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5章 63
楚斐然微側着身體,小腹弧度圓潤,四肢疲軟,嘴邊的枕巾上是一灘洇暈開的深色痕跡,陰翳描繪出輪廓,神色在昏金餘晖裏是頹散淫靡的迷蒙癡态。
黛青的天際有幾抹融于水的淡灰和金黃,背光的黑影匍匐在楚斐然腿間,溺在斑斓裏起伏,水聲和吐息宛若海潮翻湧,一只虎口緊扣着一條腿的膝窩,舌頭淺淺地在肉道裏小幅度震顫,靠近穴口的那圈粘膜敏感酸脹,宛若酸奶般酸腥的溫熱淫水不停地洩出來,楚斐然攥着床單,腳跟難耐地在床單上磨蹭。
“啊…啊哈…嗯…” 楚斐然飽滿的乳尖時而急促時而綿緩地起伏,随着甜膩拔高的呻吟而挺腰張腿,咬着下唇将淫濕的肉花獻祭入虎口,充血的陰蒂在大敞的花瓣外輕顫,在抵上季言之滾燙硬挺的鼻梁後聳動起腰臀,指尖也避開流水的陰莖,在肉蒂根部輕柔地打轉。
季言之抽出舌頭,含住他嬌憨勃發的陰蒂,舌尖纏繞起他溫涼的指尖再挑開,楚斐然虛弱地挪開手,任粗糙的舌苔按上那又軟又硬的地方震動。
“哈———” 楚斐然躺在柔軟潮濕的被褥裏仰頭,兩條腿放蕩地朝兩側張大,讓他情不自禁地癡笑了起來,疲憊蒼白的笑顏是魅惑,另一只手按緊了季言之的後腦勺,泛濫的淫水打濕了床單,鼻翼翕動着喃喃低語:“裏面好癢…言之。”
“寶貝最近都不叫哥哥了呢。” 季言之遺憾地嘆息,将并起的指腹插入持續收縮的濕軟穴口裏,指節熟門熟路地曲起,揉按起那片濕滑的軟肉。前後擺動的手指高速地拍打着最敏感的嫩肉,因速度太快而宛若震動,楚斐然發出斷續急促的喘息,徒勞地張着嘴,情态狼狽。
季言之鼓起的胯部磨着床單,輕咬起熟爛的陰蒂快速抖動。
楚斐然無措地抽泣了起來,胸腔劇烈收縮,微拱的腰肢痙攣,腳掌踩上了季言之的背脊後身體繃成了一道曼妙的弧線,季言之的唇被死壓在那朵潮噴中的陰花,可他漫開了潮紅的臉上是讓人毛骨悚然的病态虔誠。
他的手指在噴水中的陰道抽插,克制了粗蠻的力道卻還是讓稀薄的水飛濺開來,楚斐然在潮吹中射了精,陰莖疲軟地半挂在囊袋上,淚水自彌漫着濃霧般的眼睛裏滑落,身體斷續地抽搐。
他的高潮很長,兩分鐘後才癱到了床上,無神地看着季言之把他肌膚上殘留的精液和淫水都卷進口裏,再輕吻他的陰唇,起身吮吸他的乳頭。季言之側着身體輕輕舔咬,舌尖勾弄着圓鼓的奶頭吮吸,而楚斐然的胳膊環着男人的頭,輕梳着他的發絲。
季言之那天知道後就帶他去做了産檢,然後立刻幫他辦了休學,先斬後奏,楚斐然雖有了心理準備但還是因他的不尊重而煩悶,但季言之面對他的的冷漠還是溫聲細語。
“明天帶你去散步,好不好?”
