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章 章節

始猛烈的掙紮,叫喚,只是身上的女子還現在迷夢之中,動作粗魯,酒氣似乎喚醒了她體內的獸性。

她摸索着抽出男人的束腰的帶子将男人不安份雙手捆在床頭的木頭柱子上,門未曾關上,衣衫半解之下,傅寧看到了門口端着藥神情震驚的意畫,他慌亂地向他求助,崔荷似乎也發現了他,女人微微擡起了上半身,轉頭冷冷地瞥了一眼,喝到:“退下。”

傅寧看着意畫穩穩地端着藥盤,躬下身子,他忙掙紮地對他喊道:“意畫,幫我,她是喝醉了。”

可意畫一眼都沒看他,退了下去,還帶上了門,傅寧的心一下子沉到了谷底,屋裏也陷入了更深的黑暗。

瘋狂的女人一夜要了他幾次,手腕依舊縛在床頭,勒出了可怖的傷痕,他睜着眼看着屋頂一夜到天夜,崔荷還在身側擁着他酣睡,薄被下的兩個人現在身上是□□。

傅寧意識到自己對崔荷的動心時,就代表着他對肖菡的不忠,不貞,這是一件很可怕的事,他不想忘了肖菡,亦不能忘了肖菡。

可是情不知所起,有時候他自己都覺得自己嬴蕩下賤,一顆心也能分給兩個人。

他想過離開和逃避,可是肖瑾的寒疾讓他不得不留下,住進崔宅的日子,也讓他欠崔荷的越來越多,讓他無力償還。

他也想過,既然還不上,那就按耐心思留在她身邊老老實實做事,盡一份心力,他也知道崔荷想要的是什麽,可唯獨那個,他給不起。

他以為只要他對崔荷的那件事視而不見,時間長了總能過去,即使崔荷不再在意他,他也會想辦法默默償還。可他實在沒想到,崔荷會不顧他的意願對他做這種禽獸之事,這讓他怎麽做肖菡的夫,怎麽面對肖瑾,還怎麽有臉活……

崔荷醒了,這次是真醒了,酒也醒了,她羞恨地拍了拍自己的頭,忙給他解開手腕上打成結的腰帶,手腕上又青又紫的一大片,她細細地握在手心揉着,嘴裏不停地念着對不起。

傅寧不言不動,也不看她,就靜靜地陷在那裏,不只手腕,他身上也滿是這樣斑斑點點的痕跡,連嘴角都破了,她還記得這是她咬出來的,崔荷看他這樣,就像是正在碎掉的瓷娃娃,心裏又疼又慌,又是不安。

她不敢在看着傅寧,只是像擁着夢一樣地擁着他,汲取他身上的味道,一邊給他承諾,說會明媒正娶他,娶他做正夫,不會納侍,一生一世只對他一個人好,還說,也會視肖瑾如己出,以後就叫崔瑾,是她崔家的大小姐,将來能繼承崔家的大半家業。

這個夢是真的,夢裏的她也總是孤孤單單的一個人,也總有一個人給她抱,給她安心,連那人身上的味道也被帶了出來。

崔荷在傅寧頸邊深深嗅了嗅,安慰道:“我會負責的。”

待崔荷出門說是吩咐人燒水時,屋裏的人才微微動了動,身體的隐秘處在被子下傳下撕心裂肺的痛,淚水從眼眶裏滾滾而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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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伸手從枕下摸出了一根簪子,曾經斷過的,後來又被接上,接口處銜接的很好,一點也看不出痕跡,雖然是玉質的,可尾部依舊如以前一樣塵銳。

門又被打開,崔荷很快去而複返,簪子不着痕跡的放回了原處。崔荷走過去連着被子整個抱起了他,出了院子,抱進了她自己的閣樓,放在了她自己的床上,連身下的床鋪褥子都要比之前舒适許多。

眼淚一旦開始,就很難停下來,傅寧又是一向不哭出聲的,崔荷心疼,一開始還不停地用手給他抹去,結果抹了自己滿手,索性将他扣在自己懷裏,等他自己平靜。

此時的傅寧倒是異常的乖巧,任她拿捏。可這時她是再不敢離開半步,天知道她剛剛離開的時候,心跳得是有多快,那種不安讓她現在都還有些窒息感。

有些事情發生了,崔荷就不會當它沒發生過。後來的這些天,傅寧被要求住在她這裏,他保持沉默,也不曾反抗,崔荷只當他同意了,只待他的心結慢慢解開,兩人倒真的是同床共枕了,意畫和仆人們對他的态度俨然就是這崔宅裏另一個男主人一樣恭敬,日子過得倒是也很平靜,只是傅寧太安靜了,對意畫和仆人的态度也不再像以前一樣清靜了,仿佛把自己與世界開始分隔開來。

