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2章 補習班牢籠
第052章 補習班牢籠
“跨副本？？”
宋嘉不能理解。
他謹慎地問：“如果不進入這個副本, 下午誰約了你見面？”
宋嘉寧願懷疑謝亦安是某個騙人的NPC，也不太相信謝亦安真的是本人。
聽到這句試探，謝亦安挑了挑眉：“黎危。”
還挺有戒備心。
然後謝亦安就開始滿嘴跑火車；“畢竟我的潛力非凡, 約我吃飯也很正常，他想谄媚我。”
“谄媚？”宋嘉不敢相信, 對謝亦安的厚臉皮感到驚訝：“黎局不是那樣的人, 你不要胡說。”
“我當然是開玩笑的。”
謝亦安打開免提, 拿出西裝外套扯下幾條布條，掀起上衣給自己的後背止血。
小星抓出來的傷痕很深，一直有血從傷口裏滲出來, 再不做點處理，謝亦安怕自己唯一一件能穿的衣服也會報廢。
【接觸粘液，異化程度：10%】
謝亦安手上動作微頓，緊接着加快了包紮速度。
一只纖細的眼睛在謝亦安的手臂內側浮現, 他拿着布條向後伸手, 這只眼睛正好可以清楚地看到自己的傷口，沒幾下就做完簡單處理，包紮好了傷口。
真方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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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沒有察覺到自己身上有任何的異化表現。
宋嘉在電話另一端聽到謝亦安的打趣後也松了口氣。
是他印象裏的那個謝亦安沒錯了。
幾句調侃下來，兩個人之前的氣氛也輕松了一些。
謝亦安問道：“你那邊什麽情況？”
宋嘉說：“挺好的, 這還是在副本裏的第一天, 沒什麽太大的危險，學生們也都還活着。”
“雖然我這個本裏沒有老玩家, 但是我運氣好, 遇到的這群學生玩家又乖又聰明，大家團結起來還是能度過前期危險, 你打電話過來的時候，我正準備出宿舍找一下線索。”
宋嘉在異管局工作那麽久, 他也清楚系統提供的通關辦法就是一個陷阱，必須盡快找到更多的線索。
只是宋嘉給自己做了半天的心理建設，還沒出宿舍就接到了謝亦安的電話，不過聯系上謝亦安後他也松了口氣。
畢竟是黎危看中的新人，肯定有點本事。
宋嘉好奇：“你呢？為什麽還可以跨服本？”
聽完宋嘉沒什麽大危險的經歷後，謝亦安有點不想說話。
他沉默了一瞬，然後才把自己的經歷告訴了宋嘉。
“我的經歷可能有點複雜。”
謝亦安若無其事地說出他做的事情。
——成為新老師、忽悠老師搞皮膚交易、遭遇黑玩追殺、給NPC演戲套話、騙玩家自己是NPC、惹上BOSS仇恨這一系列的事情。
謝亦安省略了其中的各種危險。
這些都是沒必要說的廢話。
哪怕他說的是簡略版本，宋嘉聽完後也呆住了。
還可以這樣做？
宋嘉的聲音發愣：“真是……好精彩的一天。”
“不過你這遭遇也太危險了吧！我感覺我們的經歷完全就是兩個副本。”
謝亦安不置可否。
他又把自己知道的劇情毫無保留地告訴了宋嘉。
“……小星和何陽無疑是關鍵人物，但是他們的小隊有四個人，其他兩個關鍵NPC我一直沒有找到多少線索。”
“我的能力也在告訴我，必須要去別的平行副本才能有收獲。”
