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章 天極道院1-34
第034章 天極道院1-34
游扶泠冷眼看着她落在自己手腕的親吻, 一把拽着丁銜笛的領子把人扯到眼前,“你嘲笑我父母的感情?”
丁銜笛也不惱,眨了眨眼, “我說得太委婉了?”
她知道游扶泠的痛處,也清楚她們彼此成長環境的相同和不同。
游扶泠的父母至少表面恩愛數年,不像丁銜笛打小就明白世界上的感情不如利益來得高效。
丁獲告訴她可以體驗, 丁銜笛選擇優化後一步到位。t
“阿扇, 你殺死的哥哥不是你父母感情虛僞的證明嗎?”
她似乎不會動怒, 說再涼薄的話也面帶微笑, 游扶泠見過這張笑臉無數次,頭一次如此厭惡。
厭惡之餘又驚喜, 她掐住丁銜笛的下巴, 力道比丁銜笛昏迷時掐住她脖子的大多了。
丁銜笛并不反抗, 再涼薄的人近在眼前,眼裏也只有另一個人。
游扶泠的長發掃過丁銜笛的發, 她聲音低冷, 丁銜笛是夜霧,她是夜雨, 她們彼此彼此。
“那你呢,利益的證明,又比我高貴到哪裏去?”
丁銜笛的面色本就因昏迷多日蒼白, 游扶泠過分用力掐出痕跡像是點燃的火苗, 燒得她心口發熱, 笑聲溢出, 一只手握住游扶泠的手腕, “我可沒這麽說。”
游扶泠冷哼一聲:“不就是這個意思?”
“那有沒有感情到頭不是一個樣麽?”丁銜笛摸了摸自己的下巴,似乎被掐疼了, 也不抱怨,“不如沒有的好。”
“我見過太多這樣的例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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游扶泠嗤笑道:“你什麽時候見過?”
“和你一起的那群人,都沒有到法定婚齡。”
丁銜笛:“她們談着玩的。”
“你不覺得大人們都這樣嗎?”
“愛到深處什麽都可以忽略,回過神,錯過很多,又想那不如當初不在一起。”
“人總是選了一個就幻想另一種可能。”
游扶泠:“我不會,否定自己的選擇就等于否定自己。”
她不想和丁銜笛繼續辯論,檢查了對方的傷口,問:“隐天司那位前輩說你的體質已被天雷改了,你呢,感覺如何?”
丁銜笛的靈力随着手指翩然,很像打火機沒油,一會兒就燒幹了,“能感覺身體充盈,不過你給我的靈力還是有效期的。”
游扶泠:“所以呢?”
丁銜笛:“我還是需要自己修煉。”
她靠在一邊,彼此的外袍形制相同,三宗對應日月星,萬年前的宗主都是同宗師姐妹。
雨山道人弟子衆多,這三個去頭尾,關系似乎最好,宗門的圖騰都相合,可惜人心易變,百代更甚。
滄海都化為桑田,也不知道的宗門枯骨是否還埋在山崖底。
銅鶴是否還會振翅,是否還有人記得當年入門的心願。
丁銜笛:“我做了一個夢。”
游扶泠:“夢裏有我?”
軟榻上的笑着搖頭,“也沒有我,和看電影似的。”
這個時辰飯堂放飯,各大山頭的課程都已落幕,也有勤學的弟子趕着去晚課。
不知道哪個付費洞府有人修煉岔氣,轟隆聲聲。
丁銜笛很擅長說故事,游扶泠聽得入迷,問:“這是小說的內容嗎?”
“不知道,我沒有看完,”丁銜笛還記得宣香榧說的天絕地盡,“我說呢,原主怎麽會突然變成魔族,體質擺在這裏,看來我以後修為肯定不錯。”
游扶泠冷笑一聲:“還是被明菁捅死了。”
丁銜笛湊近,笑問:“你不會保護我嗎?”
游扶泠:“很抱歉,我全身上下只有一根骨頭不是脆的。”
丁銜笛看了眼自己已經燒光了的靈力,忽然起身,幾乎瞬間湊到了游扶泠身邊。
有些人在別人眼裏是天才,在道侶眼裏是一驚一乍的兔子,會忘了自己現在修為吊打其他人。
“怕什麽。”
丁銜笛握住游扶泠的手再次落下一個吻,“我從你這裏蹭一點,有問題嗎?”
“這算道侶義務。”
游扶泠完全是行走的靈氣資源庫,不定期服藥還壓制不住自己體內暴漲的靈力。
在煉天宗要靠宗門陣法,在天極道院依靠靈脈,她在這個世界也是足不出戶。
丁銜笛的親吻很癢,游扶泠抽回手說:“這裏蹭不了。”
身邊的人笑問:“那哪裏可以?”
丁銜笛篤定游扶泠臉皮薄,總是忘了身邊這位表面兔子,但肉食系。
蒙着面紗的少女平靜地說:“脫了。”
丁銜笛雙手抱胸,驚恐不知帶着幾分演:“什麽?”
