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章

第37章

“不, 這是威脅。”

沒有聽到滿意答複的佩奇眼睛也不眨一下地直接擰斷了天龍人的脖子。

這場過于突然的發難讓黃猿收斂了一點散漫,但也只有一點。

他看着那些紅綢絞上另一個還活着的天龍人, 然後在脖頸處逐漸收緊。

“把你的電話蟲號碼給我。”佩奇又重複了一遍。

“耶,可是如果你把他也殺死的話,手裏就沒有人質了哦。”

“沒關系,紅土大陸上還有很多。”

佩奇拿出那個賓茲送給她的電話蟲,示意黃猿快點報數。

這個發展方向與雷利以為的有所不同,他看向直接斷氣的天龍人, 突然覺得這個小姑娘說不定是德雷斯羅薩的人。

畢竟這種暴烈的情感表達方式,實在是非常的德雷斯羅薩。

那她來砸唐吉诃德的場子是為什麽,那個國家的人不是很喜歡他們的國王嗎?

并不想交出自己號碼的黃猿開始轉移話題,他看向坐在一邊的雷利,眉眼舒展着跟他打了個招呼, “瞧瞧這是誰, 冥王雷利。”

“你在這裏做什麽呢, 在哥爾·D·羅傑被處死後,身為船副的你已經淪落到要聽一個小姑娘的話了嗎?”

總是可以從黃猿的話裏得到新情報的佩奇有些詫異的回頭看向雷利, “你是海賊王的船副?”

被揭露身份的雷利起身走到佩奇身邊站定,“嘛,那都是些過去的事了,我現在不過就是一個靠給船鍍膜為生的老頭子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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佩奇盯着他看了一會,打算推後再問有關于哥爾的事。她重新看向不打算被威脅的黃猿,決定換個方式溝通。

“我要回到昨天上午的九點鐘給你打電話, 讓你去找澤法。”

她将那份一直拎在手裏的報紙展開給他看, “你應該已經知道具體的襲擊時間和地點了吧, 告訴我。”

這個說法果然要比威脅好用一點,至少看得出對面這個男人願意正面回應她的問題了。

“聽上去像是在講故事。”那抹在指尖蓄勢待發的光點一直沒有被散去, 他就這樣瞄準着佩奇,卻也只是一直瞄準着,“我怎麽知道你是不是在說謊呢。”

再次被搪塞回來的佩奇沉默了一下,她突然讓紅綢掰斷了第二個天龍人的胳膊,于是這個人質在猛烈的疼痛中清醒了過來。

在他開始嚎叫或辱罵之前,佩奇讓紅綢卷上了他的另一條胳膊,“讓他把電話蟲號碼給我,不然我就擰斷你的右臂。”

在這句話說出口的同時,紅綢已經開始用力,眼瞅着就要彎過極限的角度了。

“啊啊啊!!住手!你這個賤民!!啊啊——喂!!海軍!快點把號碼給她啊!!”

清醒的天龍人要比昏迷的天龍人鬧騰得多,他一刻不停地制造着噪音,罵罵咧咧地命令着波魯薩利諾。

“耶,真是的,不要這麽暴力嘛。”被吵到的黃猿慢吞吞地報了一串數字,他故作苦惱地皺起眉,“看來太受歡迎也不是什麽好事。”

“你最好現在就撥一下試試。”雷利給出提醒,“這不一定是他自己的號碼。”

确實沒考慮過會被欺騙的佩奇依言撥通了電話蟲,但只有她手裏的這個在叫,黃猿那邊完全是安靜的。

而在短暫的等待過後,這個號碼被接通了,“哪位。”

這是個不算陌生的聲音,從回憶裏找到對應面孔的佩奇試探着提問,“是赤犬嗎?”

天龍人持續不斷的辱罵和陌生的女聲一起從面前的電話蟲口中傳出,薩卡斯基擰着眉向話筒呵斥,“黃猿!你在幹什麽!”

哦,果然是赤犬。

他一開始的語氣太過平緩,佩奇不太能聽得出來,但是當這個人開始生氣,那個呵斥的語調她就比較熟悉了,果然是他。

拿到正确號碼的佩奇直接挂斷了電話蟲。

“赤犬也可以。”反正都是大将。

嫌吵的佩奇直接擰斷了第二個天龍人的脖子,她站在兩具屍體之間,最後問了一遍黃猿,“确定不把襲擊的時間和地點告訴我嗎?”

一直在觀察佩奇的波魯薩利諾估量着她展現出來的态度,然後意味深長地給出了一句不算是廢話的承諾,“就算不知道這些信息,我也找得到老師。”

“行。”

得到承諾的佩奇不再關注黃猿,她看向似乎在幫她撐場子的雷利,“我晚點再來找你,我們需要聊聊有關哥爾的事。”

已經依稀意識到佩奇的那句‘現在不是既定的未來’是什麽意思的雷利點點頭,他沒有黃猿那麽費勁,而是直接給出了信息,“我一般會在13號GR。”

波魯薩利諾看着就這麽在他面前聊起來的兩個人,“耶,多少有點緊張感嘛,我還沒走呢。”

“但是我要走了。”

佩奇相當幹脆地跟兩個人揮了揮手,“再見。”

