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章 本章別跳

第026章 本章別跳

秋泠和春和進入房間時, 發現自家姑娘正在發呆,臉頰上紅暈未散,她們不做他想, 只當是新嫁娘都是如此。

李嬷嬷端了碟點心過來, “姑娘一天沒好好吃過東西了, 用些吧!”

一日的流程下來, 楚盛窈是真的餓了,碟子裏的點心吃光了, 才吃了個半飽。

差不多的時候, 秋泠伺候着楚盛窈梳洗, 沐浴過後, 李嬷嬷拿來了件寝衣, 這件寝衣用的是雲香紗, 胸口繡着并蒂荷花, 背脊處僅有兩根細繩。

穿上身姿婀娜,能更好凸顯楚盛窈的身材。

楚盛窈連連拒絕,無論李嬷嬷如何說, 她都是不會穿的,起先那人已經誤解了, 如今再穿上這件寝衣,豈不是那黃河水都洗不幹淨她的清白。

她連忙吩咐秋泠, 從嫁妝櫃子裏拿來了她平常的寝衣。

楚盛窈身段極好, 即便是沒有那件特質的寝衣,普通的寝衣穿在她身上,胸前幾乎快要沖出來, 尤其是行動間,不斷起伏, 活色生香。

哪怕是秋泠和春和這般見慣了的,都不自覺的移開視線。

李嬷嬷才在楚盛窈身邊幾月,話不經意脫了口,“姑娘真是生的好。”怕姑爺要愛不釋手了。

楚盛窈假裝沒聽見,走到鏡子前,整理着頭發。

房間門在此刻打開了,褚昭聲音在門外響起,“你們先下去吧!”

李嬷嬷和秋泠她們迅速離開了房間,楚盛窈捏着梳子,一時間不知道該往哪兒放。

房門被他關上,他步履比起之前重了些。

楚盛窈見狀上前去攙扶他,與男子靠的這般近,楚盛窈很不習慣,尤其是當他靠近自己時的那股陌生的氣息,高大的身軀似乎是要将他全部埋了起來。

褚昭本來沒喝多少,可當走近房門的時候竟然有了幾分醉意,扶着他的身軀極其的軟,似乎他一用力便會化,褚昭視線從她的臉上逐漸往下,等移到那高聳之地,眼睛一燙偏了偏頭,任由楚盛窈将他扶到床上。

兩人并排而坐,房間寂靜,龍鳳燭火光噼裏啪啦的跳了下。

“我去沐浴。”

褚昭步履匆匆,進入了浴室,屏風處燈火通明,剛好能夠照見他的影子,男子的身軀當真與女子不同。

健壯的身軀像是山,褚昭是個文臣,卻并不想那些文人般瘦弱,方才攙扶他時,他的胳膊發硬。

水聲嘩啦啦的響,楚盛窈将自己的目光移到了燭火處,盡量将思緒發散,可都沒用。

周公之禮,洞房花燭。

褚昭也會想畫冊上那般捶她嗎?

會不會很疼。

楚盛窈腦子暈乎乎的,熱氣也熏上臉,應當喝了酒,有了些醉意。

一陣水汽撲面,不知何時,褚昭已經洗好了,他身軀走近,楚盛窈手腳都不知該如何去放,盯着他微微濕漉的頭發,她忽然撿起她方才的帕子,“夫…君我替你擦擦。”

“不必。”褚昭靠着床沿坐在了她身邊。

兩人間的距離逐漸在縮短,窗幔被放下的一瞬間,她有些緊張,被人慢慢放在床上,她眼眸輕阖根本不敢去看他。

距離拉近,肌膚相貼,身體逐漸熱了起來,當痛意來臨的時刻,楚盛窈分了絲心,又想起了那畫冊。

果然搗錘捶人是痛的。

一會兒深,一會兒淺,沒完沒了。

院內不知何時來了只黃鹂鳥,聲音婉轉妩媚,響了一夜都未停。

那黃鹂鳥原本是在好好演唱着,忽然大風來使得身體酥麻,調兒上揚了幾度,又害怕自己的聲音不夠好聽,壓抑着,最後哼哼唧唧的哭了起來,只怪那風太過無禮,吹個不停。

最後黃鹂鳥嫌棄自己聲音難聽,索性不出聲,那風似乎嘲笑她的屈服,吹得更烈了些,将黃鹂鳥被吹得東倒西歪。

原本躺的好好的,只能用爪子抓住欄杆,側身穩住身形,可那風怎麽也不放過她,繼續的吹着,一會兒呼呼的刮一會兒輕柔的吹,擾的黃鹂鳥一晚上都不安寧。

秋泠擔憂的望着新房的方向,已經一個半時辰,都沒有安靜下來,似乎還有啜泣聲傳來。

春和忍不住想要往房間方向而去,李嬷嬷立刻将這莽撞的丫頭給攔住,暗自搖頭。

廊下另一側,還站着褚昭的兩名小厮,百名和冬三。

冬三沒想到向來冷清的世子,竟然也會有如此難以自持的一天。

這楚三姑娘,莫不是妖精變得,專門攝人心魄。

又過了許久,房裏終于傳來了叫水的聲音。

李嬷嬷只帶了秋泠進去,她們低垂着眸子,絲毫不敢亂瞧,褚昭去了浴房,楚盛窈身上裹着絲綢,青絲帶着汗意粘在額頭,耳側,臉頰嫣紅像是開的極豔的牡丹,花心受了雨露,整個嬌豔欲滴。

