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章 Dear you 這不可能是章芸溪吧…

Dear you 這不可能是章芸溪吧…

畫好了,萬檸停了筆。

此刻,除了額頭,只見楊一洲的鼻梁、臉側、下巴的位置也都畫上了黑濃的标記。

仿佛預示着邪惡與危險。

不得不說楊一洲很适合這樣的花紋。他的臉部輪廓分明,下颚線條清晰又鋒利,能将這粗濃黑線裏的邪氣展現得淋漓盡致。

不是所有人都看過動漫,或者喜歡那個角色,但哪怕沒看過的人,看見他的樣子也不禁說了聲“好酷!”

幾個男生嗷嗷叫着也想要同款。

他們臉上的黑線條也很多,相互玩笑肆無忌憚,塗得亂七八糟。

現在都不太能見人。

萬檸踟蹰,一時不知他們說的是真的還是假的,要不要答應幫他們畫。

“畫什麽畫。”楊一洲撩起眼皮,語氣兇惡,“剛剛不是還吵着要吃午飯,要畫自己畫。”

他從床尾起身,掰了掰手腕,一副要跟人打架的樣子。

這份大佬的氣勢和咒文相匹配。

其他人也是玩笑居多,見狀一哄而散。

但下一秒,楊一洲便看向萬檸,“這是你喜歡的人物?”

“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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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支唇膏,你還用嗎?”

萬檸順着他的視線,望向手裏的潤唇膏,“還用的。”

剛說完,她忽而好像明白了他的意思,臉上立刻漫上霞紅。

油脂狀的潤唇膏可以卸掉局部的妝,可以臨時救急,所以她剛才才會沾取唇膏到他臉上。

可這支唇膏是她用過的。

這動作到底太親密。

*

雨下得連綿,将青黛色的遠山洇成灰濛濛的畫。到了傍晚時分,雨勢漸歇。

有的學生蠢蠢欲動,想立刻去登山,被攔住了。

這時候雨水剛收,山路仍濕滑。

但緊接着,老師們就發出了一則好消息,告訴大家第二天的游玩計劃從半天變成了全天。

酒店裏發出聲勢浩大、地動山搖的歡呼聲。

但如果仍舊是下雨天,就要改道去動物園。

動物園自然比不上游山玩水有意思。

“明天肯定是個大晴天。”

衆人信誓旦旦。

學校本來也是看了天氣預報慎之又慎的選了這兩天,誰知出行途中下了雨。

“雨後的天空應該會很好看,我們要不要早點起床看朝陽啊。”

“行啊,不過起得來嗎?”

“不好說,幹脆我們就鏖戰到天亮!”

“誰怕誰啊,來!”

畢竟難得出游,老師管得又寬松,這個年紀又正值精力充沛的時候,誰都不想早早睡覺。

早上的紙牌游戲只能算熱身,懲罰道具都沒準備好,只能簡單地畫個黑線。

等到晚上,衆人摩拳擦掌,有備而來。

上來就是“膽小鬼”游戲。

原規則是每人抽一張牌,看牌後可以往酒杯裏加酒,如果覺得自己的牌小,就可以立刻喊停,喝掉酒杯裏的酒。

否則等到一輪結束,翻開後牌最小的人需要喝掉全部的酒。

但如果玩家中途就自認牌小,亮出了底牌,哪怕在場有人比他的牌更小,也是要由亮牌的人喝酒。

這是一個考驗運氣,也考驗表演和心理博弈的游戲。

他們是學生,不能肆無忌憚地喝酒,所以規則稍作變化,酒變成了各種他們從酒店後廚和便利店買來的調料、飲料等等。

每人加一點,調成一杯“特飲”,由輸的人喝下。

同時,生怕這樣不夠刺激,還有人特地準備了真心話大冒險的簽筒,輸家除了喝“特飲”,還要抽一個懲罰項目。

場面頓時變得緊張而又刺激。

每個人抽牌後除了閱讀自己的手牌,還小心地觀察着其他人的表情。

萬檸的運氣說好也好,說差也差。

第一輪她是第三個翻牌的人,拿到的牌是梅花叁,這是一個偏小的牌,如果這一輪有人抽到貳或者A,她就不是最小的。

但倘若沒有…

前兩位剛往紙杯裏到了點雞尾酒飲料和鹽,就見萬檸翻開了底牌。

當即有人“哇”了一聲,“這運氣!”

這樣的配方不難喝,但她日常沒有喝過雞尾酒飲料,遲疑了一瞬。

楊一洲見狀問:“要不要我幫你?”

