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章 名聲由來

第31章 名聲由來

唐秀秀後背抵着門, 被他抱在懷裏，嘴上說着不想，心情卻從低谷飚到高空, 好到爆。

林振武瞅着院裏只她一個，一陣風一樣拉着她回屋, 只為能第一時間抱抱她，原本的含蓄也壓不住，“我想你, 白天想，晚上想，做夢也想。”

此刻，聞着她身上熟悉的香味, 整顆心才算是安穩下來, 他垂眸吻一下她額頭，帶着珍重, “好想你。”

緊緊抱一會，過了這股思念的勁兒, 他才想到她的回複, “你不想我？”

唐秀秀原還不想承認, 只是擡頭對上他深邃的眼眸, 心裏就是一軟, 伸手抱住他腰，靠在他懷裏聽他沉穩的心跳，“想你，林振武, 我也想你的。”

兩人靜谧無言，只安靜抱着, 就很暖人心。

林振武還要說話，就聽着院裏開門聲響起，孔春蓮揚聲吆喝，“秀秀，我們回來了！”

唐秀秀忙從他懷裏起身，大白天的兩個人關着門，要是不及時出去，太說不清，她伸手戳戳他，“爸媽還有宋叔他們回來了，走吧。”

林振武還有些怨念，他還沒抱夠。

想到林振武回來了，唐秀秀卻是高興的，拉開屋門朝外喊，“爸媽，振武哥回來了。”

孔春蓮一聽，也是高興，“我這還說呢，一個多月，咋還不回來，你看這人，真是不禁念叨，這就來了，你弟要是知道，一準樂瘋。”

開了門，林振武又恢複那副波瀾不驚的模樣，見他們拉着個排車，随口問一句，“拉車幹啥去了？”

一家人齊齊笑起來，幹啥去，當然是大好事，這不是鎮上的那個大活，他們這連着做了一個多月，基本都完工，商量着今天給送過去，沒成想，人家一看，竟然又給分派一些活。

唐秀秀聽得驚喜，“真的啊？”

林有木和宋糧只顧着笑，孔春蓮嘴快，她喝口水坐在院裏就說起來，“可不，還得你你們爸和宋叔兩個人，每個家什都做的紮實，再加上秀秀你說的一點款式，人家當時就覺着好。”

她說得每句話林振武都能聽懂，可合在一起就有些迷糊，什麽大活，什麽分派，怎麽還有款式，他先看唐秀秀，“你還會設計款式了？”

唐秀秀昂首挺胸的，“那當然。”

孔春蓮見着兒子不在狀态，好似不信，忙給唐秀秀正名，“哎，振武，你可別不信，秀秀說的那些，真不錯，就說那椅子，按照咱們老款式，那四個腿楞直，用秀秀的話說就是死板，這回你爸他們給做的，前後都是張開的，你別說，就那麽微微一斜，這椅子看着愣是大方好多，我瞅着都好看不少。”

林有木也笑呵呵的，“秀秀說的法子是不賴，雖然麻煩一點，可你看，好處更多，那老板說這椅子看着好，讓再做三十把呢，他還說了個展示櫃的樣式，讓咱給做一個送去看看，要是好，那展示櫃也讓咱們做。”

孔春蓮忙對着唐秀秀說話，“秀，這展示櫃，你也給想想，雖然人家說了樣式，可要是加些亮點，那更有競争力不是。”

林振武都覺着，她媽不是她媽了，“媽你這說話，一套套的，還亮點，還競争力。”

孔春蓮瞪兒子一眼，驕傲，“就興你學習，不興t我也進步？我這詞兒，可是跟着秀秀學的。”

唐秀秀挎着孔春蓮的胳膊，“媽，那我一定給好好想，就是這就收秋，人家要的急不急？”

說到這個，林有木笑起來，“不急不急，我也想着這個事兒呢，這麽一說，人家就說慢慢做，主要是，那百貨大樓才剛開始蓋呢。”

林振武恍然，“這批活，給那個百貨大樓幹的？”

