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章 郡主只允許你抱一下

第27章 郡主只允許你抱一下

此時的房間仿佛被人抽走了所有空氣,一切都變得詭異又安靜了起來。

沒有人知道為什麽裴知慕會和明昭躺在一起張床上?

就連裴知慕也是一臉震驚和恍惚,她自打醒過來,就沒發現床上還有另一個人存在。

她對明昭突然出現的反應比裴元慶那些人的反應還要驚訝些。

“郡..郡主,你怎麽會...?”裴知慕磕磕巴巴道。

明昭握了握酸脹的手,看向裴知慕一臉驚訝和費解,無奈道:“忘記了?昨晚你與本郡主喝酒聊天,結果本郡主喝多了,你便留下來親力親為的照顧本郡主啊?”

“親力親為”這四個字被明昭說的響亮極了,像是怕別人聽不到似得,她都拔高了好幾個音量。

裴知慕眼睫微顫:“郡主,不是我...”

明昭眉頭微蹙,被子裏的手捏了一下裴知慕的腰,眼神警告道:“你不必謙卑,昨晚是本郡主貪杯醉了,你不敢将本郡主一人留下,便冒着被父親責罰的風險,留在绛帳樓裏照顧本郡主這個醉酒不能自理的人,如此恩情,本郡主又不知該如何回報你了。”

裴知慕突然感覺到一股難以言喻的悲傷和委屈湧上心頭,她知道明昭在幫她。

一邊是她的親生父親,不停地對她惡語相向,拿着棍棒想要敲死她這個“賤/人”;

一邊是高高在上的郡主,雖一時誤會想要害她,卻在危急時刻矢口否認,為她證明清白,還多次幫她說話,保護她;

裴知慕無助地低下頭,雙肩不自覺的微微顫抖,淚水一滴滴的落在被褥上,悄無聲息。

明昭察覺到裴知慕的情緒,看着被褥上被淚水洇濕的痕跡,心裏莫名泛起一股煩躁和不爽。

她昨晚好不容易哄好的裴知慕,結果一大早被這些狗東西又給弄哭了,別到時候系統又拿什麽“情緒低落”的理由來懲罰她。

懲罰都是小事,明昭最怕的還是星星熄滅。

明昭沒好臉色的看向處于憤怒和驚愕之中的裴元慶:“裴大人真是好派頭啊?這一大早上來本郡主下榻的廂房,喊打喊罵,還要拿棍子砸本郡主的“恩人”?可真是讓本郡主大開眼界啊!?”

裴元慶臉色一變,惶然道:“郡..郡主,微臣一時沖動,不小心驚擾了郡主休息,還請郡主原諒。”

“微臣是…是聽聞小女夜宿绛帳樓這等煙花之地,還叫了小倌陪侍在旁,微臣氣上了頭,不知您還在這裏,故而…擾了您的休息。”

明昭嗤笑一聲:“不過是夜宿绛帳樓,順便叫了幾個小倌陪侍這等微不足道的小事便能讓裴大人失了分寸和儀态,堂而皇之的拿着棍子闖進裴大人口中這種烏煙瘴氣之地?還真是委屈了裴大人呢。”

裴元慶臉色陡然陰沉了起來,被人當衆羞辱,讓他有些抹不開面子。

明昭意味深長的看了眼地上的棍子,眼神森寒,淡淡道:“裴大人這是要把你的嫡長女活活打死嗎?”

裴元慶啞然:“不..不是的。”

“不是的嗎?”明昭冷笑,“若非本郡主剛才抓住那個棍子,此刻裴知慕怕是要血濺當場了啊?”

裴元慶腮肉一抖,眉頭擰緊。

“若是如此,裴大人接下來打算做什麽呢?”明昭起身,坐在床邊,将裴知慕擋在身後,毫不留情的拆穿裴元慶,“一棍子将自己的嫡長女打死,然後毀屍滅跡又或者栽贓給绛帳樓,說他們殘害你的嫡長女,屆時绛帳樓裏所有人都逃脫不了殺人的嫌疑,而你裴大人便可清清白白的繼續當官,對吧?”

“緊接着,你再把你心愛的胡姨娘擡上正妻之位,把自己喜歡的女兒擡為嫡女,把自己用來傳宗接代,光宗耀祖的兒子擡為嫡長子,”明昭拍手叫好,“好一出“一人得道雞犬升天”的戲碼啊。”

在場所有人的臉色瞬間變得很難看。

裴知慕纖弱的身子一抖,躲在明昭身後,無聲嗚咽。

“郡主,請您不要污蔑朝廷命官!”

