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既定命運
第01章 既定命運
頭部受到的重擊讓伏黑惠眼前昏昏沉沉，他拼命調動着體內的咒力，試圖救下被咒靈捏在手裏的虎杖悠仁。
眼看少年就要被咒靈吞下去，伏黑惠聽到對方喊了一句，“能夠拯救所有人的方法，不就是這個嗎！”
他眼睜睜看着帶有劇毒的咒物被少年抛向半空。就在他察覺到對方念頭，出聲制止他的下一秒，眼前突然光芒大作。
接下來看到的一幕，伏黑惠覺得他一輩子都不可能忘記了。
等五條悟買完毛豆大福過來，就看到了坐在地上的伏黑惠，他額頭上流血，身上狼狽，神情呆滞，仿佛整個人受到了重創。如果不是旁邊還坐着個活人，五條悟還以為自己遲到了。
當然他是絕對不肯承認的。
“哎呀，原來惠已經解決了啊，那我豈不是白跑一趟。”
“五條老師。”
就在五條悟彎下腰打算對幸存者動手動腳的時候，伏黑惠突然開口。
“你相信光嗎？”
縱然是無敵的五條悟都大腦卡頓了一秒鐘。
“原來惠也到了相信愛與正義的年紀了嗎，我跟你說……”
伏黑惠打斷他的喋喋不休，“你知道咒靈是誰幹掉的嗎。”
“誰。”
五條悟順着他的視線看向乖巧坐在那裏的男生。
“奧特曼。”
“哈？？？”五條悟掏掏耳朵，“什麽東西？”
“五條老師你相信光嗎。”伏黑惠又重複了一遍，“就在剛剛，奧特曼出現打敗了咒靈。”
五條悟掏出手機，“喂喂，硝子嗎，惠好像出現了幻覺，是腦子受到了撞擊導致的嗎。”
“他說自己看到了奧特曼。”
“嗯，也許是中了幻覺類的術式。”
被家入硝子挂掉電話的五條悟忍不住吐槽：“開玩笑，如果這個世界上真的有奧特曼的話，那還有咒術師什麽事。”
伏黑惠看他一眼，剛張嘴想說什麽，就因為情緒大起大落和失血過多暈了過去。
五條悟把目光投向唯一的幸存者，“所以，這位同學，你能告訴我剛剛發生了什麽嗎？”
“我……”
虎杖悠仁組織了一下語言，想起剛剛被囑咐不能暴露身份，不會說謊的他決定挑着實話說：“我差點被那個怪獸吃掉，然後奧特曼救了我。”
五條悟：“？？？？”
他看向殘穢消失的地方，神色慢慢變得凝重起來。
怪獸嗎。
“開什麽玩笑！”聽說這件事後禪院真希滿臉你在逗我嗎，“你也中術式了嗎，五條悟。”
“那個少年身上沒有任何咒力，你想說是一個普通高中生幹掉了給惠開瓢的一級咒靈嗎？”
額頭上纏着繃帶的伏黑惠舉手，“容我申述一下，我沒有被開瓢。”只是被撞到了腦門。
在某些方面少年還是很較真的。
禪院真希 ：“那請問你是否确定自己清醒？”
“我很确定。”伏黑惠一臉麻木，“是奧特曼消滅了咒靈，救了我。”
“但為什麽是奧特曼。”五條悟摸下巴，他神色認真像是在真的思考這個問題，“不是假面騎士。”
“笨蛋，假面騎士有敵我同源的設定，跟咒靈敵我同源的不是我們咒術師嗎。”
說這話的是熊貓。
一人一熊貓開始讨論假面騎士，讨論到後面開始撕。
“你一只熊貓懂什麽假面騎士啊！”
“你一個現充懂什麽特攝啊！”
發現話題越來越偏的禪院真希：就無語。
被他們吵得頭疼的家入硝子開口，“那個男生呢，目擊者。”
伊地知潔高回答：“沒有中術式的痕跡，看樣子也沒啥心理創傷就放他回去了。”
“這個世界上真的有奧特曼。”伏黑惠再一次重申。
“重點不是有沒有，是你的任務報告怎麽寫。”
