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3章 過渡章

第43章 過渡章

林澤剛從搖椅上醒來, 正前面的人忽然說了一聲：“看鏡頭，茄子！”

“咔嚓”

用精神力特制的拍立得相機吐出一張照片，照片裏是剛睡醒還有些迷蒙的林澤, 身上趴滿了花精靈, 甚至有幾個趴在了林澤的額頭和頭發裏，只有一兩個胳膊和腿露出來。

好像賣小孩的聖誕樹不小心迷了路。

驚訝發現自己被花精靈包圍的林澤, 看向對面笑得捶地的某人格, 低語一聲“去”。

某人瞬間被花精靈一擁而上, 層層疊疊地撲倒在地。

林澤接過花精靈搶過來的拍立得，微笑說：“看鏡頭, 茄子。”

“咔嚓”

副人格：“……”

顧忌着花精靈, 好不容易才爬起來的某副人格，冷哼一聲：“小心眼。”

倒打一耙簡直不要太熟練。

副人格坐在椅子上抱着奶茶, 咕嚕嚕吐着泡泡, 将記仇ing寫在了臉上。

林澤：“你在咕嚕下去，就直接喝自己的口水吧。”

咕嚕的聲音瞬間一停。

同樣具有潔癖的某人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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yue……

被自己想象的畫面惡心到。

這下奶茶也不喝了, 副人格瞪了林澤一眼, 開始說他睡着時收到的消息。

“你睡着的時候，耶利米爾閣下發了消息，邀請你去雲上之星玩。”

林澤：“你拒了。”

副人格：“對呀, 你今年的雲上之星一次參觀體驗券不是用完了嗎，我就直接拒了。”

“往年差不多都是一年一次，你也沒有特意跟我說今年特殊。”

林澤坐起來, 拿過水杯，“雲宮的情況你也知道, 不适合過多來往，每年當公差走一趟就可以了。”

林澤第一次上雲上之星是十五歲, 第二次上雲上之星卻是二十歲。

林澤雖然重生蟲族，但對蟲族一些基因與發育知識了解地并不算透徹（瑞爾殿下也不曾教過）。這就導致十五歲的林澤在初上雲上之星時洩露了本身的一些特質，再加上林澤那個時候精神力反噬深重，前世記憶逐漸清晰，繭化期也跟着而來。

一直到十八歲破繭後，林澤才察覺當初在雲上之星過于冒失，留下了破綻。

林澤本意想用拖字訣把這件事淡化掉，所以二十歲才再次接受利伯缇地邀請，

結果，第二次上雲上之星，耶利米爾支開利伯缇後，直接單膝跪地稱呼他為納蒂維達德冕下，林澤當時驚詫得差點把精神觸手甩了出去。

但不慎漏出的尾巴被聰明人抓住了，還是一個深受洗腦毒害的聰明人，林澤只能編造自己是特殊的雄蟲閣下，精神觸手為九條，所以有一些小小的能力。

蟲族歷史有一千年，但真正記錄的文明也不過幾百年，即便是算一千年的歷史，有九條精神觸手的S級閣下也不過八位。

算下來百年難出一位，記錄的S級閣下信息少，低等級閣下又不能随意閱覽高等級閣下等級基因信息，再加上林澤知道耶利米爾的A級六條精神觸手有水分（有兩條精神觸手壞死），欺負耶利米爾感知力不行，就借着S級閣下的神秘性胡編亂造。

耶利米爾看着是信了，不信也沒辦法，畢竟把所有閣下捆一起摞等級都沒有林澤一個人等級高。

何況，雲宮同“希澤王子”關系微妙，當初的盧斯特王子事件，致使希澤王子受辱又受刑。耶利米爾如果真的刨根問底，連表面的和平都無法維系。

耶利米爾不是沒想過借由利伯缇将希澤拐到雲宮來，但很顯然，這個想法想想就好了。利伯缇顯然沒有辦法勝任，他不把自己連同雲上之星賣給希澤，就是對得起雲宮多年來的養育之恩了。

