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9章 易燃易爆炸

第49章 易燃易爆炸

周時浔還是對江禧太過放松警惕了。

他不該對她全然失去設防。

他不該以懶散的姿态對她。

半分鐘前, 當她以一種靈動無辜的表情爬上他的床,手腳并用地緩慢向他逼近的時候,她是那樣激進,那樣不懷好意, 他不該選擇對她直勾勾的眼神視而不見。

倘若他對少女年輕漂亮的皮囊十分寬容, 她頑劣深韻的靈魂就會馬上跳出來作祟。如同五秒鐘前一般。

她指尖探過來時, 他沒來得及阻止。

或者說是他私心不想阻止。

總之,任由她指腹輕輕觸碰他的脖頸,描畫深刻凹嵌的鎖骨輪廓,順沿緊實剛硬的肌理緩慢向下游移, 撫過核心力驚人的勁瘦腰肌, 突然,淺微停頓在這裏。

然後,江禧指尖曲起一挑,用指甲劃了下他露在浴巾外的半截人魚線。十分輕率魯莽的一下。

她的手指冰冷, 蹭劃而過的一霎,猶如細幼小蛇梭爬游弋的痕跡,快速, 夠力, 又軟又涼,稍縱即逝的刺痛感。

旋即惹得男人皺起眉, 呼吸漸然變沉。

周時浔的反應成為此刻效果最佳的助興劑, 讓江禧一瞬感覺興奮,她想要探索更多, 或許被遮蓋的部位可以更加控制這個男人, 那樣就會看到他從未展露的樣子。

于是她手指探過去的動作不假思索。沿着邊緣挑開一點,令他身上的浴巾變得些微松散, 半遮半掩地輕搭着。

她謹慎好奇的行為裏,落有挑釁戲逗的成分。

她對自己的舉止不覺明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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見她仍然玩心興起,不肯收斂,如此缺乏邊界意識,周時浔抿緊唇線,騰出手抓住了她的細腕,毫不動搖地制止了她的逾越行徑,壓低嗓,口吻玩味:“不要亂助興,江禧。”

是的,即便到這裏,他看上去依然游刃有餘的從容。

江禧被他牢牢捉着手腕,分毫動彈不得。她不得不擡起睫毛對上他投過來的視線,一眼望過去,發覺那裏還是冷靜,還是淡侃,還是似笑非笑的無波瀾。

他篤定她不會繼續做出更加越界的舉動。

不是不敢,是不會,是她根本做不到。畢竟在此之前,兩人幾次三番在情欲方面的拉鋸戰,開端常常由她打響,但臨近關頭也總是她先叫停,她先退縮,她先頂不住。

每一回合,都是她先輸。

江禧能明确地聽出他剛才那句提醒話,并非真正意義上的警告,而是一種替她叫停的慷慨:既然你頂不住,就別亂來。

他竟然把她當做小女孩來看待。

江禧眯着眼瞪他,抽動手腕試圖從他掌力下掙脫出來,卻反被男人箍得更緊。周時浔倦恹半靠在床頭,發梢微濕,眉梢淡挑了下,姿态疏懶地看着她,正欲開口:“你——”

他的尾字未及落穩。

女孩已經俯低身,埋頭在他腰腹處,唇瓣徑直親吻上他晰徹分明的人魚線。她的唇柔軟飽滿,帶一點微溫的熱度追逐在他熾灼發燙的皮膚上,點點蹭觸,寸寸摩擦。

剎那感官陷落,周時浔皺眉低低悶喘了下。

江禧吻着他腹肌的唇慢慢彎起,沒有停下,反而小心翼翼地伸出舌尖,濕滑碰觸,緩慢壓擠,細細密密地舔他,體會他炙熱的體溫,感受他動人的反饋,品嘗他淡冷茶香的味道。

這樣奇妙又敏銳地舔吻令周時浔感覺燥郁。血液在她唇間激湧,神經被她舌尖絞纏,意志力由她的呼吸碾壓消融。

她的唇舌柔軟潮漉,黏膩的濕潤觸感猝不及防滲透下來,直抵敏感,制造些許輕盈綿軟的歡愉,頃刻攻陷他的理智。

他的氣息開始不穩定,呼吸變得粗沉,腰腹線條随他喘動收縮凹陷,爆發男性荷爾蒙的絕對張力。

他身體構造的每一處都令人驚嘆。

像上帝精心镌刻的手筆。

這時她從他身上擡起頭,唇上泛起水光,眼神勾人,聲音柔柔誘惑地要求他:“周時浔,我想聽你喘。”

字音滴落,她又低下身,偏頭湊向男人的大腿內側,潔白齒尖一口咬住那裏一點膚肉,施力嘬吸了下。

周時浔被她尖利的小牙刺激到,隐忍的情緒有幾分傾垮,難以自遏地仰頭後靠一點,性感的喉骨滾水吞咽,薄唇微翕,下颌弧線硬朗,嘶音郁沉地低喘了聲:“停下…江禧。”

原來掌控他是這種感覺。這樣就可以操縱他的情緒,這樣容易,如此徹底,不必心機博弈,不用手段百出。

只要舌尖在他的腹肌線舔劃一下。

只要一下就可以。

“難怪,你總是喜歡舔我。”江禧擡眸,視線落在他純白潔淨的浴巾上,清晰瞥到那裏起伏高突的弧線。

無懈可擊的一道抛物弧度。

勁挺。

勃發。

張狂。

極致性力美學。

如果她可以操控這裏。

那麽在她離開之後,周時浔一定難以忘懷她。

哪怕只有短暫的瞬息。

“周時浔,我也想你記住我。”

