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章 他要上吊
第34章 他要上吊
嬴蕪荼正在柴房裏欣賞紙小鳥, 突然被柴房打開的門吓一跳。
“大小姐找你。”
嬴蕪荼趕緊爬起來,他的心裏惴惴不安。
壞女人又要做什麽?
眼下可還是大白天呢,壞女人難道要白日宣淫嗎?
等嬴蕪荼進了房間, 發現裏面除了壞女人, 還有一個男人。
姜守燭一揮手。
男科聖手微微一怔, 奇怪這男子怎麽被鐵鏈子栓成這樣, 但他也不敢多問, 趕緊過去按住嬴蕪荼的手腕開始把脈。
嬴蕪荼小心地打量着,他也沒病啊。
等男科聖手把完脈, 他疑惑了半晌,問道:“公子是從什麽時候開始不舉的?”
嬴蕪荼頓時面紅耳赤, 他知道壞女人要幹什麽了, 他不肯回答。
姜守燭替他回答:“九天前還行來着。”
九天前正是驗身那晚,她可是親眼看到了。
男科聖手點點頭道:“那就對了,公子這是用了一種不舉的藥, 要不然以公子的體質,應當是很行的那種, 那依将軍的意思, 是否要治好他?”
姜守燭蹙眉, 她重複道:“不舉的藥?”
嬴蕪荼将本就紅透的臉低得更低,他不敢回答。
姜守燭的手捏緊了椅子扶手,她現在壓抑着情緒, 對男科聖手說:“治, 用最好的藥治。”
男科聖手看出房間裏的氣氛變得更古怪了,他趕緊跟着管家下去開藥方了。
等房間門關上, 姜守燭冷聲道:“滾過來。”
嬴蕪荼挪着腳步走過去,他自覺地跪在她的面前。
“解釋。”姜守燭道。
嬴蕪荼沒什麽好解釋的, 不過就是五殿下給他吃的藥而已。
“又不吭聲!”姜守燭掐住小兔子的耳朵,将他提到面前來,對着他的耳朵說:“我就是給你好臉色太多了,還敢偷偷吃藥?就為了惹我不開心是吧?你可真是賤,嘴上說着想向我獻身,卻私下做這種事?你是不是欲擒故縱?”
嬴蕪荼一句話都不解釋,就任由壞女人扭他的耳朵。
“不對。”姜守燭突然松開了手,她想起小兔子身上除了她賜予的傷痕之外,明明什麽都沒有,自從小兔子被抓,身上就一柄短劍,那也早就被她收繳了,之後就一直被鎖在馬車裏,所以他哪裏來的藥?還是這麽奇奇怪怪的藥?
嬴蕪荼的耳朵被放開了,他用無力的手指揉着耳朵,好委屈,壞女人陰晴不定,說變臉就變臉。
“你到底哪裏來的藥?”姜守燭又捏住他的臉頰,強迫他擡起頭。
嬴蕪荼卻移開視線,他不說話,也不看她。
“你不說我也知道,是不是你管五皇子要的?”姜守燭很輕易就猜到了,嬴國這個五皇子本就有各種奇奇怪怪的藥。
那嬴小舞可是有整整一個大藥箱呢。
嬴蕪荼還是沉默。
“好!不吭聲是吧,滾去外面跪着,什麽時候想解釋了,什麽時候再起來。”姜守燭說着,還在他的肩頭踹了一腳。
這一腳不輕不重,主要是上回一腳差點把人踹死,所以這回她收着力。
嬴蕪荼被踹倒在地,他悶哼一聲,又慢吞吞爬起來,晃晃悠悠地往門外走去。
他來到院子裏,自己找了塊看起來平整些的青石磚跪下了。
好委屈。
可是說什麽呢?
他不想供出五殿下。
他以為大軍早就返京了,所以五殿下現在應當是在晉國皇宮之中吧。
活捉五殿下,不就是為了獻給晉國皇帝嗎?
想來五殿下現在應當過得不錯,他不想給五殿下添麻煩。
其實說不說都一樣,壞女人都會因此而生氣。
反正怎麽都會被壞女人折磨,那就不說了吧。
過了半個時辰,管家拿着一碗黑漆漆的藥過來,放在嬴蕪荼面前的地上,說:“喝了。”
嬴蕪荼知道這是什麽藥,他反抗不了,于是端起碗乖順地喝了。
等到中午時分,姜守燭從房間裏出來,她看到小兔子還跪在院子裏,她路過時問他:“想清楚沒有?”
