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章 DAY26

第26章 DAY26

100.

人狗對汪有點好笑,我嚴肅地汪完就忍不住笑了。

我報複性地抱着杜賓犬在雪地裏滾了好幾圈,越滾越快樂,越滾越開心。于是我控制不住地咯咯直笑。

一直在掙紮的杜賓犬聽到我的笑聲後,在我懷裏的身體忽而一頓,沒有繼續掙紮,而是跟回抱我一樣蹭了蹭我。

真的很喜歡身體接觸,超級喜歡抱抱的我把貓貓抱得更緊,于是幹脆側躺到地上,被風吹得冰涼又有些泛紅的臉頰觸碰到杜賓犬依舊滾燙的身體,眼睛不自覺地彎成月牙。

“喜歡貓貓,我們要不要繼續……”

繼續打一場,這次你不許還手的那種!

話沒說完,貓貓忽然開始掙紮。

我愣愣地看着靈活地從沒反應過來的我懷裏鑽出來的黑色杜賓犬,看着一片雪白的背景中格外明顯的黑色杜賓犬棕黑色的眼眸亮着灼目堅定的光,暖黃的路燈似乎還點亮了什麽。

萩原研二并沒有遠離我,拼命掙紮出來的他再次靠近了我,張開了嘴。

犬類咬合力極強的嘴張大。

輕柔地咬住了我伸出的衣袖。

他咬着我的衣袖,頭微微歪起來,柔和的目光注視着我。

“你想讓我起來?”

他點點頭,又搖搖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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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不止的意思嗎?我眨了眨眼,與他對視,燈光映照在我們的眼中。

“你想讓我回去?”

猜對了。

居然?

看來我和萩原研二之間的默契更好了嘛!!!

我頗為自得地眯眼笑起來,并沒有完全借助貓貓的力量,而是手肘半撐着從地上爬起來,雙膝借勢跪在地上,摟住他的脖子笑嘻嘻說:“好哦,謝謝hagi醬!”

我和hagi醬一起回了家,還在hagi醬的監督下泡了熱水澡。

……但是一點也沒影響我第二天下午一點的時候還在沉睡。

在巨大的海浪裏被滾來滾去的我是被溫柔推醒的。

我皺着眉,只感覺渾身都好痛,眼睛也根本睜不開,只能喑啞地說:“再睡會兒……別動……”

好痛,嗓子也好痛,根本說不出來話。

如果可以,我只想召喚寶娟的程度。

我費力地試圖靠吞咽口水來濕潤幹燥的喉嚨,但是連用力的力氣都沒有,只能無力地從鼻子中呼出徒勞無功的氣。

“英子?英子 ?英子?”

我聽到了特別特別好聽的聲音,該死的,一聽就是我命中注定的老公之一……雖然不知道是誰,先認了老公再說!

真好聽,跟動漫人物一樣。

诶,我好像已經穿越到動漫世界裏了?

不對,這個時候能出現在我家的,似乎就只有……

“喝點水,乖?”男人的聲音帶着十足十的溫柔,也掩不住語氣中的擔憂,“你需要喝水,喝些粥,吃過藥後再睡覺,好嗎?”

我只能動動眉毛,卻還是睜不開眼。

好累,不想動,想喝水,不想動——

我昏昏沉沉地想,要不還是繼續睡覺……吧?

身上擁着的被子忽然一動,肩膀被有力的大手握住,稍稍擡起一點後,整個肩膀都被從床上攬起。

後背先是感受到了柔軟的枕頭,還沒等靠上去,枕頭又忽然被拿開。

“咳。”

他咳嗽什麽?是也生病了嗎?