裴元慶慌亂辯解,眼睛瞪圓,眼底閃過一絲不可思議,他沒想到明昭會将他心底浮現一瞬的念頭給說了出來。

明昭煞有其事道:“呦,裴大人這是怎麽了?怎麽如此憤怒?難道是本郡主說中了裴大人的心事,裴大人有點做賊心虛了?”

裴元慶臉色隐忍着怒火和難堪:“郡主,無憑無據,随意污蔑朝廷官員,就算是到皇上面前,郡主怕是也要被皇上斥責幾句。”

裴知慕聞言,抓住明昭的手,小聲道:“郡主,還是...算..算了吧。”

裴元慶到底是朝廷二品大官,在皇上跟前說的話還是有些份量的,沒必要為了她去得罪裴元慶,屆時裴元慶參明昭一本,可就得不償失了。

明昭聽她這認慫的話,還帶着一絲低啞的哭腔。

她眉頭微蹙,捏了捏裴知慕的手,低聲罵道:“沒出息的家夥,我還能怕他!?”

“裴大人這是在威脅本郡主喽?”明昭嘴角勾起,笑意卻不達眼底。

裴元慶哼笑:“自然不敢,微臣只不過幫郡主分析一下局勢,以免郡主惹皇上不快,自讨苦吃。”

“是嘛?”明昭諷刺一笑,“裴大人如此貼心,怎麽不幫自己想想私闖郡主休息的房間,損害郡主清譽,恐吓并威脅郡主,這些罪名加身,裴大人打算怎麽保下自己呢?”

裴元慶臉色一白:“您...您在胡說什麽?”

“本郡主胡說?”明昭擡眸,“裴大人,你又加了一條以下犯上的罪行哦。”

“本郡主乃皇上親封的正一品尊皇長郡主,豈容你一個二品官員随意侮辱威脅?”

“天理何在?朝綱何在?禮教何在?規矩何在?”

“你還想參本郡主?”明昭眉頭輕挑,眸光似刀,“那你信不信本郡主一句話便可讓你裴府滿門抄斬啊?”

他一時火冒三丈,竟然忘了明昭是何等身份?何等地位?

其父母乃是平定西北,打退摩柯的振國功臣,鎮遠侯夫婦。

明昭在大淵的地位和榮耀要比公主還要尊貴,皇上皇後對待明昭的态度,比東宮太子還要親近寵溺。

他不過是個二品大官,哪怕寫幾本奏折譴責明昭的無禮之舉,卻依然敵不過明昭在皇上心中的地位。

而明昭只要在皇上面前說一句“裴元慶對她不敬不尊”,他就算性命能保住,但這官職卻保不住了。

裴元慶瞳孔放大,雙腿一軟跪倒在地。

其餘人也紛紛跪倒在地,高聲求饒:“郡主饒命——郡主饒命——”

明昭滿目涼薄的看着地上跪倒的一片,冷冷一笑:“裴之軒?”

裴之軒意外明昭突然叫他的名字,他連忙應道:“郡主,草民在。”

明昭眼含深意的看了眼跪在地上的胡姨娘和裴芷柔,淡淡道:“本郡主剛才聽你說,裴大人拖家帶口跑來這裏抓裴知慕,是有人故意洩露給裴大人的,對嗎?”

裴之軒一聽這話,就知道明昭是在給裴知慕出頭。

他道:“是。”

“那是何人告知的呢?”明昭問。

裴之軒猶豫道:“是草民的二姐姐和小娘。”

裴芷柔見裴之軒把她暴露,氣急敗壞道:“裴之軒,我才是你親姐姐!”

裴之軒連個眼神都沒給她。

明昭倒是喜歡裴之軒這“護犢子”的性格,他雖然是胡姨娘生的,但卻心性善良,沒有與之同流合污,助纣為虐,反而處處都幫着裴知慕。

還真是歹竹出好筍。

剛才那種危險時刻,他為了保護裴知慕,寧可讓裴元慶打死他也不肯讓裴知慕受傷。

是個重情義的。

明昭點了點頭,看向裴芷柔和胡姨娘:“你們是怎麽知道裴知慕和本郡主在绛帳樓裏喝酒,還叫了小倌陪侍的?”

“難道說,你們故意派人跟蹤本郡主,偷窺本郡主的日常起居,試圖謀害本郡主啊?”