魔女小姐直接撥動了時間,然後在5月2日的早上九點睜開了眼睛。

她看向正被自己拿在手裏的咖啡杯,舉到唇邊淺抿了一口。

……唉,和這個黃澄澄說話好累。

佩奇發現如果是黃猿想要讓別人知道的信息,那麽就算她沒有主動問也會知道,就比如雷利的身份。可如若是他不想讓其他人知道的東西,那就無論如何也問不出來,威逼和利誘都沒用。

被黃猿累到的佩奇又喝了一口杯中的黑咖,然後從口袋裏拿出了那個與賓茲有着同款粉色刺猬頭的電話蟲,她将它放在餐桌上,再一次撥通了這個來之不易的號碼。

“布魯布魯布魯。”

“布魯布魯布魯。”

“喀嚓。”

“哪位。”

又是這個不算悅耳的低沉聲音。

佩奇放下手中的咖啡杯,和對面打了個招呼,“你好,赤犬。”

她打算先“告個狀”,“我從未來的黃猿那裏拿到了你的號碼,因為他不想把自己的給我。”

告完狀的佩奇開始說正事,“澤法的實習船會在今天下午遭遇襲擊,時間不明,地點不明,但已知除了澤法以外只有兩名學員幸存。”

她簡單的轉述了一遍報導裏的有用信息,又描述了一下照片裏的船體模樣,并且給出了自己的判斷,“至少有一個使用刀劍類武器的敵人,且力氣很大,至少與澤法不相上下,或許速度也很快。”否則那道幾乎将船體一分為二的斬擊不會在三分之二的位置才被攔下。

“那艘船上除了學員,還存在着幾十個剛被解救出來的……平民,他們跑不快,大概會變成累贅。”

“耶~這是來自未來的通訊嗎?簡直就像是在聽故事一樣呢~”

明明是赤犬的電話蟲,對面卻突然傳來了黃猿的聲音,顯然他們兩個此刻正在一起,于是佩奇隐約明白了為什麽他不把自己的號碼給她。

因為如果她真的能回到所謂的‘昨天上午九點’,那這個號碼就真的可以找到那個時候的黃猿,而且還能作為第一道隐秘的驗證,畢竟除了他自己,沒人知道這件湊巧的事。

“為什麽沒有明确的時間和地點呢?”

那個慢吞吞的長調子被電話蟲模仿得惟妙惟肖,莫名地就有點欠揍。

“因為你不打算告訴我。”佩奇盯着電話蟲的眼睛,“你說‘就算不知道這些信息,我也找得到老師。’”

在走廊偶遇赤犬的黃猿感興趣的摸了摸自己的下巴,“嗯……确實像是我會說出來的話。”

他倚在牆邊,透過窗戶漫不經心地看着窗外的白雲,“可我怎麽知道你是不是在說謊呢。”

“很簡單。”

他聽見這個陌生的女聲說道,“若是因為懷疑我而導致下午的慘劇重複發生,那麽你就會自己告訴我如何取信于你,不是嗎?”

被反問的黃猿感興趣地挑起了眉,“哦?這麽有把握?你對我很熟悉嗎?”

熟悉嗎?好像也不算很熟悉,但确實打了不少交道,雖然每次都有點累。

“還好。”時間魔女這樣回複道,“我只是經常遇見你。”

完全沒有相遇記憶的波魯薩利諾輕哼出聲,“介意我問一下你的號碼嗎?”

被詢問的佩奇直接報上了數字,然後挂斷了電話。

波魯薩利諾看着手中重新垂下眼睛的電話蟲,跟一直站在一邊的同僚感慨道,“真是位沒有警戒心的小姐呢。”

“她好像完全沒有考慮過這樣做會不會把自己帶進危險裏耶。”

這可是有關于時間的力量,就這樣輕易地暴露真的沒問題嗎?

薩卡斯基掃了眼無人經過的走廊,“這裏不是只有你和我麽。”

既然如此,還有什麽危險嗎。

“哦~很可靠嘛。”

黃猿笑眯眯的開始用薩卡斯基的電話蟲給澤法老師撥電話,在等待的間隙裏,他打開了面前的窗戶,“我這不算曠工吧?”

“哼。”薩卡斯基斜了黃猿一眼,“你在不在辦公室裏有區別嗎?”

“哎呀,你這麽說我可是會傷心的。”已經開始虛化的黃猿義正言辭地為自己正名,“我可是有在認真工作耶。”

“哪位?”電話蟲裏傳出澤法的聲音,而黃猿已經順着打開的窗戶将自己投射了出去。

大半個身子都變成光的海軍大将拿着電話蟲站在了天空之上,“是我呢,澤法老師~”

“哈?”被最不對付的學生在一大早打電話,澤法頭頂青筋地質問他,“你最好有正事要找我。”

“确實有正事,不過在那之前,可以先告訴我你在哪裏嗎?老師~”

不打算提前說出可能會發生什麽的波魯薩利諾直接岔開了話題,畢竟以他對澤法老師的了解,要是真的現在就提出認為他會失敗,那除了一頓臭罵他将得不到任何有用的情報。

因為身為光本身,所以可以直視太陽的黃猿慢悠悠地欣賞起了工作日的陽光,他拖着那個真的很欠揍的長調子,換了個方式索要信息,“這件事,無論如何也要面談才行呢。”

“所以您現在在哪裏呢~老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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