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1章 雖然這倆八竿子打不着不是一家人，但話糙理不糙，好像也沒有比這更……

第41章  　　雖然這倆八竿子打不着不是一家人，但話糙理不糙，好像也沒有比這更……

雖然這倆八竿子打不着不是一家人, 但話糙理不糙，好像也沒有比這更貼切的形容了。

等林予青和鐘蔓菁進去了，崔冉一轉頭, 才發現吳荔原已經把這碗豬雜面快吃完了。

“我真服了你了。”

吳荔原的臉上第一次出現了不太好意思的表情：“也不知道為什麽, 到了這邊來之後好寫食量變得好了一點。”

主要是大家都吃的很香，所以不由自主地就被感染了。

所以說吃東西還是得聚衆，這樣吃的更香。崔冉還在望着外面。

可能是小孩子比較多, 鐘蔓菁和林予青時不時的會出來一下, 看那些福娃娃們安全上車了沒有。

後來大人漸漸多了, 她們才不怎麽出來了。偶爾還有給她們送貨的, 送菜的過來，短短一兩個小時一直都是熱熱鬧鬧的。哪怕隔着一條街，聽不見她們的聲音, 但所有人的表情都很松快, 看得出來鄰裏關系很好, 大家也都互相認識。

林予青在這裏，認識好多好多的人, 而且好像還都很熟悉。

她的笑容直達眼底，真誠而溫暖, 連穿着圍裙的樣子都賞心悅目, 一看就是很認真對待生活的樣子。

這是一個吳荔原和崔冉這群朋友們完全陌生的林予青，可是看的出來——那個一直陪在她身邊的鐘蔓菁很熟悉。

她們兩個人站在一起時那生活氣息特別濃, 相處起來也那麽自然, 生機勃勃的。

看得吳荔原的心情複雜, 她心情複雜地吃完了最後一塊豬雜, 起身結賬，還是穩穩戴好了墨鏡。

崔冉追上來問：“我們一會兒幹什麽去？”

是不是直接去找予青說明我們的來意, 然後讓予青帶我們去走走，逛逛，熟悉熟悉——

吳荔原說：“在車上睡會兒，我吃太飽了困了。”

崔冉：“？”

等來到車裏後，吳荔原還真的把座位放平準備睡了。崔冉真是服了她了，低聲說：“你到這裏來就是為了睡覺的嗎……”

吳荔原閉上眼睛，說話也迷糊了：“就是為了睡覺的。”

崔冉拿着抱枕砸在吳荔原的身上，自己還是一直盯着外面。太陽出來了，暖洋洋的灑進了車裏。盯着盯着，她往邊上一倒，也舒服地睡着了。

接近十一點時，張國傑進了随便面館，往周邊看一圈：“小張今天來沒吃？”

鐘蔓菁今天起得早，穿戴整齊在底下坐着：“還沒來，怎麽了張警官。”

張國傑：“他說今天要吃蟹黃撈面，一定要給他留一份。”

“留着的。”在裏面的林予青聽見了回答道，“他說下午也和小東去學校，所以備着呢。”

張國傑看了看外面，對鐘蔓菁招招手。鐘蔓菁會意跟着他出去了，張國傑才說：“你們是不是得罪什麽人了，還是……你有朋友來了？”

他指了指斜對面八仙面館外面的那輛車：“有兩個女孩子，已經看你們店裏一上午了，但早上是在八仙面館吃的早餐，我值完勤回來發現她倆還在。”

一看到那熟悉的車，鐘蔓菁懂了。她笑着說：“是朋友，遠道而來的，可能以為我們不知道想要給我們個驚喜呢，沒事兒。”

張國傑才放心下來：“那就好，我還以為什麽人呢。大早上的帶着墨鏡，聽說話又不像是壞人，還找李生買了三斤酸菜。”他到底還是警察出身，留了個心眼，這不就來和鐘蔓菁說了。