嬴蕪荼不吭聲,只是看着青石磚地面發呆。
“自讨苦吃。”姜守燭從他面前走過,“那就繼續跪着!”
她今天中午去君侍院吃飯。
那四個小侍從上午就開始打扮了,他們上午都沒打麻将。
四方桌上,姜守燭坐在主位,剩下四個按照進府的順序依次坐在次位往下。
姜守燭什麽話都沒說,只顧着低頭吃飯,可四個小侍的心裏都七上八下的。
妻主很少來和他們一起吃飯的,今日這是怎麽了?
他們聽廚房的廚夫說府裏今天來了一位男科聖手,不知道在煎什麽藥。
可他們四個誰的肚子都沒有動靜,那看來,只能是妻主的那位新歡了。
難道還真讓那個新來的搶先一步懷上妻主的孩子了嗎?
姜守燭吃完了飯,卻見他們四個還沒怎麽吃,她奇怪道:“你們怎麽不吃?我不是說了,你們全都瘦了,手感都不好了,必須多吃點飯!”
說完,她起身就走了。
這回四個人更吃不下了。
“妻主嫌棄我。”
“妻主是嫌棄我。”
四個人又抱頭痛哭起來,原本縮在角落的小白貓被吵得翻了個身,繼續睡覺。
——
嬴蕪荼跪了有快兩個時辰了,他的身子搖搖晃晃,要跪不住了。
姜守燭從外面走過來,她自己去房間裏拖了一把椅子過來,坐在嬴蕪荼的面前,問他:“想好沒有?”
嬴蕪荼的臉色早就不紅了,現在是一片慘白,連嘴唇都沒有血色,他搖搖頭。
姜守燭就不懂了,這分明就是五皇子給的藥,他又有什麽不能說的?
他到底在倔強什麽啊?
她就不信這個邪了。
姜守燭回到屋子裏,将桌下的小箱子打開,随手拿出一根鞭子,再次回到院子裏,威脅道:“我就坐在這兒看着你,你要是倒下,我就拿鞭子抽你。”
嬴蕪荼咬緊了牙,他的身子還時不時晃一下,他确實要跪不住了。
“你可真是賤,直接說了不就行了?你就算招出是五皇子給你的又能怎麽樣?就非要惹我生氣?非要惹我懲罰你是不是?你一天不挨打就難受?”姜守燭說的時候,還将鞭子橫放在小兔子的腦袋上,讓他自己頂着。
嬴蕪荼覺得她說的有道理,其實他的擔心是多餘的,就算真的說出是五殿下給的藥,也不會對五殿下造成什麽影響,那些不過都是他的借口罷了。
真實原因是,壞女人以為是他自己主動吃的藥,而不是被五殿下逼着吃的藥,所以就讓壞女人那樣誤會吧,他不想解釋,解釋的話就會被壞女人反問為什麽五殿下給她這藥。
現在對抗也無非就是被壞女人欺負而已,反正每天都被她欺負,他都習慣了。
他不願意面對自己的心,更不願意面對自己的真實欲|望。
昨夜服侍壞女人的時候,他心裏燥熱難耐,十分想要參與其中,但他又不允許自己這樣,壞女人是他的仇人,怎麽能對仇人産生那樣的想法!
那還對得起死去的族人嗎?
所以那就被壞女人欺負吧,這樣他才覺得對得起死去的族人,這樣他的良心才能安。
嬴蕪荼馬上就要跪不住了,他都感覺不到膝蓋以下的腿了,他的身子晃得更厲害了。
“要是敢倒下,我就狠狠抽你。”
姜守燭話音才落,就聽得一聲悶響。
嬴蕪荼跪得暈倒了。
姜守燭嘆了口氣,她并未按照剛才威脅的那樣,在小兔子跪得暈倒後拿鞭子狠狠抽他,而是将将人抱進屋子。
——
等嬴蕪荼醒過來的時候,已經是晚上了。
他暈了一下午。
他首先看了一下周圍的環境,這是在壞女人的房間裏。
可是房間裏只有他一個人。
他試着慢慢坐起來,但是雙腿疼得太厲害了。
他掀開被子,看到自己的褲子沒了,而雙膝被紗布包紮起來,還能感受到冰冰涼涼。
是上藥了嗎?
