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

第十四章

軀幹部分有不起眼的起伏,邊角則緩慢細微地蠕動着撤離。

周遭聲響大了,它便開始裝死。

尹蘿:“……”

但她為何就覺得哪裏奇怪呢?

以至于忍不住頻繁地打量、關注,卻沒看出什麽所以然。

尹蘿低頭在看地上那根藤蔓。

通身青黑,長得比尋常藤蔓更粗壯些。

摔倒的那一下,尹蘿确實很社死。

第14章

隔着衣裳的溫熱自指間蔓延到胸膛。

她應當是想抓住點什麽,僵硬的手指攥住他臂間的布料,很快又放開。

謝驚塵感覺到她有數息的靜止僵硬,稍稍往後一退——

她即刻低下頭,遮掩住了臉上神色。

萬萬沒想到平地摔居然在她身上點亮了,周邊沒個360°旋轉攝像機多角度、八機位拍攝都對不起這經典詠流傳的橋段。

但緊接着就感覺到不對。

Advertisement

她也乏力到腳軟站不住過,和剛剛完全不同。

确實有什麽東西絆住了她的腳。

盯着這藤蔓看了片刻,尹蘿發現這東西好像是……有生命的。

謝驚塵看她一眼,移開目光,又退開了些許距離。

“小姐。”

守二趕忙來扶,眼角餘光還注意着謝驚塵的動靜。

适才情況緊急,守二不确定自己是否看到了謝驚塵上前的動作。

即便如此,近在咫尺有人摔倒,出手相助也很合理。

吃鯨路人提醒您《在修真游戲被刀四次這正常嗎》第一時間在[]更新,記住[()]『來[]&看最新章節&完整章節』()

甚至開始和謝公子探讨問題。

直白點說,修士辨認妖氣,靠的其實是妖力蘊含多少。譬如“妖性大發”時,修士無需任何輔助手段都能輕易辨認。

尹蘿是曾聽過謝家遠播的聲名,但北洲和東洲隔得太遠,她又不是風景游歷黨,對謝家的事聽過就算,從未認真了解過。

前幾次重生又都想着怎麽保命,沒有閑心了解別家。

這是謝家秘技,還是謝驚塵的特殊體質?

“可我只是沾染了妖氣,不如妖本身。”

大概是她臉上的沉默過于震耳欲聾。

守二道:“這樹魅還未完全蛻化,便沒有像花池一樣連根拔除。”

尹蘿不解道:

“那它為什麽來絆住我?”

無差別攻擊就算了,昨夜已過,怎麽還定向狙擊她?

尹蘿道,“樹魅更應喜好怨氣,怎麽會被這麽一點妖氣吸引?”

守二:“……”

我們家小姐,能成大事啊!

從謝驚塵說出“妖”這個字眼,守二的心就提到了嗓子眼,腦中劃過種種可能的後果,無

不指向對小姐名聲不利的後果。()

“這個……”

守二被觸及到了知識盲區。

一旁的謝驚塵道:“你身上的妖氣吸引了它。”

尹蘿正在思索,被這句話岔了思緒,反應過來他指的是什麽。

妖氣不是能聞到的,和魔氣同屬識別類。

尹蘿改口道:“女子動口不動腳。”

“……”

問題不在這裏啊小姐!

尹蘿已經領着守二離去。

-

“小姐為何走這麽快?”

走出一段路,守二方問出疑惑。

尹蘿扶額:“因為尴尬。”

謝驚塵目不斜視,聲音辨不出情緒:“不是一點。”

那半妖在她身上留下了濃重的妖氣,宛如宣誓地盤主權的兇獸,張牙舞爪地向每一個靠近她的人示威。

尋常修士根本感知不到。

饒是如此,半妖還是做了這樣無用的行為。

尹蘿終于察覺到了。

短短時間內遭遇三次社死攻擊,這花園一定和她八字不合。

守二屈膝鄭重道:

“是屬下失職!”

尹蘿迅速把她提溜起來:“君子動口不動腳。”

守二:“……”

即便謝驚塵這句話只是陳述語氣,深藏在客氣有禮下的卻是避而遠之。

或許還有些許不快。

“多謝告知。”

尹蘿收斂情緒,淺淺一禮,“不打擾謝公子正事了,告辭。”

謝驚塵微愕。

試問:

曾經口頭的未婚妻再見時和半妖“不清不楚”,此前他本人還和未婚妻的現未婚夫

護衛不該摻和主家的事。

但小姐與大公子性子不同,又是這般近乎閨房夜話的神态與問題。

“不該是小姐覺得丢臉,小姐并沒有做錯什麽。”

守二堅定地道,“那樁親事不過是嘴上玩笑,世人以為謝家公子超群轶類,便以為我們尹家攀附。您萬不可信了這些閑話,拘束了自己的言行意願。”

“謝家旁支甚多,門閥複雜。依屬下看,倒不如蕭家人口簡單,裏裏外外的事都好應付打理。”

這回答古怪得越品越想笑。

守二表情扭曲了兩下,力圖一本正經:

“若非我弄錯了,小姐不會去和謝公子搭話,都是我的不是。”

試探的機會這不就來了嗎!