那大樓他知道，這回他想弄的一批貨，就是賣給蓋大樓那老板，就他知道的，這邊的大樓，算是小規模，那老板主打的，還是各個縣城和省城，算是遍地開花，只可惜，他想要的那批貨沒弄到。

晚上，一家人坐下來吃飯聊天，林振武這才知道，宋叔家竟和王妮聯合，和縣上百貨大樓做起了生意。

怎麽每次出去時間一長，他媳婦就弄出些大陣仗。

孔春蓮美滋滋的，“這回你宋叔家，可算是安穩不少，等明年孩子出生，吃喝不愁，就是他啊，忒實在，這木匠活也沒少幹，也就那一天半天的搗鼓他那些小把件，那木匠活的錢，愣是不願意兩家平分。”

宋糧別看人高馬大，手上的活很是靈巧，王妮要的那些小桃木件，他半天就能做不少，晚上還就着煤油燈做，趕上下雨天木匠活不能做，他還能做雕一整天，所以和林有木的活計，說耽誤也沒耽誤多少，可他愣是不願意再平分錢，只拿個三分之一。

用他的話說，不是全天的工，那肯定不能拿全天的錢。

林有木兩口子知道他一根筋，倒是也沒怎麽讓，錢是拿了，可也不讓他晚上弄那些活，費眼睛還累，每天白天下午催着他早些回去，兩不耽誤。

林振武聽着點頭，“宋叔一直都講究。”

等家裏事說個差不多，孔春蓮才想着問兒子，“這趟出去，順利不？”

林振武點頭，自然是順利，外頭現在說是天翻地覆也不為過，這邊不合适換另一邊，只要腦子活，總是有的賺，就是賺多賺少的事。

他點頭說順利，孔春蓮也就不多問，又開始說家裏，“這回好好在家歇歇，眼看着開始收秋，過幾天又得受累。”

索性家裏地不多，前陣子麥收去了一部分，剩下的就更少，就算松快着幹，也不過幾天功夫。

“這回忙完秋，你宋叔家要修一下西配房，到時候，咱們都去幫忙。”

一家人吃過晚飯，也不回屋，孔春蓮把家裏的事說完，林振文又纏着林振武說外頭的事，林振武知道他爸媽雖然不問，可到底也是擔着心，挑着幾個事說了，也算安他們的心。

等回屋，時間已經不早，林振武終于有機會單獨和唐秀秀說說話。

“以前怎麽沒發現，媽那麽能說”，林振武嘟囔，“還有振文，狗皮膏藥一樣。”

唐秀秀覺着他有時候幼稚到可愛，“喂，一家人看你回來高興呢，你還不樂意呀？”

倒不是不樂意，林振武解釋，“耽誤抱你。”

兩人靠着床頭，唐秀秀被他抱在懷裏，此時并不需要多麽親密的接觸，只相互偎依在一起，就覺難以言喻的滿足。

林振武一手攬着她，一手摩挲她披肩秀發，“在外面的時候，總是想，回來什麽都不幹，就這麽抱着你，抱一整天。”

“不煩？”

“是你就不煩。”

唐秀秀聽得笑起來，林振武這家夥，有時候就會說情話而不自知，傻乎乎的。

唐秀秀把家裏孔春蓮沒說的事挑揀着說一遍，最後說的是學習，“我在家裏，可是每天都學習，那些知識點，我已經全部理順，就等着你的資料整理呢，你買了吧。”

買來資料，才能知道知識點出題的方向，有的放矢，學起來事半功倍。

林振武嗯一聲，想到被他到家以後扔在門口邊的包，“都在包裏呢，買了不少，趕明兒我和你一起整理。”

唐秀秀從他懷裏擡頭，“你改性啦？”

之前，他對學習可是沒什麽興趣的。

林振武低頭親她額頭，“不算，只是這次出去，更覺着，多學些東西，總是沒錯。”