這句頓時收獲了其他人的挪揄聲。

萬檸:“沒關系,就這一點。”

她喝下特飲,一點帶着酒味的鹹,大部分是甜甜的。

有人把兩個紙杯做的簽筒放在她面前,問:“真心話還是大冒險?”

夜晚的聚會剛開始,氣氛還不是特別熱鬧。

在場所有人都看着她,目光灼灼。

這兩個選項都很危險。

但大冒險大概是裏面更危險的那個選擇。

“真心話。”

她從寫了“真心話”的紙杯裏抽了一個紙條展開。

上面寫着:最近最常聽的一首歌是什麽?

一個看似非常簡單的問題。

萬檸微怔。

旁邊的人發出“啊”的抱怨聲:“這是什麽無聊的問題啊?”

但他很快就被身邊的人打了一下。

這題尋常,萬檸的答案自然也沒有什麽爆點。

“… …《唯一》?”

她猶豫着回答。

“好,為了證明你說的确實是真心話,現在就打開你的音樂App。如果你撒謊了,那就是要再玩一次大冒險哦。”

這樣的驗證方式來得猝不及防,萬檸當下手心微微出汗。

… …

她确實撒謊了。

果然,她的程序界面上顯示,她本月聽的最多的歌,不是《唯一》,是另外一首英文歌《there for you》。

她努力解釋:“是我記錯了,我這周聽《唯一》比較多… …”

“《There for you》我記得誰也很愛聽。”

“濯哥?”

“對對對,我也記得,宿舍公放放過幾次,偶爾也聽到他哼。”

這個名字出現就像一個咒語,将萬檸定在原地,解釋的話也停住了。

這就是她剛剛撒謊的原因。

這首歌,是陳濯飛分享給她的。

只是一首歌而已,其他人也未必沒有聽過。可她剛剛偏偏出于一種怕被人發現秘密的隐秘心思,沒有坦率地說出答案。

她下意識地看向章芸溪。

對方正在叫剩下的人也亮出牌面,确認場上真正牌面最小的人是誰。

她好像沒太在意這樣的巧合。

萬檸心下微松,卻也不敢偏頭去看陳濯飛的反應。

反正,無論她聽什麽,對他來說都無關緊要。

那邊,在衆人的讨論聲中,楊一洲道:“怎麽了,這首我也常聽。”

陳濯飛也說:“最近聽別的歌比較多。”

“什麽歌?”

“《Dear you》。”他似是随口報了一首。

“咦,後面這首… …”

查看萬檸手機的周朗剛想說什麽,就被楊一洲不耐煩地打斷了,“聽歌随機播放,記不住也很正常。快點到下一個程序。”

“《There for you》我也愛聽。”

“我也挺喜歡的。”

“現在氣氛有點幹,要不把這首放一下當背景音樂?”

萬檸看着周朗按下播放鍵,然後好像才意識到這不是自己的手機,趕忙交還給她。

旋律流動。

她找不到理由關掉,連電量都是滿格,只能任它播放。

也因為借了她的手機放音樂,大家決定她這次的大冒險懲罰可以免除。

在音樂鋪墊下,接下來的游戲逐漸升溫。

真心話有“你幾歲才停止尿床”這種突破羞恥度的問題,大冒險也有用頭去砸牆的搞笑指令。

玩了幾輪,大家徹底打破了陌生感,開始放飛自我。

氣氛在章芸溪抽取的真心話紙條裏達到。

這房間裏認識她和陳濯飛的人最多,自然百無禁忌。

一開始衆人慫恿她讓她抽大冒險,她半點不受影響,伸手就抽了一張真心話。

但出乎衆人意料的是,這張真心話的紙條內容非常勁爆。

“你和戀人/喜歡的人接過吻嗎?在什麽時候,什麽地點。”

讀紙條的人還沒把內容念完,房間裏就已經炸開了鍋。

“哇哦”

“嗚呼!”

暧昧的起哄聲四起。

衆人的眼神在章芸溪和陳濯飛之間來回轉悠。

章芸汐還沒答,就有人伸手,“我先說明啊,這個問題是我寫的,要是沒有戀人或者喜歡的人,那在第一個問題回答沒有就可以了。要是有就直接回答後面的問題,所以不要借口這裏有兩個問題不答哈。”

一番話把章芸溪可能說的臺詞堵了回去。

“說說,說說,我已經好準備耳朵開始聽了。”

章芸溪臉上并沒有害羞,或者尴尬的表情,反而表現得有些反感,須臾,在衆人期待的目光中淡道:“忘了。”

她的話落下的一瞬間,陳濯飛擡眉看了她一眼。

“啊什麽忘了,分明就是把我們當外人嘛。”

“哈哈哈哈這有什麽不能說的,又不是要你們現場描述具體細節,也沒問感想。”

有人搞事轉頭就去問陳濯飛,“溪姐說她忘了欸,是不是濯哥你沒表現好啊,要不你來說說?”