尹蘿正愁沒套出謝家和尹家的“過節”,這話明顯有料可挖。

“莫說只是口頭做定的玩笑,即便是謝家真來提親,咱們家答不答應還兩說。大公子肯定舍不得您過去受累的。”

尹蘿:“……”

居然是這麽個事。

尹蘿張了張嘴,又閉上。

一時間心情複雜。

“謝公子似乎對我很是不喜。”

尹蘿道。

守二:“小姐不必在意他。”

尹蘿半真半假地嘆了口氣,幽幽道:“好丢臉。”

守二欲言又止。

尹蘿心口微跳:“千鶴宗的……沈公子?”

守二看了看她,道:

“是,千鶴宗的沈歸鶴。小姐曾見過他的,不記得了麽?”

尹蘿平複心情,道:

“我們去找兄長吧。”

守二看了眼日頭:“小姐,您該先回去喝藥。”

尹蘿:。

不論活幾次都無法與苦藥和解。

()有過可能不止一面之緣,

前日晚上還互相點頭打招呼了。

而這位未婚妻居然還主動來找他說話。

甚至平地摔,

還百分百入懷。

從守二這裏套話簡單多了。

尹蘿邊喝藥邊把自己不能修煉的前因後果聽了一遍。

“小姐被接回來時屬下沒有随行,只聽說幾位醫師都說小姐是先天弱症,可小姐分明不是。回來後大公子遍請名醫,部分說辭相同,部分則言小姐經脈已毀,靈脈不通。”

“大公子試過以靈力溫養小姐,但小姐的身子無法留住靈力。也曾問過小姐在外的經歷,并未找出什麽不對。”

“後來還是千鶴宗的沈公子,探查出小姐有異。這才查出小姐曾被邪修以禁術換過靈脈,導致小姐身子受損,自己卻不知緣由。大公子後來派人去捉了那邪修,好好懲治了一番。”

……雖然很不想共情對面,但這情況實在是完美說明了謝驚塵為何态度奇怪。

擱誰不覺得別扭啊?

尹蘿:掐人中.jpg

還好她是死過幾次的人了。

對人生的理解和臉皮的厚度都有了新的體會。

每次沈歸鶴都會朝窗戶看一眼,對上尹蘿期待的視線,就會笑一笑,停下腳步來問她:

“怎麽了?()”

只是這隔着十萬八千裏沒什麽交情的人家,他出手相助還能如此上心。

——沈歸鶴說要拿回去試圖複原,就一定會殚精竭慮地嘗試各種方法。

尹蘿毫不懷疑他會有私心。

他的思維裏可能就沒有“先己後人”的概念。

初見時。

原來沈歸鶴來過關嶺。

他竟然也曾幫助過尹蘿。

尹蘿避重就輕地道:“千鶴宗離這兒似乎很遠。”

“确實很遠。”

守二沒注意到尹蘿巧妙地避開了問題,“北洲嘉虞,是極寒之地。沈公子只是路過關嶺,并沒有待多久,但他将那殘缺的禁術拿回去試圖複原,想找出逆轉之法。”

尹蘿找他要二十兩銀子。

沈歸鶴問都沒問原因,直接給了。

初出茅廬的菜雞尹蘿頓時驚為天人:這個游戲好有愛!NPC好大方!

之後尹蘿遇到什麽難事就都去找沈歸鶴。

定時定點在千鶴宗下的客棧,等着刷新遇見外出辦事或除魔回來的沈歸鶴。

尹蘿匪夷所思:“他還把禁術的法子拿回去了?”

守二錯解了她的意思,道:

“沈公子的品行無可指摘,拿回去前還同大公子立了咒誓,絕不會讓第二個人看到禁術。千鶴宗擅咒術,沈公子又是其中佼佼,只是想多加研究,并不會行惡事。小姐盡可放心。”

“……”

她當然對沈歸鶴放心了。

尹蘿跑去和沈歸鶴一起端盤子。

“掌櫃的又在哭?”

