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2章 年一過完,鐘蔓菁就催着林予青快點回去,別在這裏打擾自己過清靜日……

第52章    年一過完,鐘蔓菁就催着林予青快點回去,別在這裏打擾自己過清靜日……

年一過完, 鐘蔓菁就催着林予青快點回去,別在這裏打擾自己過清靜日子。

林予青收拾行李箱的時候整個人都很幽怨:“我不走。”

鐘蔓菁說:“不走你就不要在我這兒住,你回面館去。”她對着林予青比了大大的打叉的手勢, 無聲控訴:舉!止!縱!欲!

林予青說:“你知不知道那邊都怎麽說我們的?”

鐘蔓菁攪和蛋糊的手一頓, 無語到自己笑出來了,“你還說呢,那些人都怎麽寫的, 有這個文采不如去給鐘訴遠做辯護。”

畢竟一輪的人那麽多, 所以鐘蔓菁多少知道一些。

那天過年, 大家喝了酒之後話也多了, 不敢問林予青的話都問出來了。

張平瑞是裏面酒量最差的人,也是問話問的最勇的那個。他問林予青:“你不會真的對鐘妹子做那些事兒了吧?”

他不好意思笑笑:“其實我早就想問了,網上還搜不到你們的消息, 但是我看到雜志上寫八卦的欄目在編排你說你……”

“說你把蔓菁害得現在家也不能回, 還說你們的關系特別差。鐘妹子對你又恨又愛, 總是和你作對。”張平瑞說着說着自己都笑了,“我看他們寫的挺真的。”

何止呢, 那些記者堪稱職業狗仔,甚至填補了很多“細節”。

“你看我現在像是能和她做對的樣子嗎?”林予青在準備鐘蔓菁交代給她的土豆絲, 淡定地擡眸瞟了張平瑞一眼後, 鐘蔓菁過來了,撚起水裏的土豆絲說:“哎, 你怎麽回事, 很久不幹活手生了, 切的這麽不均勻。”

林予青恭恭敬敬:“對不起, 我仔細點。”

張平瑞:“……”懂了,這家庭地位一目了然。

本以為這就了了, 後面過了一段時間是孟落忍不住了,好奇地來旁敲側擊地問鐘蔓菁。

鐘蔓菁才知道那些細節已經描述到了哪種程度。

什麽她們喜愛的姿勢和場所的就不要大肆宣揚了好嗎!被說中了她澄清都不好澄清!

在鐘蔓菁的要求下,林予青好着手将這些東西清理了一遍。

鐘蔓菁瞪着林予青說:“還提這個,現在你說這個我就想打你。”

林予青低笑道:“我保留了一份,其實他們寫的東西如果當成是話本子來看的話,還不錯。”

什麽話本,分明就是帶顏色的睡前讀物……

鐘蔓菁不想再想了,她要是有時間有機會,必須親自去宜北市,把那胡編亂造的人拎出來打一頓。

“他們有些說的,和你的畫冊上畫的也很像。”林予青說。

鐘蔓菁深深地嘆口氣:“忘了我的畫冊吧。”

她就知道,她不該把那些以前還記得場景畫下來的。

畫冊是鐘蔓菁剛重生回來時開始畫的,她一個人,也不知道這是不是一場虛無的夢,那時候常常很害怕,就把自己曾經記憶深刻的場景都畫下來。

現在畫冊被林予青這個混蛋征用了。

她以前和林予青在舊房間裏做的事,這輩子也重新發生了一遍,不過順序颠倒,起因也變得暧昧不清。林予青将畫冊擺在一邊,一個一個的對照和她試遍了那一個個姿勢。

林予青說:“你不和我一起回去?”

“還不想去,想繼續在這裏度假。”鐘蔓菁說,她現在過去沒什麽需要做的事情,宜北市對于她而言,從出去的那一天開始,慢慢就開始遠離了。

現在再去,更多的是為了林予青。只有在榆海縣裏,她才覺得是在自己認真的對待着自己的生活,所以她更喜歡在這裏。

林予青點頭:“那行,我過段時間把那邊的工作交接一下,就過來找你。”

鐘蔓菁說:“你不用在公司?”

