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章 餓壞了
第33章 餓壞了。
“看來你今天沒能幹完活兒, 那想好要面對什麽了嗎?”姜守燭說着,還用鞋尖指了指桌下的一個小箱子,吩咐道:“自己拿出來。”
嬴蕪荼一眼就認出來了, 這不就是他從近衛手裏拿到的“火藥箱”嗎?
可是, 那箱子裏根本就沒有火藥, 只是一堆鞭子刑具什麽的。
果然, 還是要被她打。
嬴蕪荼輕車熟路地打開箱子, 他的兩只手在裏面翻找起來,他打算去找那根第二細的鞭子, 但那根好像被埋在最下面了。
他的手臂因為白天打水時受了不少的傷,以至于現在連手都在發|抖。
“這麽害怕?又不是第一次被打了, 這一出裝給誰看?”姜守燭看到他手抖的動作了。
嬴蕪荼停下翻找的動作, 他看着自己控制不住發|抖的手,他心念一轉,快速将袖口往上挽, 同時可憐巴巴地望向壞女人,委屈道:“是因為這些傷太疼了才抖的。”
他将兩只手臂都舉起來, 将肌|膚上的淤|青都展示給她看。
姜守燭看到了, 她問:“你是想跟我解釋, 你手抖不是因為害怕?所以你不怕被打?”
嬴蕪荼嗚咽一聲,又放下了手,他覺得自己白演剛才那一出可憐的戲碼了, 壞女人一點都沒憐憫他, 還故意笑他。
“也害怕,如果奴害怕, 那能不挨打嗎?”嬴蕪荼将袖子慢慢放下來,他看壞女人心情不錯的樣子, 便試着求繞。
“那你活兒都幹完了嗎?”姜守燭反問他。
明知故問。
嬴蕪荼不說話了,他低頭繼續去箱子裏刨刨刨,去找那根鞭子。
“你看,如果你幹完了活兒,你就不用受罰了,還不是你自找的?”姜守燭微微後仰,她的脊背靠在軟枕上,她本計劃今天抽他兩鞭子玩玩,然後拉到床|上狠狠享用一番,但是呢,當她看到小兔子手臂上遍布淤|青,都看不出活人的顏色了,她心裏升起一種奇怪的感覺,她不願意承認那種感覺是心疼,就是單純覺得他今天已經很慘了,所以她又臨時改了主意,那就不打他了。
嬴蕪荼終于找到了那根鞭子,他将鞭子雙手舉過頭頂,等手裏一空,他就自覺地開始解衣帶。
他心裏想着,也不知道壞女人會打多少下。
他還餓着肚子呢。
打完之後呢?是留在這裏?還是被丢回柴房?
好餓……
能不能給吃點東西再挨打?
嬴蕪荼心裏胡思亂想着,将上衣都脫光了。
姜守燭接過鞭子後,只是将鞭子對折握在手裏。
“怎麽胸|前腰|上也有淤|青?”姜守燭将鞭子放在了桌上,今天小兔子的所有行動都有管家彙報給她,所以也沒誰欺負過他啊,他怎麽連胸腰也傷了?
看着更讓人不忍心了。
嬴蕪荼本來閉着眼等着鞭子落下來,但是卻見壞女人主動提了,他趕緊回答:“因為我的手沒力氣,只能用手臂去壓辘轳打水,後來手臂太疼,就用上半身的力量去壓辘轳,所以胸|前和腰|上的淤|青就是這麽來的。”
姜守燭看着小兔子仰着腦袋,一臉可憐巴巴地跟她解釋,而且他這神情,怎麽和她之前那只獵犬更像了?
每當她一箭射中獵物,獵犬就飛奔而去。
等獵犬叼着獵物回來,會将獵物擺在她的腳下,一臉眼巴巴地望着她,等着她的表揚。
這個時候,姜守燭就會放下弓,伸手狠狠揉兩下狗頭,再誇贊一句:“乖狗狗。”
獵犬就會得意得狂搖尾巴。
後來獵犬死了,她也不怎麽打獵了,也不再做這樣的事了。
可現在……
姜守燭伸出手,對小兔子說:“過來。”
嬴蕪荼有點害怕,壞女人突然伸手幹什麽?
