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2章 分道
分道
藍色煙花化為星辰,藏匿于天空中。
相逢總是很短暫,四人乘坐上返回的火車。
許也,“虞祈,你剛才比得是什麽意思?”
下雪了和新年快樂她都看懂了,可下雪了前面的手語她沒看懂。虞祈從前沒有這麽叫過她。
虞祈坐在許也對面,微笑着沒有回答。
那是他自己創的獨屬于許也名為恙恙的手語。
許也感受到手機的震動,虞祈告訴了她答案。
虞祈:「恙恙。」
恙恙?試着比劃了幾下,發現不對。正常的恙恙的手語不是虞祈剛才的比法。
許也,“你剛才不是這樣比的?”
恙恙,這個名字很久之前她就看見了,虞祈手機上給自己的備注是這個。
不過她一直好奇,為什麽要叫自己恙恙。
虞祈,“獨屬于我們兩人的手語。”
這個“恙恙”的手語只有他們兩個人知道。
是獨屬于他們兩人的秘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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許也,“為什麽這麽叫我?”
虞祈,“希望你平安無恙。”
回程的火車開得格外快。
「列車即将到站長杉……」
黑夜裏看不見前方的路,只有途徑幾個地方站臺時會出現轉瞬即逝的光亮。
範微末眼泛淚花,“我到了,先走了。”
許也抱住範微末,很久……放開,“暑假見!”
範微末,“好。暑假我回北禾去找你們。”
徐彙源:“微姐,再見!”
虞祈:“再見!”
下了火車,範微末站在站臺上沒有離開。隔着車窗玻璃向車內的三人揮手告別,車內三人向窗外的範微末揮手告別。
列車前行,站臺上的範微末逐漸縮小到消失在視線裏。
列車向黑夜裏駛去,最後消失在黑夜裏。範微末轉身走出了車站。
淩晨3點,三人回到北禾。
三人打了輛網約車回到家。
第二天早六。
章虹看着困得不成樣子的三人,搖頭。放任他們睡了一節早自習,第一節課虞祈和許也強撐着醒了過來,而徐彙源還是撐不住,單手撐着睡了過去。
窗外的大雪被太陽曬化。太陽從東方升起,又從西方落下。日複一日,不知疲倦,然後它再次從南半球回到了北半球。
大地進入了春季,繁花盛開。樹枝抽芽,寒去暑來,綠樹成蔭。
五月,高三進入了最後一次九省聯考。
徐彙源這次考了很不錯的成績,年級二十九,他感覺以自己現在的成績北禾的大學大部分都不是問題。
迫不及待的想要和媽媽分享這份喜悅。
“媽!我這次聯考考了年級二十九名。”脫鞋,手裏拿着成績條。沒有聽見楊燕姿的回應,從玄關探出頭,“媽!媽!……”
保姆阿姨聽見徐彙源的聲音,從廚房出來,“小源,你回來了!”
“阿姨。”詢問,“我媽呢?”
保姆面露難色,手指抓着圍裙很是糾結,最後還是告訴了徐彙源,“小源,你媽媽去醫院了。”
立馬變了臉色,手裏的成績條飄落到地板上,“我媽怎麽了?”
保姆:“不是你媽媽,是你爸。”一五一十的如實告訴了徐彙源,“你爸公司被人收購了,他自己也被人從公司推了下去,現在還在醫院搶救。”
信息量太大,徐彙源一時難以接受,嘴唇顫抖,“阿姨……”眼眸充滿淚水,絕望的看着保姆,“他們在哪家醫院?”
保姆心疼望着他說:“在協和醫院。”
奪門而出,伸手攔下一輛出租車,急切:“師傅,去協和醫院。”
二十分鐘後,徐彙源趕到協和醫院。詢問到手術室的位置,他直接走樓梯間跑上了五樓。
看見坐在手術室門口痛苦的楊燕姿,徐彙源沖上前,“媽!”
