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4章 奇怪的房子!
秦深回到了山上, 何秘書一臉緊張的走上前, “哎呀,秦董, 你去了哪裏,那麽危險, 你要是掉下去了——”他還沒說完,秦深白了他一眼。
何秘書不自然的清了清嗓子, 轉移話題道:“這裏有一戶人家是不在了的,前半個月左右搬走了!”
秦深:“搬走了?”
何秘書啧了一聲,“我也說嘛...早前統計的時候還是20戶人家,現在統計就只有19戶人家, 我們多拿了許多東西, 不然的話也可以騰出來拿別的給這些留在這裏的人了。”
秦深搖搖頭, “你把那戶人家的東西分發給這19戶人家, 這樣就行了。”
何秘書聽到這句話,神情似乎有些不悅, 眼睛下的雙眼垂下去, 秦深疑惑, 第一次看見何秘書如此,他向來很少對工作上的事情又不耐。
秦深有些好笑的問:“你怎麽了?”
何秘書啧了一聲, 小聲嘀咕:“我剛剛就問了一下子那戶人家, 那幾個男人像是怕我幹什麽一樣,一直轉移話題...”
秦深笑了一下,“人家可能真的不方便說, 反正我們物資到了心意到了,看着他們用了我們的東西也算是做了一些善事,這樣就夠了!”
何秘書被秦深的一番話說的眉心舒展開了一些,他轉身帶着秦深走進了那個帳篷裏,而就在秦深彎腰走進去的那一刻,何秘書就說:“就是那戶人家。”
秦深順着他手指過去的方向看了一眼,這戶人家的房子好像和這裏的有些不一樣,而且與這裏隔了一些距離,那所房子在樹林與這裏的交界處。
而且設計極其的簡潔,就是一所水泥建造的單間,僅有一個小窗戶,門還是用鐵門,門栓上面還有一道長長的鐵鏈。
秦深蹙眉,“我怎麽感覺這個房子有點奇怪啊....”
何秘書嗨呀一聲就說:“對啊!我就覺得很奇怪,這看上去哪是人住的地方,房間又小,而且就在這處房子的隔壁還鏈接了一個更小的房子,我怎麽感覺像是看守所一樣!窗戶也是,小小個的....”何秘書輕描淡寫的說出來,秦深眯着眼,将剛剛伸進去了的腳又往外走。
何秘書疑惑的看着秦深,下意識的也跟上去。
兩個人一前一後的走着,兩邊開始又樹木,太陽的光被遮住,秦深的腳一步一步的往那所房子走,越走越黑暗。
最終他到了那所房子的面前,秦深看着這斑駁的鐵鏈,斷開的樣子,他情不自禁的伸手,将鐵鏈上那一塊快掉落的鐵皮順勢的剝了下來。
風剛好吹過來,鐵片在他手指間輕易的就碎成了粉,随着風從他指間滑落飄散。
他斂眸,下颚線崩緊,走到了另一側,那裏有一個窗戶,極小,就一塊正方形,人可以伸出一個頭,身體卻出不來的那種,他從玻璃窗望進去,黑壓壓的一片,看不見裏面的一點點東西。
何秘書看着秦深這凝神的模樣,加上這茂密的樹林,上面還有幾只鳥叽叽喳喳的,他感覺不到一點惬意,相反,他看見這個房子就覺得有些恐怖....
他艱難的咽了咽口水,剛想叫秦深走,就看見不遠處一個男人着急的走過來。
何秘書翻了一個白眼,就是這個男人,剛剛他問了幾句這戶人家的事情,他就一直轉移話題,好像覺得自己有什麽歪念一樣。
那人着急的走上前,看見秦深就說:“老板...走走走,來我家喝茶!”
秦深收回思緒,他剛剛總是莫名的對這個房子有一種情緒,一種壓抑的情緒,不知為何,自從踏進了這裏,他看見什麽都像是有白荼的身影,包括這個房子,他剛剛的壓抑就像是這幾年白荼不在他身邊的那種壓抑,每每午夜夢回壓的他喘不過氣來!
他轉頭,看着那個中年男人,開口問道:“阿叔,這裏的人呢?”
那阿叔果然和何秘書剛剛說的那樣,支支吾吾的,最後伸出手将秦深拉走,一邊走一邊說:“小孩子等你們去教書呢....”
秦深被拉着往學校的方向走,進去看見的是小孩子坐在一張桌子上,睜着黑溜溜的大眼睛盯着他。
秦深壓抑着剛剛的情緒,企圖驅散它,他走上前,走到了他資助的那塊黑板上,寫下了自己的名字——秦深。
他寫完,轉身和他們用着普通話說着一些鼓勵的話,鼓勵他們走出這個大山,去看看外面的世界。
他說完那群小孩子都捂着嘴笑着,秦深不解,笑着問:“怎麽了?”
而那幾個家長坐在龍椅出的木板長凳子上,笑着用普通話說:“小孩子們覺得你穿的太正式了,前不久也有一個老板來這裏做公益,這群小孩子笑的更誇張,老板你可別在意,小孩子也不懂事...”
