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章 chapter24大神求放過1

意識安全科。

辦公室突然爆發出歡呼聲,鼓掌與口號聲競相響起。

段瓊一邊拍桌子一邊叫着:“喲喲喲!我們的小高,斯文白淨,別人都說他是書呆子,原來他是個天才。”

高波桌子上放着四塊電子顯示屏,上面的數據流按照設定地滾動着。

高波笑得特別腼腆,“不是我一個人的功勞,是老大跟外援都把雛形寫好了,我只是深加工了一下。”

口哨聲更加響亮了,每個人都特激動,圍在他的位置上眼神狂熱地注視着數據。

玉琳琅不像這些工程師,她看不懂數據,一手壓在段瓊肩膀上看看這個看看那個。

曠燃坐在桌子上,抱着手臂說:“讓數據庫跑起來試試。”

撥開襯衫的袖口,他低頭看着表,十分鐘後,數據庫已經檢索了快十分之一。

也就是說,跑完整個數據庫兩個小時完全可以。

大家不約而同地望向曠燃,那種渴望的目光如此強烈。

“今天中午出去吃!”曠燃道。

一陣歡呼聲,段瓊突然道:“老大,咱們組裏還有經費嗎?”

……沒了,花在小旅店的一萬多怎麽都覺得不值得。曠燃嘴角的笑僵了僵,看着衆人期盼的眼神道,“我請!段瓊去定位置。”

歡呼聲更高了,“吃大戶咯!不吃大排檔,要吃火鍋!”

他看着屏幕上變換的數據流,突然又想起什麽,“跑完數據庫以後,在去論壇裏搜搜,看看有沒有類似的帖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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幾人點點頭。

午飯定在了萬裏客,新開的火鍋店,酒水可以打七折。組裏人三兩成群地向外走,個個的眉眼帶笑昂首挺胸,引得其他科室的人都要看他們兩眼。

曠燃肩上搭着外套,剛要出門,就有電話進來。

“燃哥,醫院我已經幫你找好了,保證不會遇到熟人,你今天過來吧?”

“好。”曠燃把錢包遞給玉琳琅,“你們先吃,我出去一下。”

他的車停在Q大教工車位上,上了車,他指頭敲打着方向盤想,他頭疼似乎就是從小旅館裏醒來後開始的。

無奈地搖搖頭,他方向盤打到底,出了校門,往省人民醫院開去。

這個時間,醫院裏并不好找車位,他索性沒停在醫院的地下車庫,從車後座扒出一張臨時停車證,停在了對面的醫院家屬區。

知道他來做檢查,院裏特地指派了個護士專門給他做引導。

曠燃五官俊朗,身高出衆,冷漠又帶着點小痞的氣質讓他走到哪兒都是大衆視線的焦點。

拍了腦部CT後,又按照建議做了其他的掃描,就坐在位置上等候結果。

身邊有形形色色的人經過,他目不斜視,手裏抓着手機目光放空,視線落在遠處,身體突然僵住了。

幾十米外,剛抽完血的阮棠,胳膊上還按着棉棒,馬尾辮一聳一聳地,腳步特輕快地朝着他走過來。

長凳上還有位置,她就在他旁邊坐了。身高這二十多厘米的落差,坐下後就更明顯了。

“你--”她歪着頭,拖長長音問,“來看這裏的?”她指了指腦袋。

曠燃垂眸看看她,不說話。頭上那個傷疤他完全不知道怎麽來的,對于這種脫離掌控莫名其妙的事情,他一點兒都不想提。

曠燃覺得她今天有點不大對,嘴角的笑透着狡黠,雖然習慣性地不跟自己對視,渾身散發着一種勝券在握的氣勢。

有貓膩。從她主動湊上來就能推斷出。曠燃打算靜觀其變。

“我找了份便利店的兼職,對方要健康證,今天來做體檢。”她自顧說着,等到胳膊上的傷口不再出血了,神色特別複雜地問他,“你有空嗎?我想跟你聊幾句。”

詢問了小護士取片子的時間,還要等40分鐘,曠燃點頭同意。

醫院對面是家甜品店,人很多,阮棠搶了個位置,去前臺點東西喝。

桌子上花瓶裏插着一只百合,曠燃看着黃色的花蕊,想她約自己的目的。

阮棠點了兩大杯的鮮榨檸檬端着托盤往回走,離座位也就兩米了。地上有客人灑落的果汁沒來得及清理,她一腳踩上去。

哧溜一下。她腦子一片空白。

幸虧今天穿了褲子……她身子搖搖擺擺,就在大家都以為她會四仰八叉的時候。

千鈞一發之際。她端着盤子身體往前一送。

順勢劈了個叉。

手裏的東西一點兒都沒灑。接住了。相當穩。

她一字馬坐在地上,仰着頭,眼神呆滞地看着曠燃。對方也是很給面子,嘴裏的水竟然一口水噴出去了。

兩人目光相接,各自沉默。

店裏人來人往,大家目瞪口呆地看着阮棠保持着一字馬還穩抓托盤不放的姿勢,每個人都是一臉“我擦,牛逼”的表情。

曠燃擦擦嘴,嘴角挑了挑,面色平靜地擡手說:“平身吧!”