是壞女人給他上的藥嗎?
房間門又被打開了。
嬴蕪荼立刻躺回去裝睡。
但姜守燭看到他起來的動作了。
“別裝死。”姜守燭面色冷淡地走進來,順手将房間門鎖了。
鎖門簡直是多此一舉,嬴蕪荼現在雙腿傷了,連床都下不來,更別提逃跑了。
姜守燭一邊往床邊走,一邊自顧自地解衣帶。
等她走到床前時,已經全都解完了。
嬴蕪荼裝不下去了,他挪動着發疼的雙|腿往床角縮去,連連說着:“不行……”
“你可沒機會‘不行’了。”姜守燭直接騎|上來,她先是壓|在他的膝蓋上。
“嗚……”
盡管嬴蕪荼的雙膝都被包紮塗藥了,但跪了太久,早就一片青|紫了,再被她壓|着,疼得他直|喘。
“我就等着你,等你行了再放開你。”姜守燭不急,小兔子是她的掌中物,今晚就要狠狠享用。
“不……”嬴蕪荼用手捂住自己,他不想就這樣被她吃掉。
他害怕自己會真的喜歡上她。
盡管早就很喜歡她了。
但他怕被她徹底占有後,那份心裏的喜歡就會變成更喜歡。
更害怕懷上她的孩子。
“嘴硬。”姜守燭也怕真的把小兔子的腿壓壞,于是她往上挪了挪,看小兔子還沒準備好,她這回倒沒有一巴掌抽下去,而是突然一手抄起小兔子的後頸,将人抱起來,随即直接吻了上去。
嘴硬的小兔子就得被狠狠地親,看看他到底還能嘴硬到什麽時候。
嬴蕪荼被親懵了,他感受到唇上的柔|軟,壞女人的氣息近在咫尺,他忘了呼吸,忘了眨眼,忘了一切,也忘了自己。
被她親,好舒服。
姜守燭以往很少親吻,很多時候都是直奔主題,爽完拉倒,但今天難得興致高漲,而且也想嘗嘗這張怎麽折磨都撬不開的嘴到底是什麽滋味。
很甜美。
她親還不夠,舌|尖啓開小兔子的牙關,将舌|頭侵入其中,大肆攪弄。
嬴蕪荼這回想起呼吸了,但他被壓着親已經快要呼吸不了了,他想反抗,便咬了嘴裏的舌|尖一下。
“嘶——”
姜守燭收回舌|頭,她嘗了嘗,還給她的舌|尖咬出血了。
“你可真是不聽話。”姜守燭不親了,直接按着小兔子的肩将人按倒。
她這回一下就成功了。
因為剛才嬴蕪荼被親得早就……
“不要……”
嬴蕪荼拒絕的話還沒說完,他徹底發不出聲了。
原來這就是……
他的話音根本沒有某聲大,很快就被淹沒了。
姜守燭一邊狠狠享用他,一邊摸那個“姜”字。
傷口早就痊愈了,留下了淡粉色的疤痕。
她反複地撫|摸着那個字。
“放開……放開我……不行……”嬴蕪荼都已經xx一次了,但他還是很嘴硬地念叨着。
可他剛才的感覺不是假的,他體驗到了前所未有的快樂,他更難過了,也哭得更委屈了。
“我們不能這樣……你是我的仇人……我怎麽能……”
怎麽能在仇人的身|下,感受到快樂呢?
這明明是在被壞女人強迫,是被壞女人欺負折磨,但這具下賤的身子,怎麽能感到快樂呢?
“念叨什麽呢?”姜守燭俯身在他的唇邊親了一下,然後再狠狠一口咬下去,咬得小兔子的嘴角都破皮流血,她這回開心了,“扯平了。”
姜守燭等他恢複一下,然後繼續起來。
嬴蕪荼剛才被咬疼了,還不等繼續品味壞女人帶來的疼痛,就又被快樂占據了一切。
他想要拒絕,想要逃離,但他連掙紮一下都做不到,甚至……不光不掙紮,還在不由自主地努力迎合她。
為什麽會這樣?
不能再迎合她了,甚至都不能再配合她了!