鐘蔓菁知道她們會來，畢竟線索是自己親自留下的，就是沒想到今天來了。她幹脆過了馬路，走到車的旁邊。

車上雖然貼了防曬膜，但湊近看還是看得見裏面。

吳荔原和崔冉兩個戴着墨鏡睡得正熟。

“……”嗐，就這種反偵察能力，她們之前想出來的計劃到底是怎麽把自己騙成功的。

全靠林予青在帶，全靠自己當時确實是個廢物。

現在她不是廢物了，林予青也變成憨憨了。這兩個輔助居然在太陽底下睡大覺了。

鐘蔓菁決定不吵醒她們，而是在後視鏡上挂了個小袋子就回去了。

林予青已經在收拾東西了，小英下班，她們上午的營業結束了。林予青問：“怎麽了？”

鐘蔓菁道：“沒事，下午我就先過去了？等之後要是開完的早你就別過來，免得麻煩。”

林予青點頭：“到時候看下班時間去。”孟落最近特別的消極怠工，上午也不來了，下午要三點再來，待兩三個小時又回去睡覺了，一副懶洋洋的模樣，成天來問鐘蔓菁什麽時候* 再帶自己去山裏玩。

鐘蔓菁說她是城裏孩子閑出病來了，你看看那些在山裏長大的娃娃們哪個一直念叨着要回山裏的。

今天是學校開家長會的日子，下午兩點半開始，主要是之前鐘蔓菁答應過蘇小東的，要去聽他念他的作文：《我長大之後想成為芝麻餅》

張平瑞一聽不得了了，這娃，後生可畏。怎麽說蘇小東也是他的學生，所以他也要去聽。

他下午其他小孩的游泳課，在上午就補完了，專門把時間騰出來給蘇小東去家長會撐場子。

然後孟落和林予青也說要去，鐘蔓菁看她們實在是一個兩個的，閑出屁來了，想翹班了。這麽多人一起去，蘇小東到底是去開家長會的，還是去打人的吶？

人家看着都怕。

下午兩點，還在睡午覺的人被叫醒了，林予青早有準備，遞過去一杯準備好的冰檸咖：“醒醒神，蘇姐他們都過來了。”

“來了，來了。”知道有正事，鐘蔓菁再累也是會爬起來的。她揉着眼睛灌了一口咖啡，清醒一點了。又想起自己還記挂着的事，挎着包下樓。

往對面街上看一眼，發現自己留下的袋子已經被拿了。

大概是裏面的人和她的眼神對上了，青天白日地還打個雙閃。

鐘蔓菁笑了，提着咖啡跨上了林予青的小電驢，“蘇小東，準備好了嗎。”

蘇小東雙手握拳：“準備好了！”

張平瑞喊：“沖吧！！”

加上林予青一起，他們開了三輛小電驢，過了十字路口時太打眼了，張國傑在崗亭裏探出頭來罵人：“臭小子你開那麽快幹什麽成天不上班就是瞎玩！慢點開！”

張平瑞一溜煙開車跑了。

到學校時兩點十五分，今天整個一到六年級都開家長會，外面的家長都在陸續如常了，也沒有門禁。林予青把鐘蔓菁送到就回去上班了，蘇小東一手牽着蘇芸，另一手牽着鐘蔓菁，覺得自己非常幸福，非常有底氣。

在她們之後，吳荔原的車也靠邊停下了。

崔冉嘴裏還在嚼剩下的桃酥餅幹：“去麽？我還以為我們是要多跟在予青後面，怎麽跟着鐘蔓菁過來了。”

“去，當然去。你自己嘴裏還在吃她做的餅幹就別多說了，下車，墨鏡摘了。”

崔冉就跟着她下車了，她們随着人流跟在鐘蔓菁那些人的後面，看起來也像是年輕的家長，沒其他的人看她們。

吳荔原看着鐘蔓菁她們去了一年級，本來以為自己會尴尬，沒想到走廊裏也站着不少其他家長，像是來觀望的。

她随便問了下旁邊的人：“請問下，你們不進去嗎？”

那人說：“每個人都進去，那教室就只有孩子的一個位置，哪裏夠坐？今天一會兒還要念作文呢，我們可以現在外面，念作文的時候再進去。”

崔冉低聲說：“現在的學校開個家長會也這麽麻煩。那要是那種沒人陪着來的小孩子豈不是難過的要死。”

