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7章 番外二[番外]
番外二
齊彌:“爺爺,虞臣山已經抓回來了。”
齊秦賢躺在床上,咳嗽了幾聲說,“你去辦吧!”
齊彌點頭離開了房間。
虞臣山以為齊秦賢會把自己送進監獄,或者暗中處理掉他。但他低估齊秦賢了,他能走上那個位置,手段多得是。
昏暗的房間裏,虞臣山氣若游絲的躺在地上。
齊彌走進時用手輕掩了一下鼻子,走到虞臣山面前,“你以為這些年爺爺都不知道嗎?真是沒想到你會這麽蠢。”眼神嫌棄。
齊秦賢一直都知道虞臣山當年婚內出軌,之所以放過他,一是齊纖當年給了他懲罰,二是齊纖出世後,他年事已高,虞祈需要監護人。
這些年對虞臣山做的那些腌臜事,他選擇睜一只眼閉一只眼都是看在虞祈的面子上。現在他敢動虞祈,自尋死路。
虞臣山伸手想要抓住齊彌的褲腿,齊彌往後退,“別用你的髒手碰我。”厭惡。
虞臣山:“我知道錯了,放過我。”雙手的筋全被拔了,鮮血淋漓。動一下就疼得要死。
他真的後悔了。
他當時就是在氣頭上,想要給虞祈一個教訓,他……
冷聲:“我弟現在還在VIP病房躺着,你一句錯了就想贖罪?”譏笑,“你以為我會輕易放過你嗎?”
齊彌:“你那兩個私生子和小三,這幾年拿着齊心集團的錢過的不錯吧?”
虞臣山:“你別動他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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充耳不聞,餘光看向旁邊的助理,擡腳離開了房間。
之後,齊彌收回了虞臣山手裏的所有股份,把高愫和兩個孩子趕出了房子。
高愫這些年一直當着闊太太,沒有工作。被趕出房子後,她試着找過齊彌求情,齊彌不想看見她,讓保安攔着她,不許她靠近他半步。
齊彌這邊無果,高愫走投無路只能找到齊秦賢。
帶着虞璐和虞岸來到別墅,她站在門口大喊,“兩個孩子好歹是你外甥,你忍心讓他們流落街頭嗎?”
她和虞臣山領證多年,虞臣山從來沒有帶他見過齊秦賢。表面上齊秦賢沒有阻止她和虞臣山領證,卻不想晚年還看見不幹淨的東西,讓虞臣山這輩子都不許帶她們出現在自己面前。
柳媽打開別墅門,一臉鄙夷,“老先生在午休,閑雜人等感覺離開。不然我就叫保安把你們扔出去。”
虞璐被柳媽兇恨的語氣給吓到,躲到虞岸身後。
高愫見柳媽是一個下人,語氣不爽端起了自己的架子,“你一個下人,有什麽資格和我說話。”
“我要見老先生,虞璐和虞岸可是他外甥,她忍心讓他們……”自顧自的說道。
柳媽沒時間和她耗,按下門上的按鍵,“來一下005別墅,把門口的瘋子趕出去。”
對面很快傳出一句:“好的。”
高愫怒了:“你有什麽資格把我趕出來,你敢趕我們出去,信不信等一下我叫老先生把你開除……我家璐璐和小岸可是她的外甥。”
聽高愫一直在不停的在攀關系,打斷,“外甥?”嘲笑,“你有病就去看看,老先生的外甥只有虞祈少爺一個人。”
輕蔑的看向虞璐和虞安,視線再次回到高愫身上,“兩個雜種算什麽?那門子的外甥?”
柳媽:“你也是真夠膽,現在還敢帶着雜種到老先生面前,嫌活太久了嗎?”
高愫被柳媽怼的臉上一陣青一陣白。
保安已經趕來,架起高愫,抱起虞璐和虞岸,朝柳媽點了一下頭,“不好意思,是我們工作的疏忽,我們現在立馬把他們幹出去。”
大喊大叫:“你們敢!放開我!”