改革浪潮滾滾，能夠成功的人，不僅要有能力，更要有學識，這是他的新感悟，有知識儲備，就能更好的分析形式，了解各種信息，獲得更多機會，別的不說，如果他能會外語，這次的收獲肯定不止目前這些，至少損失的那批貨能在別處找補回來。

唐秀秀就知道，估摸着他這次出去也有不那麽順利的事，也是，到底還是十八九的小青年，在那些老油條面前，還是毛頭小子呢，不怨天尤人，還能想到通過學習提升自己，怪不得是以後能成為大佬的人。

唐秀秀想了想，“學識和能力相匹配，一個人才能獲得最大的成功。”

林振武想說的話，都被她用這麽一句話概括下來，他忍不住又親她一下，“怎麽這麽聰明的。”

唐秀秀揚揚下巴，小小得意，“那是，也不看看我是誰的媳婦兒。”

林振武就覺着，她哪哪都可愛，為什麽會有一個人，處處長在自己心眼裏，只看着她，就都是好心情。

他低頭吻她唇角，“寶寶。”

好久不聽這句話，唐秀秀一瞬間麻意上竄，原本平靜的心泛起波瀾，她伸手圈住他，掙紮一下，“說學習的事情呢。”

溫情退去，激情上湧，林振武眼底都是渴望，“先親。”

去他娘的學習，他剛回來，要親個夠才行。

“唔……”

幾天時間一晃而過，秋收開始，地裏的花生被一一拔出，這是農家寶貴的糧食，炒着吃，碾碎炖菜，或者榨油都行，所以家家上心，每一顆都擇下來，地裏也要耙一遍，不放過任何一個漏網之魚。

林家地不多，種的花生也将将夠吃，即使再仔細，幾天時間也就忙完，大人們繼續相互幫忙，因着活不多，這就給小一輩們放了假，讓他們歇着。

唐秀秀原本還遺憾，因為春天米英剛嫁過來的時候，說過等秋天，要帶她去山裏玩的，可她現在大着肚子，根本沒法去。

沒成想，這一休息，林振武就說要帶她去，可把她高興壞了，不過，林振文不顧他哥的死亡視線，軟磨硬泡着要一起去，唐秀秀心一軟，就帶上了這個小電燈泡。

把林振文樂的，挺胸凸肚的，和唐秀秀一通顯擺，“嫂子，你肯定沒朝着山裏走過，就咱們後河過去那座山，雖然看着不高，可是朝裏走，特好玩，有大片的野山棗，還有核桃樹和栗子樹呢，山西邊還有一片松樹，我還在那見着松鼠呢，大尾巴掃來掃去，可好看了。”

他喋喋不休，“那山上還有山雞，有一年我哥還差點抓着一只野山雞呢，就是它飛的太快，要是我們有英嫂子的射箭本事，指定能抓着，不過要是能撿着山雞蛋也好，可惜我們運氣不好，從沒撿着過。”

唐秀秀聽得也新奇，不時問東問西，倆人有說有笑的，把林振武看得牙疼。

“話那麽多。”他聲音涼涼。

以往他說這話，指定把林振文吓得一個哆嗦，可現在，有唐秀秀在，林振文知道他哥肯定不會發脾氣，這膽子就越發大起來，“哥，我又沒攔着你，你也說呗。”

林振武手裏拿個長杆，走在前面打草，冷哼，“都讓你說了，我還說什麽。”

惹得唐秀秀林振文兩人嘻嘻地笑，林振文悄悄和唐秀秀說話，“我哥怎麽變得小氣吧啦的。”

“我聽着呢。”林振武回身看他一眼，這小子，得寸進尺。

“哥，我說你厲害呢。”林振文睜眼說瞎話。

唐秀秀聽着，樂得笑出聲來，笑聲清脆甜美，直傳到人心裏去。

林振武聽着，嘴角微勾，只覺心裏從未有過的歡快。

這趟山上之旅，過程愉快，結果也很驚喜。

唐秀秀摘着了林振文說的那些山棗、核桃和栗子，也見着了松鼠山雞，更驚喜的還遇見一只可愛灰兔子，只不過那家夥跑太快，別說抓，看都只看了一會，她想着找找看附近有沒有小兔子，小兔子是沒找到，結果找着一窩山雞蛋。