胡姨娘驚懼萬分:“不、不是的,郡主,我們怎麽敢傷害郡主殿下,我們沒監視郡主,我們只是擔心知慕的安危,所以才會...”

她們是知道明昭和裴知慕一起來到绛帳樓喝酒,所以一直隐忍不發,後來得知裴知慕喊了小倌陪侍,胡姨娘瞬間興奮了起來,哪怕有郡主保護裴知慕,但裴知慕敢公然叫小倌陪侍,裴元慶知道後定會怒不可遏。

“才會什麽?”明昭打斷她,懶得聽她的滿口謊言,“不是跟蹤本郡主,那你就是故意派人跟蹤裴知慕,一旦裴知慕做出什麽逾越行為,你就立刻帶着裴大人過來收拾裴知慕,對吧?”

胡姨娘面如土色,随即抽泣起來,委屈道:“民婦只是擔心自家親眷,特意派人跟随保護其自身安危,關切之心如此,郡主誤會至此,是民婦做事不夠周全。”

“呵,你擔心裴知慕啊?”明昭像是聽到了什麽笑話似得,“你若是擔心她,裴知慕夜宿绛帳樓之事你也該隐瞞下來,而非立馬就告訴裴大人,讓他帶着人來抓裴知慕啊?”

“來,你跟跟我說說,你關心裴知慕什麽了?”

胡姨娘咬了咬唇,道:“民婦只是怕知慕會遇到危險,而民婦不過是一個手無縛雞之力的女子,不敢随意踏足這種煙花之地,所以才會叫老爺過來。”

“但你發現沒?”明昭指着裴元慶,“這裏最大的危險就是你家老爺啊。”

“若是按照你這種說法,你擔心裴知慕受到危險,那麽你現在應該把你家老爺打死,這樣才能保全你所“關心”的裴知慕啊?”

胡姨娘表情崩裂,跌坐在地,面對裴元慶狠辣的眼神,她慌亂搖頭:“不,不是的,民婦只是想...”

“你想弄死裴知慕,想越俎代庖,想飛上枝頭變鳳凰,”明昭眉宇間都是厭惡,“裴大人擁有如此“賢妾”,不僅明目張膽的謀害嫡女,還堂而皇之的給裴大人身上潑髒水,裴大人還真是福澤深厚啊。”

裴元慶臉色乍青乍白,頰肉抽動:“...”

“還有這個庶女,”明昭看向躲在一旁的裴芷柔,“此事你可以當做毫不知情,是你小娘全盤操控,你一概不知,本郡主也是公事公辦的人,自然不會在此事上為難你的。”

裴芷柔一聽,剛要舒一口氣,卻又聽到明昭的下半句話。

“但是,你好像欠了本郡主19個巴掌吧?”明昭看着裴芷柔小臉瞬間慘白起來,揚唇笑道,“擇日不如撞日,今日就把剩下的19個巴掌給了結了吧?”

“仇晁!”她喊道。

窗戶一開,仇晁的身影瞬間出現在房間裏,應道:“屬下在。”

明昭獰笑:“下手力度可不能再像第一次那樣,一下子就把這位庶女給扇暈過去了,知道嗎?”

仇晁道:“是的。”

裴芷柔看着仇晁靠近,害怕的連連後退,看向胡姨娘,求救叫:“娘,救我,救我...”

胡姨娘剛想過去攔住仇晁,就聽到明昭威脅道:“誰若是敢阻攔本郡主的人辦事,那便是犯了忤逆作亂的罪行哦?”

胡姨娘僵在原地,目光驚懼。

裴元慶低下頭,不知在想什麽,定在原地,無動于衷。

裴芷柔退無可退,無人保她,仇晁的巴掌如期而至,兩下便把她臉頰打腫,嘴角溢血。

明昭聽着房間裏回蕩着響亮的巴掌聲和裴芷柔的尖叫聲。

她覺得煩,擺手道:“拉出打,煩死了。”

“是。”

仇晁跳下窗戶,帶着裴芷柔到後院繼續扇巴掌。

明昭看着哭唧唧的胡姨娘和敢怒不敢言的裴元慶,只覺得可笑又諷刺。

剛才還作威作福,勢要将裴知慕一棍打死的霸道狂妄的模樣,眼下就跟被霜打了的茄子,臉色又青又紫,半句話都不敢吐出來,生怕引火燒身。

裴知慕擔心裴元慶參她一本,惹得皇上對她生厭,但明昭知道,她今日就算把裴元慶給殺了,皇上都不會拿她怎麽樣?!