游扶泠:“雙修,你不是很懂嗎?”
丁銜笛的動作實在滑稽,饒是游扶泠想保持人前的高冷也異常艱難。
只是她面紗遮着臉,這樣的笑頂多眉眼彎起,丁銜笛伸手摘掉她的面紗,“客人都走了,也不用戴着了。”
她又好奇這面紗戴着的功效,游扶泠都來不及阻止她,丁銜笛已經戴上了,一瞬都沒有,迅速扔在桌上,“好痛。”
她驚訝地看向游扶泠:“你有受虐傾向?”
游扶泠撈起面紗,“我臉上的符文是活的,天蠶絲能壓制它,你臉上幹幹淨淨……哦你有麻子。”
丁銜笛已經懂了,喂了一聲:“怎麽以貌取人。”
她還是好奇,戳了戳游扶泠臉上的符文,“你師尊也不知道上面是什麽?”
游扶泠被她戳得很癢,拿掉丁銜笛的手嗯了一聲。
丁銜笛:“你們宗門可是第一大宗,不可能不知道。”
丁銜笛湊得更近一些,“告訴我吧,阿扇。”
躺床半個月的人被丹藥腌入味,近得游扶泠腦中自動播放起草藥的名字。
她雙眼朦胧,自認美若天仙的臉比丁銜笛印象裏的确更有意思。
穿書至今,她們的相處鮮少有如此時刻,若是游扶泠此刻凝神,或許能發現她眼裏幹什麽都游刃有餘的丁銜笛氣息也有幾分紊亂。
“阿扇。”
“阿扇。”
“阿扇~”
“阿~扇~”
這算犯規。
游扶泠攥住丁銜笛的手指,目光游移。
不知道自己臉上如墨的先天符文泛着流動的金芒,像是寫就的時候墨裏邊夾了金粉。
“天生就有的。”
游扶泠也是魂穿,理應接收這具身體主人的所有記憶。
也不知對方是否被帶回來那日起就進入了洞府修煉,存于記憶中的只有洞府外道童的聲音。
季町第一次見她,也是見到已然穿書的游扶泠。
“師尊說我命格奇詭,又是先天金丹,臉上有這個不奇怪。”
丁銜笛目光從未移開,游扶泠更是不敢擡眼。
熱度攀升,沒入她們神魂的天階道侶印似乎也在運轉。
天性涼薄的人也是第一次體會到這種似有若無的暧昧聯結。
怪得很。
“你師尊不也是宗主,不知道你臉上這是什麽?怎麽看也不是胎記吧?不過這世界都有機械腿腳,有紋身也不算什麽。”
丁銜笛又要伸手摸摸,游扶泠抓住她另一只手。
一人掙脫一人去握,不知道的還以為二人玩的什麽拍手游戲。
游扶泠空有元嬰修為,這樣玩鬧不到半刻鐘都令她氣喘籲籲。
丁銜笛接住她,哭笑不得地看着倒在她懷裏的游扶泠,“你真的元嬰期?我看琉光雜記中的元嬰期都威風凜凜,你算什麽,你拍一我拍二都玩不起?”
她還不忘挖苦游扶泠兩句,“就這,雙修?”
游扶泠趁此機會咬了丁銜笛一口,裏衣都敞着的人毫無遮擋,一口鎖骨,疼得丁銜笛嗷了一聲,“堂堂煉天宗二師姐,竟然……疼啊!”
丁銜笛似乎拿她沒什麽辦法,換一個健康的人或許早被她丢出去了,她只能求饒:“別咬了。”
煉天宗二師姐會客時整齊的發髻散開,結合丁銜笛倒在榻上敞開的衣衫,像是她們真的發生了什麽一般。
等游扶泠松口,丁銜笛才長舒一口氣,“折磨死我了。”
靈魂比游扶泠還鋪張的真豪門大小姐還嫌棄游扶泠的軟榻不軟,“磕我頭了。”
游扶泠也沒有從她身上移開,都是女孩,法修的腰更細一圈,體重也輕飄飄的。
就算原主粗糙,穿書來的丁銜笛對重量也有概念。
她懷疑游扶泠的體重還沒有梅池平日練體術的重劍十分之一體量。
“枕頭就在你頭下。”游扶泠閉着眼,烏黑的發散落,丁銜笛摸了一把,發現手感不錯,多薅了幾下,游扶泠又咬了她一口,“不許摸了。”
“就允許大小姐你咬我?給我咬疼的,起開,我看看有沒有出……”
丁銜笛說不出話了,游扶泠含住了她咬出的傷口,這種時刻擡眼似乎在看她的臉色,殊不知效果很……
麻子臉的窮酸劍修臉上浮現紅暈,“不、不好吧。”
游扶泠也太色了。
丁銜笛的想法迅速被湧入的靈力擠開。
她經過天雷修複好的識海依然幹涸,此刻充盈得她飄飄欲仙。
似有若無的金芒在她眼中閃爍,游扶泠以為自己看花眼了,那仿佛是野獸的瞳仁。
但這是丁銜笛,無人知曉的,和她共享另一個世界秘密的丁銜笛。
獨一無二的親密感令人滿足,游扶泠趴在丁銜笛身上,手指勾開對方囫囵系上的腰帶,一只手從她的外袍入內,攥住她的腿根。
從未有過的觸感令游扶泠面色一白,很快關系倒置。
丁銜t笛摁在她身上。
幹枯的長發垂落,玄色的外袍滾着裏面緋紅的松垮裏衣,像是黑夜裏的紅梅,伴随着報複性的償還,一點點擠進她軀體布料之內。
外溢的靈氣以另一種方式吸收,游扶泠怎麽在丁銜笛鎖骨留下的傷口,另一個人原數奉還。
還舉一反三,剝開煉天宗二師姐昂貴的衣衫,如同吸取,又如同纾解。
修為更高的雙眼含淚,不要二字卡在喉嚨,偏偏有人欺身而上,近乎惡劣地喊她的小名。
“阿扇,不是你說的?”