沈歸鶴問。

掌櫃吃吃地笑着,慨嘆地搖了搖頭,語調輕了許多,“後來我才知道,這孩子自幼失祜,漂泊無依。是千鶴宗的真人見他有天資,将他帶了回來。他幫我也不是為了要工錢,那會兒他已經拜入千鶴宗,只是念着他自己被真人給予了安身之所,就想着法兒地要為千鶴宗、為這

()裏的所有人做點什麽。”

“連名字都沒有,那身衣服還是他到處給人做工,東拼西湊來的。”

說到這裏,掌櫃捂臉哭起來:

“我真該死啊……嗚嗚嗚我對一個孩子惡語相向,他還救了我……嗚嗚嗚嗚!”

“——()[()]『來[]$看最新章節$完整章節』()”

他比劃了一個高度。

約莫是八九歲孩子的身量。

“瘦瘦小小的,身上的衣服疊着補丁洗得發白,看見我搬東西還跑上來幫忙。我都怕那木箱子把他直接壓死了,把他趕走了。”

“誰知道他下次見到我,還是來幫忙。我以為他想要工錢,就惡聲惡氣地同他說,我這裏不招幫工,小乞丐別想來蹭吃蹭喝。他什麽也沒說,把東西放下就走了。”

尹蘿沒想到他說哭就哭,手足無措地到處找東西想給他擦眼淚。

小二攔住她,附耳道:“沒事的,我們掌櫃就這樣,喝着酒念起過去的事,總有七七八八的往事要哭一場,等他哭完便好了。姑娘你吃好了盡管同沈公子出去玩兒去,這裏有我們呢。”

看着店裏的人都習以為常的樣子,尹蘿哭笑不得,又覺得……這個游戲可真好啊。

活生生的,有人情味。

哪怕npc也有各自的故事可以挖掘。

“轉年我去外邊學手藝,遇上事了。這孩子竟然救了我,為了啓動咒法,手掌劃得鮮血淋漓。你知道他說的第一句話是什麽?”

尹蘿聽得入神,追問道:“是什麽?”

幾個小二心照不宣笑起來,顯然都聽過這故事了。

掌櫃道:“他說——‘我叫沈歸鶴,不是乞丐了’。”

“怎麽能說這句話呢?我想着他要說什麽呢,結果居然說這個。”

——那他在客棧還點了那麽貴的滿滿一桌菜!

“你是不是沒錢了?”

從他臉上看不出有半分對過去的回避與羞赧,他磊落坦蕩得似乎不曾有過陰霾。

尹蘿卻覺得,他不是在意“乞丐”的名頭,而是終于有了容身之所,所以要那麽認真地同他人強調。

他不再是乞丐。

他有名字、有家了。

沈歸鶴對千鶴宗、對這座城池的在意保護,就是最佳印證。

尹蘿點頭,目光灼灼地望着他。

沈歸鶴:“……為何這樣看我?”

“想你小時候的樣子。”

尹蘿直接道,“想給你買新衣裳。”

沈歸鶴腳步頓住。

過了幾日。

尹蘿發現端倪:沈歸鶴好像沒錢了。

雖說他平時就過得挺簡樸,但他總會給她投喂各種東西,一度讓尹蘿以為自己是不是看上去特別營養不良。

最近幾天這種投喂都沒有了。

他還特別勤快地在接各地任務。

他并無斥責意味地道:“瞎想什麽。”

“掌櫃是個念舊的善人,有些事并沒有那麽嚴重,他總想着罷了。”

尹蘿聽出他的言下之意,不依不饒地道:“可是他罵你。”

“我那時本就是乞丐。”

沈歸鶴安然道,“年紀小,才分外在意這個名頭。”

然後就發現沈歸鶴其實是在看她身後攤子上的一根簪子。

尹蘿:“……”

誰被美色迷了眼。

真·逛街。

從頭到尾主打一個走馬觀花、分文不花。

末了,尹蘿嚷着肚子餓,買了一堆小吃,強行給沈歸鶴塞了一半。

沈歸鶴抱着東西回不過神的樣子實在呆萌。

尹蘿忍俊不禁,大笑出聲。

尹蘿問得堪稱直白。

她在沈歸鶴面前沒有任何負擔,想說什麽就說什麽,沈歸鶴絕對不會跟她生氣。

沈歸鶴放下手中的書簡:“怎麽問這個?”