19個巴掌很快打完,仇晁把奄奄一息的裴芷柔帶回到房間裏,原本白皙細嫩的小臉被打成了豬頭,上面全是指痕。

仇晁怕裴芷柔中途昏過去,特意掐着她的穴位打她巴掌,以至于裴芷柔現在就跟丢了半條命似得,在胡姨娘懷裏茍延殘喘,淚流滿面。

明昭道:“本郡主與這位庶女的賬清算完了,那麽該算算本郡主與裴大人和胡姨娘的賬了。”

裴元慶沒想到明昭還要繼續找他麻煩,他陰沉着臉:“郡主,這一切..都是誤會。”

胡姨娘抖成篩子,神色惶恐的看向明昭。

“誤會?”明昭擰眉,“本郡主乃是當朝尊皇長郡主,皇上親封榮耀,位居一品,如今被你們一而再再而三的侮辱成煙花之地裏賣身的“清倌”,你讓本郡主還有何顏面去面對世人呢?”

裴元慶眉頭緊蹙:“郡主,微臣不知道您與知慕之間的事情,受婦人謊騙,一時錯認郡主是樓裏…低賤的清倌,這都是誤會,還請郡主海涵。”

“你說誤會就誤會?”明昭冷笑,神情晦澀不明,“那本郡主所受的委屈?裴知慕所受的屈辱?就被裴大人一句輕飄飄的“誤會”給化解了?”

裴元慶咬牙切齒道:“那…郡主想要如何?”

明昭咄咄逼人:“很簡單,只要裴大人為本郡主做兩件事,讓本郡主出了氣就行。”

裴元慶握拳:“兩件事?郡主想要如何出氣?”

明昭下床,拿起地上的棍子,在手中試了試重量,故作驚嘆道:“這棍子還真不輕,這要是用力打下去,血都能崩到房頂上啊。”

“裴大人特意挑選了這種棍子來抓人,想必也是知道這棍子的威力,可本郡主沒見過這棍子的厲害,不如裴大人幫本郡主演示一下?”

裴元慶臉上氣的微微扭曲:“郡主,這是何意?”

“本郡主說的還不明白嗎?”明昭将棍子遞過去,笑的燦爛,目光卻比冬日寒冷,“本郡主想要看看這棍子的威力,是不是真能将人的鮮血崩到房頂上去?”

裴元慶咬緊牙關:“郡主,微臣..微臣...”

“兩個選擇?”明昭懶得跟他墨跡,“第一給本郡主展示一下棍子的威力,第二,本郡主帶裴大人去宮裏面前感受一下皇上的威嚴。”

裴元慶天人交戰,沉默片刻,猛地抓住棍子,起身往護院方向走去。

“慢着,”明昭故作無辜道,“不對哦,裴大人怎麽能作弊呢?”

裴元慶道:“什..什麽?”

明昭道:“裴大人剛才是想打裴知慕的,裴知慕是個女子,所以裴大人也應該打一個女子才行,這樣才能發揮這棍子完整的實力哦。”

此話一出,房間裏所有人臉色都變了。

裴元慶一棍子打在男人身上還能承受一些,若是打在女子身上,定會嚴重許多。

而且房間裏只有五名女子,一個是明昭郡主,一個是被明昭護住的裴知慕,一個是躲在角落的樓嬷嬷,一個是被打腫臉的裴芷柔,一個是哭唧唧的胡姨娘。

裴元慶會選擇誰,一目了然。

樓嬷嬷感受到裴元慶的狠辣目光,慌忙爬到明昭腳下,哭訴道:“郡主,救救奴啊,救救奴...”

“哎呀,樓嬷嬷你怕什麽?”明昭說,“裴大人定然不會選擇你的,你與今日之事無關,乃是無辜清白之人,若是裴大人打了你,你大可以去大理寺和刑部去伸冤,說裴大人草菅人命,殘害無辜百姓,你說對吧?”

樓嬷嬷聽着話,如吃了一顆定心丸似得,匍匐在明昭腳下,敢與裴元慶直視,像是再說“你敢碰我一下,郡主不會饒過你”。

好一個狗仗人勢。

裴元慶被明昭架在這裏,不上不下。

他又不可能越過明昭去打裴知慕,裴芷柔被明昭的手下打的半死不活,若如他一棍子打下去,怕是真能要了裴芷柔的命。

胡姨娘似是感覺出來在場只有她符合明昭的要求,她看着裴元慶死死盯着她,那眼神裏的狠厲讓她心驚肉跳。

她顫抖着求饒:“老爺,郡主,民婦真的錯了,真的錯了...”