窗簾間漏射的細長光線暗淡,季言之額頭抵着楚斐然的後腦勺,将赤裸的青年禁锢在懷裏,“還是今晚?” 不想讓人看到你。
楚斐然像條快要冬眠的懶蛇,耳邊是季言之帶着笑意的低語,奶頭被吮吸得紅腫泛紫,乳暈因冷意而縮緊皺起,輕輕點頭的同時手指也抓上季言之輕撫着他腹部的手。
“那就今晚了。” 季言之彎彎的笑眼拂去了眉間淤積的陰翳,指尖撓了撓楚斐然的肚皮,缱绻閑适地在他脖頸處舔咬,糜爛濕紅的吻痕宛若朵朵罂粟花,再吻遍他的臉頰将他捂熱,“然然待會真的要多吃點啊。”
“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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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總吃那麽少我該怎麽辦呢?”
“能怎麽辦啊?你問肚子裏的祖宗啊。” 楚斐然半阖着眼睛,仿佛随時快要睡着似的,但聞言還是不耐地反駁,聲音甜啞得像嬌嗔,“還不是你的錯。如果不是你,我就不會這樣了。”
“嗯,是我的錯。對不起。” 季言之吻了吻他的耳尖,柔聲道:“試着多吃點好不好?”
“你怎麽像對個小孩子似的…”
楚斐然咕哝道,在季言之懷裏打了個呵欠,無奈又随意地擺了擺手,“我試試吧。“
季言之笑了,看着他心口不一的樣子又忍不住把人轉了過來,低頭吻住了那兩瓣濕紅的唇,楚斐然“唔”了一聲還是無奈地放松了下來,張口吮吸起了那條侵入口腔的舌頭,餍足地吞咽他的唾液。
明明孕期重欲卻又容易疲憊,陰道又酸又脹的,擠壓間就難耐地分泌出濕滑的淫液,高潮沒幾次就昏昏欲睡,靠在季言之肩上喘氣,明明含着手指或舌頭的軟穴還在蠕動流水。
前三個月楚斐然身體虛弱,胎盤也不穩,根本無法做愛,楚斐然難受,但季言之更難受,只能在幫楚斐然纾解欲望後到浴室或趁他睡着時對着他自慰,射了後就把他抱進浴缸幫他洗澡,再哄他吃飯,陪他玩樂器,即便孕期情緒不穩定無理取鬧,季言之也還是遷就。
季言之雖再也沒有複發過,但楚斐然至今仍有愧于在季言之最難受,最痛苦的時候他毫不知情也不在他身邊。他們從來沒有詳細聊過季言之接受治療的那段期間,但在楚斐然某次因噩夢而驚醒時,他還是問起了他。
“其實那段期間的記憶是不清晰的,因為氯氮平作為藥效和副作用最強的抗精神類藥物,會導致大腦在不發病時基本上是昏沉的,無感的,發病時也是毫無意識的所以別擔心…” 他飄渺的聲音帶着笑意。
“只要你還在我身邊。”
那夜的暴雨突如其來,季言之低柔的輕喃像舒緩的春風,楚斐然無法考究真假,只是眷戀地依偎在他懷裏,閉着眼睛不敢想象如果他從來沒有發現過或者他從來沒有包容過,季言之的結局會是什麽樣?