他跟她說話的時候,也都會先擱置事情,認真地聽她說。

尹蘿發現他沒有正面回答。

沈歸鶴便也慢慢地笑了。

燈影憧憧,君子如珩。

昏黃暖光聚集如火焰燃燒。

尹蘿在某個節點不期然停下,看見沈歸鶴依然站着原地,就那麽安靜地望向這處,目光柔和縱容。

她心跳加快幾分。

想了想,不要拆穿他,便說想去逛街,邀他一起去。

沈歸鶴明顯遲疑了。

當然了。

他又沒錢,以為她找他去付錢的吧。

尹蘿不由分說拉着他出門。

尹蘿忽然很想知道,現在究竟能不能和她打游戲的世界線重合。

她讓守二去打聽沈歸鶴身邊有沒有出現過什麽女子。

“你——你能理解嗎?”

沈歸鶴:“……”

尹蘿:“……”

她放棄比劃,滿臉認真地道:“拿去送給心上人吧。”

這一看就是女子會喜歡的樣式。

沈歸鶴對她的好感數值很高,但下方的标注一直都是“友情”,從未變過。

對不起,我這個大骰迷因為美色短暫地玷污了我們的友誼。

尹蘿心中忏悔。

那根簪子并非金雕玉琢的珍品,樣式卻特別,通體潔白的兔子雕刻得栩栩如生,綴在最前頭,玉中的那點雜質正好成了它的雙眼,前爪提着燈籠形狀的流蘇,小巧又可愛。

眼光不錯嘛。

難得沈歸鶴也有看中的東西。

萬一被別人買走、即便買下又無法送給心中的那個人,不就成遺憾了嗎?

沈歸鶴怔松片刻,垂下眼,唇角彎起。

比起愉快,似是無可奈何。

……

不過這是要送給誰?

尹蘿淺淺思量,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全款拿下了簪子,轉身就遞給沈歸鶴:“諾,拿去送人吧。”

沈歸鶴不解:“為何要送給別人?”

如果沈歸鶴不是這麽個聖父到過分的性格,尹蘿是不會多嘴這一句的。怕就怕沈歸鶴直接把這簪子好好放置歸藏,覺得她買下的禮物不能再拿去送。

尹蘿試圖比劃:“這不算是我送你的東西,只是我搶先付錢了。畢竟你替我付過很多次,所以這就是一樣你變相自己買下的東西。”

尹蘿回味着嘴裏苦澀的藥味,心想要不是為了喝這玩意兒,她這會兒已經在和尹飛瀾鬥智鬥勇了。

她走到桌前,要了紙和筆。

動筆前想到某件事:“謝驚塵為什麽能聞到我身上的妖氣?”

守二立馬截斷:

“屬下必定辦妥!小姐不必再找他人。”

這、這可不能被別人知道。

多一個人就多一份風險!

尹蘿不明就裏,

守二:“……”

見過再多大風大浪,這會兒也要呆住的。

真的不可以再多人了小姐。

這使不得啊!

尹蘿沒聽到守二的回答,擡眼就看見守二驚恐又擔憂的表情,目光詭異而飄忽。

鑒于守二的專業素養,還是不再多說什麽。

言歸正傳。

尹蘿輕咳了聲,問:“沈歸……沈公子将禁術帶回嘉虞,研究出什麽了嗎?”

“去年年末,嘉虞那邊還捎了封信過來。”

守二板着臉回憶道,“近日卻是沒什麽消息,小姐要想知道具體,還是得問問大公子。”

尹蘿:“?”

打聽沈歸鶴是什麽禁忌嗎?

怕成這樣?

“你若是不方便……”

尹蘿話說到一半,

尹蘿絞盡腦汁都沒能扒拉出其他通關要求,怪就怪她不是按部就班看完攻略和提示再進場的游戲狂人。

我打游戲就是不認真嘛!

尹蘿在回憶很久以前看過的通關要求。

這個游戲過大的地圖和完整世界觀衍生出了豐富多樣的玩法,有通關的選項,也有高自由在其中随着時間流逝與人物共度的內容。

尹蘿當然選擇了後者,要不然和打別的游戲有什麽區別?

那個通關攻略她就草草看過一眼,其中結婚這項太特別,加上她攻略計如微的時候特意注意了這點——萬一成了,千萬不能和他結婚。

現在來看,屬實是天真了。

守二訓練有素地給出答案:“謝公子自小便能感知妖魔氣息,對其極為敏銳。”

“算是謝家的秘技?”

“不。”

守二道,“偌大謝家也就他一人如此。”

偶爾會有幾個世家出現特殊血脈,分別有各自不同的天賦。

除此之外,還有兩個她能記起。

天下第一和刻骨銘心。

前一個打死也不可能了,後一個……

哪方面的刻骨銘心啊?

把人狠狠打一頓是不是也算?

