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6章 36

“聽說你已經有一個月沒去見顧阿姨了。”

發黑的青苔爬滿了大宅陰暗潮濕的角落,古典雍容的建築物被茂密陰沉的群樹環繞遮蓋,兩側泛黃的樓梯環繞着形成的下沉式庭院裏是張牙舞爪的灌木枯枝,自中央早已幹涸的噴泉延伸至雕花銅門的主幹道兩側是一片修剪得整齊的枯黃草坪,與殘枝相互映襯,顯得荒涼詭異,季方鸠的臉倒映在玻璃窗上,他背着手站在走廊一側的窗戶前,轉向朝他走進的季言之。

同樣的清俊,同樣的儒雅,只有沉澱的歲月将他們分辨。

昏暗的走廊只有長窗切割的光影,季言之站在陰影裏對他颔首致意,“爸。”

落日餘晖下的燈海缱绻,廣場有臨時樂隊,聖誕爵士輕快活潑的節奏忽遠忽近,給這座被寒流席卷的濱海城市添了幾分應景的浪漫。

地上噴泉随着變幻的流光有節奏地湧出,飛濺的水珠裏是金紅天幕和霓虹燈的縮影。他們穿行在被殘陽染紅的人海裏,橙紅的海浪把他們推到一起,肩膀相撞,手指相勾,像浪花在浮沉,洋流在流動,交彙後分離,反反複複,但終究會交融。

“你今天怎麽沒來上課?” 楚斐然低聲問他,今早季言之給他發消息說今天有事但晚自習後會來接他,楚斐然上課本來就心不在焉,想了想,還是回複他說:“放學就可以來接我了”

結果是最後一節都還沒上就跑了出來。

“剛好有事。” 季言之抿着笑意,漫不經心地答,但沒有繼續說下去的意思,低垂的睫毛顫動着,在如火的餘晖下,像掙紮的飛蛾。

“言之,你真以為他知道你有遺傳性精神病史後還會喜歡你嗎?”

“不要害了別人。”

“不要把別人拖下水,你知道我是什麽意思。”

季言之舔了舔唇,眼底的陰翳被睫毛覆蓋,看不出端倪。趁着人群的推搡,他順勢攬過楚斐然的肩膀和他咬耳朵,“然然想吃什麽?” 唇瓣擦着軟骨,很冷,他有一秒的走神,咬下去的話會不會就是玫瑰味的。

楚斐然被他濕熱的呼吸撓着,奔騰的血液淌過全身,皮膚都燙得紅了,只好低着頭掩飾自己的尴尬,曲起指節蹭了蹭鼻尖,“随便。” 他的心跳得很快,明明做愛肌膚相蹭的時候都沒有。

他們沿着商業街走,順着洶湧的人潮,被攢動的人頭淹沒。巨大的廣告牌泛着無機質的冷光,随着殘陽消逝,街上由暖調變成冷調,霓虹燈交錯着倒映在彼此的眼睛。

“雞蛋仔好吃嗎?” 季言之拎着杯果茶,也不喝,就看着楚斐然咬了大口的紅豆泥,像膩味的甜也化了他滿嘴。楚斐然兩頰鼓鼓的,擡眼瞥他,含糊地說道,“你吃看不就知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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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一下再吃。” 季言之把果茶往他跟前湊了湊,楚斐然也自然地咬着吸管吸了幾口,漫入口中的百香果茶溫熱,潤了喉嚨,暖了身體,雖然酸甜但仍然帶着微澀,是他心髒具體化的感受,“挺好喝的。”

季言之看着他的唇瓣,晃了晃果茶,笑笑道:“是嗎?” 說完也含住了吸管,舌尖在抿着的嘴巴裏把吸管上殘留的唾液都舔掉,讓自己的痕跡覆蓋住了吸管才開始吸。

“嗯。” 楚斐然的臉曝露在冷光下,蒼白、脆弱、哀豔,紅唇是清冷裏的欲。

想舔。

季言之喉結滾動,放開吸管,低下頭湊近他,借着竊竊私語在人群裏光明正大和他耳鬓厮磨,飲鸩止渴。

夜色在他的眼裏是糜爛、瘋狂、欲望的代名詞,而月亮是窺探者,季言之擡眼看被黑雲缭繞着的新月,他想,或許她也是審判者,因為她在夢裏悄悄告訴他,“你離瘋掉不遠了。”

媽媽怎麽瘋的。

因為愛瘋掉的。

空靈稚嫩的童音回蕩在空中,季言之偏頭看楚斐然——少年比霜雪還冰,可眼底是璀璨的碎光,比聖誕樹頂端的那顆星還要迷人。

“開心嗎?”