“對啊你的任務不是回收放在學校的咒物嗎，咒物呢。”
對啊，咒物呢。
五條悟和伏黑惠對視一眼，發覺不妙伏黑惠率先開口：“不知道，我暈過去了。”
某無良教師緊跟其上，“不知道，伊地知你知道嗎？”
被衆人盯着的伊地知：“……”
他清清嗓子，推推眼鏡：“現場沒發現咒物。”
“說起來要回收的咒物是什麽。”
“兩面宿傩的手指。”
五條悟輕飄飄說出了不得了的話。
家入硝子揉揉眉心：“哈？你們在搞什麽。”
沒思考一會，她就明白了五條悟大概是想釣魚， “那個男生不是正常人類吧。”
五條悟想搞清楚男生身上的異常，才會放他回去。
這男人這種事幹過太多次了，家入硝子有點煩，因為五條悟每次搞出大亂子，擦屁股的人裏總會有她一個。
伏黑惠神色複雜： “他跑步的速度完全不像正常人，被咒靈一巴掌拍地上還能爬起來。”
他險些被咒靈打成腦震蕩，虎杖悠仁被打後還能活蹦亂跳。這合理嗎？
五條悟若有所思地撐着下巴。
“喂喂喂，你們真的要相信這個世界上有奧特曼嗎？”
禪院真希嚷嚷道。
……
從學校出來，回家之前虎杖悠仁走進一家便利店，給自己拿了幾個飯團後他突然想到。
“對了奧特曼小姐，你需要吃飯嗎。”
有聲音從他腦海裏響起。
[叫我晴就可以，有點想吃。]
聽到她這麽說，虎杖悠仁把貨架上剩下的飯團都包圓了，“那就請晴小姐跟我一起吃飯團，等我忙完……到時候帶你吃其他好吃的。”
“謝謝。”
虎杖悠仁回到家，打開燈看見客廳裏坐着一個男人。男人見他進來，慢慢轉過頭，笑着跟他打了聲招呼，語氣親切：“回來了啊。”
“啊，嗯。”
老實點完頭，虎杖悠仁突然感覺不對。
等等這裏不是他家嗎，為什麽會有陌生人進來。
來人穿着一身黑色的西裝，紅色的領結，西裝上還別着蛇形的胸針，一半頭發梳着大背頭，一半留着劉海。雖然無緣無故出現在他家裏很可疑，但光看健康的笑容……應該是個好人吧。
虎杖悠仁心想。
男人一瞬間出現在他身邊，拍了拍他的肩膀，“別緊張，少年，我來找我離家出走的奧特曼小姐。”
虎杖悠仁心底一驚，“找誰？”
男人繞着虎杖悠仁轉了三圈：“晴小姐，你不會那麽小氣吧，不會吧不會吧，多大只奧了你竟然離家出走。”
“伽古拉，你好煩。”
被他煩得不行，千晴只好出聲。
“讨厭，用得着人家的時候叫人家伽伽，用不着的時候就叫人家伽古拉。”
他不僅掐着嗓子對着空氣說話，甚至還捏了個蘭花指。
看得虎杖悠仁虎軀一震。
好人？
“求你別說話了，你吓到我的人間體了。”
“哼。”
發出意味難明的冷哼聲，伽古拉迅速變臉，他雙臂伸開坐到沙發上，“來，少年，坐。”
面對如此主随客便的場景，單純的高中生卻沒什麽異議，他應聲“奧奧，好”然後就坐下了。
“咳咳，首先第一個問題，少年你的夢想是什麽。”
已經做慣這種事情的伽古拉輕車熟路地開始替某人進行人間體的考核。
“哎，夢想嗎。”虎杖悠仁撓撓頭，幾乎沒怎麽思考就回答出來了，“大概是要努力拯救更多的人。”
“哈？”伽古拉忍不住呲起牙花，習慣性開始嘲諷：“你這個偉大的夢想——”
在千晴威脅的目光下他話音一轉，“哈哈哈哈哈哈，還真是一個再标準不過的人間體呢。”
“接下來第二個問題，少年，你能為你的拯救付出什麽代價。”
虎杖悠仁沉默了一會，“說實話我不知道，但我會努力去做的，既然奧特曼小姐選擇了我，我不會讓你們失望的！”