吳荔原拉了下她，“好了，少說兩句。不要用我們成人後來的眼光去審視孩子，對他們來說家長會可以放假了不用上課，不是很好嗎？”

崔冉就不吭聲了。

每個書桌外還是設置了兩個凳子，所以鐘蔓菁和蘇芸都坐下了，張平瑞出來等，剛好站在了吳荔原他們的身邊。

楊照穎拿着一疊資料從走廊裏過來時，崔冉正低着頭，卻被吳荔原猛地一扯，她正要擡頭，卻被吳荔原拉着後退：“別出聲！”

崔冉的心一顫，再擡頭時只見到了楊照穎的背影，只是個背影，她也認出來了：“楊照穎！”

兩人的眼中都不約而同地帶上了凝重，怎麽也沒想到，居然會在這裏碰到楊照穎。

楊照穎一來，家長會就正式開始了。一開始還是那一套，總結學生們的成績和表現，該表揚的表揚，全程鐘蔓菁都聽得很認真，連打哈欠都是偷偷打的。

張平瑞說：“這老師也真是，怎麽就只着重表揚前面五個孩子，難不成除了這五個，剩下這四十五個都是孬孬，真是。”

吳荔原往他那邊看了一眼，被張平瑞發現了，張平瑞立刻笑着問：“你是哪個同學的家長？我是和蘇小東同學來的，指不定咱們孩子還是好朋友呢，蘇小東他作文寫的可好了。”

吳荔原也微笑回：“我是吳荔山的家長，她在二年級那邊，我聽說這邊要開作文欣賞會就來看看。”

張平瑞說：“那你之後可一定得好好聽我們孩子的作文。”

吳荔原：“一定。”

“下面，我們來欣賞一下孩子們在期中考試裏寫的語文作文，排序不分先後。”楊照穎微笑着望着臺下的人，她的目光掃過了鐘蔓菁的身邊，看到的是蘇芸，不免有些失望。

鐘蔓菁笑着回望了她，楊照穎第一個喊上去的人就是唐逸風。

張平瑞又自己一個暗暗地不樂意了：還說是沒有按照排名的，這不就是排名麽，這個叫唐逸風的孩子剛才說是班上的第二名還是啥來的。

教室的後門打開，在外面等待的家長們都可以進來到教室的後面聽自己的孩子念作文了，所有人魚貫而入，吳荔原和崔冉也進去了。

每個小孩念完之後，大家都會熱情地鼓掌。當然了，自家小孩念的時候會格外的激動、自豪。

他們畢竟還是一年級的孩子，記敘文和議論文寫的就是個框架，聽得出有一套标準的模板，就看誰将這個模板寫的更接近标準答案，誰的得分就能更高。

但對于這個年紀的孩子來說已經足夠優秀，大家的鼓掌也很真心實意，但一久，崔冉都奇怪地問：“怎麽還沒見那個大福娃娃念。”

她認出來這些小孩都和林予青鐘蔓菁關系，她直接用大小福娃娃代稱。

那個大福娃娃……如果吳荔原先前聽的沒有聽錯的話，那個小男孩叫蘇小東，人家是有名字的好嗎？

這時已經念到第四十個學生了，明顯可見越到後頭的小孩聲音越小，比起前面那個，那個叫什麽來着？對，就是那個叫唐逸風的孩子格外的驕傲自信，甚至還帶着點驕縱了。

不過這餘下的學生裏也有例外，就是那個坐在他媽媽和鐘蔓菁身邊，叫做蘇小東的小孩子。

他很快樂，鐘蔓菁不僅在聽他說悄悄話，居然還偷偷地在桌子底下給孩子塞旺仔小饅頭吃。

真是不怕教壞孩子……吳荔原有點懷疑她們的情報網出問題了，真的從來沒有聽說過鐘蔓菁是個這樣的人啊。

終于，輪到了最後一個學生。

這時，鐘蔓菁忽然往後看了一眼，吳荔原的視線猝不及防地和她對上了。

吳荔原：“……”明明是鐘蔓菁叫她來的，但吳荔原還是有一種被抓包的錯覺。

錯覺，這一定是錯覺。

楊照穎微笑着說：“下面我們有請蘇小東小朋友來念一下他的作文。”