楊燕姿聽到徐彙源的聲音擡起頭,滿臉的眼淚已經把她的妝容淋沒。看見匆匆趕來的徐彙源,她抱着他,身子還在止不住顫抖,“源源。”
“媽!”擡眼看向還在手術中的手術室。
徐松劍的助理站在兩人身邊。
徐彙源哭過後擦幹淨眼淚,安撫母親,站起身詢問助理,“這是怎麽回事?”
明明前幾天父親還在高興的說公司有救了,為什麽今天不光公司被收購,連他父親現在也躺在冰冷的手術室搶救。
助理朝徐彙源微微鞠了一下身子說:“今天陽勝集團的人來公司……”
幾個月前晖淵公司和陽勝集團合作,明明說好是陽勝集團花三千萬幫他們公司渡過這次難關,他們公司提供這次生産的技術。結果到最後,陽勝集團背着他們偷偷改了合同,讓徐松劍在不知情的情況下簽了那份公司收購合同。
今天早上陽勝集團的帶人來公司,徐松劍這才後知後覺,自己的公司被陽勝公司玩陰招用三千萬收購了。
他氣的和那些人理論,動了手。那個人猛地推了一把徐松劍,窗戶正好沒關,徐松劍身體往後歪倒沒站穩,從七樓掉了下去。
當時他們都吓傻了,反應過來後立馬打了120。
徐松劍掉下去的時候流了許多血。
助理剛說完,幾人出現在走廊上,看見徐彙源找他們走來。
禮貌微笑伸出手打招呼:“你好,我是陽勝集團的總裁王雷行。”
徐彙源垂下眼眸看了眼那肮髒的手,又擡眼看見那刺眼都笑容。他父親躺在手術室裏生死未蔔,他一個罪魁禍首還對着他笑。瞪向王雷行,聲音憤怒,“你們來幹嘛?這裏不歡迎你們。”
怒吼:“滾——!”
王雷行收回自己的手,臉上還是得體的笑容,“對你父親我們深感抱歉,造成你父親掉樓的那個人我們送到監察局,讓警察處理。”
轉身對助理說:“關于我們陽勝收購晖淵的合同已經生效,麻煩你明天把徐總的跟辦公室收拾幹淨。”微笑,“明天我們要安排新的經理入職。”
忍無可忍,一把扯住王雷行的衣領,雙眼憤紅,“誰TM允許你動我父親的公司了。”
楊燕姿吓一跳,連忙從椅子上站起來拉住徐彙源的手,“源源,你別沖動。”
微笑的用力拉開徐彙源的手,整理自己的衣領,“麻煩你搞清楚,合同上白紙黑字寫的清清楚楚,晖淵已經被我們收購。”冷笑,“明天,它将改名為陽勝子公司。”
“你敢動晖淵試試!”咬牙切齒。
絲毫沒有把徐彙源的威脅放在眼裏,繼續整理衣服:“小朋友,好好上學。職場上的事少管。”
帶着人離開。
徐彙源憤怒的看着王雷行離開,搶過助理手裏都合同直接撕毀,扔到不遠處的垃圾桶裏。
助理完全沒有機會阻止。
徐彙源扔完手裏的垃圾,走回到椅子安慰楊燕姿:“媽……”發現自己毫無辦法,他鬥不過哪些人。公司……
對他要告他們,那合同是他們使用不正當的手段讓父親簽下的。
徐彙源:“媽,我們去告他們。他們這是詐騙。”
助理:“少爺,我們打不過他們的。”
助理:“他們背後是齊心集團的副經理,這次收購我調查過,背後的人就是他。”
“齊心集團……”重複助理口中的名字。他自然知道齊心集團,全球排名八十幾公司,公司總值超九千億,公司産業遍布全球各地。
年輕的少年遇事總是天真的以為會有辦法解決,結果回頭,身後無路可退,前方無路可走。他們是多麽年少不知,天高地厚,是多麽可笑,輸的一塌糊塗。
護士:“徐松劍家屬。”
他還沒有來得及想更多,護士叫到。
扶着母親上前:“我們是。”
護士:“病人命暫時保住了,但是頭部受到的沖擊太大,随時有生命危險。需要住在ICU觀察。”