他趕緊将方才的話在心裏重過一遍,他想明白了,是剛才那句話不小心自稱了“我”,而不是自稱為“奴”。
看來要被壞女人扇耳光了。
完了完了,壞女人手勁那麽大,這一下不得被打暈嗎?
算了,暈了更好,暈了壞女人應該就不會抽他鞭子了吧?
但壞女人之前還威脅他要是死了,就鞭屍他來着。
所以盡管暈了,也未必能逃出壞女人的魔爪。
畢竟她那麽壞。
嬴蕪荼膝行兩步上前,緊緊地閉着眼,等待被一耳光抽倒——
但沒有耳光落在臉上。
他被人摸了摸頭頂,再順着他的頭發撫|摸兩下。
“你還挺聰明的。”姜守燭摸完頭就收回手,心裏更覺得小兔子像狗了。
她從來都不否認小兔子是個頭腦聰明的對手,要不然也不會以絕對的劣勢卻還能和她在戰場上有來有往地打了半年。
聽完這話,嬴蕪荼的嘴角是一點點上揚的,眼睛也是一點點睜開的,他看向壞女人的眼神從恐懼,到驚訝,再到……得意。
果然被壞女人表揚了吧!
他就知道!
他想到打水的辦法時就知道!
壞女人一定會好奇他雙手被廢是如何打水的,等壞女人問的時候,他就趕緊說出來,然後就會被她誇誇!
被誇好開心。
嬴蕪荼如果有尾巴,現在已經狂搖起來了。
“得意什麽?以為誇你就不打你了?自己選,想被打哪?”姜守燭不知道小兔子在得意什麽,是不是被猜到她已經心軟了?
她不喜歡被人猜到心思。
“打哪都行吧。”嬴蕪荼現在已經飄飄然了,反正打哪都一樣。
他心裏高興就行了。
姜守燭見他竟然還在笑,她有點惱了,以為自己真的被猜到了,她高高地舉起鞭子——
可是遲遲沒有落下來。
小兔子已經遍體鱗傷了,這些青|紫痕|跡,已經是慘不忍睹了。
再抽完,肯定就不好享用了。
她也怕小兔子一會兒疼死。
嬴蕪荼等了半天,身子都冷得發抖了,也沒等到鞭子落下來。
姜守燭見他連身子都在抖,她将鞭子放在桌上,問:“現在知道怕了?那剛才笑什麽?”
她以為小兔子是害怕得發|抖。
“剛才……”嬴蕪荼慢慢睜開眼,見鞭子不在壞女人的手裏,是在桌上,他的心裏升起一絲僥幸和期待,“是因為主人誇了奴。”
壞女人是不是不打了?
所以他如實說了心裏話,這話應該也不會激怒她吧?
“誇你你就高興?”姜守燭得知自己沒被猜到心思,她的怒火驟然就平息了。
真奇怪,她從來都沒這麽快消氣過。
“當然了。”嬴蕪荼又忍不住搖尾巴。
姜守燭移開視線,因為她又感覺小兔子很可愛了。
不想了,可愛還是狡詐,今晚都“吃”!
“我決定換個方式罰你,自己去床|上吧。”姜守燭也站起來了。
嬴蕪荼這回不敢再笑了,他眨了眨眼,順着壞女人的視線往床|上看去。
在床|上的懲罰?
他感覺不妙。
“奴……”
“快點!”姜守燭說完,見他還跪在地上不動,她直接将人打橫扛在肩上,往床|上走去。
鐵球在地上拖拽着,嬴蕪荼的腰被硌在她的肩上,他腰|上本就有傷,這下疼得他直喘。
“還沒開始呢,發什麽浪?”姜守燭将人丢到床|上,直接騎在他的身|上,自顧自地解開衣服……
嬴蕪荼急得面|紅耳|赤,他連忙說着:“不行……不行的……”
“又想反抗?又想被扇耳光?”