謝亦安眨了眨眼，緩緩說出自己找到宋嘉的辦法：“既然都已經懷疑這個副本很有可能存在跨副本設定了，那麽再結合畫框和箱子的‘巧合’，我能想到的這個跨副本通道就只有這個了。”
“所以我就大膽猜測，又大膽求證了。”
給宋嘉打電話也是一種試探。
謝亦安這幾句話說得倒是輕飄飄的，全然不管宋嘉心裏會出現什麽樣的驚訝。
宋嘉緩了緩，努力搜刮兩個平行副本的區別：“我這裏的老師都還好，并沒有什麽詭異的課程，但是那些學生NPC很糟糕。”
“他們身上的惡意很重，會攻擊玩家，玩家可以尋求老師幫助，但是這些老師NPC不是敷衍就是漠視，因為老師的敷衍，我們有兩個玩家差點就被那群畜生NPC給殺了。我們只有抱團才不會遭遇到致命攻擊。”
他把自己知道的事情全部告訴謝亦安，兩個人這麽一合計，立刻得出結論。
宋嘉小聲驚呼：“這個大型副本的平行副本有聯動！”
謝亦安的猜測是對的。
“等等，你感應到了，你的能力……”
宋嘉說一半就閉嘴了。？
“嗯，預言。”
【建立“預言”人設，并讓玩家[宋嘉]相信，演技值+200】
宋嘉倒吸口涼氣。
好像黎局真的要谄媚他。
他說：“那你為什麽要告訴我，不是确認的同伴，玩家不能透露自己的個人能力。”
“你是我确認的同伴呀。”
謝亦安輕輕松松就說出了真誠的漂亮話。
宋嘉臉上一紅：“不、不是，這個同伴是可以交付後背的生死之交，這個太沉重……”
“你可以是。”
【接觸粘液，異化程度：15%】
謝亦安左手的手臂內側又浮現出一只眼睛。
兩只狹長的眼睛不對稱地分布在手臂上，眨眼時，猩紅色的瞳孔不斷轉動，眼中開始流露出一種好奇的情緒。
它們就好像有了自我意識。
謝亦安卷起衣袖，擡手和兩只眼睛對視。
“你相信我嗎？”
宋嘉握着手機的手用力緊了緊：“我相信，你是黎局特批，我們也都是同事，我不會辜負你的信任。”
“有什麽事情需要我做嗎？”宋嘉猜到什麽，主動提出：“既然你的能力是這個，接下來不管要做什麽我都會聽你的指揮。”
不愧是異管局的人才，想得就是明白。
謝亦安也不客氣，他打開了彈幕屏蔽：“詳細的事情見面聊，我需要你來辦公樓一樓展廳一趟，把角落裏挂着的一幅畫取下來，一副一看就會覺得奇怪的畫。”
“越快越好。”
[卧槽第一次看到有玩家可以跨副本！]
[安安這會在哪裏啊我都麻了]
[nb！別的玩家還不會改劇情線的時候小安都已經到平行副本了]
[這不是理論嗎居然真的能跨]
[他在什麽地方啊看起來怪怪的]
[X-1513號直播間觀衆人數首次突破50萬，獲得首頁推薦位~]
[恭喜X-1513號直播間獲得本次副本頻道熱度榜第一名~]
【檢測到玩家已解鎖隐藏成就[初具名氣的玩家]，獲得獎勵[演技值+50000]】
【檢測到玩家當前副本探索進度為全副本第一，獲得獎勵[一片薄荷葉]】？
【一片薄荷葉：清新的薄荷葉能讓人保持頭腦清醒，最好在頭腦最昏沉的時候使用】
謝亦安手指微動，一小片薄荷葉就出現在了他的手上。
宋嘉挂掉電話，深吸口氣，迅速溜出學生宿舍。
【接觸粘液，異化程度：20%】
謝亦安的左手上又長了一只眼睛。
三只眼睛高低不一地排列在他的手臂上，好奇的情緒堆積變成蓬勃的窺私欲，無論謝亦安怎麽擺動手臂，三只眼睛都會靈敏地轉動瞳孔，用正常人眼無法做出的角度盯着謝亦安的臉。