楊燕姿身體瞬間失去所有力氣,往地上直直跪下。
徐彙源吓得連忙扶住她,向護士道謝,“謝謝,我們知道了。”
ICU病房外。
隔着玻璃看着病房裏插滿各種管子,儀器的徐松劍。徐彙源感覺心被炸開的疼,筆直跪到地上,“爸——!求求你,一定要撐住,求求你醒來。”
“公司我去幫你要回來!我去求他們,把公司還給你。”淚水在地面積了一地。
他顫顫巍巍拿出手機查詢齊心集團的資料,他去求那個副經理,求他把公司還給他們。
齊心集團
董事長:齊秦賢
經理:齊彌
副經理:虞臣山
董事長外甥:虞祈
……
看見虞祈的名字,他手一頓。不可置信的看着那個名字,而名字下面還附帶着虞祈的照片。
他不敢相信虞祈是齊心集團董事長的外甥,認識一年多,他從來不知道虞祈是齊秦賢的外甥。虞祈也從來沒有告訴過他們,自己是齊秦賢的孫子。腦海裏想起去年音樂節,那場音樂會門票,當時的贊助公司有齊心集團。
難怪當時虞祈能三分鐘拿到門票,還是VIP的位置。
顧不上想這麽多,撐着身子站起來,“麻煩你照顧一下我媽,我出去一下很快就回來。”
助理沒有多想點頭答應。
徐彙源到休息室看了眼昏睡的楊燕姿,義無反顧的離開了醫院,打車去找虞臣山。
虞臣山的基本資料在網上都是公開,她查到了虞臣山的住處,他去求他,求他把公司還給他們。
時尚小區。
徐彙源想沖進小區,被保安攔了下來,“我求求你,讓我進去。我找虞臣山有事。”
保安也是職責所在,不能随便放他進去,“不行,不是業主不能随便進小區。”
絕望:“求求你,讓我進去。”
保安說什麽也不讓他進去。
最後徐彙源在小區門口守了一個晚上。
淩晨楊燕姿醒來沒有看見他,打電話給他,徐彙源說自己在外面有事,辦完就回去。
楊燕姿擔心徐彙源亂來,擔憂,“源源,你別做傻事。”
徐彙源眼神空洞的看着小區亮起的燈,他不知道那戶是虞臣山。平靜的說,“媽,不用擔心我,我忙完就回去。”
他坐在小區門口的花壇上守了一夜,終于在早上七點等到出門上班的虞臣山。
他沖到路中央攔住虞臣山的車。
司機被突然沖出來的徐彙源吓一跳,猛地踩住了剎車。
後座的虞臣山手裏的文件掉到座位下,“怎麽回事?”詢問。
司機:“虞總,有人攔車。”
徐彙源跪在地下,“虞總,求你把公司還給我爸。”
司機朝後座的虞臣山道:“好像是晖淵公司徐松劍的兒子。”
虞臣山拿文件的手一頓,放下文件推門下車。
走到徐彙源面前,開口問,“你是徐松劍的兒子?”
徐彙源:“是。求求你,把公司還給我爸。沒有公司他會死的!”
虞臣山冷眼一笑,“小朋友,你要明白職場上一直都是弱肉強食。”冷漠,“你父親的事我也聽說了,感到抱歉沒有管理好手下的員工,我會給你們補償。”
徐彙源上前想拉虞臣山,“我不用補償。只要你把公司還給我們。你這是犯法的,是你們騙我爸簽下合同的。”
聽到犯法兩個字虞臣山臉色一變,招保安揮手,“把他拉開,不要浪費我時間。”
保安上前拉開徐彙源。
看着遠去的車輛,徐彙源崩潰的大喊,“你們這是犯法的!把公司還給我爸……”聲音越來越小。
保安放開了他。
他跪坐在地上。
嘀嗒,下雨了。
五月的雨格外冰冷,淋在他身上,讓他再也站不起來,壓的他呼吸一下喉嚨裏的委屈哭也哭不出來。
靜谧看見渾身濕透的徐彙源愣住,反應過來後立馬關心詢問,“徐彙源同學,你這是怎麽了?”
