗戶,估量高度。
掀起床單,取下被罩。拿出另一套床單和被罩,按照之前看到過的打法把它們綁到一起。
她要自救,目前能救她的只有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