蘇芸不免在底下嘆了口氣。

在家長會開始之前楊照穎找到了她，蘇芸才知道，蘇小東是班裏唯一一個作文不及格的孩子。

唯一一個。這和得0分沒什麽差別了！蘇芸不知道蘇小東到底寫了什麽內容，只聽到孩子回來說自己寫的是想成為一張芝麻餅。

要不是小鐘勸她還是要來開家長會，蘇芸都想抽小東一頓了，怎麽就不給自己長點臉呢！

鐘蔓菁笑着寬慰她：“別嘆氣，擡起頭來看着孩子，等會兒鼓掌。孩子自己并不覺得這不好，大人就不要用自己的思維去禁锢了他。”

蘇小東開開心心地走到了臺上，拿着一張已經皺巴巴的稿紙，顯然已經練習過很多次。他深呼了一口氣，還看見在教室後面站着的張平瑞對他興奮地鼓掌。

“我的作文題目是：我長大之後想當一張芝麻餅。”

他的題目一出來，底下哄堂大笑，小孩子們也不加掩飾，都笑得很大聲。

唯有鐘蔓菁拉着蘇芸的手，專心地注視着孩子。楊照穎打了手勢示意場上安靜，蘇小東繼續講：

“……我想當芝麻餅，不用你們同意，也不用你們支持。我想當，我去當，我又沒有阻礙你們做別的。”

“我的媽媽叫蘇芸，我爸爸叫王鼎春。我喜歡媽媽，不喜歡爸爸，他們沒有生活在一起，但我不在乎，因為我知道媽媽很愛我。爸爸離開之前對媽媽很差，我不喜歡他的大喊大叫。後來他走了，我很開心。”

當蘇小東念到這一段的時候，都是成年人們的家長都意識到了什麽，剛才還在笑的也不笑了，全部都開始收斂。旁邊的孩子鬧騰，都被家長警告安靜。

“但是那天他又回來了。”

“以前的我總是很害怕，但那天我不害怕，我覺得我長大了。我的身邊有警察阿姨，有對我好的姐姐們。予青姐姐告訴我，就算我是一塊精致的蛋糕，但裏面發黴了的蛋糕吃起來會鬧肚子。我想當一張芝麻餅，香噴噴的芝麻餅很好吃，餅和蛋糕最終都只有充饑一個功能。我不知道姐姐在說什麽，只知道我想選那張沒壞的、香噴噴的芝麻餅。”

底下，聽懂了的大人們紛紛沉默。

“所以我站了出來！保護了媽媽！打跑了壞爸爸！媽媽告訴我，學習只要盡力就好。雖然她也經常罵我，但我知道她對我好。我希望媽媽為我驕傲，我很快就會長高長大的，只要多吃一些蔓菁姐姐做的面包。”

“我喜歡當芝麻餅，當一個能保護媽媽的好芝麻餅，我知道這很有價值。所以我只需要征求媽媽的同意就可以了，哪怕我的作文不及格也沒關系哦！媽媽！我可不可以當芝麻餅！”

蘇小東在講臺上揮舞着自己的卷子大喊，底下的蘇芸已經淚流滿面。後面的張平瑞一直拿着手機在錄像，此刻帶頭鼓起掌來，而其他沉默的家長就像是如夢初醒般，不管是認識還是不認識的，都為了可愛的蘇小東爆發出雷鳴般的掌聲。

吳荔原從蘇小東的作文裏聽出來，這是個很幸福的孩子，內心十分富裕充盈，所以單親根本不影響他人格的健全。難怪在大家不看好的眼光中上臺，他也能那樣的落落大方。

還有林予青和鐘蔓菁的名字出現，她們對孩子很好。

張小花不知何時從走廊外面鑽進來來，“啪啪啪啪”鼓掌鼓得起勁。

“好兒子，你想當什麽就當什麽。”蘇芸這還是第一次聽到蘇小東的作文內容，她兒子寫的很好啊，感情如此真摯，憑什麽不及格了！

鐘蔓菁在邊上低聲提醒：“人家高考的0分作文還能出本書呢，不急，孩子還小，老師……嗯，也還年輕。”