陳濯飛還未開口,萬檸就轉過了頭。

恰好薛冰冰來和她咬耳朵:“章芸溪是不是也沒和我們說過呀。”

“嗯?”她一下子沒反應過來。

“就是接吻的事。我上次和那個誰那什麽,可是一回來就跟你們說了。”薛冰冰語氣惱怒,“她怎麽什麽都不和我們說!”

萬檸一頓,輕聲道:“可能是不太好意思說,每個人的性格不一樣。不能要求所有人都願意分享自己的隐私。”

薛冰冰:“… …可惡!檸檸你太溫柔了,我感覺自己好像是一個心理陰暗的壞人。”

萬檸:“你怎麽會是。”

她才是那個心裏有鬼的壞人。

恰好,陳濯飛面對其他人的調侃挪揄,沒有半點慌張尴尬,反而道:“沒聽過一句話?”

“知道的越多,死得越快。”

燈光下,他的笑容好像一如既往。

坦然、從容,仿佛沒有陰霾。

又過了兩輪,萬檸抽到了最小的數字A。

每輪的出牌順序都不同,恰好這一次她運氣不佳,輪到倒數出牌位。

也就是說,就算她想立刻把牌亮出來也沒有機會,必須等到杯子被前面的人灌滿奇怪的東西才行。

雞尾酒飲料、芥末、檸檬、鹽、醬油… …

她看着大家破冰後肆意地往杯子裏加料,忍不住蹙起了眉頭。

不知道是身體還是心理疲累,她有些反胃的感覺。

這時,次序輪到了陳濯飛。

他不動聲色地掃視了一圈觀察,随之又低頭看牌。

他兩根手指捏着紙牌的中心,食指撥動,将紙牌轉了一圈,又轉了一圈。

像在思考。

考慮的時間拉得太長,衆人等得不耐煩,連萬檸也不由得看向他。

他拿的是什麽牌,很小嗎?

但應該比她的牌要大,否則不需要這麽猶豫。

一旁的周朗不禁催促:“有這麽難嗎,你是在做哥德巴赫猜想、孿生素數猜想還是回文數猜想?”

陳濯飛看他一眼。

但這只是對噪音來源的下意識的反應,他的神思全然不在那道視線裏。

他最終将牌扣在手裏,沒有亮牌,然後往“特飲”中倒了純淨水。

那瓶水本是給喝過特飲的人清口用的,不是特飲材料之一。

衆人奇怪:“水也算?”

“不是吧,加水有什麽意思!”

“這杯看起來是挺恐怖的,不知道哪個倒黴鬼會喝到。”

倒黴鬼萬檸沒有逃過該有的劫難。

在她前面沒有人拿了相同的A牌,她也不敢賭剩下的萬一,于是輪到後就将牌亮了出來。

看見輸的人是位女生,男生的鼓噪聲變得矜持了。

而剛剛扣下手中紙牌的陳濯飛,終于可以自然地将目光在她身上。

他手心是一張紅桃肆。

完全可以作為“不敢賭運氣”的理由來出牌。

可他沒有出。

于是,現在只能看她端起那杯不想喝的飲料。

她不自覺地抿唇,是和游戲裏一樣的微微抗拒的神色。

大約人有些不舒服,眉尖輕蹙着,臉色是初雪一樣的白,缺少血氣。

他也像是踩進雪裏,一腳深一腳淺。

心跳一下又快又重,一下變慢變輕,沖動的情緒在身體裏沖撞。

與心髒相連的手背血管怦怦作響。

他捏緊手牌,表情克制。

這時,楊一洲将她手裏的紙杯接過去了。

“正好渴了。”他的口吻尋常,沒征求任何人的意見,就将特飲一飲而盡。

萬檸都愣住了。

其他人反應過來後也是一陣調侃。

“啧啧啧,楊哥英雄救美。”

“喝得這麽快,我看老楊是真渴了。”

在場的都是學校裏拔尖的那一撥,心裏有分寸,這杯看上去确實不妙,楊一洲代喝也無不可,因此沒有拿這個大做文章。

萬檸心裏也松一口氣,對楊一洲說了聲“謝謝”。

這次真心話的內容是說出小時候的一件糗事,算是順利過關。

牌局再開,重新洗牌。

等她将目光重新放回到牌桌上的時候,只看到嶄新的牌池裏,有一張帶着折痕的紅桃肆。

玩的次數多了,贏再多的人也總有輸的時候。

陳濯飛輸了的那局,可謂萬衆期待。

他先抽了張大冒險,還沒展示給大家,就又揉成了團丢回去,說:“改成真心話。”

本來規則就是可以有一次拒絕的機會,如果拒絕了真心話,那就一定要玩大冒險,如果拒絕了大冒險,那就一定要回答真心話。

衆人好奇,又扒拉出來看。

上面赫然寫着:選擇房間裏的一名異性,對TA進行公主抱。

“濯哥你是不是玩不起?”

