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5章 招蜂引蝶的大豬蹄子
徐羲出國的日子漸近,兩個人愈發黏在一起。
紀時許甚至申請了一周在家辦公,氣得葉森一天六通電話指責徐羲紅顏禍水。
徐羲欣然應下,并對他的褒獎表示感謝。
事實上,兩個人待在家裏也沒有什麽事情。
雖然徐羲抱着離開之前把人吃幹抹淨的念頭,奈何紀老幹部實在太正直了。
兩個人同居好歹也快一個月了,擦槍走火的次數屈指可數。
徐羲一邊感嘆吃肉艱難,一邊捧着筆記本坐地毯上工作。
這次吸取教訓,屏幕上滿滿都是養眼的女模特寫真。
紀時許拿着一本厚厚的外文原版書,橫靠在她身後的小沙發上,一只手抓着她一縷頭發繞着玩。
窗外天氣陰沉沉的,冷風呼嘯。
等回複的工夫,徐羲扭了兩下屁股,開始搞事情。
後腦勺撞了下身後人的腿。
“許許,你覺得這一期哪個模特最好看?”
紀時許眼睛都沒擡:“你。”
“除了我呢?”
“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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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順毛的徐羲扭過頭在他懷裏拱了兩下,美滋滋地轉回去繼續工作。
甜言蜜語的紀時許。
滿足。
希望他的熱戀期長一點,再長一點。
兩個人安安靜靜互不幹擾地坐了一下午,徐羲放下鼠标,眯着眼打了個哈欠。
忽然聽見他說:“我今晚出去吃飯。”
徐羲一個懶腰伸到一半,刷的收回來,扭過身子,眼神警醒戒備。
“和誰?去哪?漂亮嗎?”
“吃什麽?吃多久?喝酒嗎?”
“吃完去唱歌嗎?唱歌有女人嗎?女人漂亮嗎?”
“回來我還是你的小仙女嗎?”
紀時許:“……”
“今天葉森生日。你正常點。”
“奧。我微博上看到的,感覺很有趣啊。”徐羲彎着眼睛湊過來,“不能帶我一起去嗎?”
紀時許目光落在她臉上,故意逗她說:“不行。”
按道理,這裏徐羲應該死纏爛打胡攪蠻纏哭着要一起去的。
不得不承認,紀時許對于被她撒嬌這種事其實很受用。
具體就表現在,我心裏暗爽,但是我不說。
然而徐羲只是哦了一聲,轉頭握着手機不知道在擺弄什麽。
紀時許眉心動了下,還沒說什麽,沙發邊的手機震動起來,是葉森。
聲音咬牙切齒:“求你了!把你們禍水帶上行不行!沒見過小情侶玩情趣折騰我們這些單身狗的!”
徐羲應景地轉過來,舉着手機龇出一口小白牙。
“……”
葉森太上皇的生日排場自然小不了,直接在尚書軒訂了一層的包間。
徐羲也是這才知道,尚書軒居然是他自己的私人産業。
宸宇科技到底是家族産業,有他父親留下的智囊團打點,他一直不怎麽上心,反而對餐飲業更感興趣一些。
聽說因為他初戀是個很喜歡美食的姑娘。
徐羲覺得很感慨,是不是每個情場浪子都有這麽一個不能忘懷的白月光?
紀時許毫不留情地戳破她的幻想:“不是。他只是發現,吃真的是一件很享受的事。”
“……”
徐羲很有骨氣地擰着臉沒有回答。
兩個人出門的時候鬧了點小別扭,起因是徐羲的一套香風小短裙,尺寸偏小,勒得曲線明顯。
紀時許連不高興都是不動聲色地:“去見葉森穿這個幹什麽?”
徐羲美滋滋地擺弄脖子上的挂墜:“我怎麽知道沒有什麽小妖精在等着跟我示威?”
說完對着鏡子自我欣賞了一番,又從化妝臺上拿了個亮閃閃的唇釉。
一坐下來,包裹着絲襪的腿部線條緊致優美。
紀時許上前兩步,一只手搭在她背後的拉鏈上,聲音輕得近乎耳語:“換一件。”
徐羲配合他後仰,眼尾挑起一道風情:“不行哦。紀教授,要不是你長得帥,這麽大男子主義是要被打的。”
紀時許俯身吻住她頸邊光裸的皮膚,說出來的話含含糊糊:“不要緊,我長得帥。”
滾燙的唇落在後頸,酥酥麻麻,像是帶了電。
徐羲捂着臉沒好意思看鏡子。
意亂情迷之中,腰上一松,紀時許不緊不慢地抽身,無辜地晃了晃手裏被他卸下來的拉鏈環:“掉了。”
徐羲:“……
到了地方,紀時許去停車,她拉開車門就要先上去。
紀時許拉住她:“三樓電梯上去右拐第二間,別走錯了。”
徐羲很不屑地哼了一聲,意思是:“我會走錯?”