楊照穎過來的時候剛好聽見了鐘蔓菁的這一句，臉上的表情明顯垮了一下，不過這是家長會，她很快調整過來：“作文欣賞會結束了，謝謝各位家長們的參與，大家可以帶着孩子回家了。”

鐘蔓菁直面着臺上的楊照穎，露出一個笑容：“楊老師，你覺得我們家孩子作文寫的真的不好嗎？”

楊照穎：“……鐘小姐，我們的打分只是為了激勵孩子，并不是0分作文。”

蘇芸道：“楊老師，你只給了他一個全班不及格，還在開始之前說了出來，你還覺得你做得很好？如果你不給出我一個解釋，我會去校領導處投訴你。”

鐘蔓菁拉住她說：“哎，蘇姐，你別為難老師，她還是孩子的班主任呢！相信老師下次一定會認真看孩子的作文，品鑒這裏面的意思，再也不會亂打分了。就是太可惜了，如果予青能看到就好了，她沒趕上。”

她讓張平瑞把視頻轉發給林予青，帶着神情略微凝重的蘇芸要走時，楊照穎卻說：“鐘小姐手藝很好吧，上次看你來接孩子的時候也帶了東西。”

鐘蔓菁道：“還可以，楊老師如果想要嘗嘗，不如和我加個聯系方式，我歡迎你。”

“那再好不過。”楊照穎還真拿出手機來和鐘蔓菁換了聯系方式，鐘蔓菁又笑着說：“不過要來之前楊老師提前說一聲，我最近啊沒住在家裏了。”

對楊照穎的心情，鐘蔓菁沒有厭惡也沒有激動，她就是一般就事論事罷了。

出來的時候，鐘蔓菁看見了短信，就讓蘇芸她們先帶着孩子回去。

她從校門後門出來，和一臉複雜的崔冉和吳荔原見了面。

吳荔原直接問：“你真的要和楊照穎見面？”

“她如果想來的話我也擋不住。”鐘蔓菁笑道，“做餐飯而已，二位如果能找到正當的理由出現在林老板的面前，也能來我們家吃飯。”

崔冉聽說她說起“我們家”這三個字的熟悉程度不免挑了下眉，你這也太自然了吧，不知道的還以為你們真是一對……

“楊照穎她是個危險人物，她是彭仕榕的親養女，藏起來的。”吳荔原此時已經信任了鐘蔓菁，所以把消息分享給了她，“我不知道你有沒有查到，從小看着你長大的彭仕榕，實際上只是受了你哥的命令來——”

“監視我的。”鐘蔓菁點頭，面向吳荔原微微詫異的眼神時，“還是謝謝你告訴我。”這些訊息，在上一世的這個時候，她一概不知。

崔冉道：“不要想的這麽簡單，楊照穎她肯定知道你，或許會對你不利。”

鐘蔓菁：“既然你們告訴我這些，那我也說一個吧。你們知不知道，她對林予青有意思？”

吳荔原的臉上的表情可謂精彩，鐘蔓菁觀察了下：“好了，看來你們不知道。我了解過楊照穎，她看林予青第一眼就是感興趣，那次就是我和她一起來的。”

崔冉的心裏卻在古怪地想着另一點——又是一起投喂孩子，又是一起教育孩子還一起接孩子的，你們是真的很像一對啊！

吳荔原道：“那你還邀請她去家裏？楊照穎的本性和彭仕榕一樣，就是個難對付的笑面虎。”

鐘蔓菁微笑道：“她不好對付，你以為我就很好對付嗎。”

她從挎包裏又拿出一袋黃油餅幹放吳荔原手裏：“你們如果要多待幾天的話，建議住在随便面館後面巷子裏的悅瀾，具體的別問。”

吳荔原剛接手了那袋餅幹，崔冉正要去搶，就聽到一道剎車的聲音。

三人不約而同地對着聲音擡頭望去，看見了林予青正盯着她們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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