“年前該安排都安排過了,其他的事情可以在線上處理,沒什麽不得了的大事。”林予青也是需要休息的,說實話,她也更喜歡在這裏和鐘蔓菁慢悠悠的過日子,沒有那麽多身份的舒服,也沒什麽爾虞我詐和商場來往,活得自在許多。

入了春,道旁的迎春花很快就開了。

鐘蔓菁陷入了遲到的冬眠狀态,睡眠時間逐漸增多。林予青見她這段時間作息開始亂起來,還拜托了蘇芸在飯點的時候要把她叫起來吃飯。

雖然兩人經常分割兩地,但鐘蔓菁沒有什麽異地戀的苦惱。太過濃烈的感情容易爆發,也容易冷卻,她更為滿足的是自己心中那安定的狀态,她明白,距離只是暫時的。

她只要明白自己和林予青已經确認了彼此就是唯一的那一個人,安全感給夠,比什麽都重要。

鐘蔓菁的困倦在春天結束的時候終于開始結束,這時,一個電話讓她徹底清醒了。

“出了點小問題……因為怕你太着急,所以予青讓我先不要告訴你。”是吳荔原打來的,時間是下午四點鐘,鐘蔓菁午覺剛睡醒,還在打着哈欠去廚房裏找喝的。

“她進醫院了,……需要動個小手術。”

“出什麽問題了?!”鐘蔓菁的手一頓,把冰箱一關,側頭夾着手機在肩膀上,直接沖上了二樓抓着外套,到玄關處拿上鑰匙就沖出了門。

那邊窸窸窣窣的聲音出現,還有熟悉的聲音由遠至近,有人将電話拿走了,林予青的聲音出現在聽筒裏:

“沒什麽事,你聽她亂說。”林予青的聲音仍舊沉穩,“小闌尾炎。”

吳荔原又把電話給拿過去了,埋怨道:“你聽她說呀?還小問題呢,你現在讓她給你開個視頻看看,肯定臉色都是慘白的。你是不知道她今天是直接暈在了會議室裏被我們——”

電話又被拿過去了,林予青說:“別擔心……我現在真的沒事了。”

鐘蔓菁有點生氣了,聲音冷下來:“你等我來看看,我就知道你有沒有事了。”

說完一下她又想起林予青現在算是個病人,嘆口氣,将語氣柔和下來說:“疼不疼啊,還有沒有別的地方不舒服,我現在就過去陪你。不用說我不用來的傻話,如果我們倆的狀态互換,你肯定也不放心我自己一個人。”

林予青沉默了,她知道鐘蔓菁說的沒錯,她才低聲說:“我叫司機過去接你。”

“等着我,有什麽事情馬上告訴我。”

林予青說:“我剛做完檢查,沒什麽事情了。”

吳荔原在旁邊看着一臉慘白的林予青欲言又止,這是沒什麽事情了嗎?也虧是發現的即使現在給她打上了止痛,不然現在得成什麽樣子!

雖然切除闌尾是個小手術,但她的急性闌尾炎來勢洶洶,并且,在林予青這裏,還有另一件事需要考慮。

她麻藥不敏感。

宜北市太遠了,她沒辦法立刻就到,哪怕用私人飛機也來不及及時報航線。用了最快的速度,她也要三個多小時。

下午四點接到的電話她就立刻出發了,等到她到病房外面已經八點多鐘。

吳荔原看她挎着個包出現的時候,覺得鐘蔓菁比裏頭正在休息的林予青也好不了多少。

她衣服沒穿多少,黑衣黑褲黑墨鏡,還帶着一頂鴨舌帽,像是剛暗殺完目标疲憊回來了似的,要不是那超絕的身材比例撐着。

“和你打完電話之後沒多久就去手術了,現在麻藥醒了,還在休息。不能吃東西,知道你要過來,一直在裏頭等着的。”吳荔原領她到病房門口,鐘蔓菁立刻推門進去,發現一大群醫生都在裏面。