“嫂子，怪不得媽老說你有福氣，你第一次來，就撿着一窩山雞蛋，嘿嘿，我和哥來過那麽多次，都沒找着過山雞蛋，咱回去煮煮吃吧，我聽我同學說，山雞蛋好吃。”

林振武評價，“你就一個吃心眼。”

“那不吃還能幹啥，擱着就壞了。”林振文振振有詞。

唐秀秀想了想，“媽不是說，咱家的母雞看着要孵小雞？可以讓它孵孵看。”t

林振文聽得眼睛一亮，“對啊，嫂子，還是你厲害，這八個山雞蛋呢，要是孵出小山雞來，長大了，又能吃肉又能吃山雞蛋。”

唐秀秀想到山雞漂亮的尾羽，“對啊，那尾巴上的毛那麽好看，還可以收集起來做毽子，你可以送給你同學玩。”

林振文立即想到五彩斑斓的山雞羽毛做出的好看毽子，這要是送給他的朋友們，他們不得樂瘋啊，“哈哈，嫂子，這個好這個好，咱們快回家，把山雞蛋放雞窩裏去！”

小孩子聲音歡快，總是不缺活力的，就算林振武這個偶爾嫌棄他弟的，此刻聽着他叽叽喳喳的聲音，心裏都跟着要笑出來。

三人說說笑笑朝回走，沒成想還沒到家，就遇見陳水。

陳水平日裏總是一副笑臉，用唐秀秀的話說，好像一只笑面虎，和林振武這個冷面的站在一起，還挺有好搭檔的感覺，可這次，他滿面嚴肅，見着林振武，只一句話，“武子，劉鐵蛋回來了。”

林振武原本帶着笑意的臉，一瞬間陰沉下來，讓唐秀秀已經有些陌生的狠厲感驟然出現，他聲音冰涼，“他還敢回來。”

劉鐵蛋，唐秀秀有印象，記得婆婆說過，林振武在村裏留下這麽個名聲，就和這劉鐵蛋有關系，村裏對林振武狼崽子一樣狠的印象，也和他暴揍劉鐵蛋分不開。

至于為什麽要揍劉鐵蛋，沒人說過。

怪不得在村裏從沒見過劉鐵蛋，原來他一直都不在南山村嗎。

唐秀秀想着，就聽林振武問陳水，“在哪？”

陳水一臉厭惡，“迎倉聽着劉鐵蛋他弟劉鋼蛋說的，就在鎮上招待所住着，我去看過，就是他。”

他剛說的還只是個開頭，“我聽着他說，弄進來一批好貨，要賣給咱們之前聯系的老板。”

他特意說起來，林振武一下就明白過來，“咱們沒弄着那批？”

陳水呸一聲，“那個龜孫，我聽着別人說，他吹的天花亂墜的，說要掙大錢，聽東西，就是那批貨，沒想到讓他給弄去了，晦氣。”

冤家路窄啊，林振武原還想着，是誰能把價格擡那麽高，從他手裏搶東西，原來是那小子。

陳水看着林振武，“武子，怎麽辦，就讓他拿着那批貨，打開這邊的市場？”

“想都別想”，林振武眼底深深厭惡，吩咐陳水，“你先打聽着他把貨放哪裏，有沒有聯系那個老板，剩下的我來想辦法。”

等回到西屋，唐秀秀瞅着他緊皺的眉頭，湊過去問，“林振武，咱們家和劉鐵蛋，過節很深？”

林振武回神看她一眼，欲言又止，最後還是說出口，“大姐，他差點毀了大姐。”

唐秀秀心裏咯噔一下，林振武說的含蓄，可她一下就明白過來，怪不得，怪不得林振武當年差點把劉鐵蛋打死，在那個唾沫能淹死人的時候，大姐如果真被欺負，一旦被人知道，劉鐵蛋就算是坐牢，也無濟于事，流言蜚語有時候能逼得一個人去死。