哪怕謝亦安用衣物遮擋，依然能感受到三只眼睛強烈的窺探。
好像被無聲地指指點點了。
謝亦安關掉手機，坐在無邊的黑暗中等待着宋嘉的到來。
看不見光的環境裏，三道探查的目光更加明顯。
非常磋磨心态，讓人的心髒感受到一種懸空瘙癢，恨不得毀掉這些目光。
謝亦安的右手手指覆在左臂上的一只眼睛上，這只眼睛下意識地閉合，他還能感受到眼球被手指觸碰的不适感。
謝亦安的手指微微用力，隔着眼皮按壓下去，眼球接觸到一股壓力。
他只需要用力就可以戳瞎這只眼睛。
謝亦安沒有動手。
他只是維持着這樣微微用力地按着一只眼睛的動作。
【接觸粘液，異化程度：25%】
黑暗中，謝亦安突然看到了周圍環境裏出現一雙雙數不盡的眼睛。
這些眼睛有大有小，唯一相同的是每一對眼睛睜開後都在注視謝亦安。
有的眼神躲閃，正在小心地窺探。
有的眼睛則是光明正大地發出嘲弄、鄙夷的目光。
還有開心、幸災樂禍和摻雜在其中的少數不忍和同情。
它們都在看他。
他是人群中的焦點。
所有的眼睛裏都充斥着飽滿的情緒，它們都是旁觀者和肆意指點的看客。
沒有一雙眼睛站出來攻擊、欺負謝亦安，也沒有一雙眼睛站出來阻止這場盛大的觀看。
一切都發生在黑暗中，謝亦安卻又看得清清楚楚。
他的左手上又長出一只眼睛。
手臂上的四只眼睛中開始浮現惡意和歡愉。
它們蠱惑着自己的寄生體——
吃掉——吃掉——
心髒————
[我去這是什麽我雞皮疙瘩都看出來了]
[誰知道啊，之前又沒玩家跨過副本]
[這麽掉san值的嗎]
……
彈幕刷得飛快，謝亦安看到這些彈幕後，他的意識微微回神。
謝亦安頭暈目眩，腦子昏沉着勉強分出一絲清醒，他擡手把捏死在左手中的一片薄荷葉塞進嘴裏。
瞬間，所有的不适消散。
謝亦安站起來，趁着精神不會受到影響的時候，和黑暗環境中的一雙雙眼睛對視過去，他緩緩地轉着圈掃視一圈。
哪怕身體站得有些不穩，依舊把洋溢着各種情緒的眼睛牢牢記住。
謝亦安能夠感受到薄荷葉的效果正在飛速消散。
怪不得要在最嚴重的時候服用…這個藥效……真坑。
好在，薄荷葉的效果還沒完全消散，黑暗的環境搶先一步消失了。
謝亦安出現在辦公樓大廳裏，宋嘉氣喘籲籲地看着他，還有些沒反應過來。
在宋嘉的視角下，謝亦安突然從這幅畫裏跌了出來。
宋嘉說：“你怎麽……原來你被困在了畫裏。”
他喘了口氣後，立馬聞到一股血腥味，注意到謝亦安的傷勢，宋嘉立刻上去幫忙重新把謝亦安之前的粗糙處理拆開，重新處理起來。
謝亦安坐在地上恢複精力，乖乖地任由宋嘉處理傷口。
他有意無意地看到了被宋嘉放到一旁的畫。
畫布上塗滿了一層黑色顏料。
漆黑的畫作上除了黑暗什麽都沒有。
怪不得是一個黑暗空間。
宋嘉從耳環空間裏拿出繃帶和一些消毒、止血的藥物，
耳環空間是異管局标配，為了避免突發意外，每個人都配着一個。
“白天的時候我第一個去的就是醫務室，還好何陽在我們這個本裏沒有太大的影響，不然我要是遇到他指不定就寄了。”
他從醫務室裏拿了很多繃帶藥物。
宋嘉一邊心有餘悸地說着，一邊熟練地給謝亦安的處理傷口。
他皺眉看着謝亦安背上的傷口：“你不能這樣處理。”
“雖然沒有什麽處理條件，但是你可以用加壓包紮止血法，只要傷口裏沒有細小碎骨，這個辦法就适用于小動脈……”
宋嘉給傷口消毒的同時，還給謝亦安說着止血技巧。
