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4章 還有我在,老婆
兩個人牽着手走下去, 樓道裏, 響起回聲,而那幾年聞聲就亮起的樓道的壁燈, 早已生鏽壞滅了,這裏已經許久沒人來過了。
他們往下走, 黑暗消失,曙光在前。
白荼打開車門的那一刻, 擡頭,往上看,一眼就看完了自己前面所經歷的一切,像是走馬燈, 一幅畫面一幅畫面的在她眼前播放。
秦深适時的将她摟進懷中, 吻了吻她的唇, “還有我在。”
白荼回摟住他的腰, 最後伸手覆上了他的手,上面還有許多的傷痕, 化了膿。
白荼剛剛在黑暗中看不清, 後來牽手的時候, 觸感不同,她現在一看才看見這樣。
白荼蹙眉, 輕聲問:“這怎麽弄的?”
秦深沒回答, 将她弄上車,自己走到了駕駛座,最後附身, 靠近副駕駛的白荼。
白荼看着他近在咫尺的臉,揚起嘴角笑了笑,往前靠了靠,親了親秦深棱角分明的側臉。
秦深哼笑了一聲,伸出手将她的安全帶系上,最後揉了揉她的頭發,勾唇,牽住她的手,開朗道:“走咯,秦太太。”
白荼垂眸,咬唇,羞澀的笑了。
***
一到家,秦深就将白荼的眼睛捂住,說是什麽驚喜。
白荼配合的閉着眼。
冷風吹來一個哆嗦,秦深抱緊她,快步的走回了家裏。
一進去,暖風吹來,白荼渾身舒暢,她閉着眼,抓住秦深的手。
她聽見了秦深的笑聲,後她感覺到自己的手上有一個冰涼的東西,最後她感覺到自己的無名指上套進了一個東西。
白荼猛的睜開眼,屋裏沒開燈,就這麽昏黃的,全是蠟燭的燭火,滿地的玫瑰花瓣。
她看着秦深,嘴唇蠕動,最後低頭垂眸看着自己手中的那枚戒指,在這黑暗中,顯得異常亮眼。
白荼被他牽着,往中間那處空白的地方站着,周圍燭火搖曳,眼前男人悅目賞心,屋子裏玫瑰花氣撲鼻,昏黃燭火溫馨無比。
秦深在這時,從不遠處的桌子上,拎出一個老舊的書包。
他在裏面掏出一張紙,白荼定睛一看,哦,是那年他因為踢足球心情不舒服,她給他一幅畫,最後在買給他的牛奶上貼了一張紙條。
那紙條寫着什麽,白荼剛想起。秦深就單膝跪地。
他仰頭,将紙條遞給白荼,她接過,他的聲音剛好響起。
“阿荼,你曾說過,給你這個紙條可以讓你無條件的做一件事,還有效嗎?”
白荼捏着紙條,垂眸借着燭火看着秦深,點頭。
秦深笑了,他喉結滾動,抿抿唇,有些緊張的問:“你能不能——”
“不,不是。”秦深暗罵自己,什麽能不能!傻逼!
他清了清嗓子,問出了正确的那句話,“阿荼,你願意,嫁給我嗎?”
白荼輕輕的笑了,将自己的右手手背對着秦深,無名指動了動,“傻子,我這不是已經同意了嗎?”
秦深呲牙笑出聲,“這不一樣,你對我求婚了,本來這是我做的事情,你倒好,先做了,現在我也要對你求婚。”
白荼站着,手裏拿着紙條,晃了晃說:“那我答應你嫁給你。”
秦深就這麽單膝跪着,聞言搖搖頭,白荼不解。
秦深上前一步,将頭靠在了白荼的腹部,白荼伸手觸上他的頭。
秦深擡頭,笑得一雙桃花眼肆意張揚,聲音悅耳。
“我是說,我想給你一個寶寶,我和你的寶寶,我是他的爸爸,你是媽媽,就讓我們兩個人保護你。”
白荼笑了,她跟着蹲下去,單膝跪地,将紙條交與秦深的手心中。
“好,你們一起保護我。”白荼說:“秦深,我愛你。”
她說完,不給秦深開口的機會,歪頭吻上了秦深的唇。
而她的手向下,牛仔褲的拉鏈開了。
秦深按住她的手,啞着聲難耐的說:“沒買套。”
白荼離開他的唇一寸,笑着道:“不是說要孩子?”
秦深想要,但是更想讓她養好自己的身體,她的身體瘦的不成樣子。
白荼卻是靠近他的耳朵,軟聲說了一句話。
秦深呼吸一滞,他也想不穿“雨衣”,誰喜歡穿着“雨衣”?
大衣褪去,秦深吻着她,手繞到她身後,裙子的拉鏈也開了,他兩只手合并,将暗扣解下。
最終他将她壓在身下,壞笑着說:“不能逃了,我剛剛給你機會了,明天準備好一天都呆在床上吧。”
白荼的臉被燈光暈染的妩媚無比,她聞言伸出手臂,将秦深的脖頸勾住。
秦深沉下去。
一瞬間屋子裏響起一陣熱浪,聲音引人無限遐想,水與火的交融,在這寂靜的黑夜中隐隐傳出。
汗濕透,他們從地板到沙發,到樓梯,再到房間,最後到達床上。
白荼啞聲說:“不要了吧。”
秦深奮戰,将她轉個身,“最後來兩次!”
白荼欲哭無淚,“剛剛就這麽說了。”
秦深輕笑,在她耳邊說:“剛剛不是很主動?”