今天他沒有來上課,章虹正在辦公室想辦法聯系他。
徐彙源沒有回答她。
9班的同學都被突然出現的徐彙源吓到,看見一身濕透狼狽的他,正想開口關心。
徐彙源根本沒有給他們反應的時間,沖到虞祈的位置前直接一拳打在了虞祈的臉上。
虞祈被徐彙源突如其來的一拳打倒在地,課桌被撞亂在地板上發出刺耳的聲音。
虞祈還沒有反應過來。早上徐彙源沒來,他發消息詢問,徐彙源也沒回他。就讓趙助理去查查,剛發完消息徐彙源就出現在了教室裏,下一秒他臉上就挨了一拳。
許也吓傻了。
反應過來立馬上前去扶地上的虞祈,“源子,你為什麽打虞祈?”
張嘉益反應過來,見徐彙源還想動手立馬沖上去攔住徐彙源,大聲喊道:“源子,有什麽話好好說,不能動手打人。”
班上的同學立馬上前勸說。
靜谧反應過來叫門口的同學去叫章虹,走上前詢問,“徐同學,你是不是出什麽事了?”
虞祈被許也扶了起來,讓許也松開自己。看向滿眼怒火恨不得殺了自己的徐彙源,關心的問,“源子,你是不是出了什麽事?”
徐彙源猛地掙開拉着自己的三人,再次給了虞祈一拳,“虞祈!”目呲盡裂,“你和你爸都應該去死。”
推開同學們離開。
章虹剛趕來教室,看見徐彙源離開的身影大喊:“徐彙源,你給我站住!”
徐彙源沒有理他,消失在了走廊上。
第二拳,虞祈有了準備穩住了身形。
聽到徐彙源口中的“你爸”他一時沒明白。正想細問,徐彙源已經離開。
看着門口慌張的章虹,轉頭看了眼擔憂的許也,笑着比了個“沒事。”
不再遵循校規,拿出課桌裏的手機撥打趙助理的電話,“幫我查查虞臣山最近做了什麽?馬上來校門口接我。”
挂斷電話,揉了下許也的頭微笑,“我去辦點事,耶耶不用擔心我。我很快就回來。”
許也看向虞祈紅腫的臉,點頭。
走到教室門口:“章老師,我請假一天。”不等章虹同意,擡腳離開。
十分鐘後,趙助理看着車趕到二中門口。
虞祈一上車,趙助理就把調查到的所有事情告訴了他。
“少爺,副總和陽勝公司的王總聯手收購了晖淵公司。那家公司是徐同學父親的,他父親在昨天和陽勝的人起了沖突從七樓摔了下去,還在還在協和醫院的ICU生死未定。”觀察後座的虞祈,他臉色陰沉,目光冰冷,“今天早上徐同學去了時尚小區求副總把公司還給他們,但是被副總給趕走了。”
強忍殺意,“去公司找虞臣山。”
大雨讓城市的交通變得亂糟糟的,每一步都十分艱難。
虞臣山讓助理給王雷行倒了杯咖啡,“這次辛苦王總了。”
王雷行:“虞總客氣了,合作共贏!”喝了口咖啡,“就是不小心給你添了麻煩,那個人我已經送去了警察局,你不用擔心。”
虞臣山:“沒事,我會給他們補償的。”
“呯——!”
辦公室的玻璃門被虞祈一腳踢碎,碎片四分五裂的蹦在地上。
踏着玻璃碎片走到虞臣山面前,直接往他肚子上就是一腳。
虞臣山還沒有來得及訓斥虞祈,就被他一腳踢翻到沙發上,沙發在地板上發出刺耳的聲音。
王雷行也吓了一跳。
虞祈冷漠的掃了他一眼,直接猛地踹到他肚子上。
王雷行瞬間摔到地上,臉上的笑容再也挂不住,捂住生疼的肚子,艱難叫了聲,“虞少!”