“你還沒有接受局裏的培訓，我能給你說點是一點。”
謝亦安聽着宋嘉的講解，昏沉的腦子已經恢複了不少。
就好像是從又悶又憋屈的密閉空間裏回到了一個空氣優異的環境中，呼吸了一會後才讓人擺脫溺斃的難受。
謝亦安垂下眼眸，發現自己手腕上一片光滑，皮膚上沒有任何的眼睛。
随着他脫離畫中空間，異化情況也消失了。
宋嘉說完了包紮技巧後，就安靜下來，給謝亦安留出休息時間。
“好了。”
宋嘉收起繃帶：“現在這樣就可以了，你好能忍痛，醫務室裏我只找到雙氧水，這玩意消毒可痛了。”
謝亦安問：“醫務室裏只有雙氧水？其他的消毒用品全部都沒有嗎？”
謝亦安自己也去過醫務室，他在裏面看到的消毒用品可不止一樣。
宋嘉肯定地說：“沒錯，其他都沒有，我都快把醫務室洗劫一空了，如果能找到碘伏我肯定會用碘伏，給那群學生傷口消毒的時候他們也不至于痛的龇牙咧嘴了。”
謝亦安點了點頭：“我在找壞學生。”？
“根據你的形容，你這個副本的主線任務應該和老師有關系。”
他才剛緩過來就開始和宋嘉交換線索。
謝亦安帶着主線劇情上門，宋嘉不用冒險就已經共享到了這麽多的情報，他心裏不好意思，表現出來就成了謝亦安說什麽他就認真地聽着，做好助手的義務。
“為了方便區分，我們兩個的副本就分別以A、B代稱。”
“A副本裏的主要存在是小星和何陽，B副本……”
謝亦安不确定，他正打算用信息讀取向彈幕套點情報。
誰知宋嘉卻說：“我知道，我們這裏是小愛和何陽，B副本也有何陽的影子。”
“小愛，她是舞蹈生。”
“我之前還不知道，但是你這麽一說我就猜到了。”
“當時都要吓死我了……”
宋嘉離開醫務室後，在回教室的路上路過舞蹈教室。
然後就被一股莫名的力量推入了舞蹈教室。
“系統說我同時觸發了一場随機事件和冒險。”
之前在電話裏，謝亦安并沒有說提到他參加的冒險，只是和宋嘉簡述自己觸發了一個任務。
沒想到宋嘉也觸發了冒險，而且冒險的時間更早。
宋嘉回憶，他進入舞蹈教室後就遇到了一個怪物。
“她穿着芭蕾舞服，既要我幫她尋找影子，又要讓我看她跳舞。”
“當時系統說什麽這樣才能幫助銀河少年解救同伴，那會我沒搞明白，還是你現在和我這麽一說，我才反應過來。”
小愛的四肢被切開，又用針線縫上，呈現出半散不散的松垮樣子。
她的臉上被一層白紗覆蓋，看不清臉。
宋嘉吓得不敢動彈，偏偏小愛還要和他互動。
“音樂…按下任意按鍵……讓我們來跳舞……”
小愛舉起雙手，擺出優雅的舞姿，把宋嘉逼到舞蹈教室的角落，他的旁邊放着的一臺老舊音響不知道什麽時候已經被打開了。
她的腳下沒有影子。
宋嘉的心理素質比一般人好點，他聽到女鬼說按下任意鍵，想都沒想就按下了關機鍵。
“你自己說的任意鍵別反悔啊啊啊啊——”
宋嘉奪門而逃。
說到這裏宋嘉很是疑問：“我當時都被吓傻了，但還是順利跑回了教室。”
“而且随機事件和冒險都完成了，我也因為這個危機獲得了個人能力。”
“我自己都沒搞明白怎麽度過的危險，反正就是稀裏糊塗的。”
謝亦安：……
同樣是冒險，為什麽他觸發得那麽簡單！！！
為什麽就他倒黴！而且兩個副本都這麽——倒黴！
合理懷疑被系統針對了。
不過話又說回來，不倒黴能穿越嗎。
謝亦安被自己的發散思維哽住了。
宋嘉感受到謝亦安的怨念，又想到謝亦安連續兩次被卷入副本的罕見經歷，立馬解釋。
