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3章 61
夜裏淅淅瀝瀝地下着細雨,街道潮濕,但在廣場參加Busking的樂隊還未散,濕潤的霓虹冷光點綴濃稠的夜色,繁華的商圈在暑假期間是平時數倍的人潮,裸露的皮膚被厚重悶熱的濕意擠壓,而楚斐然被季言之的體溫弄得更加躁熱,忍不住啞聲道:“你別看我了。”
季言之撐着傘,沿着透明雨傘接連滑下的雨痕像縱橫交錯的溪流,眼尾斯文內斂的弧度彎起,幽深的瞳孔裏倒映着冷雨般的少年,也倒映着他耳垂上微弱細碎的銀光。
他不轉開目光不避嫌,悶悶發出的低低笑聲讓楚斐然的臉頰發熱。
季言之常捏他的耳垂,偶爾會捏着看好久,或者含着吃好久,前幾天又含着他的耳垂随口提了一句,“你打耳釘的樣子會很好看。” 那時的楚斐然被操得軟在他懷裏,腦子昏沉得像一鍋沸騰的濃湯,迷迷糊糊地做下決定後就趁着七夕打了。
傘下空間逼仄,輕緩的男聲回蕩在七夕的雨夜裏,兩人間因相蹭着的肌膚而蒸騰起暧昧的潮熱,淡淡的荷爾蒙在雨腥氣裏纏繞,楚斐然害躁,明明心口在他的視線下被燙軟了卻還是冷冷地抿着唇,輪廓在昏暗的光線裏朦胧,帶着欲。
——雨霧裏是簇簇為情人盛放的紅玫瑰,而他懷裏恰巧也有一朵。
季言之看了他半響後微低下頭,借着濃倦夜色和朦胧雨簾的遮掩,虔誠地吻上了他的耳尖,燙得楚斐然連唇角都軟了,睫毛微顫,垂在身側的手指也輕輕地纏上了季言之的指尖。
晚風裹挾着冰涼的雨水滾落了楚斐然裸露的手臂,濕悶的薄汗打濕了溫熱的身體,情潮随着呼吸翻湧,頃刻間将兩人覆滅。
當晚兩人做了愛,還被季言之錄了下來。
“你…他媽的…王八蛋…哈…”
手機用藍牙連接着投影儀,屏幕裏的視頻被同步到了牆上,昏暗的房裏變幻的模糊光影也投映到了兩人身上,季言之坐在沙發上靠着背,而楚斐然則背對着他,敞着的兩條腿跪在他的身體兩側颠簸,律動的腰肢酸軟無力,緊抓着他搭在自己大腿內側的手,勃起的陰莖流着水晃動,頻率和視頻裏被操着嘴的少年近乎一致。
略微褪色失真的畫面裏,楚斐然跪着給人口交,嵌在單邊耳垂中的黑色碎鑽晃成了殘影,潮紅的臉頰熟稔地收縮吞吐,被撐開的嘴角也被磨得泛紅,手指輕搭着吃不下的陰莖根部,汗濕的額發被他現在握在掌心下的手撩開後緊攥着,粗暴地帶着他的頭晃動,蒼白的手背筋骨凸起,音響裏嘶啞急促的喘息和悶悶的水聲偶與現實重疊。
昏暗裏的冷光勾勒出季言之的輪廓,陰鸷森然裏是被取悅了的愉悅和狂熱,臉頰上的汗痕無序,眼前被放大的影像裏是楚斐然迷離痛苦卻又臣服的神情,讓他情不自禁地操得更快更狠,并起的兩指揉按起他的陰唇。
“言之,插進來…裏面好酸,好熱…”
此起彼伏的喘息聲裏是音響傳來的低啞呻吟,影像裏的楚斐然躺在床上大敞着腿,被逐漸放大的畫面裏是他主動掰開的陰唇,溺在昏黃暖光裏的層疊皺褶宛若落日餘晖裏舒展的花瓣,因惡魔的采撷而顫栗。
