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章 31
第31章 31
她又用那種直白的眼神看他了。
陳裕不太懂溫溪為什麽忽然改變态度 但那并不妨礙他仍舊為她口中話語而心跳加快, 過速的心率讓他有些頭昏腦漲,無法清醒思考她的轉變。
“我們之間就只有這個了嗎?”
“不然?”
“難道還是愛情啊?”
溫溪不愛探讨這些摻雜感情的東西,她從未想過交付真心到男人身上,同樣, 她也不屑于男人的真心。
“陳裕, 我不要你的真心。”
陳裕一時沉默。
溫溪靜靜看他一會, 也不樂意強求, 見他沒什麽意向, 轉身繼續要走。
小區裏的柳絮還在飄, 但已是末尾階段, 就快要結束了。
但不知是不是今日風太大, 有一些柳絮飄了過來,溫溪鼻尖一癢, 打了個噴嚏。就這樣,腳步頓了一下。
可就是這一下, 陳裕飛快拉住了她的手臂, 把她身體轉了一圈摁在一側的牆上。
毫無防備的溫熱觸感貼上溫溪的唇瓣,他有些兇狠地碾咬過她的唇, 溫軟濕/滑的唇肉被他一寸寸地掃蕩。
再睜眼, 溫溪正好看見陳裕眼眸中未散盡的淩厲。
他本來就不是什麽多溫柔體貼好說話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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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過是在她面前毫無辦法,只能軟成這樣, 願意做那任人揉搓的軟柿子。
樓下種着許多綠植,他們站在那,不仔細看還真看不出什麽。
陳裕頭抵在溫溪肩膀上,
“就一段時間……好不好?”
他低低喘息, 他無法抗拒面前之人,無法抗拒她一點丁的靠近, 即使是短暫虛假的。
“試一段時間好不好?覃峥都能做你男朋友,為什麽我不行?”
他必須得承認,他很嫉妒,非常耿耿于懷。他就是想要這個身份。
毫無波瀾?
真毫無波瀾,他怎麽會區別對待她,她于他從未毫無波瀾過,簡直就是狂風巨浪。
溫溪平息着呼吸,昏暗的夜色下,不遠處的路燈照不到這兒來,他頭頂月光灑落,打下一片陰影,使得他臉部輪廓更為深邃精致。
“不行。”
“為什麽?”
“因為你是陳叔叔的兒子。”
“我們沒有血緣關系。”
陳裕不禁冷呵一聲,“難道你還在乎這所謂名義上的兄妹?”
“我在乎。”溫溪說。
陳裕心下一空,忽感無可奈何,喉間酸澀泛濫,幾乎要蔓延到眼眶。
“溫溪……”
他撐在她肩膀處的手緩緩滑落,無力地垂着。
他真的覺得毫無辦法,面對溫溪毫無辦法。
溫溪卻驟然拍拍他臉頰,說:“那就給你一個機會。”
一股巨大的喜悅沖擊上頭,陳裕怔愣片刻,呆呆地看着她,問:“你說什麽?”
溫溪也不再多言,推開他擋在面前的身體,往樓上走。
陳裕反應過來,連忙追了上去,不停地問:“真的?”
溫溪卻不回答他。
陳裕的心又七上八下着,他還是沒能懂溫溪的轉變,不過,他現在也不在乎了。
走到二樓時,有一家養的狗聽見動靜便開始汪汪汪地叫個不停。
溫溪習慣了,倒是陳裕又被吓了一跳。
“真是可憐。”溫溪倏然開口無厘頭地說了這麽一句。
“什麽?”
“沒什麽,我說小區裏的一只流浪狗真是可憐。”
溫溪繼續往上走,陳裕也繼續跟在她身後。指紋識別開門,陳裕依舊不知道密碼。
一入玄門,門剛一關上,溫溪就把人抵在了牆上。
陳裕被她按在牆上親。
他個子高,為了遷就她,只能躬着背低着頭。溫溪一路從眼睛鼻梁滑到喉結鎖骨。喉結最為敏感,呼吸停留時,陳裕幾度微抖,差點沒能忍住。
溫溪終于停了下來,手勾着他脖子。
“下次記得穿那件花襯衫來……”她在他耳邊輕輕吐氣,潮熱的呼吸黏住他耳廓,微癢,陳裕咬緊了牙關,又聽見她繼續說:“我要拿來綁你的……”
最後一個字她咬得很輕,宛若氣音。
陳裕卻驟然紅了耳根,骨頭都軟了一剎。
五月末春時節,穿着衣物都不多,一路從玄關到卧室。好在窗簾是拉着的。
起初沒開燈,陳裕未能得見溫溪卧室的景象,後來開了燈,他才發覺她房間的布置有種詭異的熟悉感。
陳裕稍稍分了神,但很快就被溫溪吸引了注意力。
時隔多年,他們再次,以為會陌生不适應,卻意外地依舊融洽。
溫溪甚至無需多言,陳裕就會主動服務。
結束過後,溫溪平複着身體內難止的潮,對陳裕說:“見長啊技//術。”
陳裕冷嗤一聲。
溫溪又道:“跟別的女人練的?”