上次反抗就被扇了。
這次姜守燭不介意再賞他一巴掌。
“嗚……”嬴蕪荼不掙紮了,他垂下眼,不再吭聲。
他“不行”,不是說跟她不行。
解釋沒用,也反抗不得,等下壞女人自己就知道了。
“這樣才乖,你把我伺候高興了,我就給你點傷藥。”姜守燭三下兩下就将小兔子僅剩一半的衣物剝光了,“怎麽感覺比初見時更粉了?你偷偷做什麽了?”
嬴蕪荼将臉扭到一邊去,他不敢聽壞女人的虎狼之詞。
“還害羞?你臨死前的遺言不就想向我獻身來着?現在可以滿足你的夙願喽。”姜守燭說完,她嘗試了好幾次,都不能納|入,她突然惱了,一巴掌狠狠抽下去——
“啊——”
嬴蕪荼從來都沒叫這麽大聲過。
被別人踩斷手指,被她毒打,被她挑手筋,都沒這麽慘叫過。
感覺要被她打廢了。
對了,他本就是廢的。
現在只不過是廢中廢罷了。
“還有臉叫?你這個廢物,你怎麽回事?”姜守燭從來都沒遇到過這種事。
嬴蕪荼現在可以解釋了,他因為剛才那下太疼了,以至于說話時,連聲音都在抖:“因為奴确實不行了……”
原來剛才小兔子說的“不行”是這個意思啊。
姜守燭一臉無奈,她只能退而求其次,她轉而躺|下,吩咐道:“換你來,廢物東西,如果這樣也不能讓我開心,我就把你吊在樹上抽鞭子。”
“嗯……”嬴蕪荼慢慢爬起來,如果非要選,他願意這樣,這樣至少不會懷上壞女人的孩子,盡管現在落在壞女人的手裏,不得不聽她的命令,被她欺負,但将來總有一日,他要報仇雪恨的,他可不想懷上仇人的孩子。
而且……
壞女人精力旺盛,白天親眼看到兩個男子一瘸一拐地從她的房間裏出來,以他現在這副遍體鱗傷的樣子,他真怕被壞女人直接玩死。
現在想來,嬴蕪荼還想感謝五殿下,多虧了殿下的藥,今晚才逃過一劫。
“不許趁機咬我,否則把你舌頭打個孔也拴上鐵鏈子。”姜守燭一想到小兔子愛咬人,就立刻威脅一句,因為她真的做夢夢到過小兔子咬她。
嬴蕪荼乖順地點點頭。
他第一次做這樣的事,一開始小心嘗試,到大膽肆意。
他的手腕被壞女人攥住了,但是手腕上還有淤|青,被她攥得好痛。
他被她攥得疼了,就心生報複她的想法,于是他大口大口地……
可* 這算什麽報複呢?
這不過是更賣力罷了。
很快,嬴蕪荼自食其果了,他感覺腹|中一陣壓抑的火|熱,心裏又虛無又難耐,他好想做點什麽,想投入一片溫暖的花叢,但是……
他另一只沒有被攥住的手摸了摸自己,還是不行。
怎麽都不行。
可是他想。
他聽到壞女人快樂無比的聲音,他也想快樂一下,想像她一樣快樂。
壞女人得到了那麽多快樂,難道就不能分給他一點點甜頭嗎?
可是他得不到,因為他不行。
他只能眼巴巴地看着、聽着,卻感受不到。
也是能感受到的。
感受到自己的痛苦和壓抑,可是為什麽就是“不行”!
