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黑色巨繭
第18章 黑色巨繭
“不，老師我要去賣/身。”
“這不該是老師說的話。”
伏黑惠無力睜着眼。
傳出去就是咒術高專老師帶頭賣/身，這像話嗎？
“這不重要！”
五條悟整個人顯得都很興奮，宛若一只不停搖尾巴的哈士奇。
等他折騰完所有人，把玫瑰花往晨練結束剛回來的禪院真希懷裏一丢，人模人樣地開着車揚長而去。
“他又犯什麽病了？！”差點被玫瑰的刺紮臉上，禪院真希破口大罵。
伏黑惠和熊貓齊齊搖頭。
開玩笑，正常人怎麽可能知道五條悟又犯什麽病了。
“要不要跟上去看看。”熊貓有些猶豫。
“會被發現吧。”伏黑惠第一反應是這個。
“今天放假，我們只是出去玩。”
“那走吧。”
禪院真希目瞪口呆地看着打算去跟蹤五條悟的兩人。
“你們就不怕他是故意的。”
五條悟不是沒幹過這種事，故意裝模作樣激起他們的好奇心，然後把跟蹤的人引到了咒靈堆裏，一邊看他們挨揍一邊挑刺，還美名為磨練。
“就看一眼。”熊貓給自己壯膽道，它越說越自信，“我可是熊貓，熊貓那麽可愛，熊貓能有什麽錯呢，怎麽可能會有人當街毆打熊貓。”
禪院真希：“……”
你開心就好。
熊貓和伏黑惠抄近道從學校趕到山腳下，等了沒一會就看見五條悟開着車出來了，嘴裏還哼着歌。
“不對勁。”熊貓語氣深沉。
那個男人去什麽地方要麽瞬移，要麽支使輔助監督開車送，反正很少自己開車。今天那麽反常肯定有情況。
兩人一路跟到了墨田區，發現他走進了一家大白天開業的酒館。酒館門口站着兩個帶着黑色墨鏡的保安，戴墨鏡應當不單純為了氣勢，還為了阻擋直射過來的陽光，畢竟這片街區都是比較矮小的老房子，最多不會超過三層。
熊貓看了眼酒館的門，那個門對超過兩米的熊貓來說，有點矮了。剛剛五條悟暢通無阻地進去了，但他們恐怕會被攔下來。
熊貓看了眼海膽頭的學弟。它是咒骸不需要吃飯，但伏黑惠還在長身體的時候。
“去對面吃個早飯吧。”
都跟到這兒了，熊貓也不甘心直接走熊。
對面的街上有一家漢堡店，正好對着酒館的那個桌子上沒人，伏黑惠和熊貓坐在那裏有一搭沒一搭地聊天，或者說是熊貓在那說，伏黑惠全程話都很少。
他之所以會跟過來，也是有點擔心自己最近狀态不對的監護人。雖然大多數時候伏黑惠根本不想承認這麽一個神經病是自己的監護人。
“我原來還擔心學校會倒閉。”熊貓冷不丁地開口。
伏黑惠疑惑看過去，不明白它的腦回路。
“我還以為咒靈的數量會變少，後來發現是我想多了，咒靈變得更多了。”
“因為咒靈變成了怪獸。”
“你那天在現場？”
伏黑惠點頭。
五條悟帶着他去做任務回來的路上非要去出現了哥爾贊和美爾巴的迪迦之地看看，說什麽聖地巡禮，這一看不要緊，那裏的情況把兩人吓了一跳。
對詛咒無比熟悉的他們一眼就能看見浮在空中的巨大的繭，巨大到足以用遮天蔽日來形容，任誰看到那種景象都會做幾天噩夢。
但在那附近清理戰場的TPC的人卻渾然不覺，他們在還沒成實體的繭裏穿行，身上籠罩着不詳的陰影。
“領域正在形成，速度好快，是遠超特級的咒胎。”五條悟臉色難看。
伏黑惠驚悚。
一旦領域形成，整個領域裏的人類都會化成咒靈蘇醒的養料。
“不能等了，必須讓它提前孵化！惠你離遠點。”
五條悟當機立斷做出決定，他沖進繭裏，大約一分鐘時間過去，裏面傳來了爆炸聲。
這一聲爆炸驚醒了TPC的人，不知道是什麽檢測儀器發出了嘀嘀聲，有人大聲喊道：“出現能量波動，快離開爆炸中心，向後退一公裏！！！！快快快！！”
緊接着又是幾聲不小的爆炸，讓TPC的人更加警惕，撤退的速度更快了，TPC的人急匆匆撤到安全底線的時候，五條悟還在繭裏沒出來。
又是一聲比剛剛都要大的爆炸，直接炸得地動山搖，砂石滿天飛，原來看不見的繭逐漸實體化，比夜色還黑的霧氣凝結成了怪物的模樣。
“繼續後退！！！！！”
有人嘶吼，“迪迦之地出現異常，是怪獸！！！！”