可是嬴蕪荼的身子根本不受他的控制,他的身子只會在她的主導下,被她支配,随她擺布。
一整個晚上,兩個人開心了九次,等到天都快亮了,姜守燭才徹底停手。
最後,她将發|抖的小兔子摟在懷|裏,在他耳邊說:“小兔子今晚很棒,也很乖。”然後就一起睡着了。
期間嬴蕪荼不知道是爽暈還是哭暈過去兩次,都被姜守燭又掐醒了。
她以前從來都不在意身|下的男人是暈還是什麽,但現在她很在意。
她要小兔子醒着,要欣賞着他的神情,看他一會兒不情願,一會兒又谄媚讨好;看他又痛苦,又歡愉;再看他時而喊“不要”,又時而哀求“再快點”。
小兔子可真是自相矛盾啊。
但她反而覺得這樣更有趣了。
這是她以前沒體驗過的有趣。
要不是天快亮了,她還得早起上朝,她都恨不得一直玩到地老天荒。
——
姜守燭起床的時候,順便看了一眼小兔子。
她分不清小兔子身上的淤|青哪些是她掐的,哪些是他自己弄的。
就是……
怎麽感覺小兔子更虛弱了?
不會真給玩死了吧?
她停下穿衣服的手,還伸出二指去探了一下小兔子的鼻息。
還好,還有氣,就是……氣若游絲。
姜守燭:“……”
她已經很收斂了,主要還是太喜歡了,怪不得她。
走到大門口時,正好碰上等她多時的管家,姜守燭道:“今天就不用安排他幹活了。”
因為小兔子今天怕是下不了床了。
——
嬴蕪荼醒來但是起不來,他渾身像是散了架一樣的疼,尤其是某處。
壞女人真是精力旺盛,差點被她吃幹抹淨,昨夜還以為會被她活活玩死,現在還能留一條性命可真不容易。
嬴蕪荼将又閉上眼,不由自主地回想起昨夜。
他首先想到自己不幹淨了,這副身子徹底被壞女人占有了。
其次……
他費力地擡起手,揉了揉小|腹。
小|腹上的淤|青更多了,不光是打水時弄的,還有被壞女人的手掐的。
她會将手掐住他的腰|身,不讓他亂動,将他完全掌控。
而且……
爽到極致時,連小|腹都在抽動。
嬴蕪荼撫|摸着小|腹,仿佛還能感覺到溫|熱,不光是她掌心帶來的溫熱。
他不敢再回想了。
可惡的壞女人,就這麽強占了他。
可惡的壞女人,為什麽她這麽厲害,為什麽做這種事會這麽快樂?
他難以面對,難以接受自己。
和他血脈相連的族人被她殺光了,戰場上以身為他擋箭的同袍也被她殺了,對他委以重任的國君也被她抓了。
可他呢?
卻在敵人的身|下婉轉承|歡!
他想起昨夜的胡言亂語,是不是還求她多些、快些來着?還求她再來一次來着?
他好想死。
這世上沒有比壞女人更壞的人了。
如果一直被壞女人折磨該有多好?就該被壞女人用鞭子抽,用耳光打。
那樣就只有疼痛和屈辱,而不會像現在這樣矛盾了。
他嘗試了好幾次,終于扶着床欄慢慢坐起來了。
他看了一眼周身的傷痕,全都是她留下的痕跡。
不是被她罰的,就是被她打的,可最刺目的,就屬昨夜留下的痕跡了。
那些全都昭示着,他嬴蕪荼就是一個下賤的蕩夫,是一個喜歡被滅族仇人上的蕩夫。
這樣的蕩夫根本不配活着,要是死在昨夜就好了。
嬴蕪荼撿起床角的衣帶,抛了三次才抛到了床頂的欄杆上。
他将衣帶打了個結,慢慢将脖子套了上去。
他松開手的時候,還舔舐了一下嘴角,想起昨夜被她親吻,被她啃咬,那種感覺太美妙了。
還是……不要再想了。
嬴蕪荼把脖子勒緊,準備自己吊死……
可是衣帶太長,床頂的圍欄離得也很近,他躺在床上的距離,根本不夠吊死自己,于是他想解開衣帶上的結,重新打一個短一點的,這樣就可以吊死了。
問題是,他的手指沒力氣,打結是可以打結,但是卻解不開結,他無奈,将這根衣帶丢到一邊去,撿起一根系床幔的繩子,這回打了一個短些的結。
好了,現在可以去死了。