巨碩的陰莖重重地拍打着爛玫瑰,他按着陰唇拉開的指尖像被燙着般瑟縮着想回縮,但飽滿的龜頭已抵上了翕動的穴口,“嗯…啊…進來了…好大啊,啊,啊,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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視頻裏長了兩套性器官的詭異人體被瘋子的陰莖肆意亵玩,宛若蕩婦般癡淫沉醉,
“然然,漂不漂亮啊。”
季言之沉欲的聲音裏帶着溫柔笑意,卻讓楚斐然精神不适,他被迫看着自己的性愛視頻做愛,被迫聽着自己的呻吟高潮,但他也總是在季言之的逼迫中恥辱地有快感,崩潰地閉上了眼睛,眼尾的淚水凄然滑落,被頂得腰肢聳動,後仰起脖子發不出聲音,宛若被摧殘得瀕死的天鵝,但他蒼白裏的黑色碎鑽是欲望、是罪惡、是哀豔、是他迎合和勾引季言之的心思——他是黑天鵝。
“別閉眼,看看你自己,哈…看看你愛我的樣子。” 季言之操縱着他,掌控着他,掌心撫摸上他的心口,搓弄起他的乳頭。
“嗚…呃嗯…哼…” 楚斐然吞咽不下唾液,又因害怕咬着舌頭而微張着嘴,濕痕也因此淌滿了下颚,他在他的誘哄下半睜開眼睛,繃緊的小腿肌肉在男性器官射精時抽了筋,“疼…疼…言之…哈…啊…” 他藏在陰戶裏偷發着情的肉蒂隔着唇肉被擠壓,肉道裏酥麻的癢意化作股股淫水流淌而出,忍不住翹起臀部前傾下身體,将季言之的手指壓在腿心下磨蹭,迷蒙又放浪地喘息,眼前潮濕模糊的影像裏是抓着床單迎合的自己。
“啊,啊,太快了,哥哥,哥哥…啊,啊哈哈,我要噴了,要尿了,抱我抱我,哥哥…” 少年的膝蓋朝兩側彎起,呼吸漸重,呢喃濕淫,朝在他身上不斷挺進的人張開手,抽泣着輕叫:“吃掉我,吃掉我…”
畫面一陣天旋地轉。
咔。
斷了。
客廳陷入了黑暗,但性愛的昏熱、暧昧、迷醉宛若壇子裏的梅酒,還在醞釀出陳香。
楚斐然無神地看着前方,劇烈起伏的胸口像被打滿了氣那般脹痛,弧度柔韌,鼓鼓的暗紅乳暈上是突兀的泛紫乳頭,被指尖輕輕一捏就像要噴奶——精瘦成熟的男性軀體因常年的奸淫而有着別樣但隐晦的曲線。
季言之将雞巴緩緩地抽離兩瓣臀肉間的肉洞,收縮的括約肌軟爛得宛若套子,纏着粗物在挽留,爽得他頭皮發麻,随即把楚斐然拉下了大腿後壓在身下,不管不顧地頂進了他濕軟的陰道,充血的內壁蠕動着吸他的雞巴,抓着他的小腿折起他的身體,壓在他身上擺動起腰部。
空虛的肉道被滾燙粗長的肉刃塞滿了再大幅度地抽出又進到深處,失控狠戾得沖撞讓楚斐然癱着發出“嗯嗯啊啊”無意義的哭吟。
季言之粗喘着掐緊他的膝窩,讓他的膝蓋貼上肩膀兩側,兩條酸軟的小腿也虛搭起身上人的肩膀,雞巴在他體內來來回回,帶着泛濫的淫水摩擦着粗糙的G點,頂撞着敏感的軟肉,甜軟的櫻桃被撞爛了,尿意層層累積,在水波裏擡手摟緊了季言之的脖子,半阖着的濕潤眸子裏也深深地倒映着他。
“明天開學了。” 略微幹裂且淡色的唇瓣蹭着楚斐然的後頸張合,又喃喃低語道,“怎麽那麽快?”
