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第17章 第十七章
渣男!
定親了還不肯安分!
莫非,他打算讓自己做妾?
郗瑛瞬間拉下了臉,生氣地道:“我不做妾,絕不!”
寧勖眼裏閃過一絲錯愕,閑閑問道:“那你呢,你可有定親?”
初次見面,她就自稱自己是寡婦,後來又說過了兩次。
“你一個小娘子......”先前寧勖指責她的話,在腦海中閃過。
雖說寧勖九成九已知道她是郗七娘,敵暗我明,他在試探,她也絕不會主動交代。
何況,“寧公子別轉開話題。我不做妾,這件事沒得商量。我奉勸寧公子一句,既然有婚書在手,寧公子還是別出來拈花惹草了。寧公子是做大事之人,先前說我很兇,能掀翻茅草屋。寧公子想享受齊人之福,還須得多考慮一下家宅安寧。”
“我拈花惹草!”寧勖被郗瑛強詞奪理的指責氣笑了,尤其郗瑛絕口不提自己的親事,讓他格外怒火中燒。
“是誰先招惹誰,你先親了我,事後卻翻臉不認人?”寧勖冷聲質問。
郗瑛怪叫一聲,“哎喲,我又不知道你已經定親,你要是潔身自好,就該堅定拒絕。再說,嘴皮子碰下嘴皮子而已,我都不計較了,你一個大男人,居然還還念念不忘。”
她走上前,在寧勖面前仰.起.頭,“來來來,我讓你親回來,以後我們就扯平了。今日之事,就當全無發生,你我一別兩寬,各自珍重!”
新仇舊恨,一起在寧勖心頭翻湧。
是了,她想要金子,想方設法迷惑他,皆是打着從自己手上逃出去的主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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畢竟,沈九就在一江之隔的廣陵城,死士爪牙散布各地。
薄恩寡義是郗氏家門之風,郗氏父女如出一轍!
眼前是她嫣紅的唇,氣鼓鼓瑩白的面龐,清淩淩的明眸。
真是可惡可恨到極點!
寧勖腦中的弦,轟然一下就崩斷了,喘氣急促,将她禁.锢在懷中,俯身低頭,用盡全力親了上去。
郗瑛眼前一片昏暗,他身上的氣息,鋪天蓋地籠罩住她,唇像是被火苗炙烤,幾乎快無法呼吸。
“嗚嗚嗚!混賬!”
郗瑛使勁推他,推不動,擡腿就踢。
寧勖右腿鑽心地疼,估計傷口裂開,他卻渾然不顧,硬生生忍住了。
郗瑛動不了,一張口,他便亂竄。她幹脆緊緊閉着嘴,使勁瞪大眼,用眼神t罵他。
狗叛軍,混賬,就當讓他收些利息。
粗.魯,橫沖直撞,跟原始的猛獸一樣。
難道,他是初次?
初次也不行!
郗瑛掐他,趁機咬了他一口。
寧勖終于微微擡起頭,不過只離開了些許,仍然與她幾乎貼面。
溫熱的氣息撲在郗瑛臉上,他唇上滲出殷紅的血絲,雙眸也泛紅,妖冶如豔鬼。
郗瑛慌了下,連忙推開他。寧勖腿晃了晃,終于松開她。
“只一下,只一下!真當是不要臉,這點小便宜也占!”郗瑛退開幾步,氣得大罵。
“我不跟你計較,就當是被.......”
見寧勖眸色意味不明,朝她看過來,郗瑛硬生生将“狗”字吞了回去。
“以後再胡說八道,我會讓你見識下真正的懲罰。”寧勖在凳子上坐下,克制住胸中翻滾的萬千情緒,極力平靜道。
郗瑛呸了聲,再次強調:“我不做妾!”
“我可不會納瘋婆子做妾。”寧勖淡淡回了句,掀起衣袍下擺,拉起褲腿。
雪白傷布上染上了斑斑血跡,郗瑛本想再罵,見狀立刻縮着脖子,轉身就逃。
“站住!”寧勖頭也不擡道,“敢跑,抓住打斷那你的狗腿!”
郗瑛停下腳步,沒好氣道:“你要作甚?信不信我先弄斷你的狗腿!”
“嘴還挺硬啊。”寧勖意有所指,目光不經意在郗瑛紅腫的唇上掠過。
“去拿傷布過來!”寧勖指着條案上放着的匣子,指揮道。
郗瑛氣沖沖上前,抱起匣子,哐當扔到了寧勖手邊。
寧勖看了她一眼,沒計較她的嚣張,低頭去拆傷布:“你那點心思,歇了吧。我就是斷了雙腿雙手,你也不是我的對手。”
郗瑛好氣,便站在一旁看着說風涼話:“流這麽多血,會不會死啊?”
“我死的話,先要拿你試棺椁,先将墳墓躺熱。”寧勖不緊不慢道,拆掉傷布,露出裂開流血的傷口,周圍幾處舊傷疤。
郗瑛看一眼傷口,再看一眼寧勖,他連眼都不眨一下。看來,傷痕累累,對他來說早已司空見慣。
“好長的傷口啊,哎呀,不死真要瘸了。”郗瑛踮起腳尖,一個肩膀高一個肩膀低,在寧勖面前走動。
寧勖輕輕擦拭掉血,裹着幹淨的布巾,威脅道:“等我收拾好,再來收拾你。”
郗瑛又要跑,寧勖像是頭頂長了眼睛,長臂一伸便抓住了她,将她拖到身邊,惱怒地道:“站好!”
“你既然這般厲害,還不是被人砍了一刀。”郗瑛偏不站,蹲了下來,幸災樂禍道。
寧勖眼神倏地冷了下去,道:“傷了我算得什麽厲害,我會将他千刀萬剮,滅他九族。”
郗瑛頓時打了個寒噤,寧叛軍殺意凜冽的氣勢,不像是在說笑。
她飛快盤算了下,沈九是她的未婚夫,雖還未正式成親,她算不算他的九族之一?
以寧叛軍的小心眼,指不定會将她也一并算進去。
郗瑛氣焰一下就滅了,蔫頭耷腦蹲着,盡量好聲好氣道:“雖說因為你的錯,讓你的傷口裂開。但我還是賠個不是吧,對不住了。”
寧勖既意外她突然服軟,又聽得無語至極:“你這是賠不是的态度?”
“我是講事實,這個不重要。”郗瑛煩惱無比,道:“既然我已經賠了不是,此事就過去了,你我之間的恩恩怨怨,都一筆勾銷。你好好養傷,我做好自己婢女的本分,專心竈房吃食。”
“想得美。”寧勖裹好傷,放下褲腿,指着地上的傷布:“清理幹淨。”
郗瑛愣住不動,“都這般髒了,你不會還要洗了再用吧?”
寧勖嘲諷道:“婢女的本分,可不止只在竈房動動嘴皮子,還要貼身伺候主子的起居。主子的吩咐,更不得質疑,吩咐下來的事情,讓做什麽,就做什麽。”
“哦,不行,我不會,做不到。”郗瑛很是光棍地道。
寧勖不禁笑了,斜乜着她,“那你會做什麽?”
“我只會過錦衣玉食的日子。”郗瑛說得很是真誠,半點都不見心虛。
寧勖:“......”
無語片刻,寧勖閑閑問道:“你做不了婢女,也不做妾,要過錦衣玉食的日子,只能嫁給我做正妻了。那你可想知道,我手上的婚書,是與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