江禧漸漸露出笑容,輕垂眸波,目光的盡頭是他的浴巾。她沒有動手,而是直接湊過去。

齒尖将将咬住浴巾一角時,倏然,她的小臉被男人的手掌一把掐起,指骨收力,扯過來,他的眸底已然見了紅。

“你說什麽?”他嗓音黏稠膠着,漆燃的眸卻是清明。

我也想你記住我。

就算我們,就此分離。

他怎麽會聽不懂她的潛臺詞。

瘋狂的情緒占據上風,他所有由她勾釣出來的、不可名狀的、只為她一人崩塌的情欲,轉瞬之間全盤消失殆盡。

江禧望着他驟然冷卻的眸光。他冷靜平淡的面孔在這樣森寒冰結的眼神下,襯得他整個人都異常病态。

江禧有些怔愣,幾乎沒反應過來,下一瞬周時浔直接扣住她的腳踝,拽過去壓住,發了瘋地強吻她。

他壓緊她的身體,舔舐她口腔內每一處甜美的濕軟,舌尖輕描淡寫地滑過上颚,抵弄那裏的一點軟肉,讓江禧登時渾身戰栗起來,臉色漲紅,呼吸難以為繼。

他不同于以往每一次的服務。

他失去耐性,沒有憐惜。他削薄的唇吻過她柔滑的肌膚,挪移在她頸窩,缺失溫柔地制造充斥破壞欲的小淤痕。

“周時浔…別、別咬那裏……”當肩頭敏感處被他含吮咬合,江禧開始覺得有些崩潰,不得不萎頓哀哀地叫着。

控制權早已在他強吻的一剎被奪取。

周時浔長指挑開她的裙擺,細心避開她的腿傷,探上去,結果發現她裏面什麽都沒穿。他不禁沉沉地嗤笑了聲,掌心狠力揉捏了她一下。

江禧下意識捉住他的手指,咬緊下唇,水光流動的雙眸溢滿無法釋放的渴求,望着他。

但無論如何,渴求的話說不出口。

“想要什麽?”周時浔懶散眯起眼睛,眸底浸透頹唐躁動的靡恹美感,以一種嘶啞低迷的氣音揭露她,

“怎麽,想要我打你?”

江禧攀上他的肩膀,被拆穿心思的惶然羞赧令她臉紅得熟透,可大膽直白的要求又昭示她不加掩飾的情趣。

“可以嗎?粗魯一點也沒關系。”

她太享受那種愉悅了。

就像,她太癡迷周時浔此刻被激怒的狂暴。

沒錯,她就是故意的。故意說出刺激他的話,讓他痛苦,讓他瘋狂,讓他的心為她的鮮甜味道血肉模糊。

這是離開前,她回贈給他的禮物。

但周時浔拒絕了她。他擡起食指,抵住她紅腫的唇,之後,落下去,她柔韌纖軟的腰臀線開始微微震動,伴随她不受控制地顫抖,破碎喘音滲漏着動蕩,大腦缺氧,後頸滑下灼熱微黏的薄汗,心髒抽痛地跳動。

他只是用這種方式。

其他的,他什麽都不肯給。

這太委屈了,女孩那樣嬌氣,沒骨氣,吃不了一點,更受不了半分委屈。眼前是混亂的紅色,她只能勉強自己抓住最後一縷清醒的尾巴,嗔惱地大聲告訴他:“周時浔,我不是小女孩了!”

男人一點都不着急,一下下親吻着她,卻只是吻她的唇,只是唇吻,只是将她控訴的話語堵了回去。

江禧旋即喊不出來,強調的字詞帶着急切與無助:“我、我已經成年了……”

“嗯?”周時浔笑哼一聲,“所以呢?”

江禧遲緩地流轉目光,落定的視點是仍然被那張該死的浴巾嚴密遮蓋的邪惡部位,聲腔嗚咽着說:

“所以…你能不能以一種…成年男人的方式,撫慰我……”

“不能,寶寶。”他微微擡手,指背緩緩蹭撫過她薄白的頸項,落到胸前恰到好處的肉脂,惡劣地彈打了下。

“啊……”江禧在甜蜜混亂的情緒裏驚呼。

是的,就是這樣。

他其實太懂她了。清楚她要的就是這種強烈。

可是沒有了。他點到為止。

拒絕的話又暧昧不清,又不近人情。将女孩的話反送回給她,他的語氣充滿戲谑的逗弄,字音咬緊,多溫柔,就多殘忍:

“今晚你要靠自己努力,我能做的,只是為你助、助、興。”

他動了動手指示意。

“別這樣,周時浔……”江禧覺得越來越難捱,眼眶濕紅,腦中橫亘的某根神經就快要崩斷。

可是還沒有。還差一點。

她承受着高潮前一秒的野火,血液都被燒得奔湧。

可就是還差一點。

什麽都可以。

一個吻。

一個巴掌。

或者,他指尖的一個壓擠。

可他偏偏不肯給。

他甚至懈怠服務,附送折磨,似有所無,似碰非碰,若即若離,勾着她,釣着她,欺負她。

“我做不到……”她江禧快要被逼哭了,嗚咽着想去吻他,真美,真慘,真可憐。

“你可以的,寶寶。”周時浔咬着她的耳垂,懶懶沉沉得誘哄她說,“就像你在夢裏那樣。”

“噴給我看,好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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