季言之粗喘着放開了楚斐然的唇,拇指輕柔地摩挲他的唇角,“然然,先睡個午覺吧。我去洗個…”
“不行。” 楚斐然打斷了他,摟緊了他的脖子,擡起膝蓋輕抵上那腫脹碩大的胯部,“先抱我去洗澡。”
淋浴間水聲嘩啦,磨砂玻璃後的兩道身影綽綽,跪着的那人捧着微隆的肚子前後聳動,紅腫飽滿的唇瓣嘬着粗長的陰莖吞吐,手指揉捏碩大的囊袋,薄薄的臉皮因收縮而下凹,睫毛顫動,連呼吸都力竭。
季言之神色難耐,指腹摩挲着他的頭發,粗喘着微擡起下颚,在被欲念吞噬的瘋狂裏艱難地保有克制和理智,楚斐然吞不完,唇角被撐得發疼,但舌頭被沉甸甸的雞巴擠壓,口腔被控制着填滿的感覺其實讓他渾身顫栗。
口欲期在生理方面的體現是他喜歡咬着煙,或者含着糖,而在心理方面則體現在他性格裏隐性的submissive。
楚斐然的軟舌舔過濕漉漉的紫紅肉棒再含進口裏用粘膜感受那粗糙滾燙的脈絡,直鑽鼻腔的除了沐浴乳裏還有性器的鹹澀腥意,吮吸聲放蕩,麻癢淫濕的肉唇縫隙夾着腳踝輕輕磨蹭了起來。
楚斐然習慣性遷就、依賴,因為早年忽如其來的生活轉變會讓他習慣性地順從和讨好唯一愛他的季言之,連他自己都沒發現。
但這何嘗不也是一種愛。
楚斐然微張着唇,迷蒙地跪着看季言之,眼前是被纖長如玉的手指粗暴地抓着撸的猙獰肉棒。他的孕肚和臀部曲線兩相呼應,是一起一伏的瑩潤,将“男”與“女”雜糅到了極致。
季言之輕蹙着眉,微睨着楚斐然喘息,純黑的瞳孔裏深深地倒映着他。
他剛剛快要射了,卻又因顧忌楚斐然的身體而把陰莖從他的嘴裏抽出來,只能對着他快速狠戾地撸動,拇指像玩弄他肉穴那樣揉弄着他的唇瓣,脖子青筋凸起,最後在楚斐然舔起他馬眼時悶哼着射出了一股又一股的腥膻濃精,腳跟擠壓着肉花也抽搐着噴出淫水,喘息撞碎彼此。
楚斐然跪着的身體震顫,下唇被站着的季言之揉按,像被囚禁後自甘堕落的神。
南方的雪夜帶着江南柔情的缱绻,霓虹流光沉浮于江濤,對岸是廣廈萬間的繁華,絨毛白雪在成排昏黃的街燈下打着旋,紅磚道兩側的香樟樹高大,頂冠在深藍蒼穹下交集纏繞。
“聽聽看這首的demo,然後給我說怎麽樣。” 楚斐然低頭翻着手機,将耳機遞給一旁的季言之。
江畔的高檔小區安保森嚴,歐式的住戶庭院幽暗靜谧,潮水聲微弱輕悶,濕冷的風裏有淡淡的水腥意,小道上僅有兩個男人的影子,時而穿過光,時而融入影。
季言之聽完了想開口卻被楚斐然懶懶地打岔,“不接受“棒“、“好聽“等純誇贊,請體現出你高中時期樂團小提琴首席的權威。”
楚斐然雖看起來冷傲漠然,但紅唇微腫,唇角也紅得仿佛快要滴血,上半身雖被季言之包裹成了小包子,卻因為高挑而不顯得臃腫,只襯得兩條長腿又勁又直。
季言之彎了眼睛,擡手揉了揉他的唇瓣,笑着說:“我只是想問這是不是你高三那年給我哼的?”
楚斐然微頓,耳尖微紅,随即低下頭輕笑了聲,“哧,沒想到你還記得。” 他很少笑,即便笑的時候唇角的弧度也很細微,但他的笑無論深淺卻意外的都是甜的。
這一點倒和小時候一模一樣。
“我什麽都記得。”
季言之聽着耳機裏熟悉的節奏,仿佛聽見了那晚的少年借着夜色掩護,紅着臉在他耳邊輕哼起的那段尚未成熟的調子。
春夜的晚風吹碎了街燈的光暈,肌膚上溫熱的呼吸醉人,軟啞的曲調勾人。
“這首歌有名字嗎?”
“有。”
“叫什麽?”
“utopia。”
你是我的烏托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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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久不見,晚安。
番外多兩篇就要正式拜拜了。
也開了個随緣的新坑,大家感興趣可以看看,是同時空同城,攻是然然的朋友。
《瘾》親兄弟,雙,桀骜不馴攻x冷軟病嬌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