楚斐然看着在聖誕樹前追逐玩鬧的孩子,臉上挂上了淺淺的笑意,“挺開心的…” 他搓了搓凍得發麻的臉頰,才繼續道:“其實也不是沒有看過。” 睫毛落了雪屑,眨眼間就化了,“但是和…別人一起看是不一樣的。” 說完臉頰又慢慢泛上了緋色。

聖誕樹暗青色的針葉間纏繞着金色的劣質彩燈,街燈下挂着仿造的槲寄生和冬青,情侶在漫天飛舞的人造雪花裏接吻,季言之覺得無趣,因為這些都是化學仿制品,虛假的美好。

但是楚斐然不一樣。

季言之的手指在略長的袖子的掩蓋下,纏上了他的手,然後低頭在他的耳畔道:“想擁抱想牽手想吻你…” 他深吸了一口氣,體內都是冷霧和煙草在碰撞,在人群裏點燃了他的欲望,“回家嗎?我家。”

我們的家。

童音歌頌着的美好随着飄落的人造雪花回蕩在虛無的聖誕夜,琴音飄逸,提琴悠揚,兩抹身影淹沒在了無奇的人海裏。

浴缸溢滿了水,打濕了瓷磚地板,濕漉漉的手拍上了牆壁,手指徒勞地抓了幾下,卻只能脫力地滑落,留下淚痕。

“啊…啊…好舒服哈…”

楚斐然坐在浴缸檐上大敞着腿,腳掌踩着季言的肩胛骨,小腿不停地打着顫,是瀕臨爆發的預兆。季言之的舌頭勾着他的陰蒂吮吸,指甲刮着他的小陰唇,感受到下巴處不停地流淌出的淫液,他的指腹改為按着充血的小陰唇揉弄。

“啊…哈…嗯…好舒服…好爽…別停…別停…” 楚斐然仰起頭呻吟,嘴唇無意識地嗫嚅,指縫緩緩地插入季言之的頭發間,踩着季言之背脊的腳擡起,兩條大敞的腿懸在空中不停痙攣。季言之嗤笑了一聲,叼着他的陰蒂,用牙齒輕磨,八千顆神經末梢同時受到刺激,楚斐然兩頰潮紅,呻吟拔高,不受控制地弓着腰潮吹了。

季言之抓起他癱軟的腿,環上自己的脖子,舌頭往下把他淅瀝的淫水喝入口裏,楚斐然的意識迷離,仍處在高潮餘韻裏,爆裂開來的細胞迅速重組,把煩悶和痛苦都驅散,身體裏只有被充盈的愉悅和輕松,而冷清的五官也只剩下绮麗。

季言之像個眷戀母體的小孩,渴望回到子宮裏,舌頭和唇瓣在楚斐然高潮後仍舊奸玩着那條畸形的肉縫,幾乎要把他吃下去,浴室裏除了滴滴答答的水聲還有野獸吞咽唾液的聲音。

“嗯…哼…” 楚斐然高潮後的身體又被舔濕,再次敞開腿悶悶地哼,手指握着半勃的陰莖撸了幾下就斷斷續續地噴精。

季言之像在品嘗某道佳肴,明明陰莖硬得頂着小腹,但他還是癡醉地眷戀着在男性身體上違背自然規律的性器官,楚斐然心中湧起一股怪異感,但不過一瞬就被高溫和粗糙的舌苔舔掉了理智,“嗯哼…啊…啊…” 他的腦袋被蒸得昏沉,燙得迷糊,腳掌踩弄着季言之的背脊,腳趾胡亂地動着,空虛的女穴不停地收縮,在被舌尖淺淺地刺弄的時候終于迫不及待地門戶大開,帶着哭腔哀求,“嗯…舔裏面…舔裏面好不好…好癢……”

季言之輕笑出聲,放開他泥濘的女穴,舔了舔唇瓣上的淫水,帶着他的手指在腫脹的陰道口打轉卻不插入,“要舌頭還是要雞巴。” 他蒼白的臉上是扭曲的狂熱,病态的依戀,可怖又瘆人,可他眼神裏直白的占有欲卻讓楚斐然産生安全感。

楚斐然半阖着眼睛裏是頹靡的色欲,“要雞巴…要…” 他抓起季言之的手指,低頭含入口中,把他手裏的淫液舔得一幹二淨,“進來,進來。”

“然然又騷又可愛。” 季言之的手指在楚斐然口裏粗暴地攪弄了幾下,然後托起他的臀部,把他抱起來,鼻尖蹭着他的鼻尖,陰莖蹭着他的陰穴,而楚斐然的四肢也攀着他,和他肌膚緊貼,心髒相撞。

一樣的頻率。

“嗯…嗯…哈啊…”

“好大,好大,好滿…啊哈,太快了…”

楚斐然的手掌抵着被水霧氤氲了的鏡子,兩頰潮紅,紅唇微張,臀部翹起,綻放着男性身體上詭麗的玫瑰花瓣,承受野獸的性器,放浪地淫叫,“哈…言之…慢點…啊…太快了…” 他一條腿跪在洗手臺上,一條腿則跪在濕滑的洗手盆裏,泛紅的膝蓋随着身後兇蠻的律動不停地打滑,牙刷、牙膏等洗漱用品都被掃到了地上。

“慢也不是,快也不是…寶貝兒你要什麽你說啊?” 季言之的手掌覆蓋他的手背,強硬地分開他的指縫和他十指相扣,而他的身體也貼上他的背脊,手臂緊攥着他的腰肢,放慢了抽送的速度,再把濕漉漉的陰莖拔出來,插入他的腿心蹭。

“說啊,寶貝。” 他病白的臉有了血色,可不正常的陰鸷仍然透過朦胧不清的鏡子倒映在楚斐然眼底。

那麽兇,那麽狠,那麽陰。

楚斐然覺得這才是真正的季言之。

楚斐然雙眼迷離,和他隔着鏡子四目相對,季言之的手覆蓋上他的眼睛,“喜不喜歡我操你?”