“嗚……”
又一次結束。
嬴蕪荼大膽地枕在她的腿|上,他的臉頰都哭濕了,卻還能感受到她的體溫。
壞女人體溫的升高,都是他的功勞。
可她都不能分給他一點點。
好委屈。
“哭什麽?不許再哭了,繼續。”
女人在這方面從來都不需要休息片刻,可以一次接一次,一次高過一次。
嬴蕪荼一抹眼淚,心裏更委屈了,雖然委屈歸委屈,人卻很誠實。
姜守燭見不得他這麽委屈,便松開了一直攥着的手腕,轉而摸|摸他的頭,誇贊道:“乖狗狗,有沒有聽過一句話——舌|頭越粉,舔人越狠。”
嬴蕪荼本來都委屈得不行,一聽到她誇自己,又得意起來。
簡直越被誇越來勁。
一直玩到後半夜,嬴蕪荼徹底沒力氣了。
現在就是拿鞭子抽他,他也真的沒力氣了。
他最後一點力氣,是一句哀求:“能不能抱抱我。”
這一刻,他都忘了自稱“奴”。
這半夜,全都聽着她開心,他只有壓抑、憋悶、委屈。
“好。”姜守燭将小兔子摟在懷|裏,還避開了他身|上的淤|青。
嬴蕪荼的心裏好受了一點點,但心裏更矛盾了。
他又想參與其中,又擔心懷上她的孩子。
算了不想了,五殿下的藥,估計這輩子就是這樣了吧。
嬴蕪荼枕在她的手臂上,還能聽到她的心跳聲,他忍不住用腦袋蹭了蹭她,心裏又告誡自己道:忘了族人都是怎麽死的了嗎?怎麽能幻想和壞女人發生那種事!今晚這些都是被壞女人逼迫的!對,可不是他自願的,要是不聽壞女人的話,肯定會被她毒打的,所以……不要再想下一步了!
他又繼續唾棄自己:怪不得父親還活着的時候總罵自己是賠錢貨,是賤東西。
父親說的對,他确實是。
嬴蕪荼終于睡了個安穩覺。
不光是因為睡在高床暖枕上,也不光是因為屋子裏有充足的炭火,而是因為……睡在了她的懷抱裏。
她的懷抱永遠這麽溫暖和可靠。
就是,壞女人要是不打人就好了。
天亮了。
姜守燭先一步醒來,看到小饞兔子還睡着呢,她打開門伸了個懶腰,看到管家站在門口,她眼神示意了一下。
當她換衣服時,視線突然看到地面上的一個東西,她走過去仔細查看。
那是小兔子昨天跪在這裏時脫下的上衣。
上衣裏還掉出一個東西。
是一張皺皺巴巴的紙。
打開一看,上面的字是她寫的。
這不是那張紙小鳥嗎?
本來就是随手寫來逗他玩的,怎麽小兔子還留着?還貼身放着?再看紙上的痕跡,難道小兔子還嘗試疊回紙小鳥嗎?
姜守燭輕笑一聲,他果然如此。
如此愛我。
姜守燭并未吵醒昨晚累壞的小兔子,她随手幾下就将紙重新折好了。
小紙鳥重新被放在衣服上,姜守燭也換好朝服出門了。
等嬴蕪荼醒過來的時候,已經是卯時了。
完了完了,這下起晚了,還沒去掃院子,肯定會被管家抓住的,昨晚沒被懲罰,今天還能逃過去嗎?
萬一壞女人一起算賬,不得剝他一層皮?
唉,這下慘了。
嬴蕪荼一個骨碌爬下床,褲子被丢在床角,上衣是在地上,等他去撿上衣的時候,卻看到衣服上擺放的這只……紙小鳥。
這是壞女人疊的嗎?
除了壞女人,還有誰敢進她的房間呢?
所以只能是她了。
她發現他還留着她的紙小鳥了。
嬴蕪荼垂下眸子,心裏百轉千回,再想起昨夜的欲|望糾纏,再想起他無處安放的念想……
“醒了嗎?”管家的聲音突然從外面響起,其實她早就聽到裏面下床的聲音了,畢竟鐵球在地面上拖拽的聲音太特別了,但是她擔心嬴蕪荼還沒穿好衣服,所以不敢貿然推開門進來。
畢竟……昨晚大小姐将他留宿房中,肯定不是為了單純守夜的。
嬴蕪荼吓得一抖,頓時什麽旖旎心思都沒了,趕緊手忙腳亂穿上衣服,然後打開門,低聲說:“奴這就去幹活……”
他很心虛,他知道自己起床晚了。
“先等等。”管家道。
嬴蕪荼的心下一沉,不會是要先被罰吧……
“大小姐吩咐了,你昨晚表現不錯,可以賞你點剩飯剩菜吃,跟我來吧。”管家說完就在前帶路,等她都走到院子門口了,見嬴蕪荼還站在房間門口發愣,她面無表情地催促道:“快點。”
嬴蕪荼趕緊跟上去。
他忍不住心裏竊喜。
不光是因為餓了一天一夜現在終于有飯吃了,而是……又被壞女人誇誇了。
壞女人真“壞”啊!怎麽總是誇人啊!
