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 章節

,他又起了一點僥幸的心理,随後又是滿滿地罪惡感。

他認為他沒有盡到一個做哥哥的責任。

後來,他看清了自己的心,但他并不慌亂,他沒有因為自己的想法而做些違背禮法的事。他知道,他和肖菡并不合适,是他傅寧配不上肖菡。

不止是年齡的差距,還有一道鴻溝,那就是一個男子最寶貴的貞節,天下間沒有哪個女人願意接受失了貞節的男子。那東西,他很早就沒了,即便不是他自願的。

白叔雙手回攬着傅寧,此時傅寧的模樣讓他心裏生憐和柔軟。

“你應該不是第一次吧?”

“男孩子到了年紀都會經歷,沒事的。”

白叔安慰,傅寧悲凄的心情沖淡了,雖然不好意思,但還是對白叔問起了男兒家的私事。

“這些事……以前也沒人同我講過,但……我隐約知道一些。”

“那幾天,我總是會感到腹痛難忍,乏力虛弱,那……那也是正常的嗎?”

傅寧從白叔的懷裏退出來,他對醫理的認識粗淺,這方面讓他覺得羞恥,所以更是沒有研究過。

白叔隔着被子的手按在傅寧的小腹上,問他:“現在還疼嗎?”

又一股熱流在身下湧動,他抿了抿唇,将被子拉緊。他不想被白叔發現,至少不被他看見。

“現在好像沒那麽痛了……”

白叔輕笑,手從被子上收走。外面有人敲門,但只站在門外,不曾進來,傅寧知道,那是肖菡。

白叔起身出去,與肖菡吩咐着什麽,進來時手上多了碗熱湯,是紅糖水,還冒着熱氣。

Advertisement

他吹了吹又坐在剛才的位置,将它遞給傅寧:“別擔心,先把這個喝了。”

傅寧将紅糖水捧在手中聽話地開始自己灌。

“那都是正常的,只要是男子都會痛的,只是這種疼痛也有輕重,我們年年月月都會經歷這種疼痛,而這一切,也只是在為生孩子做準備。”

傅寧捧湯的手一抖,白叔眼快已經扶住了他的一只胳膊,避免湯水的傾灑,白叔忍不住笑。

傅寧此時的一頭烏絲未束,披散在身上,他的身型清瘦,肩窄,他低頭捧湯喝的時候,似整個人都籠在長長的發裏。

白叔臉上的笑忽地沒了,他又開始為傅寧感到心疼。他的頭發很長也很多很厚,但發絲從頭頂開始就泛黃泛枯,這不是他這個年紀的人該有的發質,這也不是一個身體健康的人該有的發質,是這幾年的辛勞将他的身體給拖成這樣的。

“若是你當初聽我的,找個女人嫁了,也不必如此辛苦。”

“若我當初嫁了,肖菡一個人該怎麽辦?”這是一個現實的問題,對方是不會願意讓他帶一個幼小的妹妹。并且還有一個原因是白叔不知道的,他也不想說。

“肖菡不是你親的吧?”畢竟一個姓傅一個姓肖,根本不同姓。

“嗯。”對白叔,傅寧不想欺瞞,但他也不想多說。

見他不再多言,白叔也不再問。

“熱水燒好了,我端進來了。”肖菡在門外講了這一句便推門進來了,她雙手端着木桶,木桶裏白煙袅袅,邊緣搭着一條綿巾。将桶放在桌上,她回頭看了傅寧一眼,傅寧扭頭避開。

白叔起身将她攆趕出去,并關上門,回身去扯覆在傅寧身上的被子。

傅寧一驚,急忙拉扯。他知道白叔是好意,想幫他清理,但這種要被人看光的感覺讓人羞竊。

“不,白叔,夜深了,您回去吧,我自己能行。”

白叔知道他害羞,也不想勉強,但看他面色蒼白冷汗直冒的樣子,顯然是極為需要人照顧的,不然,肖菡也不會深夜專程去找他。

“我也是男人,在我面前不用避諱。”白叔扯被子的力量增加,想讓傅寧順從,可他沒有,他反而拽得更緊。

“謝……謝謝白叔,但……但真的不用,讓肖菡送您回去吧。”

“這……”白叔有些為難。

突然一道白光閃過,天地亮徹一瞬,接着是噼啪驚雷轟隆在天邊炸開,像是有天兵天将隐在那雲霧裏竭力地擂戰鼓,一陣一陣,不間歇。

傾刻,大雨潑灑,噠噠噠噠……顯得急切又沉重,除了這間居室,外面的整個世界都好像變得嘈雜起來,聽不到別的聲音。

肖菡突然闖進來,雙手擡着他的胳膊就往外推送,身姿雖然擺得恭敬有禮,但神色難掩急切。

“白叔,今天麻煩您了,我這就送您回去。”

他還沒反應過來,人已經到了屋外。肖菡顯得很急切,她一手托着白叔,一手執着傘,傘頭整個罩在白叔頭上,自己濕了大半。

快到白家的院門口的時候,白啓走了出來,手上兩把傘,顯然是要來接白叔的,但顯然沒肖菡的動作快。

白啓張大了嘴,顯得吃驚:“怎的這麽急?這雨是才下吧,我還準備去你那兒看看哥哥的,對了,哥哥沒事吧?”