“沒意思啊沒意思,名正言順給你抱的機會都不抱。”

男生輪番使用激将法,女生也有好奇看戲的心思,奈何陳濯飛不為所動。

他又抽出了一張真心話紙條。

這張紙條上要求他公布裏一個好友的昵稱備注,但不能由他自己選擇,而是要房間裏的人指定。

這個炸彈等級比公主抱差遠了,但也不是沒有可玩的。

薛冰冰:“那随便報一個,比如聊天列表裏第五個?”

“不行,随機性太強了。”

“啊?不就是要随機?”

她是這麽想,沒想到衆人摩拳擦掌,要抓條大魚。

“我看就通訊錄裏字母Z的第一個。”

“Z什麽Z啊,人家會這麽冷冰冰的叫全名嗎?Y吧。”

“一洲你應該知道吧?提醒提醒我們呗。”

楊一洲聳肩,“我也不知道。”

“那X?沒準叫溪溪公主、溪溪女王之類的。”

ZYX。

在場的人都懂了。

萬檸忽而想起,章芸溪給陳濯飛的備注,好像就是CZF。

就在她出神的片刻,他們的争論終于有了結果,決定把寶押在字母Y的第一個。

雖然是真心話,但反正也要檢查手機對照真假,周朗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拿走了陳濯飛放在床上的手機。

作為室友,他熟練地輸入了對方的鎖屏密碼。“濯哥你放心,我很有道德,只看一個。”

說着,他快速地拉通訊錄掃了一圈。

沒看到指向性明顯的昵稱。

他也不敢找得太認真,只好下滑找到了Y字母開頭的第一個。

“叫什麽叫什麽?”大家期待地問。

“一道難題。”

原本抱臂看戲的楊一洲微愣,“叫什麽?”

他下意識地看向萬檸,她的表情很尋常,眼裏甚至和所有聽到這個古怪昵稱的人一樣,有些懵懂詫異。

周朗重複:“一道難題。這不可能是章芸溪吧,是誰啊?”

他說着,就要點進去看具體的信息。

下一秒,他就被身邊的楊一洲用肩肘撞了出去。

緊接着,拿着手機的手臂被陳濯飛一把拽出,甩到了床板上。這股力量來得太突然,他的五指霎時失去力氣,松開了手機。

陳濯飛取走手機,松開了他。

“卧槽好狠啊濯哥…”他剛要說幾句俏皮話,但一擡頭,發現陳濯飛眼底沒有任何笑意。

他噤聲,想回頭抱怨把他撞出去的人,卻見楊一洲的表情也并不好看,不但沒有出賣他的歉意,在他看過去時,甚至多了幾分帶怒意的冷漠。

周朗:“…”是他做了什麽人神共憤的事嗎?

衆人也為剛才的那一幕感到驚詫。

這一番動作看上去只是男生間的日常打鬧,但空氣裏的弦莫名繃緊了。

沒有人注意到,此刻,萬檸手機裏的音樂正随機播到了一首歌。

if you can be bright

若你能變得開朗

packing the stuff and throwing away

就丢掉包袱輕裝上陣吧

cover (the)shadow if i can

我多想幫你遮住陰霾

hey

don‘t you et

請別忘記

how many times

太多太多次

we were doing it right

我們都曾做出對的選擇

oh would you please

哦~多希望你

follow the light

一直追尋着光

是《Dear you》。

溫柔的歌聲在些許緊張的氛圍裏流淌。

游戲勉強繼續,只是氣氛比剛才要冷了一些。

楊一洲玩得心不在焉,輸了。

他随手從大冒險的紙杯裏抽了一張,展開紙條。

是剛才那張被陳濯飛放回去的紙條。

公主抱在場的一名異性。

作者有話要說:  最後的歌有點難選,《Dear you》很好聽也很溫柔,但我其實想選那種歌詞比較能表現出內心糾結情緒的歌,沒有找到合适的。

如果大家有覺得适合陳濯飛此刻心境的,可以給我推薦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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