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章 37
兩人的呼吸粗重,楚斐然靠在他的懷裏,汗津津的身體細細地顫抖,他睜開迷離的眼睛,淚水滑過泛紅的眼尾,聲音沙啞,“你看過我有生理期嗎…嗯…傻逼別來了…” 他的女穴被操得紅腫,唇肉翻開,像徹底舒展了花瓣的玫瑰,而季言之還插在裏頭,精液、尿液和淫液混合的腥躁味萦繞在他鼻尖,快感像電流淌過四肢百骸。
季言之把臉埋在他的蝴蝶骨間,唇瓣描繪着他的骨骼,感受他說話時胸骨震動的頻率,又側枕着腦袋,耳朵緊貼着他的背脊,聽他的心跳,聽細胞更疊,聽血液循環,聽這具身體裏生生不息的協奏曲,混亂的大腦才慢慢平靜下來,雖然太陽穴還在隐隐作痛,五彩斑斓的色光還在眼前收縮延伸。
季言之晃了晃腦袋,拔出半勃着的陰莖,再楚斐然抱下來,坐到浴缸裏,溫暖的水流包裹着他們,他像抱着個洋娃娃一樣把人抱坐在身前,低聲道:“你懷孕吧。”
楚斐然手腳無力,軟綿綿地靠在他懷裏,平複着體內殘留的餘韻,開口時聲音又軟又啞,“你是理綜天才,還能天天操我,這點道理都不明白?” 他的聲音沒有男性的粗啞,也沒有女性的嬌甜,卻有一種不分男女的潤,就像他的身體,沒有男性的肌肉密度卻有女性特有的柔韌,沒有女性曼妙的曲線卻有男性特有的精悍,這些特質分開來看都是獨立的,可偏偏相悖的陰陽卻在他的身體尋得了平衡,無法準确劃分,卻也拼湊了一個獨一無二的他。
獨一無二。
“你是不是假的。”
季言之頭痛欲裂,額頭抵着楚斐然的肩膀,收緊了臂彎裏的腰。
太特別了,怎麽那麽特別呢?
“所以你要讓我懷孕來證明我的存在?” 楚斐然輕嘲他,他的精致雌雄莫辨,但仰起的下颚線利落分明,有着侵略性,媚意浸染了五官,但面無表情的楚斐然還是會有霜雪覆蓋上那雙潋滟的桃花眼,凍結他的柔情,看起來又冷又兇,即便他本人偶爾沒有這個意思。
浴室的水聲滴滴答答,楚斐然的女穴在隐隐作痛,小腹鼓漲,但誰都懶得清洗,他無奈又疲憊地閉上哭得紅腫的眼睛,“只有你會覺得我又軟又可愛,那我可能是假的了。”
季言之的頭發蹭了蹭他的脖子,張口用牙磨他的蝴蝶骨,“很癢啊…” 楚斐然紅着臉拍他的手臂,弓起背想要縮起身體,卻被他禁锢着。
“你不是假的。” 季言之悶悶地說。
“是你說我是假的,現在你說我不是假的。”
“你會一直喜歡我的,對嗎?” 季言之牛頭不對馬嘴地回答,楚斐然睜眼看天花板的白熾燈,幹澀的眼睛被發散的光暈刺着,“你現在就像個怕被抛棄的小媳婦。”
“回答我。”
“你說過不會讓我受傷的,但你最後也是讓我受傷了。” 楚斐然說這句話的時候其實內心沒有多大的起伏,語調也平靜,他閉上眼睛,後腦勺窩在他的頸窩裏,繼續說道:“我沒有其他意思,我只是想說,承諾永遠都不用做得太滿,因為事情在變,你也不必去求一個死答案,我們的生活無時無刻都在發生變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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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是季家少爺,未來你會見到很多人,你不會死吊在我這裏的,所以我做的承諾有什麽意義呢?” 楚斐然停頓了一下,低聲說道:“喜歡是現時的。”
像是在對他自己說也像是在對季言之說。
喜歡是現時的。
水裏的浮光掠影是過往,他的手指輕輕一撥,就散了,“季言之。”
“是現在的我們在做愛、親吻和擁抱。”
“我們才十七,如果你不受我的承諾所捆綁,未來分開的話,你還能一身輕。” 你還能去找更好的人。
“我們就把握眼前的每一分、每一秒…啧,我的語文不好…嗯,應該是成績都不好,所以詞不達意,但是我相信你懂的。”
季言之沉默了良久,只是收緊了臂彎,掌心不知何時輕撫上了楚斐然的小腹,水聲繼續滴滴答答,像時間在流逝。
他聽見了時間,還能聽見楚斐然的身體,他聽見精液在掌心下的器官翻湧,找尋着卵子,可是沒有。
什麽都沒有。
季言之的眼底是陰鸷還有神經質的猜疑。
為什麽沒有呢?一定是藏起來了,你在騙我,我只有你,你也永遠只能有我,你不要妄想糊弄我,你不要妄想逃開。
“然然,我想繼續操你。”
楚斐然不知道現在是幾點。
深灰色的窗簾擋光,将外面的世界掩得嚴實,楚斐然半眯着眼睛,在季言之的懷裏動了動,卻被酸軟的腰背和脹痛的小腹喚起昨晚的荒淫,他紅着臉摸了摸下面,季言之的陰莖果然還插在他體內,想拔出來的時候龜頭卻會蹭到敏感點,身體顫抖着流水。
“操…”
昨晚從浴室裏出來就被季言之舔,奶頭還被捏,只能哭着坐在他臉上磨,堅硬的山根蹭着肥腫的陰蒂,舌頭在女穴裏抽插,輕柔的酥麻讓他開始崩潰,神智不清地把自己的腿掰成了M字,求季言之操他。
“然然,叫哥哥,好不好?”