譬如尹家的赤炎血脈,五代之間就出了尹飛瀾一個,修煉尹家功法事半功倍,而且特別抗凍,自己就是行走的大火爐。

赤炎丹這東西就是尹家研究出來的,造價昂貴,售出價格不菲。就尹蘿屋裏常用着的這些赤炎丹,要不是本就産自尹家,燒錢層次立馬更上一個臺階。

尹蘿扯了扯嘴角:“那他還真是……天賦異禀啊。”

有天賦到直接和她犯沖。

從此痛失心靈淨化。

尹蘿眼睫輕扇。

偏偏是這時候開。

像是某種預示。

尹蘿的心情莫名跟着放松舒展了。

院中打擾的婢女們不約而同地被吸引,圍攏了來觀賞。

“前幾天侍弄玉蘿的夕兒還說該開了,沒想到今日就在小姐身邊綻放了。”

“聽人說對着流虹玉蘿可以許願?”

“那種诓人的說法你也信……不過确實是好兆頭!說明小姐日後肯定會順順利利,和蕭家公子情好甚篤!”

是為了輕松和快樂來的QAQ

“小姐!”

守二訝然的聲音響起,“您快看!”

尹蘿喪氣地循聲看過去——

擱置在窗臺的流虹玉蘿緩緩舒展枝葉,葉片原有的碧色消

那人話說了一半便覺不妥,緊急找補,偷偷去看尹蘿的表情。

尹蘿正伸手去碰流虹玉蘿的葉子。

葉片微微蜷曲,再展開。

光芒愈盛。

“看來這流虹玉蘿也很贊同啊!”

退(),

()『來[]@看最新章節@完整章節』(),

錯落有致地在葉片上交錯,像是流淌的彩虹。

好漂亮。

果真物如其名。

鎮壓祛邪這種事,沒有比交給謝家人更合适的了。

謝濯還是此輩翹楚。

聲聲有如實質,引着空氣漣漪般層層蕩開。

侍從們齊齊往後退出一段距離。

離得遠了,才看清樹的周圍不知何時已布好了陣。

陣眼便是那棵樹。

淡薄的光暈自八方升起,彙聚成天羅地網,法陣在空中顯現形制,從樹頂壓下,直至地底深處。

-

謝驚塵在花池邊稍站了站,去往樹下。

據尹家侍從所言,這棵樹是尹家主與其夫人定情時種下的。

尹飛瀾念及此,又因為這樹魅終究未徹底成型,沒有命人将其鏟除。

謝驚塵繞着樹走了一圈,霍然抽出劍,筆直地沒入樹幹,劍身未撼動遲滞分毫。

那把劍沒入的地方,黑氣争先恐後地湧出。

……

“謝濯把那棵還未蛻化的樹鎮靈了?”

尹飛瀾自文書中擡起頭。

守一:“是。守三當時在場,說謝公子突然出手,省了不少力氣。”

“謝公子!”

驚慌失措的聲音。

花園中的侍從急忙朝這邊跑了幾步,顧忌着什麽終究沒有上前。

謝驚塵在石臺落座,驚塵琴置于膝上。

琴音曼妙,卻比昨夜更加迫人。

“是!”!

()

那殺千刀的樹魅都退回原樣了怎麽還出來巴巴地做紅娘?

……

最大的問題,自然還是謝濯突兀的出手。

尹飛瀾久久不語。

守一和守三對視一眼:

尹飛瀾不是沒想過讓謝濯順手幫個忙,拉不下面子是一說,心氣不順,絕不肯在謝家人面前顯出有求于人的姿态;二來鎮靈用在這還未成形的樹魅上,着實是大材小用,耗費靈力心力不說,又不是沒有別的法子可用。

種種考量,還是作罷。

謝濯卻主動出手了?

尹飛瀾思索片刻,道:

“你将經過仔細說來。”

難不成這事還有他們忽視了的重要信息?

守一抱拳道:“敢問大公子,可是有什麽我等遺漏了?”

尹飛瀾深吸了一口氣:“沒有。”

“那……”

尹飛瀾面色怪異,靜默稍許,語帶諷刺地道:“謝公子許是在計功補過吧,待會兒送些謝禮去,切莫失禮。”

守一怕自己的轉述有所遺漏,特意将守三帶過來現場複述。

聽完後的尹飛瀾:“…………”

事情可供說道的關節太多,一時間他竟不知從何說起。

比如尹蘿為什麽主動去和謝濯攀談?

為什麽眨眼間這兩人還摔扶到了一處,跟着的守二手腳是斷了嗎?

同類推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