希澤就這麽同雲上之星禮貌又冷淡地相處了幾年，直到最近一段時間才親近一些。

副人格：“耶利米爾閣下也是有分寸的，只每個月含蓄問一次你是否有時間去雲宮玩，別的也沒多說什麽。”

副人格把奶茶喝完，将奶茶杯子一個投籃投到離他一米的清潔機器人肚子裏。

好球！三分！

他得意地看了林澤一眼，才接着說道：“各人為各自考慮，耶利米爾閣下自然要多為雲宮打算，畢竟那麽多後輩、小輩。”

耶利米爾雖然說去年恢複了六條精神觸手的活性，基因等級穩定A級了，但他同亞列爾都是已經近百歲的壯年後期閣下，雄蟲的平均壽命在110歲到120歲，比雌蟲的平均壽命少了30年不止。

也許某天他和亞列爾就突然沒了，雲上之星青黃不接，利伯缇這一代裏面，除了利伯缇這個被林澤提升的A級閣下，基本沒人了。

其他的A級閣下要麽身後有家族私心，要麽就是單純的玩樂心思。就是算上利伯缇，一代三個的梅塔特隆閣下也還少兩個呢。

所以自然想抓住林澤，即便成為不了梅塔特隆，也想林澤能照顧一二雲上之星。

林澤慢悠悠地又躺了回去，“我知道雲上之星的想幹嘛，但我不會成為雲宮的閣下，即便是以後暴露了真實性別。”

“更何況，你別忘了，真正的［納蒂維達德］現在已經出現了。”

副人格看了林澤幾秒，突然往桌子上一趴，懶懶散散道：“我之前看你對雲上之星那麽上心，還以為你要殖民呢，虧我連為你搞.傳.銷洗腦的理由都找好了。”

白費功夫。

林澤：“都是正經人，思想不要這麽危險。”

副人格：呵呵。

“不過，話又說回來了。”副人格雙臂折疊墊着腦袋，“你就不怕雞飛蛋打，賠了夫人又折兵？”

那可是雲上之星心心念念追求好久的納蒂維達德啊，一旦出個萬一，林澤這幾年的心血就算廢了。

林澤不慌不忙地問：“我做個假設，如果你有一個萬分完美的理想對象……”

副人格冷漠擡臉：”我沒有理想對象。”

什麽是對象？對象只會影響我造作（niè）的速度！

“……”

林澤：“再插話我就把你嘴堵上。”

OK，您說。

副人格聽話繼續趴下。

林澤繼續假設：“某一天，你在現實中見到了完美理想對象的替代品，但畢竟是替代品，你的底線沒有那麽高。所以替代品可以輕易讓你驚嘆，甚至感嘆設想真正的完美理想對象，祂是不是更好，是不是更完美。”

“然後，在之後真的遇到了那位［完美理想］的化身。”

林澤的淡淡的語氣沒有任何惡意和戲弄，嗓音始終平靜無波。

“你覺得無數光環籠罩的［完美化身］，能堅持多久不跌落雲端呢？”

原著中的羅明因為“唯一性”和“特殊性”，輕易就被雲上之星推崇至極，特權加身，尊貴無雙。

可現在有了“希澤”做對比項，希澤能做到的，羅明必須做到并且做的更好，否則梅塔特隆閣下們就要懷疑［納蒂維達德］是否是羅明。

［納蒂維達德］的唯一和特殊是肯定的，如果羅明不具有以上兩點，即便他是擁有十條精神觸手的S+閣下，梅塔特隆閣下們也會三思而後行。

雲上之星現在需要的是能掌舵的船長，不是高坐黃金位的吉祥物。

羅明如果想要納蒂維達德那個姓氏，就要付出相應的能力與代價，想像原著一般只展示自己的十條精神觸手就擁有一切，已經不可能了。

林澤說：“我同羅明沒有仇怨，如果他有那個能力，我不會阻礙去他。”