紀時許笑而不語,于是她又想起來重逢不久誤闖包廂的糗事,氣急敗壞地甩手走了。
葉森收到消息特意在門口等人,看見徐羲從拐角過來,上下掃了兩眼她大衣裏面的高領毛衣和褲腿褲,笑得意味深長:“還是我們紀教授禦妻有術。”
在他面前徐羲也毫不客氣:“情侶之間的小情趣,單身狗還是走遠一些好。”
葉森:“……”
進去房間,裏面基本已經坐滿了,這個包廂裏基本都是葉森的狐朋狗友,和紀時許有交情的不多,葉森就沒有自作主張介紹兩個人的關系。
“來,這位是知名攝影師徐羲徐小姐,是我的朋友。”
對面一個方臉的年輕男人暧昧地在兩個人之間掃了一圈:“行啊森子,這麽一會兒領過來兩個姑娘,你朋友是不是太多了?”
話沒說完,坐在葉森右手邊的葉姝杵了他一肘子,高高興興和徐羲揮手:“徐羲姐是我的朋友,你別胡說八道。”
男人吃痛,揉着胸口埋怨幾句。
徐羲笑,隔着兩個人和葉姝說話。
她注意到,這一桌基本上是一個男人一個女眷的坐法。只有壽星葉森,右手邊坐着葉姝,左手邊是個眉眼美豔的年輕女人,應該就是葉森帶來的另一個姑娘了。
女人感覺到她的目光,挑唇笑了笑,解釋:“別誤會,我和葉森沒什麽關系。我叫馮靜,和他是大學同學。”
徐羲不置可否,總覺得葉森把這麽個不是女朋友的姑娘安排在自己旁邊總歸有點什麽深意。
過了一會兒,紀時許姍姍來遲,很自然地在徐羲左手邊最後一個空位落座,兩人全程沒有交流。
開席之後,男人們不急着動筷,天南地北地開始聊天。
紀時許來晚了,被大家起哄,喝了幾杯酒。他一改往日冷淡,很給面子地喝了兩杯。
徐羲嘴裏咬着塊牛肉,皺着眉頭在桌子底下戳了戳他的大腿。
紀時許不動聲色攥住她的手,在掌心撓了兩下,無聲告誡。
徐羲莫名紅了臉,這樣怎麽跟偷情似的。
這個人哪裏學來的反撩套路啊。
這時候,剛剛說話的方臉男人忽然出聲:“徐小姐不是也遲到了嗎?只罰時許一個人不公平啊。”
“要不意思意思喝個交杯酒啊。”
徐羲看過去,他笑着眨了下眼,顯然看到了兩人剛才的舉動,在用他的方式對徐羲表達歉意。
大家很有分寸地起哄。
冷場王紀時許難得捧場,靠在椅背上征詢意見似的看着徐羲。
放在別人,徐羲可能覺得冒犯。
不過對象是紀時許,她自然不會矯情搞砸氣氛,當下拿起果汁,笑吟吟湊近一些:“紀教授,請啊。”
紀時許唇角微彎,稍稍壓低身子遷就她的身高。
這時候,坐在徐羲旁邊的馮靜忽然擋住兩人的酒杯:“哎,你們這麽勉強女生不太好吧?徐小姐一個人過來,喝了酒怎麽回去?”
語氣聽來很是善解人意。
方臉男人端着酒杯,哂笑:“我倒沒看出來他們勉強啊。”
衆人哄笑。
徐羲也就順坡把手縮回來,故作驕矜:“是有那麽一點勉強吧。”
這件事當做小插曲翻過去。
偏偏馮靜還湊過來,小聲說:“徐小姐別放在心上,時許這個人一向不喜歡和別人靠的太近。”
徐羲瞥一眼旁邊和朋友說話的男人,心裏說他靠過來的腿可不是這麽說的。
還有。
時許?
誰允許你這麽叫的?
給他未來老婆打報告申請了嗎你?
面上仍舊微笑,掃了眼她眼角精致的眼線,不動聲色挺了下胸:“是嗎?馮小姐好像很清楚。”
馮靜笑了笑:“我們研究生在一個系裏。一起參加過比賽。”
奧,原來有過那麽一段共同奮鬥的歲月。
徐羲又有點悵然,如果一切如常,她也能和紀時許有四年大學時光的。
馮靜完全沒把她放在眼裏,開門見山:“徐小姐,不知道方不方便換個位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