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1章 41

一月份是這座城市最冷的時候。

寒風席卷起水泥地上的落葉再輕飄飄地扔下,枯瘦的枝桠撕扯着慘白的天空,大霧彌漫開來,遠處的鋼骨森林都辨不清輪廓。

楚斐然順着熙攘的人群踏出教學樓,走沒幾步就被寒風凍得臉頰發麻,潮濕的寒意幾乎無孔不入,他把手伸進口袋裏捏捏冷卻的暖暖包,想試試有沒有殘餘的熱度,但他換着手法握了好幾下,冰冷的掌心還是無法回溫。

七中除了期中和期末,每個月都會有一次考試,而這次月考落在寒假前,考完就放假了。

北門凋敞又冷清,只有暗青色的爬山虎沿着圍牆的磚縫生長,轉角處的常青樹遮蔽了小道的盡頭,枝桠上層疊的青葉是枯敗冬日裏的亮色,楚斐然透過黑褐色的樹幹間隙隐約看見了一道高挑的身影,嘴角微揚,也忍不住加快了腳步。随着距離的拉近,楚斐然看見了季言之的側顏。

他藏在亮色裏。

楚斐然不知怎麽的想起這句話,季言之本來低頭看着手機,在楚斐然踏出林蔭道的那一秒就擡起頭,收起手機朝他走去。

“然然。”

“嗯。” 楚斐然被他溫柔地注視着的時候會臉紅,拉起圍巾蒙住小半張臉。

“放假了。”

“嗯。”

這裏沒有攝像頭,就算有其實季言之也不在乎,他牽起楚斐然的手踏過濕漉漉的落葉,再幫他推開斑駁的小鐵門。楚斐然伶仃冰冷的手被他像寶貝一樣護在溫熱的掌心裏,冷戾的少年又燒紅了臉,再次無聲地被捂化了,“你今天考得怎麽樣?”

“還行,然然呢?”

“也還行。”頓了頓,“你的還行是能保住第一嗎?” 季言之聞言失笑道,拉起他的手護在掌心裏,“有然然的加油吻加持當然可以。” 楚斐然躁了,“閉嘴。” 他不知道自己怎麽想的,在考試前親他,和他說:“我成績不好,但還是…考試加油。”

他們發現從學校後門出來繞進附近的弄堂裏可以避開人群,雖然耗的時間比較長但也是“偷得浮生半日閑”。石庫門緊密地排列,擁擠的房屋群間隙形成錯綜複雜的小街道,發黑的青苔鑽着石磚,白鞋踏着潮黑的道路,聽敞開的窗戶飄來細碎的人聲,偶爾還會有單車響着鈴聲經過。

紅燈籠高高挂起,門板貼着對聯,年味随着寒風而至,叔爺裹着厚棉襖嘴咬劣質煙,坐在屋外的藤椅上閑聊,老式留聲機唱着昆曲,阿婆嚷着孫子滾回家,卻因為方言太軟而沒有威懾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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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斐然想起他好像沒聽過季言之說方言。

“诶,你會說嗎?”

季言之小心翼翼地避過了髒污的積水才擡眼問他,“說什麽?” 他走了好幾遍都還沒适應。

“方言啊。”

楚斐然轉來前都在逼仄陰暗的小巷裏混,當年的小少爺被糟糕的日子磨了講究,輕拉季言之的袖子讓他往內靠點。

“那你會嗎?” 季言之順勢抓過他的手,在陰影裏撓着他的掌心,眉梢染了淺淺的笑意。楚斐然不知他眼裏的狡黠,還點點頭,悄聲道:“夜裏侬想切撒?” 吳語咬字輕,少年聲線變得柔軟,其中的嘶啞還是叫床叫多了的啞,都帶着勾,紅唇間吐出的白煙成了江面的水霧,氤氲了玫瑰的豔色。

太乖了。

季言之覺得口幹又舌燥,“都可以…” 想吃了你。他頓了幾秒,似乎想起了什麽,“晚上我們去一個地方吧。”

夜色悄悄降臨,渡船皺了江面的燈影,陰雨為沿岸十裏的華燈蒙了一層迷離的霧,行人撐着傘穿行于人海。

“不要。”

楚斐然推拒。

更衣室寬敞寂靜,酒紅絨簾被拉起,只有輕柔婉約的歌聲隐隐穿透,楚斐然被季言之禁锢在更衣鏡前,兩人無聲僵持。

“然然。” 季言之輕聲叫他,托起他撇到一側的臉,讓他看向自己,“給我看,好不好。” 似是疑問句卻帶着不容置喙的強硬,“我只是想看然然不一樣的樣子。”

楚斐然被他看得兩頰發熱,他其實不是不願意,只是不想在公共場合穿,他抱緊了懷中的黑旗袍,羞憤地問:“不能回家嗎?”