“為你纾解欲望的那種。”
游扶泠是連穿書是什麽都不知道閣樓上的公主。
丁銜笛和她不是一個城池的公主,但她可以窺見對方的閣樓。
被層層保護的同齡人痛苦和憂郁都不曾展現,每一次見面眼神無波無瀾。
有人私底下稱呼游扶泠為碎瓷,說她破碎,奄奄一息,毫無生機。
丁銜笛不參與,她路過聽碎瓷理論,也有下一次或比賽或頒獎或演講的場合的期待,想看看碎瓷的競争方式。
她們依然在競争。
游扶泠還記得自己可以修為施壓,但天階道侶印注定她們無法傷害彼此,上一個殺妻證道的早已失敗。
丁銜笛吻開她的腿心,源源不斷的靈力進入她的身體,不似《琉光雜談》互動板塊關于雙修的深夜問題。
像是這些靈力本該屬于她。
她是吸取,也是分擔。
游扶泠每次接近丁銜笛都覺得快慰,此刻眼睫都濕漉漉的,眼淚開在她的臉上,墨色水色,比畫卷還美麗。
游扶泠的嘴唇全是她自己咬出的牙印,她揪住丁銜笛的衣領,對方胸口還是斑斑咬痕,還配合游扶泠的動作低頭。
丁銜笛眼神的清明和游扶泠沾染欲望的迷蒙截然不同,像是澆了一盆冷水在游扶泠身上。
告訴她:這個人就算和你結為道侶,你也無法得到她。
“你……”
游扶泠顫抖,丁銜笛吻了吻她的唇角,接得很順,“我無恥。”
游扶泠:……
丁銜笛笑了:“感覺怎麽樣?”
她嘴唇還有水光,就這個姿勢用游扶泠的袖擺擦了擦,倒也不是嫌棄,純粹是太多了。
丁銜笛倒了下去,腿搭在一邊的桌案上,姿态狂放,此地的纨绔都要甘拜下風。
游扶泠:“不怎麽樣。”
丁銜笛又坐了起來,“不怎麽樣?你都噴我臉上了。”
游扶泠:“我們要雙修,不僅僅是纾解欲望,你真好色。”
她摸了摸自己滾燙的臉,天生符咒的那半邊更是滾燙。
遠處的鏡子飛到眼前,映出她恍若含着秋水的眼神,她還略微嫌棄地看了丁銜笛一眼。
丁銜笛:……
她自信學什麽都游刃有餘,唯獨在這方面沒什麽優勢,明明游扶泠都抖成那樣了,怎麽不是雙修了。
“你的靈力都到我身體裏了,這不是雙修是什麽?”
游扶泠腿間還有被掰開的觸感。
她的冷臉恢複得實在快,像是印證了丁銜笛技術很差。
丁銜笛百思不得其解,幹脆打開了倦元嘉友情贈送的木盒。
果不其然,裏面全是令人面紅耳赤的修真界雙修秘法,還是全彩□□版本,甚至還有動圖和視頻。
丁銜笛:“還是比我們那先進的,卷軸都插入視頻和圖片了。這屁股畫得也太幹癟了,腿也太柴,沒不像你瘦但又……”
游扶泠的外袍蓋住了丁銜笛的頭,她拿走丁銜笛手中的卷軸之一。
也不知道倦元嘉是從哪裏得來的,看材質和內容都不是凡品。
丁銜笛扔掉外袍,發現游扶泠居然看着雙修秘法發呆,幹脆抽走了後半卷。
待游扶泠回神,丁銜笛已然躺回了床榻,還朝游扶泠搔首弄姿,“既然你不滿意,那這次我躺着你來。”
游扶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