她語氣很輕飄。
陳裕臉色一黑,瞪她:“溫溪,你什麽意思?”
“就問問。”
溫溪淡着臉明知故問。
她慣常的姿态,渾不在意又很勝券在握。
這些年,陳裕有沒有談戀愛這事,溫溪确實不清楚,不過想來,至少明面上沒有,她沒聽其他人提過,但追他的肯定不少。
陳裕一想到她懷疑自己,氣惱地偏過頭不看她,好半晌才氣悶悶道:“只有你。”
溫溪緩過了這陣勁,又主動去摸他身上的肌肉塊。陳裕的腰和喉結是敏感部位,但溫溪卻恍若不知般不知疲倦地把玩着,她之前就發現陳裕有腰窩,但也是今日才覺得那腰窩很性感,忍不住又親了親。
陳裕被她又摸又親得差點憋不住。臨到頭,他才恍然想起沒套這事,不過,溫溪似乎早有準備,從床頭櫃裏拿出一個小盒子遞給他。
陳裕臉色微變。
就聽見溫溪說:“之前剩的。”
陳裕僵了一下,瞬間想象到了另一個男人也在這張床上和他做着同樣的事,也這樣對她,這樣親密地占有她……只是這樣想想,一股巨大的痛感就從胸口襲來,他喉間澀得緊,差點呼吸不過來,鼻尖酸澀得控制不住。
“你們尺寸差不多,應該可以。”溫溪還在說。
卻不期然擡眸對上陳裕濕潤的眼眶。
他哭了……
陳裕哭了。
這個想法讓溫溪懵了一下,腦袋有一瞬的空白,她還是第一次看見陳裕哭。
可很莫名的,她看着他通紅的眼眶,濕漉漉的眼,可憐巴巴的模樣,心中卻升起快感,甚至想要讓他哭得更慘一點,想要狠狠淩/虐他。
“你們……”幾滴淚迅速滑落,又從下颌墜入柔軟的棉被裏。陳裕根本控制不住自己的眼淚,他難過之餘,又覺得丢臉。
溫溪完全不顧及他情緒地笑了起來,湊到他耳邊說:“可這不就是你想要的男朋友身份嗎?你能做這些事,他當然也能做,不過,他做得不太好,冒犯了我,所以我把他甩了,你要注意點哦。”
陳裕抿緊了唇,眼淚繼續嘩嘩流,他眼睛鼻子嘴巴都紅彤彤的,看着很惹人憐愛。
溫溪卻故意握住他的,捏了捏,看他臉上悲痛和谷欠念齊齊吞沒他,叫他被牽扯着左右搖擺,他眼淚還在流,嘴裏卻發出喉音。簡直動聽極了。
溫溪看他不動,徑直把盒子打開,撕開包裝袋。弄上去時又大了一點,她微微感嘆了下,說:“你比他稍微要大一點呢。”
陳裕這會已經緩了過來,聽着她嘴裏那些話,又羞又惱,簡直不知道該做什麽表情才好。這女人太壞了,她根本就不管他。
陳裕便不再只顧着流淚,就算再悲傷他也忍着,只專心去動,掐着月要去丁頁,聽着耳邊低低的吟調,又稍稍舒緩了心中痛楚。
至少現在是他,是他就夠了。
越這樣想,陳裕動作就越大,每一下都用足了勁,沒準備放過溫溪。很是兇狠地問:“我和他誰更好?”
“誰?”溫溪這會意識不太清醒。
陳裕不情不願地咬着後槽牙道:“覃峥。”
“……”
“誰更好?”陳裕抹了抹額頭處的汗,又替溫溪擦了擦,繼續問。
溫溪終于緩過一口氣,眯着眼瞧他,但呼吸仍不穩:“你确定真的想知道?”
“……算了,我不想聽了。”陳裕閉了閉眼,心間微顫。
溫溪忽然想到。
其實,陳裕是個很驕傲講究的人。
他看似漫不經心。實則無論是與人交友,又或者是生活上的,他都從未随便過,又或者說,他壓根用不着計較,因為,會有人替他篩選。
即便是放養狀态,那也是金貴養着的孩子。
而如今,她把他的驕傲踩在了腳下。
“各有優點吧。”
溫溪說。
但陳裕似乎不太滿意這個答案,動作只快不慢,溫溪差點沒能說出話來。
“溫溪。”
“嗯?”
“你就是個壞女人。”他惡狠狠地說着。
聽到這句,溫溪忽然笑了起來,“那你不也挺喜歡的嘛。”
是啊,挺喜歡的。
誰叫他喜歡她。
那股悲痛欲絕之感又湧上心頭,可體感舒适又叫他發瘋。宛若兩重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