鄙視的看着大喊大叫的高愫說:“老先生的外甥是齊女士的血脈,可不是一個畜牲不如的東西和一個小三生出來的雜種。”
說完眼神示意保安把他們帶走。
保安點頭,立馬把人架起來帶走。
柳媽最後一句話讓高愫幡然醒悟,齊秦賢在意的從始至終都是齊纖,而不是虞臣山。
齊秦賢坐在落地窗前,看着窗外到花院。
夏天要過去了,花院裏的花已經枯萎了許多。
柳媽:“老先生,已經把他們趕出別墅了。”
齊秦賢咳嗽幾聲,閉上了眼睛,“扶我去花院力做一做吧。”
柳媽點頭,上前扶他。
齊秦賢隔着幾天就要去一趟醫院,身體不允許他每天都去醫院臺太長時間。
病房上都虞祈安靜地躺在床上,沒有過他半點反應。
窗外的樹葉被秋雨打落,秋天了。
高愫被趕出別墅後,也找不到虞臣山了。她去派出所報案,說虞臣山失蹤了,可一個月過去一直杳無消息。
後來她變賣了自己的首飾有了點錢,租了一套房子,獨自帶着虞璐和虞岸生活。
數月不到,她從天上回到了地上。
冬天下雪了,中山公園。
小之在公園裏等了一天,也沒有等到虞祈和許也。
到了夜晚天氣更冷了,他媽媽帶着他回去了。
亮着的路燈下,最亮的那個地方再也沒有了新的雪人。
春天,花院裏的花又重新盛放了。
春日最好的陽光重新照到了寶通寺的祈福帶上,他們消失不見了。
虞祈在病房裏躺了很久……很久,他的皮膚已經出現了病态的白。
接到醫院的電話時,齊秦賢立馬讓司機帶自己趕到中心醫院。
可醫院向自己搖頭的那一刻,齊秦賢明白了。
齊彌怕齊秦賢站不穩,上前扶住他一起進了病房裏。
病床的睜開了眼,他看着窗外的樹葉。看見齊秦賢,他轉過頭說了句,“外公。”
齊秦賢靠在他嘴邊聽到了這句“外公。”控制眼淚。
虞祈問了許也的墓地,聽到齊秦賢按照自己原來的意思安排好了,虛弱的笑了一下。
聽到自己已經躺了一年的時候,他眼神都是感慨時間,原來已經過去了一年了。
他向齊秦賢道歉,說對不起,再次讓他白發人送黑發人。
最後他把自己的器官捐給了醫院,骨灰他選擇揚了。
齊彌他們都知道他為什麽這麽做。車禍現場,他懷裏緊緊地抱着一個摔開的骨灰盒,裏面是許也的骨灰,裏面已經被封全垂走了。
他閉上了眼睛,旁邊的儀器發出鳴聲。
夏天再也挽留不住他們的生命。
虞祈的骨灰齊秦賢揚在了別墅的花院裏,和他媽媽,外婆的骨灰一樣。
他們留在了別墅,一直陪着齊秦賢。
虞祈的葬禮,齊秦賢辦的很簡單。
那天收到消息的範微末從南粵回到了別墅,許正昌懷裏抱着一束向日葵來看望了他,也看望許也。
範微末站在墓碑前許久,她心裏的痛已經讓她哭不出來。
短短一年,她失去了兩位好朋友。
他們永遠離開了她。
她把帶來的無盡夏放到了兩人的墓碑上。
離開時她叫住了許正昌,“許叔叔。”許正昌的眉眼很像,範微末看見他的第一眼就猜到了他的身份,“我叫範微末,是許也的好朋友。”
許正昌點頭,“小範同學,你好。謝謝那兩年照顧完家耶耶。”
範微末哭笑着搖頭,“是我該謝謝許也成為我的好朋友。”哭言,“我能去你家坐坐嗎?”
許正昌點頭。
江灘小區的房子齊彌讓許正昌住着,許正昌也每個月都會交房租。
房子的東西他都沒動,保持着最初的模樣。
範微末走進房子,看着承載這她們許多歡樂的房子。
喬遷的時候他們坐在餐桌上吃飯,在沙發上看鬼片,在陽臺上吹着江風唱歌。後來放假她們偶爾在陽臺上讨論做題,在沙發上追劇,打鬧……
這間房子有太多……太多回憶。
許正昌松範微末離開的時候,讓她有空多來家裏坐坐,他知道範微末燈這個房子有感情。
虞祈離世後,他名下百分之三十的股份,百分之三齊秦賢給了許正昌,也将江灘小區的房産過戶到了許正昌名下。許正昌拒絕無效,齊秦賢完全沒有給他機會就直接安排人辦了。
百分之十給了齊彌,百分之十五他收了回來。剩下的百分之二他捐給了貧困山區的孩子們。
股份不多但也夠山區多幾所新學校,讓孩子們能在新教室上課。
虞臣山被關着進行了一年的慘絕人寰的懲罰。
看見陽光的那一刻,他已經條件反射的害怕了。
而這一次,他的懲罰結束了。
齊彌站在門口,看着地上的髒東西,“我弟去世了,虞臣山你的罪永遠都還不清了。”
齊彌:“但是你也不能叫這麽便宜的死了,也不能絲這麽快,去髒了我弟的輪回路。”
“你一輩子都別想好過。”揮手,助理上前,“把他丢去那個地方。”
助理:“是。”
從此像死屍一樣被人拖總,他沒有力氣反抗了。但是他還能聽見,聽見齊彌的話,他嘴裏還在呢喃,“我錯了,我再也不敢了。”
可沒人聽見,他也将一輩子活在地獄裏贖罪。
四季輪回,虞祈去世後齊秦賢也正式宣布退休,把公司交給了齊彌管理。
他每天讓柳媽推着自己到花院裏坐着,一坐就是一天。
虞祈和許也的墓前,每個月都會有新的鮮花。
他們永遠活在他們的心裏。
回憶裏的他們永遠年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