後背觸碰到了接觸後有一瞬間僵硬的……男人的胸膛,沒等擁有豐富吃豆腐經驗的我條件反射地感受這胸肌的觸感并進行對比,幹燥的唇邊忽然觸碰到了堅硬的水杯。

“來,張嘴,喝水。”

我下意識聽話地張開嘴,遵循本能地吞咽着被喂進來的溫水。

原本還擔心這樣直接用水杯會把水撒出來,沒想到并沒有,看來萩原研二還真厲害,連怎麽調整水杯的角度都這麽熟練。

“Ha……”誇誇失敗,還是很難說出話的我擡起手,閉着眼也精準找到了萩原研二的手腕,用手指虛虛圈住。

下一步動作還沒開始,萩原研二就已經會意地繼續調整水杯的角度,讓我能喝光杯子裏的水。

柔軟的手帕擦掉唇瓣上的水漬,他給我擦嘴的樣子比起擦嘴,更像是在擦拭什麽珍貴的、易碎的陶瓷工藝品。

我的睫毛顫了顫。

左肩被握住,我聽到萩原研二在我耳邊輕聲說:“你再躺會兒,我去給你拿粥。”

都不問我一句好不好。我哼唧一聲,偏過頭,頭發蹭在他的肩膀上。

“嗯?怎麽了?”他低頭問我,我的頭頂似乎被他臉上的某處柔軟不經意間蹭到。

我只能從嗓子裏發出一點點聲音,就只是皺着眉,小幅度地在他身上動動以表示不滿。

“還是不能說話嗎?這樣很麻煩啊,我都不知道你怎麽了。”他略帶苦惱地說,手指刮着我的耳骨,另一只手的手指落在了我的脖子上,“很痛?”

我點點頭,腦袋還是靠在他的身上。

主打一個脆弱、無助、但事很多。

“再給你倒點水?英子,你還是需要吃藥……”他的話音一停,再響起時,聲音裏明顯多了幾分笑意,沖淡了原本的擔憂,“英子是因為我沒有征求你的意見就直接決定給你拿粥生氣了嗎?”

對啊,生氣怎麽了,笑什麽?我又不是第一天無理取鬧了!

我費力睜開眼,沉重的眼皮擡開一條縫,從左眼的縫隙中看到了黑發男人彎起的紫羅蘭雙眸。

笑,還不是無奈的笑。

很難形容,我現如今的大腦根本無法分析。

“抱歉抱歉,那我再問一次。”別人說起來“抱歉抱歉”總會被覺得有些敷衍意思的情況在萩原研二身上應該從來都不成立吧?

萩原研二用掌心蓋住了我的雙眼,手指在眼側的皮膚上輕拍,跟哄人一樣:“我去給你拿粥,好嗎?”

生氣的人沒說話。

“知道你不喜歡喝粥,可是你很久都沒有吃飯,吃別的會不舒服。”萩原研二捂住我眼睛的手緩慢上移,停在額頭上說,“英子,你發燒了。”

生氣的人還是沒說話。

“退燒了就馬上給你做其他料理,現在先喝粥,好嗎?”萩原研二的手從我的額頭上松開,“我煮了很長時間,是你看劇的時候羨慕過的煮開花的粥,喝點?”

他悠悠又補了一句:“好嗎?”

有點心動,可是補充的那句怎麽怪怪的?我鼓鼓嘴,想裝生氣。

額頭上忽然傳來觸感。

是另一個人的額頭。

過分的驚愕讓我順利睜開了雙眼,随後便撞進了兩片紫色汪洋中的漩渦。

明明用手試探過溫度了,還要用額頭來測量嗎?

我記得我家裏是有溫度計的。

呼吸艱難應該是因為生病吧?

注意到我呼吸的停滞,萩原研二眼裏多了幾分笑意。

我看到他嘴角擡起,呼吸間的熱氣撲到我本就因為發燒而熱起來的臉蛋子上。

“英子,別讓我擔心。”

“好嗎?”

我有點讨厭“好嗎”這兩個字了。

可是又莫名其妙地有點喜歡。

這麽矛盾,絕對也還是因為我生病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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