裴之軒也上前求饒:“郡主,小娘是有錯,草民願意替母受罰,還請郡主開恩。”

胡姨娘雖然壞事做盡,但到底是裴之軒的親生母親,他不能坐視不管。

明昭白眼一翻,心裏罵道:愚忠愚孝。

她感覺到掌心被握住的手似有所動作,便先開口制止住:“敢求情,我連你一起罰!”

明昭知道裴知慕不會心疼胡姨娘,但她卻舍不得裴之軒受罰。

裴知慕:“....”

明昭看了一眼仇晁:“把他拉開。”

仇晁孔武有力,一只手扯住裴之軒的衣領給他拽開。

裴之軒還在喊叫:“郡主開恩啊,郡主,草民願意...”

明昭眉頭緊蹙:“吵死了。”

仇晁立刻打暈了裴之軒。

“既然裴大公子求情,”明昭慢條斯理道,“裴大人使用棍子的時候,可以避開被打之人的要害處,以免出了人命,但是本郡主還是想看到鮮豔的血花,還希望裴大人不要辜負本郡主的願望吶。”

裴元慶咬緊牙關:“微臣...定不辱命。”

一字一句似是從牙縫裏擠出來似得。

胡姨娘看着裴元慶執起棍子,哭喊着:“老爺,老爺,不要啊——”

裴元慶毫不留情的揮下棍子,狠狠地打在胡姨娘的腰背上。

一下又一下,胡姨娘的慘叫聲在房間裏萦繞。

她跑,他追...

裴元慶打了十幾棍,已經把胡姨娘打得昏迷了過去,棍子上也終于見了血,一滴一滴的落在木板上。

明昭拍手叫好:“好好好,裴大人好棍法,好手藝,本郡主真是嘆為驚止啊。”

裴元慶氣得發抖:“郡主…郡主滿意就好。”

“本郡主滿意的很,”明昭忽而挑唇一笑,“那麽第二件事吶,對于裴大人來說也很簡單。”

裴元慶已經沒了冒勝的氣焰,疲憊道:“郡主請說?”

明昭指着裴知慕,說:“你家這位嫡女,昨晚伺候本郡主很舒服,不如裴大人忍痛将這位嫡女留在本郡主身前,當個貼身婢女,服侍本郡主,待本郡主厭棄了她,本郡主再放她回去做裴府大小姐,裴大人覺得如何?”

她主要是怕裴知慕跟着裴元慶回裴府後被這些狗東西給欺負了,到時候影響了她的星星。

裴知慕驚訝又激動地看着明昭,雙手無意識的捏緊被褥。

裴元慶閉了閉眼,嘆口氣道:“郡主能看上裴知慕是她的福氣。”

明昭微笑:“裴大人為人寬厚,本郡主深感佩服。”

“仇晁,送裴大人這一大家子回去休息吧,”明昭不屑道,“瞧把裴大人累的,臉色都白了。”

“再看看這位“賤妾”和“庶女”,都累的睡過去了。”

所有人:“....”

那是睡過去了嘛?

那是昏過去了!

仇晁應道:“是。”

一幫人耀武揚威的來,又屁滾尿流的離開,房間裏只剩下她和裴知慕。

明昭被擾了好覺的氣總算也洩得一幹二淨。

她推開窗戶,看着外面堆積的烏雲,只覺的此刻的心情比以往不同,舒坦了許多。

果然,有氣不能憋着,得罵出來,不然心就髒了。

明昭聽到背後傳來腳步聲,剛要回頭罵罵這個“慫貨”,結果腰間探入一雙手将她抱住,背後貼上一片柔軟和馨香。

明昭身子一僵,微微放大眼睛。

“郡主,”裴知慕的臉貼在明昭的後背,嗓音低啞,帶着哭腔,“謝謝你。”

明昭伸手想要扯開腰間的手,“謝歸謝,你抱...”

系統:【滴!恭喜宿主點亮半顆星,目前星星進度:三顆星,請宿主再接再厲哦!】

明昭:“!!”

明昭挑眉,手落下的瞬間轉為拍了拍裴知慕的手背,似有安撫之意。

她話鋒一轉:“你抱...抱就抱吧。”

看在你給我亮星星的份上,抱一下也沒什麽。

裴知慕眸光微動,唇角微微上揚,收緊雙手,将這個溫暖如陽光一般燦爛的人緊緊擁入懷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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