虞祈不想和他廢話:“趙助理,把他拖出去。證據給我整理好,送他上法院。”
趙助理麻溜拖起王雷行,離開時畢恭畢敬的說道,“少爺,別出人命!”
虞臣山身體發抖往後縮,卻被辦公桌擋住了後退的路,“來人啊!”朝辦公室外大喊,沒有一個人進來。
整個齊心集團沒有一個員工敢攔虞祈。
眼底都是殺意,拎起地上的虞臣山就是一拳。
虞臣山兩眼放黑,嘴角流出血絲,“虞祈,有話好好說。”兩眼裏都是恐懼。
一米八七的虞祈站在他面前,居高臨下就像看一只随時能碾死的螞蟻,看着他。眼底都是殺意。
這眼神虞臣山再清楚不過,幾年前知道齊纖死因的虞祈也這樣看過他,不過當時年幼不能殺死他。但是現在不同。
一步,一步,走到虞臣山面前,用力碾碎地上的玻璃碎片。
辦公室的聲音一直沒停,“呯”的一聲辦公室的玻璃又碎了一扇。
地上的虞臣山已經奄奄一息,沒有絲毫反抗的力氣。臉已經腫的看不清五官。
見虞祈沒有收手的意思,趙助理上前攔住他,“少爺,該出人命了。”
聽聞的齊彌急匆匆趕來,瞥了眼地上的虞臣山,走到虞祈面前,“弟,你下手過了。”
平靜的看了眼齊彌,走到躺着動不動不了的虞臣山面前,踩在他臉上,“今天之內,把晖淵公司給我還回去。”威脅,“敢有下一次,我直接殺了你。”
擡腳走到齊彌宇面前,冷漠無情,“哥,免除他在公司的一切職務。”
齊彌不清楚原因,但是虞祈的話他也得聽,“好。不過出什麽事了嗎?要不要哥幫你?”
“暫時不用,有需要我找你。”虞祈道。
齊彌:“好,有事聯系。”
虞祈蔑視一旁吓得瑟瑟發抖的王雷行,帶着趙助理離開。
齊彌目送虞祈離開,看向地上的虞祈,“送去醫院吧。”
助理:“是,要不要告訴董事長?”
齊彌:“不用,讓他老人家好好養身體吧。”
車上虞祈平靜的擦拭手:“去協和醫院。”
趙助理發動車子:“要告訴董事長嗎?”
虞祈:“不用。”
協和醫院,虞祈站在走廊上看着不遠處扶着母親的徐彙源。站了幾分鐘,走上前。
徐彙源看見虞祈,怒火重燒:“你來幹什麽?”
鞠躬:“抱歉,是我沒有看好虞臣山。讓他傷害了你們。”不敢看徐彙源仇恨的眼睛,“晖淵已經還來回來,另外徐叔的醫療費我們全部承擔。”
“我已經讓趙助理查了,美國的一家醫院在腦部這方面很好,等徐叔情況穩定下來,我派人送他出國去治療。”真誠,再次道歉。
楊燕姿一時反應不過來。
而徐彙源還是滿眼怨恨,拒絕虞祈的道歉和好意,“誰稀罕你的道歉,我爸現在躺在裏面生死未知,要不是你們,我爸也不會躺在這裏面。”
虞祈:“對不起!源子。”
情緒激動:“別這麽叫我,我嫌惡心。”怒吼,“我永遠不會原諒你們,給我滾!滾——!”
虞祈沒有再刺激他,離開了醫院。
車上他腦海裏一直都是徐彙源最後的那幾話。他知道,徐彙源不會原諒他了。雖然這件事不是他做的,但是虞臣山是他生物上的父親,他逃不了責任。
他心裏難過,他失去了最好的朋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