“什麽叫我們，誰跟你——”
伽古拉被迎面而來的抱枕擊中，閉上了嘴。
“不是哦虎杖，是你選擇了我。”
虎杖悠仁看向聲源地，看着桌子上發光的電飯煲，他張大了嘴：“奧特曼小姐？”
電飯煲開口：“不是哦，初次見面虎杖少年，我是哈乃次郎，是人工智能。”
“電飯煲會……會說話！”
縱然是粗神經的虎杖悠仁都被吓了一跳。
就在這時候，有東西跳到了電飯煲頭頂上，虎杖悠仁定睛一看，是一個奧特曼模型，有點眼熟。
“奧特曼小姐？”
“嗯，我是千晴，暫時借用一下你的玩具。”
“好酷，就像手辦活了一樣。”虎杖悠仁忍不住感嘆。
“我們吃飯團吧虎杖。”
千晴打斷他。
虎杖悠仁呆呆愣愣：“啊，好的，但晴小姐要怎麽吃。”
千晴讓虎杖悠仁先吃，她看向伽古拉，叫道：“伽古拉。”
伽古拉抱着抱枕躺在沙發上裝死，“聽不見。”
“伽古拉。”
“聽不見，聽不見。”
“伽古拉伽古拉。”
“聽不見聽不見聽不見。”
見兩人如此，吃飯團的虎杖悠仁悄悄靠近電飯煲，問道：“他們倆一向如此嗎。”
“不用管，蛇隊撐不過三個回合。”
有數據在手，哈乃次郎非常自信。
“啊？”
“伽！古！拉！”千晴提高音量。
“嗨嗨。”伽古拉嘆着氣坐起來，“你說。”
“身體借我，我要吃飯團。”
“我不想吃。”伽古拉嫌棄地看了眼桌子上的飯團。
“我想吃。”
“你吃——”伽古拉想說髒話，但看了眼坐在那裏的高中生，生生忍住。
“虎杖少年，你吃完飯團就先去睡覺吧，有什麽事我們明天再說，你現在應該很累了。”
虎杖悠仁确實感覺很累，就在今天他失去了自己在這世上的最後一個親人，又差點死在怪物嘴裏，還遇到了幾個奇怪的人。
像是知道虎杖悠仁在想什麽，伽古拉放緩語氣：
“沒事，我們會一直在這裏等你醒來。”
本質上是個再聽話不過的好孩子的虎杖悠仁乖乖點頭，他很快吃完飯團，喝了瓶牛奶就去睡覺了。聽着房間裏逐漸平穩的呼嚕聲，伽古拉松了口氣。
“伽古拉啊伽古拉，你帶孩子的技能是越來越熟練了。”
千晴這話聽不出來是誇獎還是嘲諷。
伽古拉撇嘴冷笑：“沒你能耐，剛醒來就騙了一個人間體。”
“你情我願的事怎麽能叫騙，奧特曼找人間體怎麽能叫……”
“對方還沒滿十六歲，在地球上你這是在非法雇傭未成年，哈乃次郎，念法條給她聽！”
“好的蛇隊，根據立本刑法第XXX條……”
“我錯了，別念了哈乃次郎。”被科普了地球法律的千晴舉手投降。
“我不吃你的傑頓和龐頓總行了吧伽古拉。”
“你保證？”提起這事伽古拉神情變得嚴肅，“魔格大蛇也不行。”
“一條尾巴？”
“尾巴也不行！！”伽古拉磨牙，他從次元空間裏掏出一個飯盒，掀開蓋放到桌子上，“炸雙尾怪，吃吧。”
等她吃完東西，被從自己身體裏排擠到內心世界的伽古拉開口：
“我說，晴，你要在這裏呆多長時間。”
“過一段時間吧，我有點不放心虎杖。”
“嗯？”
她笑眯眯道，“我也想體會養成人間體的快樂。”
伽古拉微笑： “你能不能別用我的身體說那麽變态的話。”
“還有，養成人間體的快樂你之前不是已經體會到了嗎，遙輝難道不是嗎，雖然是幫別的奧特曼養成——”
“閉嘴！”
想起自己被截胡的人間體，千晴頓時覺得手裏的飯團都不香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