“但是、但是我有一個猜測啊。”
宋嘉把自己的個人能力也告訴了謝亦安：“我的個人能力叫被祝福的命運。”
“在危險時候，我的運氣會變得特別好，甚至擁有改變命運的可能，但是我現在還達不到那個标準。”
“系統描述也很奇怪，它說命運已經提前接受了價格，這是屬于你應有的饋贈。”
[安安別比了你是白色能力，人家抽到的可是金色]
[金色？？這等級都多久沒出現過了]
[不愧是金色等級，居然還有可以改變命運的能力]
[而且人家的運氣一上來就直接爆表，我數了下十個平行副本裏的老玩家都不适合遇到宋嘉，然後他就不僅沒有匹配到搞事情的老玩家，甚至還和一群表現最好的學生玩家一起]
[好羨慕，看我吸光歐氣——]
宋嘉說：“可能是因為我這個能力？所以才輕松度過了之前的危險？”
原來是宋嘉的運氣好，不是他的運氣差。
謝亦安的心裏好受多了。
事實上，謝亦安聽完後立刻明白——宋嘉的身上有問題。
玩家獲得個人能力和遭遇危機的因果關系在他身上颠倒了。
所有的玩家都是先遭遇到危險，根據危險表現系統再給予對應的個人能力。
偏偏在宋嘉身上，則是變成了先出現個人能力的表現，危機被改變導致他稀裏糊塗地度過了危機，這個時候系統才匆匆告訴他，你有一份早就購買的饋贈。
怎麽都不太對。
不過謝亦安沒挑明這件事，宋嘉自己都還蒙在鼓裏，這件事和副本主線無關。
謝亦安只要知道自己得到一個擁有金色能力的隊友就好。
——這種八卦他準備離開副本後去問黎危。
“冒險完成後，小愛就成了我的朋友。”
宋嘉說：“但是她沒辦法離開舞蹈教室，我今晚偷溜出來本來是想去找她來着，白天不方便。”
謝亦安看着宋嘉，笑容親切。
宋嘉莫名地感到後背發涼。
“你怎麽回事？別這樣笑，我害怕。”
謝亦安朝他招手，等宋嘉走近蹲下後，拍了拍他的肩膀。
“我們兩個的能力都太有用了，合在一起簡直是天下無敵。”
謝亦安篤定地說：“我能感知到這次的平行副本一共有十個，但是卻還不能預知到太詳細的內容。”
“有了你的補充後，就可以得出結論了。”
宋嘉認真地看着他。
“我在的A副本，表面上的危險主要來自老師，但是主線劇情需要尋找到幾乎沒在學校裏出現過的壞學生，他們是校園暴力的主謀。”
“而你所在的B副本，表面上的危險來自壞學生，主線任務卻很有可能和老師或者校醫有關系。”
“那麽十個平行副本裏肯定有三個不同的類型，分別對應了小星、小愛和小空，副本的側重點不同，裏面的主要怪物也不同。”
謝亦安問道：“你發現什麽了嗎？”
宋嘉就像一個突然被老師點名的學生，他猜測：“三個不同類型……如果三個平行副本為一組，有九個副本都能歸類到三個BOSS中去，但是有十個副本，就一定有一個副本和其他副本都不一樣，那個副本才是最關鍵的副本？”
謝亦安點了點頭。
在彈幕透露出這個副本一共存在十個平行副本時，謝亦安就有了這個猜測。
經過一番危機歷練下來，本來謝亦安對這個猜測有了70%的信任，現在宋嘉一說。
很好，得到運氣加持，這個可能一下就來到了99.99%。
幸運工具人也有幸運工具人的利用法子。
謝亦安起身：“現在有思路了。”
“走吧。”
宋嘉問：“什麽？”
“去找小愛聊天，就靠你了，我相信你一定把主線劇情聊出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