将白叔交到白啓手中:“哥哥沒事,雨太大了,不用去看了,你的心意我會轉達給她,謝謝白叔幫忙,不打擾了,我先回去了。”

肖菡行了個禮,走得利索,甚至有些慌張。雨的确下得很大,雖然打着傘,但她心不在焉,回去的時候身上就淋了個透徹。

她走得快奔了起來,上了臺階,她快速插緊房栓,回到屋裏,傘沒收,她就随意地找個空地擲了,傘面沿着傘柄滾了兩圈才止住。來到自己房間,翻開衣櫃,她又迅速扒下自己的濕衣,攏了一件幹衣,邊系衣帶邊向着傅寧的房間裏奔走。

此時她的內心是惶急的。

床上的傅寧緊緊地縮在角落裏,雙臂緊緊地摟着自己,臉色比紙還白,渾身抖個不停。

因為各種情緒激烈,他能感覺自己的小腹裏的熱流正一股一股不受控制地往身下湧去,從大腿到小腿到腳底腳尖一片污漬,狼藉不堪,空氣中的味道令人作嘔。傅寧的身下,血紅色以肉眼可見的速度在向床邊漫延,看着着實有些駭人。

外面的雷雨似玩得興起,形勢愈演愈烈。肖菡走過帶起的風滅了油燈,她借着油燈熄滅前的光一步跨到床前,沒有猶豫,她直接踏上床榻摸黑向着傅寧探去,然後靠在床頭,将他放到自己身上,按進懷裏,緊緊抱住。

傅寧對打雷下雨的天氣有着深深地恐懼,是刻在骨髓裏的。所以,此時恐懼占具了他心靈的全部。理智上知道是肖菡來了,但這樣做不合禮,但他想要尋求庇護的身體還是控制不了自己,他屈着雙臂将自己緊緊縮在她懷裏。他死死地閉着眼睛,額頭不由自主地抵着肖菡的頸項處,很用力,很深切。

肖菡沒說話,她将下巴抵在傅寧的頭上,一手環着他,一手理着他頭發,将他的頭發向身後理,理順。

她知道,這是傅寧的一塊心病,不能觸碰。

這場雷雨來得快去得也快,等窗外漸漸回歸平靜。傅寧無聲無息地推開他,此時的他疲弱地簡直要立馬昏過去,現在他也只是圍持着腦中的那一點清明。

這次,傅寧沒用多少力氣,他推開了肖菡。肖菡沒有像之前那樣,她松了手,起身下了床。點燃了油燈,這次是兩盞,屋裏泛着昏黃的光,格外的亮,格外的暖。走到桌邊,探了探那木桶的水,還溫着。

她将綿巾放在水中浸透又擰幹,疊成方塊,然後向床上的傅寧探去。

傅寧這次沒有躲,溫熱的棉巾在自己臉頰上擦拭,然後是脖頸,雙手,将袖口拉起,直擦拭到肘部。被擦拭過的地方不粘膩,很舒服,幹爽。

他不言不動,任她擺布。他擡眸,看着她輕柔的動作,神色複雜。她剛剛抱着自己,給了自己依靠和安慰,她臉上身上也沾了自己的污穢,但她的神色一直沒有過不滿和嫌棄。

她出去了一會兒,又換了一桶水,桶面冒着水霧,顯然是又熱過的。這次,她将木桶拎近床榻,然後向傅寧這邊傾身過來,傅寧看着她的動作沒有拒絕。肖菡在他默認的情況下将他抱到床邊,她直接坐在床尾,木桶放在她腿邊。

肖菡又坐近一些,将他的一雙腿放在自己大腿上,褪去白襪,他的一雙瑩瑩雙腳便露在橘光下,那是一雙常年不見陽光很白暫的腳,很小,好像她的一巴掌就能整個握住,腳趾一排排緊扣一起,米粒般的趾蓋泛着瑩潤的光,有些可愛。腳跟也有污穢,她要給他清洗。

熱水淋上腳背,傅寧下意識掙了一下。

男子的腳跟身子一樣,除了父親,是不能随便給別人看的。

沒掙開,肖菡有時候是很強勢的。布巾擦過的腳背上也跟桶裏的熱水一樣冒着白色的暖煙。他的視線別到鏡臺前的那

同類推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