白荼背對着他,明知他看不見還是捂着臉,身上更粉。
秦深一松,這次真的就兩次。
白荼倒在他懷中,累壞了的問:“怎麽這麽早回來?”
秦深想到了今早的她,無助的她,他喉間有些澀,暗啞着聲說:“睡吧,明天早上告訴你。”
白荼有些預感,她在他懷中鑽了鑽,将眼睛靠近他的脖頸,閉起眼,“晚安。”
秦深放在她背部的手收緊,“晚安,老婆。”
入睡前的白荼聽見這句話,思緒飄回了高三的那年,那時候他晚自習下課,她不知為何,突然有些餓,秦深知道後快馬加鞭的跑到了食堂,買了一份宵夜。
最後她坐在操場的樓梯上細嚼慢咽,秦深就在旁邊,靠着她,問道:“好吃嗎?”
白荼沒多少感覺,猶豫了一下點頭說好吃。
秦深看着幹巴巴的炒粉,那裏沒了其他的選擇,小賣部也關門了,校門也出不去,不然他就有更好的選擇。
秦深抿唇,在白荼耳邊小聲說:“等大學以後,你和我住在一起,我就每天自己做飯給你吃。”
白荼臉紅,低頭猛的吃粉,秦深那時候虛咳了咳,臉紅着的說:“你害羞什麽,反正遲早你要嫁給我,成為我老婆。”
白荼快速的吃完炒粉,兩個人往宿舍走,而白荼回到了宿舍,從陽臺上往下看,宿舍的大樹旁,對着她陽臺的位置,她一眼就看見了那個無論早晚都站在那裏等自己的少年。
早上他就等自己一起吃早餐,去班級。
下午送她回宿舍洗澡,他也在那裏等,之後一起吃飯。
晚上回宿舍,他要看着她進了宿舍,在陽臺上打了招呼,而後女生宿舍門禁到了,他才悄悄離開。
夜深人靜。
秦深看着懷中睡熟的女子,将她的頭更靠近自己,兩個人的身軀緊緊的貼合,秦深将下巴抵在她的頭頂,沉沉睡去。
白荼在他睡熟後,睜開了眼。
她在猶豫,到底該不該告訴他,該不該...在所有人都知道的情況下依舊瞞着他。
說了的話,那他會是怎麽樣?
白荼嘆息了一聲,輕輕的将秦深放在她腰上的手掰開,轉身下了床,她從衣櫃裏随手抓了一件衣服,穿在了身上。
她睡不着,盡管剛剛那麽累,可是卻是舒服的,他不敢用力,處處小心她的情緒。
白荼就這麽站在書房裏的落地窗前,她按下按鈕,窗簾拉開,外面的天空黑灰,寂靜的能聽見一牆之隔的男人翻身的聲音。
她穿着秦深的白色襯衫,袖口挽起,胸前敞開,紐扣到胸口處,上面的印記紅粉旖旎,全是秦深弄的,她站着,一雙腿又長又直,白皙光滑,頭發絲垂落,到達了脖頸處,雙肩微露,上面圓潤的肩還有印記,哪哪都有,屬于秦深的痕跡。
白荼深吸慢呼,目光迷茫的看着窗外,秦深就在身旁熟睡,母親應該也已安息,每件事都做到了結尾,那她接下來呢?
她嘆息了一聲,窗外的雨早已停了,此刻風吹的馬路邊的樹葉搖曳,她看見,吹不到,但是她還是打了一個哆嗦。
就在下一刻,她感覺一雙手環在了自己的腰間,身後有一個人貼上來,味道太熟悉了,他身上有一股自然的清香,沁入心脾。
白荼伸手,覆上了那雙大手,她舔唇,輕聲問:“還不睡啊。”
秦深在寬大的身軀包裹着她,頭抵在她的頭頂上。
“不睡,你都不睡,你一起來我就醒了。”
白荼轉身,就這樣,鑽進了他的胸膛,雙手緊緊的環住他的赤裸的窄腰。
她聲音帶了些軟軟的哭音,秦深知道她在糾結什麽,可是,不說出來,永遠在白荼心中會有一個結,他知道了這些事,可是白荼不知道自己已經知道了。
她會每天活在自我譴責的日子裏,會一直猶豫要不要去說,而他不想她過的不開心,不想看她活在譴責裏。
秦深一只手撫摸着她的腦袋,另一只手在她腰間抱緊她。
“阿荼...在我心裏,你永遠都美好,你是我活着的唯一動力。”
白荼淚水沾濕睫毛,刷在他赤/裸的胸膛。
秦深心疼的低頭,吻去了她眼眸間的淚水,輕聲說:“想媽媽了?”
白荼搖搖頭,只是淚水更多。
她哽咽的開口:“抱我,秦深。”他抱着她會給她前所未有的安全感。
無數個夜晚,她都懷念高三那個被他抱緊的夜晚,想讓他再抱自己,想擁抱他。
秦深吻下去,将白荼的腿/架/在他的腰,雙手環住她,秦深将她抵在落地窗上,屋子裏沒開燈,他借着路燈打量她。
最終,白荼放開他的脖頸,吻上他的唇,她輕聲說了兩個字。
秦深抱住她往下一沉,兩個人同時發出聲,痛苦愉悅。
她想,她一定要告訴他,他是她的丈夫,愛人,伴侶,一定要毫無保留,就比如此刻。
她要對他真誠,就如他對自己的真誠那般。
作者有話要說: 兩個字有些羞澀,我就不寫了...捂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