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 情不知所起
第22章 情不知所起
老鸨立馬站那裏不動,何弘剛一知道消息他兒子被打,他就帶着一批人馬趕了過來,看到老鸨立馬問道:“我兒子呢!”
“大人公子人沒事,只是……”
何弘急的看老鸨魏疏城開口道:“只是你兒子沒寶貝了。”
“寶貝什麽寶貝,我們家裏多的是,少一個寶貝不值一提。”
魏疏城上前跟何弘握手,“那這麽說何伯伯是原諒我了。”
何弘笑着擺擺手,“賢侄要是喜歡拿去便是,幹嘛兵刃相接啊!”
魏疏城點點頭滿臉堆笑,不由給何弘一個大拇指,“何伯伯真是大氣啊!”
老鸨看着他們驢唇不對馬嘴,雞同鴨講,甩了甩衣袖打斷道:“令公子這輩子怕是不能再……”
魏疏城打斷道:“人事。”
何弘愣了連忙撒開魏疏城,往房間裏走去,出來的時候,何弘哭的稀裏嘩啦提着劍,就要砍魏疏城。
“王八蛋魏疏城,你還我兒子。”
魏疏城道:“你兒子又沒死,我還你什麽兒子。”
何弘意識到說錯話,“你還我子孫。”
“何伯伯你等我幾年,我給你生一堆子孫。”
“你……”何弘一口氣沒上來,昏了過去。
老鸨趕緊派人喊來大夫,大夫掐着何弘的人中,何弘才慢慢轉醒睜眼看到魏疏城,“王八蛋我要你血債血還,來人啊把他給我關進牢裏去。”
何弘手下的人,反扣着魏疏城的胳膊,“不用你們壓我自己會去。”
魏疏城跟着他們往牢房走,一路上魏疏城東看看西往往還順帶跟人打着招呼,跟遛彎一樣晃晃悠悠的去牢房……
好事不出門,壞事傳千裏,不到一上午時間魏疏城把何必的寶貝割了的事,就傳遍了西陵。
有人說割的好,讓那個何必整天,嚯嚯別人家的小姑娘,還有的人說這就叫惡人自由惡人磨,魏疏城這個淨街虎整天欺男霸女的,他們兩個狗咬狗一嘴毛。
一旁的人忍不住問道:“你們說魏疏城欺男霸女他都欺負誰了?衆人搖搖頭好像欺負的都是壞人吧!那你們還在這兒起哄都散了吧。”
幾個人感覺沒有意思,丢下手裏的花生,便走了秦鳶楓看到他們一哄而散,也關上酒館打算去靈月樓看看慕清棠。
慕清棠坐在桌邊,那個畜生是騙她的吧!伶舟鶴怎麽會為了她,在宮外跪一個時辰,怎麽會呢!他又不喜歡我,只是因為我們是從小玩到大的。
所以才救她的吧,想到這兒連她自己都不信了。
慕清棠愣愣地看着伶舟鶴,送給她梳妝匣,她打開匣子看着鏡子中的自己,她突然發現原來鏡子下藏着一張帛卷,她從前都沒有注意到過。
她扣開鏡子後面居然有個暗格,那張帛卷就是從那裏露出的一角,慕清棠打開帛卷瞬間失聲痛哭。
她以為她的淚早就流幹,所以嬉笑怒罵心裏也不會起絲毫波瀾。
那張帛卷上寫的是,“驚覺相思不露,原來只因入骨,傻子你什麽時候才能看出來,我喜歡你。”
慕清棠哭着哭着粲然一笑,“這麽多年我們兩個一直試探對方的心意,可是到頭來他不知我,我不知他,情何以堪。”
“為什麽會這樣?為什麽兩個互相喜歡的人,會走到今天這個地步?為什麽不告訴我?”
扣扣扣門被敲響,慕清棠擦幹眼淚,“進來吧!”林薇羽和秦鳶楓進來看到,慕清棠又再哭,趕忙上前給她擦眼淚。
林薇羽抱着慕清棠現在,說再多的話,也難以安慰慕清棠了,她們能做的只能陪伴。
氣的林薇羽想去何府,把何必給殺了,秦鳶楓攔住她,“公主不要沖動,何必一家牽扯衆多,連魏疏城都不敢直接殺了他。”
“薇羽不必管我,進了這青樓我早就做好了這樣的準備,沒人能救的了我。”
不理解他們要攔住她,難道就這麽不管了嗎?雖然魏疏城把何必給割了,但想想還是很不解氣啊!……
牢房裏魏疏城盤腿坐在桌案前,三個人也不說話,就那麽看着魏疏城。
林懷蘇扶着額,蒼術端起茶盞遞給魏疏城,“你們都看着我幹什麽。”魏疏城問道。
“你太過沖動了。”林懷蘇道。
“這事要是你你遇上了,你能忍的了?”