奇怪的是,吳荔原沒穿醫生的制服,可是崔冉卻穿着白大褂帶着口罩,顯然剛才的那場手術她也在。

見鐘蔓菁來了,還病床邊圍着的人都不約而同地讓出了一條路。林予青看上去很虛弱,下巴尖了好多,這兩天居然就這麽明顯的瘦下來了。

她閉着眼睛,虛弱地歪在一邊,似乎是睡着了。

鐘蔓菁緊皺着眉,腳步不由得放輕,帽子和墨鏡一摘,坐在旁邊掉椅子上,牽住了林予青的手。

床上的人才睜開眼睛。

林予青還處于麻藥尚未完全散去的階段,動作很緩慢,可她還是溫柔地幫鐘蔓菁将亂掉的頭發一一理好,“辛苦你了。”

“說什麽傻話。”鐘蔓菁的鼻子一算,眼眶下一秒就紅了,她低下頭。她不過是過來,動手術的人是林予青,反倒是受苦的人在心疼自己……

林予青的唇和臉都快白得像紙一樣了,鐘蔓菁不想哭,但她心疼林予青,酸澀的情緒一直從心底彌漫上來,表現在了鼻子和眼睛裏,她的嗓子也覺得被哽住了似的。

只能握着林予青的手,企圖能這樣分去一些她的痛苦。

“什麽原因?”鐘蔓菁自然而然地接手了照顧林予青的工作,脫去自己的外套,詢問一旁的醫生。

崔冉說:“沒有感染也不是梗阻。其他什麽原因都有可能,她最近作息飲食都不規律,可能是免疫力下降了。”

林予青深呼吸幾下:“……別說了,說多了小鐘會罵我的。”

“早知道會挨罵怎麽不多照顧自己一些。”鐘蔓菁捕捉到飲食不規律這幾個關鍵字,“又是忙的。”

還是老毛病,一忙起來就以為自己是個永動機,然而人又不是機器,總是這樣過度運轉自然會出問題。

鐘蔓菁心道現在不和你算賬,畢竟還是個病人。但她看了一圈,發現主治醫生面露難色,似乎是有話要對她說。

鐘蔓菁心裏咯噔一下。

來的路上,她就查了好多關于急性闌尾炎手術的資料。還有那些術後護理的不得當導致很多并發症的自然也看了……她的臉色難看起來,又想到林予青格外蒼白的臉色,頓時心都涼了半截。

“醫生,你說吧,現在是有什麽問題嗎。”看着醫生欲言又止的眼神,又想到看到林予青時那虛弱的神色,在車上查找到的那些關于後遺症的資料一遍遍地回放,鐘蔓菁的心在不斷地往下沉。

“其實問題就是……”

鐘蔓菁注意到,醫生在要說出來的時候,林予青還在試圖使眼色讓醫生停下來。

有什麽要這樣瞞着的?難不成是出大問題了?

“林予青!”鐘蔓菁的語氣格外的嚴肅,看向林予青說話時眼圈已然紅了起來,她拼命地在心中給自己做建設,也想了無數個可能性。

想不明白……她和林予青的好日子應該才剛剛開始才對,難道現在生了什麽病?冷靜些,冷靜些鐘蔓菁。就算是生了什麽病,現在能夠查出來也是好事。她們兩個都有錢,一定能治好的。

林予青不吭聲了,醫生看出來她們的家庭地位,忙開口:“問題是,她還沒排氣。”

“什麽?”鐘蔓菁以為自己出現了幻聽,“您……說什麽?”

林予青終于出現了一臉生無可戀的表情,醫生重複道:“就是放屁,林總還沒放屁。”

林予青:“……”知道了,不要重複兩遍,她在自己老婆面前還能有點面子嗎?

崔冉補充道:“她不放屁是沒辦法吃東西的啊,就這麽個小事硬是擋着我們別和你說,我以前怎麽不知道她這麽要面子的。”

林予青道:“面子也是可以後期長出來的……”不知是因為心虛還是身體虛弱,她反駁的聲音特別的小,有幾分平時看不見的嬌弱感。

鐘蔓菁哭笑不得的放開了捏緊了的被角,她剛剛以為自己會聽見什麽接受不了的消息,覺得自己快要暈厥了。現在聽見醫生說只是因為沒放屁,她反倒由衷地感到慶幸。

“只要沒事就好,這些無所謂的。”鐘蔓菁松口氣,低下頭去淚眼汪汪地看着林予青。林予青這才注意到鐘蔓菁從進來後到現在,連拿着的包都沒放下來。

她伸手幫鐘蔓菁往外拎了拎,鐘蔓菁不可能讓現在的林予青還來照顧自己,她自發地變得沉穩了許多,伸手将包放下,對林予青搖搖頭表示自己沒事:“你怎麽在我的面前還這麽見外……傻啊,還好沒事,沒事就好。”