林澤對羅明的要求不高，只要他不搞事，不讓他身後的貴族家族搞事，羅明是卡羅爾還是納蒂維達德，對林澤來說沒有任何區別。

否則就各自出招，勝者為王。

副人格啧啧一聲：“我還以為你改性子開始吃齋念佛了呢。”

結果還是熟悉的配方，還是熟悉的味道。

“那個孩子前世就是一普通人，生活在和平年代估計連槍都沒見過的小娃娃，你悠着點下手。”

林澤輕嘆一口氣，“是啊，和平年代的幸運兒。”

落到了蟲族這塊地界，也不知道是幸還是不幸。

林澤繼續晃悠着搖椅，懶洋洋道：“你藏着掖着的話題可以端出來了。”

副人格向來不喜歡雲上之星那堆事，總覺得是想拐賣林澤的人販子，對其觀感一般得很。今天高談闊論的，無非是有什麽不好開口的事，所以能拖就拖。

拖字訣，只能說不愧同屬“林澤”，都喜歡這麽糊弄。

副人格收起了吊兒郎當的樣子，“……是瑞爾殿下。”

搖椅搖晃的聲音一停，後又繼續，但幅度聲音明顯小了很多。

副人格繼續說道：“他傳來一份醫療檢查報告說自己生了大病，希望你回去一趟。”

林澤：“真實情況。”

副人格頓了頓，“你這幾年每年必上雲上之星一次，同利伯缇來往過近，有人猜測你會成為利伯缇的雌君之一。但——”

“上個月，有人在利伯缇面前故意提及你和瑞爾殿下，言辭貶低又不敬，語氣很是嘲諷戲弄。利伯缇沒忍住脾氣，當場将酒杯砸在了那人的臉上，還命令護衛長撕爛了那人的臉。”

“這件事鬧得不大，卻足夠讓人肯定你的身份。”

如果希澤真的是亞雌身份同利伯缇交好，利伯缇也喜歡希澤王子，有人冒犯A級閣下的雌君候選，利伯缇警告懲罰都可以。但當場暴怒見血，事後追責其家族，就太過了。

除非希澤不是雌蟲。

閣下和閣下之間可以不涉及死亡地争鋒相對、可以在分寸內開開玩笑。但雌蟲絕對不可冒犯閣下，即便是言語冒犯最低等的D級閣下都不可以。

閣下這個群體講究一榮俱榮一損俱損，今日一個D級閣下受了一句似是而非的冒犯，焉知明日會不會是C級閣下被冒犯，将來會不會是A級閣下被圈養？

所以，若有閣下聽聞有雌蟲觸及其他閣下的尊貴與利益，可以直接下死手懲治。

那位小貴族雌蟲貶損希澤王子和其雌父，在利伯缇眼中很可能就是貶損一位閣下和他的血親，利伯缇問責合理合規合法。

過度行事的後果就是讓有心人窺得希澤的特別。

到底是利伯缇閣下為未來的雌君出氣？還是為同為閣下的希澤王子出氣？

“你回信記得安撫利伯缇一二，這件事不能怪他。”

希澤王子的性別遲早要爆出來，利伯缇維護屬于閣下的利益是應該的。

林澤說：“羅明已經被雲上之星‘發現’，為防止我成為阻礙，弗蘭德克家族肯定要試探試探我。”