楚斐然身上密密麻麻的吻痕自耳後延伸到胸口,頸肩上是或淩虐或疼愛的痕跡,連胳膊也無法幸免,他蹙着眉翻看着自己的手臂,沒好氣地低聲咕哝,“你也知道明天開學了。” 他的聲音像雷雨天裏失了聯的電視,音節斷續沙啞。
季言之輕輕地笑,揉捏起他被吸得狠了的乳頭,用牙輕磨起他後頸那口積了淤血的咬痕。
他們躺在淩亂的白色床被裏,陽光勾勒凸起的皺褶,四條小腿相疊,胸口背脊相貼,楚斐然窩在季言之懷裏,看似在溫存卻只有兩人知道那遮掩着下半身的棉被下仍舊是浪蕩和糜爛。
季言之把陰莖塞在他的穴裏一整夜,又因晨勃而硬撐開他軟爛潮濕的陰道。
楚斐然轉頭看向季言之,胸膛側翻起,乳頭飽滿挺翹,僅有插着雞巴的下半身仍保持着側躺的姿勢。兩人再次四目相對,鼻尖相抵,楚斐然在他的目光下微擡起臀部,顫顫地伸出舌尖,低眸宛若小貓舔奶似地舔他,濡濕他幹裂的唇,也收縮起括約肌,季言之嗤笑了一聲,張口含住他的舌頭,也攥起他的腰淺淺又快速地抽插了起來。
楚斐然的奶頭被季言之捏玩在指尖,滾圓泛紫的乳頭在指腹間被碾壓,拉扯,他也在操弄間被吻得眼尾泛淚,顫抖,擡手環起季言之的頭,貪戀地縮在他溫熱,偏執的懷抱裏。
兩人厮磨了一陣後放開彼此的唇瓣,季言之也翻身把他壓制在身下,聽着他帶着哭腔的微弱淫咛,小幅度且快速地挺進着腰,濕滑的媚肉眷戀地吞吐巨物。
楚斐然被情熱熏紅的臉埋在他和季言之疊起的臂彎裏,再偏點頭就能吻上心上人的顴骨。
季言之退去了少年的單薄和青澀,肩膀寬闊,眉眼成熟且深邃,陰郁裏是清貴,溫柔裏是病态,看着楚斐然的幽深眼底是對他的占有和剝奪,還有讓他快要溺斃的迷戀,粗喘間是颠簸的情欲之海,滾燙的濃精成了漂泊的終點。
“啊…啊,啊,哈…” 楚斐然被沉沉地壓着,渾身抽搐着仰起頭噴水,身下床單都被漫濕了大塊。
“想你不要去上學。你在家好不好?”
季言之溫柔的呢喃含糊,楚斐然辨不清,癱軟在床上喘息,在滾燙潮濕的懷抱裏仍然感受到了梅雨季的濕悶,仿佛夏季從未逝去,少年時代也還未離去,他也可以耽溺在假象裏,在這仿佛靜止了且會不斷回溯的美好裏,季言之精神海裏岌岌可危的高塔将不再崩塌。
楚斐然單獨見過他的爸爸,單獨見過他的主治———季言之穩定但也不穩定。
高三毫無意外地度過,但季言之偶爾的神經質會讓楚斐然心有餘悸。
高考後他們都留在本市,但不在一個學校,畢竟差距一大截。
楚斐然到高二為止的成績都慘不忍睹,就算高三努力了也才勉勉強強地夠上二本線,但季言之不一樣,他有能力上Top2卻要留在本市。
“X市是國際金融中心。”
那時的季言之慢條斯理地拆着錄取通知書,緩緩地說:“F大的國際金融系偏實踐,而B大偏理論。”
這是他的理由。
楚斐然回想起來還是嘆了口氣,躺在他懷裏描摹起他的輪廓,又看着他笑着吻了自己的指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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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裏開始是番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