“……”

一字馬這個姿勢,手裏還拿着東西,她根本起不來。從脖子開始紅色迅速蔓延,好羞恥啊。

曠燃終于看不下去了,走過來,接過她手裏的東西。

這是要對食物有多大的執念,才能如此。

看到曠燃握着拳抵着嘴唇,把臉轉向窗外,那表情比大笑還讓她不爽。

“要笑你就笑吧!”她嘟了嘟嘴,從洗手間清理好回來,火氣已經摔沒了。

結果曠燃還真接受了她的建議,喉嚨裏溢出低沉的笑聲。

阮棠咬着吸管,用那雙明亮帶着怒意的眼睛狠狠翻了他一下,“我想問你件事情。”

曠燃突然身體前傾,頭伸過去,嘬了一口果汁,歪着頭看她,“說。”

他身材高大,桌子并不很寬,他雙手在桌子上一撐,占了起碼三分之二的桌面,阮棠愣了愣,不自在地往後靠了靠。

曠燃看到她從挎包裏掏出張紙,推到他面前。

“張嫂收拾你房間的時候看到的,以為就是廢紙,幸虧被我看到了。”阮棠咬着吸管,看了看桌面上她的學籍複印資料,身高還被人給圈了個圈圈,是質疑她沒有163嗎?

曠燃表情不變,看了看複印資料,折起來揣進懷裏。

“你不打算解釋一下?”阮棠驚呆了。

“解釋什麽?”

“你幹嘛偷偷地調我的資料?”

“你覺得為什麽?”曠燃反問道。

阮棠舔了舔嘴唇,開始給他分析,“有兩種可能,第一,你懷疑我做了什麽違法的事情,想看看我有沒有前科?可是像我這麽單純正直的好學生,檔案裏清清白白,而且你明顯更在意我的個人信息,畫線和圈都在上面,下面的成績和打工經歷你都沒怎麽看。所以第一種可能不成立。第二種,你對我有企圖,必須要查明我的真實資料,才能放心。”

明說吧!你是不是想追我?

她目光亮晶晶的,曠燃覺得很有意思。他确實對她有企圖,不過跟她想的可能不太一樣。

曠燃突然接過話來,“你成績很差。”

“……”為什麽會話題會突然轉到這個上來呢?

“據我所知,你們生科畢業的就業率并不高,市場起薪也不高,你這個水平,科研所是進不去的,想進好公司也很難。你未來有什麽打算?”

将來嗎?阮棠有些迷茫,同寝室的老大家裏有關系,家裏已經幫着找好了實習單位,小仙兒要考公務員,她一直以來的目标就是好好做殺手賺錢,沒想過太遠的事情。

“我還沒想好。”

“你并不喜歡自己的專業,既然不喜歡,也沒有必要強迫自己。你應該對自己的生涯做出規劃了,正視自己的興趣和能力,找到自己最擅長,最有優勢的一面,就可以了。”

最擅長的?阮棠完全被對方的節奏帶着走。

她最擅長的領域,應該在意識世界裏面。她神經輸出挺快的,目前做委托任務還是零失誤。可是,她将來總不能一直幹這個吧?殺手畢竟是灰色職業啊。

“你對你畢業後的薪資待遇要求是多少?”

阮棠想了想,有點忐忑地說:“一個月,六千吧!”她畢竟是Q大畢業的,學校閃閃發光的招牌怎麽也能比市場價高點吧。

曠燃臉立馬黑了下來。阮棠瞟到了她的成績單,小聲道:“五千?”

曠燃哼笑:“Q大畢業生已經這麽不值錢了?”

“目前,HR給網內的高級架構師開出的平均月薪都是五萬起。”

阮棠眼中的光越來越亮,覺得新世界的大門朝她敞開了。

“老傅最近申請了神經信息學的碩士點,畢業後選擇面很廣。”喝了口礦泉水,他很有深意地道:“老傅說你在神經信息學上有些天賦。”

阮棠簡直要開心得跳起來了,“傅老師說我有天賦?”

天啊!原來并不是她自己這麽覺得,她做殺手很精輸出這麽快,才華終于要被大家看到了嗎?

她暈暈乎乎地出來,才發現自己竟然忘了這次約曠燃出來的目的,原來是傅老師想招第一批研究生,把她作為重點考查對象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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