他閉上眼,念叨着:“我是打了敗仗的罪人,我是愛上仇人的賤人,我本就該去死……”
脖子被勒緊的那一刻,房門也開了。
姜守燭下朝回來,本交代廚房多送一份早飯到她房間,她打算和小兔子一起吃早飯,一開門,就看到小兔子正在床上上吊。
姜守燭一個箭步沖上來,将小兔子救了下來。
嬴蕪荼被勒了片刻,但他抱着必死的決心,這一下把他的脖子也勒出一道紅印,他咳嗽起來。
姜守燭怒不可遏,擡手就想給他一耳光,手都揚起來了,但最後又放下了。
“你好端端的又鬧什麽!”姜守燭将人推倒在床上,三下兩下将繩子都丢到地上去。
嬴蕪荼只顧着咳嗽,也不回答她的話,他也不想回答。
“怎麽?昨晚沒滿足你?昨晚你浪|叫的聲音可都傳到隔壁院子去了,一覺醒來跟我尋死覓活?我允許你死了嗎?”姜守燭真想打他,但他現在很虛弱,她決定給他記一筆,等他好點再算賬。
“你殺了我吧……”嬴蕪荼在咳嗽聲中,向她哀求。
“殺了你,好啊,你是不是忘了,你從來都不是一個人?好,你今日敢上吊,我會讓你付出代價。”姜守燭去找來一把鎖,将小兔子手腕上的鎖鏈铐在床頭,“這回看你還怎麽尋死,你等着。”
嬴蕪荼驟然想起他還有把柄在她的手上,他朝着她的背影喊,但她理都沒有,說完就出去了。
她哪也沒去,只是去膳堂自己吃早飯了,并吩咐不用把早飯送她房間去了。
等她吃完早飯時,戶部也正好将十個嬴國俘虜送到府上來了。
大軍是昨晚半夜抵京的,一千個嬴國俘虜都放在戶部,戶部一天都不想管這一千人的口糧,整個戶部加班加點,半夜就開始分配俘虜們的去處,該去礦場的去礦場,該去邊境的去邊境,該去各家府上去各家,天亮之前全都分配好了。
姜守燭将這十個嬴國俘虜帶着回到自己的房間,一進去,十個俘虜在地上跪成一排,她則看向床上還在流淚的小兔子,冷言道:“你的同袍到了,不看看?”
嬴蕪荼雖然被铐在床上,但他的腦袋還能動,他轉過頭,往下面去看,他沙啞着聲音吶吶道:“不是她們。”
“對,本不是她們。”姜守燭一揮手,示意管家将十個俘虜都帶下去安排,然後她關上門,來到床邊坐下,冷笑着說:“本來在府上的就是你名單上那十個,但是因為你今晨惹我不高興,所以我剛才親手去把那名單上的十個人都殺了,讓戶部又給我再送了十個來。”
“姜!守!燭!”嬴蕪荼用沙啞的聲音大喊一聲,随即被氣得更劇烈地咳嗽起來。
“她們的死都是因為你,你如果不上吊,那名單上的十個人就會繼續活着,是你做錯事,是你惹我不開心,那就得有人付出代價,現在你知道後果了嗎?”姜守燭說着,将床頭的鎖打開,讓小兔子的手重獲自由,她問道:“當然,現在你可以繼續上吊,那我就再去把這十個也殺了,反正有一千人呢,你還可以上吊一百次,要不要繼續玩?選擇權在你,我可從來都沒逼迫你哦。”
嬴蕪荼像是被抽幹了所有的力氣,他本就沒什麽力氣。
他閉上眼,眼淚卻從眼角繼續湧出來,哭濕了枕頭。
他怪自己自私,怪自己只想着自己,卻忘了還有同袍在她手上。
她們本不該死的……
她們來到府上,都沒有見過她們一面,就把她們都害死了。
“別再殺人了,奴不敢再死了……咳咳……”
“你想清楚就好,既然如此,那就省着點眼淚吧,留到晚上再哭。昨晚你暈過去兩次,我很不高興,不過念在你是第一次,就給你一次機會,等今晚做的時候,你每暈過去一次,就會有一個人付出代價,你猜猜會是誰?”姜守燭說完,還摸了摸小兔子的腦袋,順順毛道:“別哭了,你再哭下去,我現在就想繼續了,還是說,你哭就是為了邀請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