“不好,不好,季言之,操我,好癢好癢。“
“不叫哥哥就叫老公。” 季言之的舌尖輕輕地刺弄他的g點,那條肉縫已經腫了,可楚斐然的g點很淺,媚肉還敏感,舌頭伸進去,用舌苔一磨就會濕,又爽又麻,騷癢感淹沒了痛感。
“啊…啊…不要…哈啊,求你,操我。”
季言之抽出舌頭,咬他肥軟的陰唇,楚斐然哼哼兩聲,手指往後想要插進不斷翕和的穴口裏卻被季言之制止。他的穴肉收縮又絞緊,粘膩的淫水不停地滑落。後穴被季言之帶着插進去,交疊的手指操着前列腺,前面的陰蒂被操得越來越肥,陰穴也越來越濕,後穴的括約肌慢慢地開始不滿足于兩根手指,全身都被情欲燒紅了,“啊…別停,別停…那裏,那裏…要…你插進來…”
“我的…逼好癢…好癢,你舔一舔,舔一舔它。”
“嗯…啊…嗚嗚又濕了…哈…要噴…你插進來,讓我噴好不好…”
“然然叫了才有雞巴吃。” 季言之的聲音含糊不清,楚斐然被折磨得瘋了,咬着下唇瓣良久,才終于壓着哭腔道:“哥哥…”
季言之掐緊了他的手腕,張口咬他的陰蒂,他爽得身體顫抖,昏沉的意識本就搖搖欲墜,快感和“哥哥”同時而來,讓他開始不知羞地求歡,“哥哥,哥哥,操我…操我…” 他跪着的雙腿敞開,坐在季言之臉上一直磨,迷亂又淫蕩,“哥,哥哥,陰蒂好癢啊…啊——”
季言之的陰莖終于插進去的時候,他爽得潮吹了,随着季言之貫穿他的力道又再次欲仙欲死,四肢纏繞着他的身體,和他接吻。女穴被操射了就操後穴,季言之像頭發情的野獸在他身上不停地索取,而他躺在季言之身下被操得翻着白眼哆嗦,哭着求饒,“哥哥,不要了,不要了,要爛了…”
空調發出細微的嗡鳴聲,耳邊仿佛還是他的淫叫,季言之的卧室又大又空,以黑白為主色,楚斐然枕着他的手臂,望着他出了神,又面無表情地把手指伸出,戳了戳他的嘴唇,咬牙切齒道:“啊…王八蛋,大變态,該叫哥的是你。” 十二月三十一號出生應該小我一歲的王八蛋。
手指戳着的那兩瓣薄唇的顏色很淡,臉也是病态的白,眼睛下方不知何時出現了淡青色,平常淺眠的人被他戳着也沒醒,仍然沉沉地睡着,柔軟的黑發鋪在黑床單上,映襯着那張死白的臉,像屍體。
楚斐然蹙着眉頭收起手指,看了他半響,輕吻他的嘴巴,才小心翼翼地把晨勃了的陰莖從體內抽出來。濕漉漉的紫紅色孽根蹭過g點,又重又慢,騷癢感密密麻麻地蔓延開來,讓他臉色忍不住泛了紅,連忙捂住嘴巴,把呻吟悶回去,“嗯…” 小陰唇包裹着小口被撐得圓圓的,精液和淫水混合物淌出,等龜頭終于拔出來的時候,陰莖和陰蒂都已經半勃着了。他“啧”了一聲,伸手下去摸了兩把,才搖搖晃晃地爬起身來,一拐一拐地走向浴室。
“滋…”
粘稠透明的蛋白在高溫下逐漸變成白色,因熱油而發出噼裏啪啦的聲響,楚斐然面無表情地撐着案臺,偶爾翻一翻平底鍋裏的太陽蛋。
抽煙機的運作聲很細微,淺金色的陽光爬着他的腳踝,每次來季言之家都是窩在他的房間裏,或者到客廳和廚房做愛,這是他第一次大清早爬起來給人做早餐,畢竟在這裏的時候除了家政阿姨就是季言之給他做。
“真是奇怪的體驗…”
“碰——” 一聲巨響自二樓的卧室傳來,楚斐然驚了一下,趕緊關火跑出廚房,就見到季言之穿着條運動長褲疾步走下來,呼吸急促,眼神陰鸷,死意浸入骨縫,也有要将一切撕碎的暴怒和魯莽。
“言之?”
季言之聞言放緩了腳步,看向楚斐然的方向。他赤着腳踩下臺階,踏上冰冷的大理石地板,胸腔劇烈的起伏着,紅着一雙眼睛像戰敗的鬥獸,可他精瘦的肌肉上支棱起的青筋卻在暗示着他可怖的嗜殺欲和施暴欲。
“怎麽了?” 楚斐然心頭湧起怪異感,不禁後退了半步,他習慣了季言之的陰晴不定,也接受他的陰郁,可眼前宛如瘋子的季言之,卻讓他覺得陌生和恐懼,他咽了口唾液,面不改色道:“怎麽了?”
“我…我以為你走了。”
季言之褲腰卡在人魚線下,只勉強蓋住了重點部位,像是急忙穿上的。他死死地盯着楚斐然的臉,喉間滾動了幾下,“我以為你走了。”
因為醒來的時候,牆壁上有好多張嘴巴,他們都在碎碎念,他們都說“躺在你身旁的男孩跑了,快把他抓回來,他知道了,他跑了。”
“他們都說你走了…”
楚斐然以為季言之又做了什麽噩夢,只是嘆了口氣,面無表情地朝他走去,牽起他的手,把他帶到廚房。
“只是做個早餐而已。”
“還在這呢。”
這是第一次,他的體溫比季言之還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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