崔荷找來城裏最好的裁縫給他量身做衣,做好的衣服穿在身上時,又大了許多。

那次哭過之後,他就像是忘了那件事一樣,再也沒哭過,鬧過,當然,也不再笑。只有當崔荷與他提起成婚的事時,他才會皺了皺眉頭,表達不願,說他很累,在過一段時間。

兩人同床共枕時,傅寧也總是面朝裏面背對着她,自己主動一些,靠過去,剛把手搭在他肩頭,身下的身子就是一顫,在月光下,雙手拽着被角,死死地閉着眼睛。崔荷嘆了口氣,但她不決定放棄,掃開傅寧頸邊的頭發落下了一吻,輕聲道:“我會溫柔些,不會像上次那麽對你。”

沒有得到回應,她起身将層層床帳放下,月光被擋住,視線混沌了許多,身後那人帶着一絲顫音的乞求才慢慢傳過來。

“崔荷,再給我一些時間……好麽?”

崔荷複又在他身邊躺下,她覺得這是好現象,說明傅寧在嘗試着接受她,以後的日子還長。

第二天早上,崔荷醒來時,傅寧還沒醒,他還是那個姿勢,與她保持着距離。

崔荷起得早,今天海船有她家的貨,有得忙碌。她沒有叫醒傅寧,而是自己輕輕地下了床,傳好衣服走了出去。她已經許久被有帶上那塊墨蓮玦了,那塊玉玦,個頭不算大,紋路精致,被崔荷去了穗,串了繩,挂在了傅寧的脖子上。

崔荷走了沒多久,傅寧就轉醒了,他平躺下來望着床頂靜靜看了許久。

天已經大亮,有人輕輕地推門進來,試探着小聲地喚了一聲“公子”,是意畫的聲音,傅寧沒做聲。

床帳被人掀開,意畫看着傅寧這個樣子驚了一下,将床帳挂起,直直在他面前跪了下來,哭求道:“公子,你打我吧,別這麽對自己。”

有怪過他嗎?有的,剛開始是有的,但現在早就不怪了,他的主子一直都是崔荷,他忠心而以,他們之間的朋友情分又算的了什麽,崔荷才是他的衣食父母。而且自己還比人家大了,怎麽這麽不懂事,還沒怎麽謝謝人家一直以來的照顧呢。

可這謝謝,怎麽也說不出口。

躺久了,身子就會酸軟,起個身都費勁,坐到梳妝臺前,意畫還跪在那兒掉淚。傅寧将手中的梳子一揚,對着銅鏡淡淡道:“幫我梳個頭吧,簡單一點的。”

“是!”意畫破涕一笑,忙起身走了過來。

接過梳子的手頓了頓,又道:“哥哥……哦不,公子,先選件衣服吧?”

“也好,找一件顏色淡一點的。”

“是。”

意畫選的衣服,淡青色,料子柔軟舒适,是崔荷找人定做的,崔荷待他是極用心的,可這一生他注定是要虧欠她了。

發絲間簪的也是一根碧綠的玉簪,在光下流轉着華光。

“我枕頭下的簪子是你幫我收着了吧,還給我吧。”

……

“我知道你不是那種貪財的人,那根簪子也不值錢,我用頭上的這根跟你換……”

說着就要伸手将它拔下來,很明顯,這根簪子要名貴許多。

意畫連忙跪下來擺手:“不是,我不是這個意思,主子,主子她是真心喜歡你。那天……也只是一時醉酒……”

“我明白……”平日裏,她确實不曾迫過他,對他也算是小心翼翼的了,“可那畢竟是我……是我前妻的東西,怎麽能流落在別人手裏。”

“我……”

“還我吧,沒人會怪你。”

後來,傅寧将頭發散下來,在身後垂腰的發尾處用青色的綢帶綁成一束,碧玉簪送了意畫。

白天,他在宅子裏,四處轉了轉,宅子很大,院子也多,閣樓翹腳,風景也好,有一處地方,還開鑿着一個池子,種着荷花,他剛來的時候就見過,那時候是寒月,荷塘頹敗,此時倒撐了幾片綠色盎然的荷葉,還不見花。

就這麽清閑地走了走,天色就暗了,崔荷還在碼頭忙碌,看樣子又是不到天黑不回家咯。索性,他又轉到後門開始等了起來。

其實他不知道,在他沒來之前,崔荷是三五不着家的,哪像現在天天都快長家裏了。

到了飯點,傅寧也是吃不下,吩咐人一直熱着,順便等等崔荷。

意畫看他回心轉意,自是喜笑顏開。一天到晚都跟在他身邊,給他添衣奉茶,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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