鐘蔓菁輕柔地摸了摸林予青的臉,才去問了醫生有沒有其他的注意事項,又問了要如何快速的排氣等等,心裏才終于有數了。

下床多走動,還可以稍微按摩。

崔冉拿來輔助排氣的貼藥來的時候,林予青正在鐘蔓菁的攙扶下慢慢站了起來,沿着床沿在走。

她大半個身體都挨在鐘蔓菁的懷裏,鐘蔓菁環住了她的腰,讓林予青搭着自己的肩膀,充當一根兢兢業業的人形拐杖。

“她走路應該會挺疼的,走慢點,撐不住就別走了。”吳荔原忍不住說,鐘蔓菁問,“止痛泵沒有用嗎,讓醫生加點藥。”

“再多加就不行了,她身體耐麻藥。”

鐘蔓菁怔了怔,在瞬間想明白了。

那她是怎麽忍過手術……

見人又要哭了,林予青皺眉無奈道:“荔原,你少說兩句不行嗎?她已經夠擔心了。好了好了,我沒事的,再怎麽耐藥總不能生生上手術臺去割,對不對。”

林予青拂去鐘蔓菁眼角溢出來的淚珠,低聲說:“實在不想你因為我生病而有眼淚,對不起,是我讓你擔心了。”

明明自己是生病的那一個,反倒這麽正兒八經地和她說抱歉,鐘蔓菁藏起自己的情緒,知道自己的情緒牽扯着林予青的心。

這樣可不好,醫生說了恢複的過程中也要保證病人的心情愉悅,這樣才能加速恢複。

她不哭了,專心扶林予青走了一會兒就準備讓林予青躺床上睡覺。

其他人和醫護人員也已經識相的退了出去。

林予青的屁股剛要挨到床上的時候,鐘蔓菁忽然聽見了細微的聲音。

嗯?

這好像是——

林予青卻因為情緒突然激動,導致蒼白的臉上都浮起了淡淡的紅暈,她下意識地要往廁所走,鐘蔓菁趕緊說:“不準憋!趕快放!”

是的,林予青要放屁了。

可是她居然為了不在鐘蔓菁的面前出糗,又忍住了。

林予青:“那你不許聽!”既然她和鐘蔓菁已經是這樣的親密關系,但她們并未長期住在一起,林予青還保持着這神秘的新鮮感。

鐘蔓菁那個着急。

有屁不放又憋回去了,那這到底算是放屁還是沒放屁。要是不算的話,剛才走路受的罪不就白受了嗎!

她記得直接在林予青的屁股上輕輕拍了一下。

要不是知道現在不能上手,她都要直接去按住林予青的屁股——

而林予青被這樣一刺激,本來就沒什麽勁去憋的,現在自然是憋不住了,一聲短促的悶響。

還沒等林予青紅着臉去問臭不臭,鐘蔓菁就興奮地跑去外面:“醫生!醫生!林予青她放屁了放屁了現在可以吃東西了吧!”

林予青:“……”

——

五天後,林予青出院了。

鐘蔓菁自然而然地準備在宜北市多待一段時間,她反正這邊有房子。倒是林予青,接手林家之後,她的房産多如牛馬,要住什麽地方沒有,偏偏出院之後要住到鐘蔓菁那邊去。

她的理由是在那邊已經習慣了,鐘蔓菁才知道,林予青一般也不回林家,而是在她那裏休息。

這段時間鐘蔓菁都是貼身在林予青的身邊照顧着,見證了林予青從一開始還躲着偷偷放屁到後來面無表情地放屁的全過程。

臉皮這個東西,就是能夠鍛煉得越來越厚的。

她們出院的時候,天氣已經隐隐有了夏天的影子,只需要穿着單衣和薄襯衣外套。車輛掠過的景色綠意盎然,生機勃勃,陽光輕柔地灑滿了街道,有微風吹拂過臉龐,帶來了許多鮮花的芬芳。

林予青搖下了車窗深吸了一口:“你還記得去年時,送到我店裏的那個開業花籃嗎?”