他想到這裏,還忍不住傻笑了一聲。
管家本來走在嬴蕪荼的前面,她聽到背後傳來笑聲,她雞皮疙瘩都起來了,這嬴蕪荼是不是被大小姐虐待傻了?
怎麽還笑呢?
膳堂到了,這裏空無一人,只有一張角落的桌上擺着……一桌的碟子。
嬴蕪荼四下張望,他當然一眼就看到那桌豐盛的飯食了,但那肯定不是給他的“剩飯剩菜”。
所以他的剩飯在哪?他連牆角的地面都看了,連只碗都沒有。
管家一指那張桌子:“自己去吃吧。”
嬴蕪荼這回更呆了,他指着自己問:“都是我的?”
管家公事公辦道:“是,大小姐吩咐了,吃完回你柴房待着去,今天不用幹活,也不許亂跑。”說完就走了。
嬴蕪荼走到桌前。
你們姜家管這叫剩飯剩菜?
這和他養病那三日吃得一樣好,而且看眼下的時辰,早就過了下人們吃早飯的時辰,難道是開小竈給他做的嗎?
看來昨夜真的表現很好?壞女人很滿意?所以才獎勵的?
是不是……只要乖順聽她的話,就不會挨打,還能過得好一些?
可是……她是敵人啊。
嬴蕪荼用力晃晃頭,不想了,餓了一天一夜都要餓死了,趕緊吃飽吧。
膳堂四下裏沒有人,他大口大口往嘴裏塞着飯菜。
他心裏不由自主地想:可得吃飽一點,下一頓還不知道什麽時候能有呢,而且吃飽點,今晚才有力氣讨好她,昨晚最後都力不從心來着……
等等!
嬴蕪荼放下勺子,他眨了眨眼。
剛才腦子裏又胡思亂想了什麽?
怎麽能動了主動去讨好她的心思呢!
想想死去的族人,想想被抓的國君!
嬴蕪荼心裏又憤恨起來,恨自己真是下賤。
他從興高采烈地吃飯,變為憤恨地吃飯。
恨不得吃的不是飯菜,而是喝她的血,吃她的肉。
不對……
昨夜,喝她了,也吃她了。
明明很開心,她還更開心來着。
怎麽又再想了!
嬴蕪荼一口就将滾燙的肉絲白粥全都倒進喉嚨裏,試圖将腦子裏奇怪的畫面全都淹沒。
熱粥順着喉嚨、食管、到胃,他的小|腹又升起一陣溫熱。
他想起昨夜的熱。
要是……沒被五殿下喂藥就好了。
嬴蕪荼突然将碗重重放在桌上,這次他是真的生自己的氣了。
說了不要再想了不要再想了,為什麽還是在想!
嬴蕪荼吃不下了,還将剩下的三個饅頭偷偷揣進懷裏,回到了破爛柴房。
他将饅頭藏在柴房的角落,等下回餓肚子的時候,就可以拿出來吃。
嬴蕪荼躺回堅硬的地上,又從袖中拿出那張紙小鳥。
他仿佛是在賞玩什麽稀世的珍寶,傳世的奇珍。
但這只是她随手折的一只紙小鳥。
他舍不得将紙小鳥打開,但他記得小鳥裏寫了什麽話,他自言自語念道:“我是姜守燭的小兔子。”
念完自己傻笑起來。
也不知道壞女人今天要安排他幹什麽。
——
姜守燭下了朝後,今天去母父院子裏一起吃早飯。
快吃完時,姜守燭放下筷子,問向父親:“爹可知道京中有什麽男科聖手嗎?”
早上臨走前,她問了管家來着,但是管家是個女人,也不了解這些,于是姜守燭只能來問身為男子的父親了。
姜父先是看向姜母,得到妻主的眼神肯定才敢開口回答女兒:“我倒是知道一個。”
“那快請來府上,爹,我有急用!”
她真的急急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