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章 ??沖冠一怒為藍顏?

二十八 沖冠一怒為藍顏?

肖想數日,又費勁了心機得到的人就睡在自己的床上,燕歸刑怎麽看怎麽心情好,脫了襯衫後就掀開被子鑽了進去,将熟睡的慕木撈進懷中抱好。

說實話,手感真不算好,慕木瘦,身子上沒多少肉,一把摸過去都是骨頭,抱在懷中咯人的很。

但誰讓燕歸刑正稀罕着呢,咯也認了,抱在懷中不舍得放手,就這麽睡了一夜。

翌日愣是比平時晚期了一個小時,燕歸刑覺得新鮮,也不起身,趴在床上将身旁還沒有醒過來的慕木從頭到腳摸了個遍。

燕歸刑這人稱不上是猜忌多疑,但防備心也是很重的。過往的情人雖然多,但不是每個人都能與他同床共枕到天明的。

為數不多的同他過過夜的幾個,燕歸刑也沒有辦法完全信任他們,自然不會有睡到日曬三竿的時候,都是早早的起身離開。

在某種程度上來說,慕木也算是厲害的了,只一夜就讓燕歸刑卸下了心防。

燕歸刑左思右想研究了好一會兒,也沒研究出個所以然來。

只把自己晚起來這一個小時歸功于,身邊的人昏睡不醒約等于沒有生命的玩偶娃娃,這件事才算是揭過去。

答案有了,燕歸刑也沒有再賴床的理由了,鬼使神差地在慕木的額頭上吧唧了一口,才翻身下床。

等他神清氣爽出現在一樓客廳的時候,看到一臉萎靡不振窩在沙發裏的阿奇,還笑着打趣了兩句。

阿奇提心吊膽了一整夜,本來就不夠聰明的腦子現在徹底宕機了。面對燕歸刑的調侃,接話是不敢接話的,唯有賠着笑臉應下。

哦,對!面對燕歸刑共進早餐的邀請,可憐的阿奇覺得自己好不容易不疼的胃又開始疼了。

阿奇一臉苦相的跟着燕歸刑身後進了餐廳,乖乖坐在燕歸刑下首,再對将早餐擺在自己面前的小聽道了謝,便開始看似規規矩矩,實則扭扭捏捏地吃起來。

燕歸刑一般早上吃的不多,這會兒又過了他用早餐的時間了,也沒什麽胃口了,一杯牛奶下肚就差不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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吃飽了的燕歸刑便開始在自家副官身上找樂子了,他單手撐着頭,微微眯起的湖綠色的眸子落在埋頭苦吃的阿奇身上,殷紅的唇角勾出似笑非笑的弧度。

“阿奇你今天怎麽吃這麽少?是小聽做得不好吃嗎?你和我說,我把它拆了給你出氣啊?”

站在燕歸刑身後當背景板的小聽,圓臉上緩緩打出了個大大的問號。

作為燕歸刑主要娛樂方式之一的阿奇,自然清楚燕歸刑這句話是調侃他。

他扯着脖子吞下口中的面包片,擡頭對燕歸刑露出個求饒的表情。

這種接近兩米,壯的跟熊一樣的壯漢撒嬌,實在不夠柔弱好看,但卻別具喜感,看着還挺有意思的。

燕歸刑的惡趣味得到滿足後,也不再難為阿奇,終于提起了阿奇最關心的問題——黃發男人那一夥人要怎麽處理。

“阿奇,這次的事情呢,你雖然辦得不算太漂亮,但也算是圓滿完成了,我不會罰你。”

阿奇在燕歸刑叫出自己名字就提起來的心,瞬間放回了原位。某一個瞬間,他甚至有了想哭的沖動。

鬼知道他想了一整晚的S菜單,怕得都想連夜跑到無回星躲起來了。

也幸好阿奇只是想想而已,要是他真敢因為這麽點小事就背叛燕歸刑,跑到犯罪天堂無回星去,燕歸刑就是親自駕駛星艦,将無回星殺穿,也要将他抓回來。

“謝謝老大!”阿奇激動地表忠心,“下次我一定會做到讓老大滿意的。”

燕歸刑不置可否地笑了笑,接着說:“至于那夥人,我不希望在我的琉璃星上再看到他們。”

他話一頓,唇角笑意斂去半分,冷意滲人,那雙湖綠的眸子裏也浮出一片暗沉,陰鸷晦暗。

“哦,這麽說也不對,應該是我不想在帝國的領土上看到他們。”

阿奇聽出了燕歸刑的意思,心口一跳,忙說道:“老大,現在上将選舉在即,真鬧出人命容易被有心人抓住把柄的。”