滿滿的一籃子漂亮的粉荔枝玫瑰,鮮豔欲滴又自帶溫柔仙氣氛圍,雖然當時店外面就只有這一個開業花籃,也很漂亮。

鐘蔓菁點頭:“怎麽能不記得,左老板的花品質挺好的,我後來經常去她的花店裏訂花。”

林予青笑說:“那時候你說是街坊鄰居們一起給我送的,後來孟落告訴我,那就是你一個人買的。”

“一樣的。”後來林予青将那些花全都做成了幹花送給了大家,讓那份溫柔成為了永恒。

“鐘蔓菁,是你對我的溫柔,讓我對這個世界沒那些戾氣。”鐘蔓菁的身上,有那些她不忍心去摧毀的美好品質,也是能夠吸引無數人趨之若鹜的品質。

從那個時候她就在想,到底要是個什麽樣的人才能配得上鐘蔓菁。那時候的林予青從來沒考慮過自己,因為她那會兒從心底裏認為自己這個沒未來的人是配不上她的。

鐘蔓菁卻伸出來蔥白的指尖輕輕戳了下林予青的臉頰,鄭重地搖了搖頭:“是因為你本身就是個善良的人啊,林予青。”

明明是個在折磨下成長了這麽多年的人,本質上卻還是因* 為想要得到更多的關注和愛。

上一世,她在鐘訴遠的授意下去給予林予青好意,明明最後……她自己定性為那只是哥哥要求的,必要的玩弄,可是林予青将報應給了鐘訴遠,最後放過了她。

林予青是一個會注意到張警官工作辛苦,幫他曬制潤喉茶的人,她還會教給小朋友們正确的肆意生長的道理,她從來就是個很好很好的人。

上一世的她分明就是被林予青這個人所吸引,卻懵懂地蒙在鼓裏,最後和林予青雙雙錯過。

這輩子她是帶着真心的真心謀劃,只為了自己不要留有任何遺憾。她承認自己一開始接近林予青時懷有多重目的,但現在,鐘蔓菁想要的就只有林予青一個人。

林予青說:“你知道嗎,有時候你講的話會讓我覺得好笑我們已經認識好久好久了。”明明滿打滿算的也只有一年多,在榆海縣相遇之前,她們應該從未見過面。

“可能在夢裏見過。”

林予青沉思:“所以你以前在畫裏畫的那些,也是在夢裏見到的?”

“……嗯,算吧,算是。”對于這輩子的林予青來說,那是虛無缥缈的沒有發生的事情。

“我一直沒告訴過你,有段時間,我曾經一直做着奇怪的夢,明明之前我從來不做夢。”她的工作時間長,又辛苦,倒頭就睡了,哪有那個時間做夢。

但是在遇見鐘蔓菁之後,她就開始做夢了。

至于做那些荒誕的夢,又是從什麽時候開始的呢?

車停在了別墅的門口,鐘蔓菁去幫林予青把車門開了,服務的那叫一個到位體貼——不過這些,全是以前林予青對她這麽做的,現在林予青還是個病人,應該得到更好的照顧。

讓林予青坐在沙發上,鐘蔓菁順手去淘洗了準備的五色米,又回到林予青的身邊問:“繼續說你那些奇怪的夢。”

鐘蔓菁很好奇。

林予青:“從那次你晚上帶我去了湖邊之後,回來就開始做奇怪的夢了。”

“夢裏的畫面,和你畫冊裏畫的那些很像。不……甚至更多,更真實,我有時候甚至會分不清那真的是夢嗎?”

鐘蔓菁喝水的動作忽然頓住,真是好奇心害死貓了,她有點明白林予青夢裏面的是什麽了。

就是上輩子,那些她和林予青一起經歷的畫面,還有在那個房間裏進行過的荒謬事。

鐘蔓菁一瞬沉默,她選擇了去廚房:“我去看看粥好了沒有。”

“去幹什麽,粥你才剛剛煮上,那有那麽快就好了?”林予青早就看出來她的小心思,直接把人重新拉過來。

鐘蔓菁真怕自己直接坐在她的身上,急忙用手在邊上一撐,瞪她一眼道:“幹嘛?我想去看看廚房裏還有沒有別的事情要做不行。”

“你不好奇我在夢裏夢到的其他的畫面嗎?”