“喜歡…嗬…啊…”

“是喜歡雞巴還是喜歡我?” 季言之輕吻他的太陽穴,另一手不知何時握上了他纖細的脖子,氣音又欲又啞,“雞巴,還是我啊,然然?” 楚斐然看不見,往他的懷裏縮,肥腫的陰蒂卻不經意地磨過插在腿間的粗物,讓他發出一聲呻吟,夾緊了雙腿,哆嗦着抽泣道:“你…你…喜歡你…”

他們這段關系裏本來只有季言之在表達愛意,但現在他卻迫切地想知道楚斐然的回應。

“我是誰?” 季言之神經質地迫近他,五根白皙的手指化作了野獸的利爪,攥着玫瑰被削掉了利刺,脆弱得一折就斷的木莖,“我是誰,然然?”

“言之…” 楚斐然感受到了不安,弓着背似乎想鑽進季言之懷裏,“季言之…小語…”

季言之冷着臉看他被操壞了的模樣,似乎在審視,半響才笑着放開手,改為抱住他,嘴上不知道又叨絮了什麽,才貼上楚斐然的耳朵道:“操死你。”

楚斐然凝聚起來的理智又再次被他撞碎,又粗又熱的肉刃破開被操成了小圓洞的穴口,直達最深處,讓他又笑又哭,嘴上“要尿”,“要射”一頓亂叫。鏡子裏的他是個性愛娃娃,在季言之的身下才能得到滿足,高溫融化了雪,沿着臉頰滑落,痛苦和舒爽交織,在他精液和懷抱裏哭着噴了一次又一次,是地獄也是天堂,是失樂園也是伊甸。

季言之的手指繞過搖晃的陰莖和陰蒂,在他的尿孔打轉,“要尿嗎?” 楚斐然在床上的時候能尿的只有女穴,但最近上廁所的時候連那裏都有了尿意,本能地想拒絕,可是被操尿真的好舒服,所以他還是含着淚水點頭,“要,要,要,啊…別揉,別揉,好癢好癢…啊…”

季言之的食指按摩楚斐然的陰蒂,中指揉着他的尿道孔,陰莖狠狠地操着他的g點,“爽死你啊…”

“季言之,唔…啊…不要…”

“沒事的,寶貝,沒事的。”

季言之像個瘾君子那樣嗅着他的脖子,楚斐然是他的可卡因,讓他截斷了大腦的感知,只剩下精神世界炸開的迷離快感,多巴胺高速分泌,只有快樂。他在舒爽裏舔吻他、吮吸他、啃咬他,聽見了來自遠方的野獸嘶吼和鳥蟲鳴叫,浴室變成了熱帶雨林,鏡面滑落的水痕變成了雨水,因高溫蒸騰的熱氣則是彌漫的大霧,而他們是躺在苔被上忘情地交媾的野獸。

“沒事的…” 不知道是對他的安慰還是對自己的呢喃,“沒事的。”

季言之在他耳邊念着沒事的,一邊貫穿着他,比之前的每一次都還要瘋,飽滿的囊袋撞得他屁股紅了,堅硬的龜頭每一下都撞上柔軟的敏感點,像是要把他做死,楚斐然的身體青紫交錯,腿間泥濘,膝蓋都磕紅了,可那根粗物還是在他的體內肆虐,“啊…啊…不要了!不要…又要射了,又要射了…”

因為發情了所以交媾,那交媾為了什麽?

為了懷孕。

懷孕。

在季言之狠狠地撞上子宮裏的時候,楚斐然臉頰貼着鏡子,崩潰地大哭,“又出來了!又出來了!啊!…” 楚斐然的陰莖持續半勃着已經射不出了,可女穴還是潮吹了,身體抖了幾下後又尿了出來,淡黃的液體淅淅瀝瀝地流出,打濕了洗手臺的大理石,季言之被他高潮的時候收縮的陰道絞得頭皮發麻,龜頭鑲進肥厚的宮腔裏射了精才把他癱軟的身子抱緊在懷裏,手往下撫摸他的小腹,然後摳弄他的陰蒂,又捏又揉,“你能懷孕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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謝謝你們還在看,多多評論呀!不然我會覺得我是不是太用心寫了(撓頭)今天雙更哦

季家參考了華洲君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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