“我對你難以克制,情不自禁。”

季言之癡癡地笑,和他額頭相抵,“你太美了。” 所以想看你穿着旗袍一臉癡淫的樣子,看你臣服于欲望的淫亂樣子,讓你變得和我一樣不正常。

“然然,就一次,我想看。”

楚斐然抱緊了懷中的旗袍,垂下眼睫毛,紅着臉罵,“變态啊你。”

“是啊,因為你…” 季言之的手往下滑落至他纖細的脖子,拇指在他的喉結徘徊,悄聲道:“我都瘋了。” 楚斐然聞言一頓,擡手捂住他的眼睛,“閉眼,我穿。” 還不忘兇他一句,“不準看啊…”

“好啊。”

楚斐然無聲地嘆了口氣,放了手。

黑色的綢面旗袍繡着金絲牡丹,立領包裹着他纖長的脖子,指尖自服帖的盤扣落下,悠揚的歌聲忽遠忽近,柔黃的燈光染了楚斐然的眉梢,他面無表情地看了眼鏡子裏的自己,想碰季言之手臂的時候又收了回來,把內褲脫下,才往後點了一下他的手臂。

冰冷和柔軟轉瞬而逝,讓季言之心猿意馬,連忙睜開眼睛,透過鏡子和身前楚斐然四目相對。

楚斐然的臉紅紅的。

太好看了。

“然然。”

季言之垂下眼睛,指尖滑過楚斐然的大腿,啞聲道:“結婚也這麽穿好不好?” 旗袍修身的剪裁勾勒着他鋒利的少年身體,肩膀比女性寬,胯部比女性窄,該是不協調的,可他的腰線又作對般柔緩下凹,讓他看起來纖細得近乎曼妙。

“怎麽能…” 楚斐然瞪他,此時卻只有绮麗和冷豔,像嬌嗔,毫無怒意。“我說能,就是能。” 季言之沉着聲音,緩緩地抱緊他,手指沿着開衩處伸入裙裏,摸了一手的光滑後一頓,陰郁微散,“老婆沒穿內褲啊…” 他吃吃地笑,食指和拇指揉弄他的陰囊,中指伸入那那兩瓣細嫩的肉唇裏撥弄陰蒂。

“嗯…別那麽叫…” 楚斐然仰起脖子,腳趾卷縮。他的陰蒂很敏感,揉幾下就會勃起,女穴也會開始歡快地吐水,上半身倚着季言之的懷抱,想要反抗又忍不住捂着嘴巴輕喘。

季言之喉結起伏,撥開楚斐然的手把手指插入他的口腔裏攪弄,身下的長指也就着淫水插入了他騷癢的甬道裏,指節彎曲,狠戾地戳弄着g點。

“看鏡子裏的你。” 季言之貼着楚斐然的耳朵低聲說,氣音又欲又沉,楚斐然身體輕顫,噴了點水,鬼使神差地看向鏡子裏的自己。

鏡子裏的少年穿着黑色短旗袍,情潮透出薄薄的臉皮,紅唇含着男性的兩根手指,癡迷地吮吸,還有一條精瘦蒼白的手臂自身後伸入開衩的裙邊裏細微地聳動着,淫濕的氣息随着高溫蒸騰,啧啧的水聲裏是少年的克制呻吟和低喘,金絲牡丹失了高貴,成了點綴豔色的誘惑。

“真漂亮,我喜歡死了。” 季言之輕吻楚斐然的汗水,再加入兩根手指玩他,陰道本來就有不同敏感點而他的全都被開發了。季言之的指尖插到最深處的時候會撓撓深處的凹凸,第二指節彎曲的時候則擦過臨近穴口的粗糙面,那裏是g點,最熱,也讓楚斐然最爽,這時候按着他陰蒂和小陰唇的連接處揉就能讓他噴得淫叫連連,這是他最近發現的,楚斐然那時候才沒被插幾下就直接噴了,還尿了一點。

季言之嗤笑了一聲,懷裏的人被他奸得意識不清,情迷意亂,他比楚斐然自己還理解這具身體,每一下都能把他搞到高潮臨界點。楚斐然前傾着身體再後倒,擺着細軟的腰迎合他的手指,那敏感的連接處被拇指撥弄的時候,他的嘴巴連手指都含不住,雞皮疙瘩爬了全身,尿意洶湧翻攪,高溫的穴口夾着三根細長的手指潮吹了。

“呼…哈…” 楚斐然癱在季言之懷裏喘息,水痕落滿了大腿根,頭皮都發麻,可吃慣粗物的女穴早已食髓知味,不知餍足,手指除了技巧根本滿足不了。季言之當然懂,抽出穴裏濕漉漉的手指後拿出手機,趁着他還沉浸在高潮的餘韻裏,挑着角度對鏡拍了幾張,強忍着雞巴的脹痛,把他抱進懷裏舌吻,讓他隔着褲子揉揉幾下,才低喘道:“走,帶你回家洞房。”

帶你回去關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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