燕歸刑本就不算好看的臉色,又陰沉了兩個度,眉宇間萦繞着風暴,一副風雨欲來的架勢。

他森然地看着前方的某處虛空,修長的食指一下接着一下有節奏地點在白色晶石的桌面上。

餐廳內徒然變得壓抑的氣氛讓阿奇下意識地屏住了呼吸,雙眼死死盯着那根修長的手指,心跳的節奏也跟着指尖點下的節奏同步了。

帝國一共有五位五星上将,每十年會重新選舉。連任五屆才有競選司令的資格。

今年正趕上換屆選舉,其他四位上将和其他對上将位置虎視眈眈的中将們,從年初就已經開始籌謀運作了。

只有燕歸刑什麽都不做,首都星都沒去過幾次,就窩在自己的琉璃星中花天酒地了。

眼看着選舉日在即,燕歸刑不能是萬萬不能在這個檔口出現問題的。尤其是不能背帝國公民的人命官司。

阿奇見燕歸刑半天不說話,吓得心肝都在顫,生怕燕歸刑色令智昏,頭腦一熱,真獻祭了那幾個小流氓去博殘疾小美人的歡心。

他鼓足了十二分勇氣,開口喊了聲老大,希望以此喚回燕歸刑走遠了的理智。

阿奇是跟着燕歸刑一路從邊境星打回到首都星的,在蟲族,在星盜手中幾經生死,單是燕歸刑的機甲地藏王菩薩就爆炸過兩次。

同其他靠家族蒙陰成為上将的幾個廢物相比,他家老大是真正的當之無愧的上将!

只見燕歸刑頭朝阿奇的方向挪動了一點,那雙陰鸷可怖的綠眸落在了阿奇的臉上,一眼不錯地看着,直看得阿奇奓毛了。

事實上燕歸刑真的像阿奇所想的那般在考慮沖冠一怒為藍顏嗎?答案自然是否定的。

他半天不說話,只是在思考自己的琉璃星中是不是被其他競争者安插進了釘子。

倒不是他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畢竟他也在其他幾個最有利的競争者的地盤安插了眼睛。

這不他剛剛收到消息,第二軍團長西維爾·唐·德西莫搶了溫家的那個廢物上将溫餘的未婚夫,正式同帝國首富祁家的小兒子簽了婚書。

也就是說,本就是老牌貴族的德西莫,不僅有着赫赫戰功,手握能征善戰的第二軍團,現在還要加上首富這門姻親,簡直就是如虎添翼。

可以說已經提前預定了一個上将席位。

如此便只剩下了四個席位。燕歸刑自然是有危機感的,只是他不急,他在等比他更先着急的那個人。

燕歸刑眨了下眼,陰鸷可怖的表情也随之消失不見,成了往日不算溫和,也不夠認真的神情。

他勾了下唇角,道:“少操心吧,小心未老先衰。”

阿奇:“……”我特麽!我特麽是為了誰?!!!

燕歸刑拿起疊好的白色餐巾,按了按幹淨的唇角,随手将餐巾扔在桌面上,道:“阿奇,事情你解決,我不會再過問。但我的要求只有一個,就是這夥人必須在明面上消失幹淨。”

阿奇明白這已經是燕歸刑最大的讓步了,忙應聲說好。至于怎麽達到燕歸刑的要求,那可用的辦法可就太多了。

——

安靜的卧室內發出一聲細如幼貓的嗚咽,仔細辨別後會發現聲音是從擋着床幔的床裏傳來的。

大概是睡得太久了,陷在柔軟被褥中的青年怎麽也醒不過來,腦子裏面像是被大力攪拌的漿糊,混混沌沌的疼。

眼珠頂着薄薄的眼皮不安地轉動着,他想翻個身,可身體一動,就牽扯到身上的傷口,鈍痛感讓他委屈地嘟起唇,輕輕地嘟囔一聲疼。

他偏過頭,自己安慰自己一般在枕面上輕輕蹭了蹭。幸運的是他蹭得是完好無損的側臉。

不過陌生的絲滑的觸感讓青年混沌不清的腦子,終于恢複了一絲清明。

這不是我的枕頭,我的枕頭沒有這麽軟這麽滑,邊角上還有粗糙的小狗圖案來着。

不對!他被房東趕出去了,房東扔他東西時,也沒有将跟了他很多年的小枕頭扔出來。

那這裏是他和安安暫住的賓館的小房間?

也不對,這不是小賓館房間裏那個硬得能打昏人,布料被漿洗的粗糙發硬的枕頭。

那我在哪裏呢?青年花費了好一番力氣,才終于睜開了眼睛,模糊不清的視線中是陌生被子和枕頭。

這不是小賓館的房間!

慕木意識到這一點後,一起出現在腦海中的是自己被拖拽進小巷中暴力毆打的記憶。

他悚然一驚,本來就因為受傷發白的臉色又白了兩個色號,慘白慘白的,配上臉上的紗布和濕漉漉的黑眼睛,好不可憐。

慕木掙紮着想要坐起來,可是一動,身上就疼得慌。撐着被單的手臂一軟,整個人就要摔回到床鋪中。

就在這時,一只大手抓住了他的臂彎,扶住了他。

慕木驚慌地擡起頭,撞進視線中的是燕歸刑那張秾豔昳麗的臉。他怔了兩秒後,猛地想起來了,昨天晚上是燕歸刑救了他。

【作者有話說】:阿奇是一款操碎了心的老媽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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