希澤的亞雌身份不足以支撐他對雲上之星的淡漠态度。

利伯缇的俯首帖耳也違背了閣下的矜貴與傲慢。

弗蘭德克家族一直心比天高，野心勃勃想成為實權皇帝。自身登不上皇帝位，便改變目标，打算推一個傀儡皇帝上去，讓以後的世代皇帝皆有弗蘭德克家族的血脈流淌。

林澤敲擊扶手的指尖一停，想到了原著到最後，恩愛非常的羅明和柏利都沒有蟲崽。而在番外關于兩位主角的趣味問答的最後一個問題，問得是兩位主角有沒有想對對方說得話。

卡羅爾（羅明蟲族名）是禮貌微笑，表示沒有。

而柏利·弗蘭德克是微笑着對卡羅爾說——

［“我有蟲蛋了。”］

［說完這一句後，卡羅爾像是被什麽攝住般，一卡一動地轉頭望了過去，黑色的瞳孔裏只映出了柏利微笑的臉。］

全書完結。

林澤想，羅明未必真的一直一無所知，只是他已經被馴養習慣了，人性早已破碎，最大的反抗可能就是不同柏利生下帶有［納蒂維達德］和［弗蘭德克］兩者血統的孩子。

卡羅爾是特殊S+級，柏利被卡羅爾提升至S級，他們生下的蟲崽起步A級。如果是雌蟲崽子，未來會進一步擴張弗蘭德克家族的權勢；如果是雄蟲崽子，雲上之星會進一步被弗蘭德克家族蠶食。

不想讓自己的孩子繼續延續自己的悲劇，同時減少些許弗蘭德克家族的權勢。

羅明憑借［納蒂維達德］被動的世界偏愛特質，結婚十年沒有孩子。

但，難逃劇情殺。

他們甜蜜恩愛，他們兩心相悅，他們……應該有孩子。

柏利有的蟲蛋未必不是羅明的，但一定不是羅明想要的。在羅明和家族權勢之間，柏利選擇了羅明十年，然後改選了權力。

當然，這一世都是林澤的猜測。

*

林澤：“他是奉皇帝的命令，想叫我回去問我的真實性別的，對嗎？”

副人格點頭，“是，全網通一號黑進了皇室網和監控，皇帝想知道你是否是雄蟲，是的話，就直接傳位于你。”

“弗蘭德克家族的野心真是遮也不遮。”副人格冷嗤一聲。

皇帝按理還有二三十年可以繼續做，可弗蘭德克家族手裏出了一個同樣出身皇室的高等級閣下卡羅爾，而皇帝手裏目前只有一個四條精神觸手的B級閣下。

蟲族皇室有一條規定，皇帝必須是出身皇室的雄蟲閣下，若某一任皇帝名下沒有閣下或者閣下等級過低，可将皇帝兄弟或兄弟後代的閣下過繼。（備注：兄弟關系為同雄父血親關系。）

卡羅爾的雌父是皇帝的同雌父兄弟，卡羅爾的自身等級又高，皇帝在只有一個B級雄蟲子嗣的情況下，不能拒絕立卡羅爾為繼位者。

同大貴族之首的弗蘭德克家族有關系的高等閣下成為繼位者，皇帝不可能不為貢赫南德斯皇室考慮。

皇室是姓貢赫南德斯，而不是弗蘭德克。

副人格幾乎肯定，一旦确定林澤是閣下，不論他等級多少，皇帝一定會立刻退位讓賢！

那個雄蟲皇帝不夠聰明，但也不蠢。他只要知道林澤同利伯缇交好，有雲上之星站隊，林澤繼位過程會有意外，但結果不會有意外。這也是皇帝不選另一個雄蟲親子的原因，他背後的權勢不夠。

而林澤成為皇帝，就能保住貢赫南德斯的姓氏，卡羅爾變為旁支貴族。即使林澤剛繼位就死亡，繼位者也會是雄蟲兄弟或者雌蟲兄弟的雄蟲崽子，卡羅爾是沒有資格的。

除非弗蘭德克家族喪心病狂到屠盡貢赫南德斯上下三代閣下，否則輪不到卡羅爾上位。

但如果真敢這麽幹，雲上之星會對最終得利者卡羅爾實行管控監禁，不論卡羅爾有無參與其中，他一樣不能繼位。

雲上之星的規則第一：閣下之間嚴禁自相殘殺，犯罪者殺！（備注：無證據，問罪最終得利者，處以其終身監禁懲罰，永生不得離開雲上之星監視之下。）

但很可惜——

副人格說：“你跟卡羅爾不是同一個爹的，跟貢赫南德斯的那些王子也不是同一個爹的。”