鐘蔓菁垂眸吸了一口氣,腦袋急轉幾個彎,心想自己要怎麽,把這個話題給繞過去。

這麽多只有她才經歷過的事情,也不知該如何和此時的林予青解釋。

“還吃不吃飯了,吃完飯再說別的事。”鐘蔓菁話說的硬邦邦的,視線挪到另一邊。林予青的手環到她的腰上,極為熟悉地在她敏感的軟肉處一掐:“一日三餐,我們沒見面的這些日子我都數着呢。”

鐘蔓菁伸手去擠林予青的臉,真是不知道拿着這人怎麽辦才好了。誰和她說這還要算的,又不是履行什麽義務……鐘蔓菁也下意識地将這句話說了出來,哪想到林予青幹脆壓向了她的腰。

林予青很喜歡這個動作,而鐘蔓菁則是無法抗拒這個動作。從還就之前她就知道,林予青手勁大,又掌握着她身體的開關和鑰匙,鐘蔓菁幾乎沒有抵抗。

她還是有注意的,為了不壓到林予青的傷口,她只能直着上半身,跨坐在林予青的身上,但沒有做下去,只用雙手撐住後面的沙發靠背。

因為距離很近,林予青的頭剛好在她胸口的位置。溫暖的天氣也讓厚重的衣物早已脫去,林予青的眼神沉了幾分。

而鐘蔓菁無比清楚,那晦暗不明的眼神代表着什麽。

再這麽下去,還真不用吃飯了……

沒有辦法,她的緩兵之計便是捧住了林予青的臉,低下頭迅速地去唇上親了一下,一觸即離。

“好了我要過去了……你慢點,你……”

親一下怎麽能夠。

本就長時間不見面,好不見面了之後也因為手術而沒有足夠的親密接觸,林予青一直在等這一刻。

當林予青的手撫上她後腦勺時,鐘蔓菁的心也在瞬間如同被一朵雲托了上去,林予青把她的頭按下,吻了上去。克制了許久的欲望在瞬間噴薄,她吻得很用力,雙手也随之游離到鐘蔓菁的後腰,強勢地擁着她。

鐘蔓菁自顧不暇,到最後只能抱着林予青的脖子,偶爾有幾聲輕哼控制不住地溢出唇齒。也不知道什麽時候,她外面那件薄薄的襯衣已經掉落下了肩頭,呼吸也徹底失去了頻率,至于粥……早就忘記了。

直到廚房裏安置好的計時器尖銳地鳴叫起來,再不去看就要沸鍋了。鐘蔓菁恍惚聽見聲音,吓得後背僵直一瞬,牙齒猝不及防地咬破了林予青的下唇。

“……你對病人是這樣的。”林予青放開了她,但還是讓鐘蔓菁在自己的懷裏,卻沒去管自己破皮的唇,極為依戀地要将頭挨在鐘蔓菁肩膀上,被鐘蔓菁紅着臉推開。

那計時器沒人管,現在已經偃旗息鼓了,但是在五分鐘後會再次響起,直到有人把它按下為止。

“我不是故意的,快把我放開。”鐘蔓菁感覺到林予青的手在自己的腰後輕揉,“我真的要過去了。”

林予青一瞬不瞬地盯着她。

鐘蔓菁湊過去,在林予青的唇、鼻尖、額頭都重重地親了一直看,發出“ 啵”這樣清晰的聲音,趁林予青還要仰頭索吻時,側頭去呼了一口熱氣在林予青的耳垂之後。

這是林予青的敏感處。

果然。

鐘蔓菁感覺到禁锢着自己的手一松,她立刻溜了下來,只有林予青坐在沙發上注視着她,伸手撫上自己破皮的唇,臉上帶着不知足的笑意。

她的另一只手放在背後,從沙發與靠背的夾縫處摸出了一個早就藏在那裏的墨綠色緞面小盒子。

嘆氣。

還是沒能送出去。

釣系裝乖,嫂子要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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