伏黑惠喚出所有的式神，抓住那幾個來不及撤離的倒黴蛋，給他們丢到了安全的地方。
看着差不多所有人都安全了，還沒等他松口氣就被五條悟提了起來，“你還不趕緊跑，不是讓你離遠點嗎。”
“它是咒靈。”
面對咒靈，保護普通人是咒術師的責任。
“那是怪獸。”
五條悟提着他落到旁邊的山上，他們現在在離地面三十多米的地方，卻還是要擡頭才能看見怪獸的全貌。
“如果分級的話，它應該是什麽級別的。”
“不知道，這件事歸TPC管，跟我們沒啥關系。”
咒術界的那群老橘子不可能冒着生命危險來現場給怪獸分級，他們也不會承認它是咒靈。他們會捂死這個秘密，當做一無所知，好像這一切都跟他們毫無關系。
夜色裏五條悟神色複雜到讓伏黑惠難以看懂，“這下糟糕了。”
誰也沒想到咒靈能變得那麽大，大到讓所有人都能看得見這個世界的黑暗，赤裸裸而殘酷。
很快勝利隊趕到，看着沒有搭載任何武器的勝利飛燕號在暴風雨中艱難前進，只是為了給奧特曼創造攻擊的機會，伏黑惠不自覺握緊了拳頭，等到戰鬥結束他問了五條悟一句話，“如果今天勝利隊輸了怎麽辦。”
“他說他會贏。”
伏黑惠面無表情地喝着熊貓給他點的牛奶。
“哈哈哈哈哈不愧是五條悟。”
“就算是一換一他也會贏給我們看。”
熊貓沉默了。
這樣下去，搞不好哪天真的得犧牲五條悟才能贏。
五條悟強是強，但他不會巨大化啊，想打贏怪獸那就只有一個辦法，那就是變成怪獸。
那邊五條悟進去發現，這就是一家正常的酒吧，就是店裏人很少，他一眼就看到了坐在那裏朝他微笑的老人。
“澤井總監，幸會。”
“好久不見，五條先生。”
五條悟在他面前坐下，他認真看向這個明明是日本人，卻一手組建了TPC、将全世界都抗在肩上的男人。
這樣的功績絕無僅有，但在日本他卻頗具争議性。
在年輕人眼裏他很有威望，但那群老家夥卻一直很看不順眼他，特別是在他把防衛軍拐走之後。
“我看過了你的簡歷。”澤井開口，“有一些問題想向你請教，詛咒到底是什麽，你們又是什麽。”
五條悟沒想到他會那麽直白，他挑眉笑了笑，“在回答這個問題之前，澤井總監，我想問一下，您對這個國家的政府有什麽看法。”
澤井沒有直接回答，“TPC剛成立的時候，針對日本境內的異常現象我們啓動過一次調查，但最後卻不了了之。很明顯是有人在阻止這次調查推動，後來我将遠東基地裏的很多人都趕回了老家。”
他是個溫和的理想派不假，但如果沒有強硬的手段，澤井不可能走到今天這一步。
TPC并不是為了日本這個國家而成立的，它是為了全世界的兒童全世界的人類而成立的。并且對于日本，澤井秉承的态度是跟其他國家一視同仁，他當初就是從那個地方走出來的，他深知日本當局比吉剛那個老家夥還固執，當初雖然同意将自衛隊改為防衛軍，但那不是認同，而是迫于無奈的妥協，因為軍隊不在他們手裏。所以在組建TPC高層的時候，澤井只是從日本軍方選了人，而不是從各個省廳。當初這一決定還被懷疑日本軍國主義不死，引發了國內和全世界範圍的反對浪潮。說句好笑的，相比于日本政府，澤井更願意信任吉剛領導下的地球防衛軍。
事實上現在，千葉縣房總半島的遠東基地是TPC總部而不是日本分部，經過兩年的清理，裏面的日獨已經所剩不多。
TPC是一群志同道合的人，為了全世界的和平而聚集在一起，為了人類進步而付出努力的地方，而不是争權奪利的地方。
“那我沒問題了。”
五條悟把手裏的文件夾推到澤井面前。
“這才是我真正的簡歷。”
靠着五條家的財力把簡歷遞到澤井面前，只是一次試探。
如果澤井不重視，那五條悟才不會給他打工。
畢竟連他這種獨一無二、絕無僅有的優秀的人對方都不珍惜的話，澤井聰一郎就不是什麽了不起的人，根本就不配支使他五條悟。
翻開文件夾，澤井眉頭漸漸皺起，越皺越緊。
面對世界融合這種真相都能保持冷靜的他，破天荒地感到有些恐懼。但也只是失态了一瞬間，他就強行使自己鎮定了下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