秦深聽完笑了笑,他擺擺手:“沒事,小孩子開心就好,而且不要叫我老板,就叫我名字,秦深就好了。”
那些人見秦深和藹親切,頓時也說開了話,就在這時,一個小女孩鼓起勇氣走上前,說了一句他怎麽都聽不懂的話。
秦深又蹲下,仔細聆聽了一會,只能聽懂一個我字,他有些羞愧的轉頭,看向了那群村裏的人。
剛剛牽秦深過來的那一個人,站在秦深的身邊略有些尴尬的笑着說:“這是我們村的小傻子,名叫白莘,今年6歲了,從小到大整天胡言亂語,他爸早幾年摔死了,她媽這幾天感冒身體不舒服,今天在家裏歇着,也就沒來。”
秦深點點頭,看着小孩子,他蹲下,将她肩上帶着的茅草根給弄掉,他仔細看了一眼這個小孩,曬得有些黑,五官還沒長開,臉小小的,身高也不算高。
他對着她微笑,那女孩還在重複剛才的那句話,秦深擡頭看着那個阿叔,問道:“阿叔,她在說什麽?”
那阿叔沒當回事的回答:“她說你的名字她看過。”阿叔說完哈哈的大笑了幾聲,拍了拍那小女孩的肩膀又對秦深說:“你就信她亂說,她什麽都說,這一帶小孩子和她玩不下去,就只有一個大點的女孩子和她一起玩,白莘和粘着她,說來還巧,那姑娘幾年前剛到這裏,白莘的名字還是她給取的。”
秦深捏了捏小孩子的小手,伸手向何秘書要了幾顆糖果,何秘書極愛吃糖,這點全公司的人都知道。
何秘書撈了幾顆給秦深,秦深将它分發給所有的小孩子,最後剩下的全部給了那個女孩,笑着問:“你在哪見過我的名字?”
那女孩歪着頭思考,許是想不到,最後傻呵呵的笑了一聲,抓着糖就走了,也沒回答他。
那阿叔上前,拍了拍秦深的肩膀:“你可別介,這個小傻子就這樣,孤僻的很,她剛剛走上來和你說話,我們都驚訝了...你別聽她瞎說,哪見過啊,我們都沒見過。”
秦深搖搖頭,笑了兩聲,“哪傻了,可能就是性格比較孤僻,遲鈍了一些而已,我倒覺得她不傻。”
秦深的話很得阿叔的歡喜,他又和秦深說了一堆知心的話,挨家挨戶都說了個遍,誰家的小孩比較聽話,誰家的比較調皮,誰家的勤快,誰家的聰敏,他都記得一清二楚,秦深能感覺得到他其實是在讓自己多多幫助孩子,雖有數落孩子的不好,卻也還是說了許多孩子比較懂事和幸苦的一點。
秦深微笑的聽着,也表示自己會幫助小孩子直到大學!
那阿叔欣喜的連連贊美了秦深好幾句。
秦深被誇的有些不好意思,待兩個人聊到了下午,秦深走出去的一瞬間,外面的天黃昏暈染,他掏出手機,還是一格信號都沒有。
秦深覺得有些疑惑,轉過頭去問那個阿叔:“阿叔,你們這常年沒信號嗎?”
那阿叔點頭,指了指那山腳下,入口的那個位置,對着秦深道:“就那,看見了沒?”
秦深懵懵懂懂的點頭,那阿叔狠狠的道:“我們這村子前幾年來了一個有錢人,個兒挺高,是個男的,買了這玩意放到這裏,說是防什麽鬼輻射,防不防我不知道,但是自打那時候開始我們這裏一點信號都沒有!”
他又指了指今天讓秦深壓抑的屋子,道:“你叔我悄悄和你說,就那看見了吧。”
秦深看着那屋子點頭,那阿叔左右環顧了一會,放低聲說:“那房子就是那個人的。”他似乎有話想說,欲言又止,但最後還是什麽都沒說。
秦深聞言恍然大悟的啊了一聲。他點頭表示聽進去了。
阿叔拍拍她的肩,與他說了句:“我去燒飯等下來我家吃。”
秦深和這個阿叔挺合得來,也沒客氣,他點頭答應。
阿叔走後,他又看了一眼那房子,他今早對于這個房子只是有一瞬見感覺到了白荼的氣息,所以他才會徘徊,才會想去探知。
但是此刻他聽到這個阿叔說了房子的主人是一個男人,那就和自己的白荼沒什麽關系,他靜下心,一瞬間他輕笑,覺得自己的情緒很容易就被關于白荼的一切給牽扯着,緊緊只是感覺有她的氣息,就讓他魂不守舍到現在。
他覺得她會讓他引以為傲的自制力一瞬間就失去。
黃昏盡管涼爽但也是太陽照的人心煩躁,特別是他今早還沒有與自己心愛的女人通到電話。
在鳥兒飛過的一瞬間,他收回思念的情緒,轉身走到了那片林子裏,想讓自己靜下心乘會涼。
他剛邁進去,就看見一塊極大的石頭,他邊點開手機的相冊,邊往石頭那處走去,腳一頓,他似乎踢到了一塊泥土,沙子将它的鞋子覆蓋,他蹲下身想拂去黃土,卻不料,看見了一塊墓碑....
作者有話要說: 扛過這一波,你我都是最好的周黑鴨!沖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