她一時沒說話，林振武伸手拉她坐在身邊，把塵封在腦海中的記憶拉出，“那時候，大姐是整個村裏最漂亮的姑娘，喜歡她的人可多，可那時候也是男女關系管的最嚴的時候，誰也沒想到，劉鐵蛋能有那麽大的膽子。”

如果不是林振武，事情沒有任何挽回的餘地，可也正因為林振武親眼撞見，劉鐵蛋被揍去半條命，他也落得個那樣的名聲。

唐秀秀幾乎能想象林振武的暴怒，不能說不能罵，憋悶無處發洩，只能拳拳到肉，你死我活。

“那天特別黑，我領着大姐回來，她好像就在那黑天裏走不出來，之後，整整半年，大姐沒出過屋門，她害怕，更自責。”

誰能接受呢，引以為傲的漂亮，能給自己招來這樣的禍事，該怪誰？唐秀秀想，大姐一定責怪過她自己吧，只因為長得好看，差點就沒了清白，害得弟弟從那以後出門再沒個笑模樣，永遠都是兇神惡煞，只為了給姐姐撐腰。

可是根本就不怪她啊。

唐秀秀滿心憤怒，緊緊攥着林振武的手，“不怪她！”

林振武輕嗯一聲，“這也是全家人一直給大姐說的，可是那時候，不知道為什麽，大姐就是不能接受，她就像生病了一樣。”

抑郁，唐秀秀心裏一緊，想到大姐如今笑容燦爛的模樣，又是長出一口氣，“那大姐怎麽好的？”

“是大姐夫”，林振武聲音溫暖起來，“大姐不願意瞞着大姐夫，告訴他以後，原本以為大姐夫會退親，可并沒有，他每天都來，不管刮風下雨，真的每天都來，連續半年的時間，就為了哄着大姐開心。”

是愛，親人和愛人給予的愛，讓林麗明白過來，自怨自艾只會讓愛她的人痛苦，為什麽要痛苦，她确實沒錯，她沒錯，她愛的人和愛她的人，應該幸福才對。

唐秀秀聽得幾乎要哭出來，“林振武，真好。”

林振武卻說，“事情已經過去那麽久，大姐每天高高興興，看着沒事人一樣，可媽以前說，她心裏其實還在意，只是不說。”

因為有一次孔春蓮和閨女睡一起，半夜見着閨女睡夢中哭了，嘴裏喃喃，‘我配不上你’。

為什麽說配不上，因為給自己上了枷鎖，她努力生活，打扮自己，每天開開心心，可偶爾，還是會有自卑跑出來，因為那樣的經歷，讓她覺得自己不完美。

林振武轉頭看唐秀秀，“可我能感覺出來，大姐現在，是真的放下了，都是因為你。”

因為唐秀秀，林麗如今家庭美滿，事業更是蒸蒸日上，更重要的，她眼界開闊起來，再不覺得那樣一件事是個大事。

唐秀秀靠着他，“以後，要對大姐更好。”

想到那個王八蛋劉鐵蛋，“林振武，不能放過他！”

林振武就是這麽想的，當年，兩家心照不宣瞞下這件事，林家是怕流言蜚語，劉家一是怕因為流氓罪坐牢，二是因為當時林麗差點自殺，林振武放話，如果劉鐵蛋敢說出去，等着他的就是死，這還不算，後來林振武見着劉鐵蛋一次打一次，劉鐵蛋索性跑了。

沒想到，他還敢回來。

林振武眯眼，“這次我們原本想弄一批貨，和這邊的老板合作，算是打開這邊市場，原本價格都談好，沒想到那供應商臨時變卦，說旁人給的價錢更高，我們算過，他那個價格，不可能有任何利潤，他竟然說能掙大錢。”

這裏面，指定有貓膩。

唐秀秀聽着他的分析，如有所思，“林振武，我好想知道他在鑽什麽空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