林懷蘇無語看着伶舟鶴,伶舟鶴雙手拳頭握的只響,他恨不得立馬把何必千刀萬剮,他沉吟片刻,“事已經犯了,多說也無義,我們還是想想怎麽把他給放出來。”
蒼術抿了一口茶道:“我倒是有一個辦法。”
三人齊刷刷地看向他,蒼術輕咳了一聲他們才收回目光,“西陵律法有一條就是患有腦疾的人,把人致殘不違法,可以不用處罰。”
魏疏城一聽樂了,巧了這不是,他行事向來不按規矩來,我行我素跟別人都是反着的,高興就笑,不高興就發瘋。
伶舟鶴和林懷蘇點點頭,“這個方法可以。”
蒼術寫下病例魏疏城身患腦疾,時常發作盡量不要有人與他有沖突,以免腦疾發作當街砍人。
魏疏城看着這份病例是哭笑不得,腦疾就腦疾吧!無所謂反正我又不稀罕旁人的目光。
被确診腦疾之後,魏疏城大搖大擺地走出了牢房,何弘氣的差點沒背過氣去,可是卻奈何不了他,只能打了牙往嘴裏吞。
轉眼半個月過去這件事,就好像從來沒有發生過一樣,在無一點動靜何弘暗中,想把魏疏城給弄死,可他還沒下手就已經有人下手。
當他聽到何必被人當街捅死,還以為自己聽錯了他呆愣的站在原地,“你說誰死了?”
“少爺死了。”小厮在地上哭的稀裏嘩啦,何弘險些沒有站穩,今日他就算豁出這條老命,也要讓魏疏城這個王八蛋血債血償。
何弘被小厮攙扶着到了衙門,看着面無血色的何必,何弘老淚縱橫,“兒啊,”
仵作向知府禀告,“大人何必身上有幾處劍傷,後背一處,其餘幾處都是插入胸膛,一劍當場斃命剩下的可能是為了洩憤。”
何弘聽到這裏更加确定是魏疏城殺的人,“求老哥幫幫我,為我兒讨回一個公道。”
知府點點頭模棱兩可,“先把人帶來堂審。”
府衙聽後四處尋找魏疏城,靈月樓裏魏疏城和慕清棠她們有說有笑的,那天的事慕清棠她們所有人都選擇性遺忘了。
慕清棠一身藍色的衫裙,顯得更加氣質出塵,“姐我怎麽感覺你今天很開心。”魏疏城道。
“我當然開心了,我以後每天都要這麽開心。”
魏疏城點點頭,“開心就好,我還怕你……”
“怕我想不開啊。多大點事就當是被狗咬了。”
魏疏城看着慕清棠手上的傷,慕清棠縮了回去,“姐我那裏有上好的祛疤膏,一會兒我派人給你送來。”
他給慕清棠倒了一杯酒,“姐我再告訴你一個好消息,何必死了。”
不由一愣慕清棠笑道:“真的嗎死的好。”
“我們不提他了來喝酒。”
衙役烏泱泱的來了一群人,“魏疏城我們知府找你問話。”
魏疏城道:“沒看見我在吃飯嗎?等吃完了再去。”
“你……”一旁的衙役攔住,上前想要教訓魏疏城的衙役,“算了算了也不差等這一會兒。”
他給慕清棠夾着菜,“姐多吃點都愣着幹嘛吃啊。”
海棠她們在衙役們,都要噴出火的目光下,吃完了飯,魏疏城吃飽之後伸了個懶腰,“別擔心不就是問個話嗎?一會兒就回來。”
說完魏疏城頭也不回的走了,魏疏城哼着小曲兒到了知府,他見到知府和何弘躬身行了一禮。
“堂下是何人。”
“魏疏城。”魏疏城懶洋洋的聲音傳來。
聽的在場的人都想給他打一頓,怎麽會有這麽欠揍的人。
“昨天夜裏你在那裏。”
“當然是在家了,我不回家去哪兒。”
知府清了清嗓子,“可有人證。”
“沒有。”
知府一陣的頭疼,“那你知道何必死了嗎?”
“知道啊!”
魏疏城被知府越問越煩了,“他死了和我有什麽關系。”
“你前些日子和何必有過節,你把他……”知府都沒好意思往下說。
“你有重大的嫌疑,如果是你做的你就承認,如果不是本官自會查明。免得白白受了牢獄之刑。”
魏疏城擡起頭笑道:“是我做的。”
衆人都懵了誰都沒想過,他會這麽輕易地認了,往常都是把各個刑法都受一遍,犯人才會招供。
何弘指着魏疏城破口大罵,“魏疏城我要扒光你的皮,為我兒報仇。”
魏疏城現在也懶得裝,白了一眼何弘,何弘頓時氣的一陣咳嗽。
“何伯伯你可要注意身體呀!可別沒報仇你先死了。”
何弘氣的差點就沒了,知府一拍驚堂木,“肅靜。”
“魏疏城你承認是你殺的何必。”
“是,我承認了。”
一旁的師爺向知府耳語幾句,“你承認你殺人,那你是怎麽殺的。”
魏疏城被這一連串亂七八糟的話,給問笑了,“當然是拿劍捅被,難不成他自己撞上來的,哎我跟你說如果是他自己撞上來,算是我殺的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