等李嬷嬷她們過去之際,楚盛窈盡力提起精神,看了她們一眼就昏昏欲睡。

那是怎樣的一雙眼。

烏童水潤含春,欲語還休,媚色撩人。

姑娘極美,卻沒想到還能美到這般程度。

李嬷嬷小心的攙扶起楚盛窈,絲綢随着力道往下移。

脖頸處的肌膚正好露了出來。

像是快要開敗了的荼蘼花。

上面布滿了紅痕,李嬷嬷側目,将絲綢往上提了提,楚盛窈似是要醒的模樣,不過只是嘟囔了聲“不要了”。

這褚世子未免也太貪心了些。

李嬷嬷扶着楚盛窈進了浴桶,秋泠無措的站在一側,看了眼褚昭卻始終不敢上前服侍。

“退下吧!”好在褚昭開了口。

這些事,褚昭并不讓人伺候。

秋泠連忙離開了新房,方才姑娘的模樣她也瞧見了。

這褚世子未免太兇殘了!

等楚盛窈泡在水裏,李嬷嬷才徹底的看清,不止脖頸處,那痕跡順着頸線往下,李嬷嬷輕咳聲,沒在看。

姑娘的肌膚真實太嬌嫩了。

楚盛窈迷迷糊糊間,感受到溫熱的水流過身體,然後似乎有人攙扶着她,起先視線與她持平,後來被人強勢攬着,摟着她的腰肢,身體似乎被提了起來。

“嘶,疼。”

寝衣摩擦着嫣紅的幾乎快要熟透的莓果。

她難受的掙紮,身體忽然離開了地面,躺在了一片紅色海洋裏,楚盛窈還是有些不适,手不由自主扯着領口,不想要它再磨着自己的傷處。

楚盛窈還在楚府的時候,得了兩顆西域來的紅果,紅果豔豔的,一看就汁水豐沛,她有些渴望的望着它們,不知何處來了個人,生的高大,束着冠,約莫二十多的年紀的男子,他似乎亦對着紅果渴望的很,強行将其占為己有,并不是直接一口吞下,小口小口的吃着,那紅果未被他咬破,反而越發的紅潤,只剩下一顆了,楚盛窈用手擋住,男人力大的很,按住她的手将另一顆搶去,甚至還側眸挑釁着她。

她簡直氣急,這般好的紅果分明是她的,她站起身來想要和他理論,說不過,便要作勢搶回來,拳頭沒砸到那人身邊,反被人抓住手腕,按在懷中,楚盛窈惱羞成怒,想要咬死他,忽的就睜開了眼。

外面晨曦已至,陽光透過紗窗将屋子照亮。

鼻尖一股子藥味兒,楚盛窈動了動,似乎塗過藥,睡前的痛意好了很多。

應該是李嬷嬷她們做的。

滿目的大紅,她依靠着枕頭,半坐了起來,另一側已經沒了人,楚盛窈心頭有些空,昨夜的混亂迷亂,顯得那麽的不真實。

李嬷嬷瞧見楚盛窈醒來了,将帳缦用挂鈎整理好,視線一下子變得清晰,楚盛窈這才發現t屏風外側,塌上穿戴整齊的男子正品茗看書。

他看了過來,端方雅正,完全看不出昨夜的瘋狂與迷戀。

“等會要去正院請安,你快些。”他正色道,說完視線便重新落到書籍上。

楚盛窈忙不疊點頭,秋泠她們趕緊替她梳妝打扮。

将将卯正出了院子。

鎮國侯府,她一點兒也不熟悉,昨日蒙着蓋頭什麽也看不清,楚盛窈跟在褚昭身後,原本只落後半步,不多時,已經是一丈的距離。

褚昭察覺到楚盛窈沒有跟上的時候,已經走了幾個院子,路途遇見不少丫鬟小厮,紛紛向他們行禮。

褚昭放緩了腳步,楚盛窈這次跟上,不過還是未與他并排走。

昨夜剛經歷世上最親密的事,現在的他卻找不到昨夜的影子,楚盛窈原本的熨帖也逐漸冷卻,臉上的羞澀逐漸褪去,從容的跟着他。

鎮國侯府一共有三房,同住在一起,不像楚府早早分了家。

二房三房分別住在東西跨院,其中三房與大房鎮國侯是侯老夫人所嫡出的。

侯老夫人一直深入簡出,住在明義堂。

府內事,大都由鎮國侯夫人王氏負責,其餘兩房夫人在旁協助。

剛進院子,人幾乎已經到齊了,倒說不上晚了時辰,不過讓長輩等着,到底是不好的。

楚盛窈瞟了褚昭一眼,恨恨想到,若非他,她怎會起的遲了!

端着鎮定自若的姿态,楚盛窈朝着諸位長輩行了禮。

在場的長輩,面上并未冷臉,也未露出等的不耐煩的模樣,只是目光隐隐打量着王夫人。

琅琊王氏後裔,如今亦是侯府主母,一世順遂,尊貴,偏偏在嫡子婚事上遭了坎。

想來今日這敬茶禮應該會很精彩。

仆婦放下蒲團,她跪下敬茶,“父親”。

鎮國侯非常爽快的喝下了茶水,讓小厮端上來一托盤,上面是一把裝滿寶石的匕首。

鎮國侯府随太祖打天下,傳承多年,大都是武官,偏偏到了褚昭,棄武從文,鎮國侯本身武藝高強,身邊珍藏的武器不計其數。

不過送新嫁娘一把匕首?這?倒是瞧不成什麽。

令衆人驚訝的是楚盛窈送到竟然是一把刀…

衆人疑惑,這又是匕首又是劍鬧得哪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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