當年瑞爾殿下陪同皇帝一起外出游玩，不幸撞上小型星獸出沒，瑞爾殿下不慎單獨流落荒星。

瑞爾那時已經懷有蟲蛋一個月了，他奮力去自救、去求救，一個人努力生存了半個月，卻遲遲不見救援的到來。

他那時已經很長一段時間沒有進食，身體急需能量，蟲蛋一直在體內很可能會被身體吸收掉。

瑞爾不得已剖出了不到兩個月的蟲蛋，沒有滿足孕育時間又缺乏營養的蟲蛋，又小又薄，血管跳動微弱。

瑞爾不願意放棄，一直用血液澆灌供養着那枚小蟲蛋，期待救援早日到來，期待自己未來的蟲崽能再堅強一些。

可幾天後，蟲蛋的血脈跳動還是消失了。

也是這個時候瑞爾發現了一處小小的綠洲，在發瘋捶打那片地方的時候，他發現了一枚光滑圓潤看着就十分健康的蟲蛋。

——那就是林澤。

而瑞爾一開始是想吃掉那顆蛋的，即便他知道那是一枚蟲蛋，裏面的蟲崽可能已經發育成型。

最終，瑞爾看了自己那枚死去的蟲蛋很久，吞下了自己的那枚蛋。

在救援隊來的時候，瑞爾把林澤帶了回去。

在林澤剛破殼，吃掉了自己的蛋殼，瑞爾知道他也是一個亞雌的時候，不知道出于什麽心裏，給了“希澤”這個偏僻的名字。

瑞爾心知肚明，希澤意味沼澤。

瑞爾知道那不是自己的親子，所以從不親近。

*

林澤說：“給皇帝發一份親子鑒定報告，并且告訴他，我會推三王子繼位。讓他放心，貢赫南德斯此後依然會是皇室的尊貴姓氏。”

副人格問：“你這是要徹底斷絕同瑞爾殿下的關系？”

“我同他說了很多次，我欠他一個恩情，他可以同我提任何一個要求。”

即使是要皇帝專心愛他。

但他始終沉默，然後一次次來磨林澤的耐心。

林澤冷漠道：“我的耐心真的很不好。”

“你安排一個高等星，同皇帝說一聲，低調送他過去。”

副人格應道：“我會嚴密安排安保力量，絕對會保證瑞爾殿下的安全，你放心。”

林澤站起身，結束話題，“餓了，回去吃飯。”

副人格随口問：“晚上吃什麽？”

林澤：“蔬菜沙拉。”

？

副人格無能狂怒：“你有毛病吧？天天晚上蔬菜沙拉，天天晚上吃草！你是兔子精轉世嗎？我不管！我要吃肉！我要吃肉！！”

林澤：“你這幾天肉食量攝入過多，該減減了。”

！

“你說我胖！？”

副人格瞬間炸毛：“你在說什麽屁話？我這是壯了！不是胖了！這是肌肉！不是肥肉！！”

見林澤不回話，副人格連忙追問：“你聽見沒有？你怎麽不說話了？是不是覺得我說得對？我這就是肌肉！真的是肌肉！”

“……”

副人格語氣弱了一分，“不是，我真胖了啊，胖哪啊？不能是臉吧？我這麽一張英俊的臉可不能胖……”

“那就是肚子？腿？胳膊？”

“……”

“那我晚上也吃草……也吃蔬菜沙拉減減……”

“我提前聲明，我只是覺得最近吃得有點膩，所以吃點清淡的改改口味！我身材管理還是很好的！”

“不是，你別走那麽快，你倒是等等我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