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章 大廚 塗茸猛地抱住他脖頸,歡歡喜喜對……

第38章 大廚 塗茸猛地抱住他脖頸,歡歡喜喜對……

得知袁武今日去了好幾家酒樓找活, 還給他們做了飯,塗茸自然是有些不舒服的,但事關賺錢,他也不好說什麽, 只能默默補償袁武。

具體表現在吃飯時一直端茶倒水夾菜添飯, 甚至自己不知, 還要眨巴着大眼睛用眼神詢問他, 自己做的好不好。

這番“眉眼傳情”看在塗苒眼裏自然是無語的, 便往嘴裏狂塞食物,恨不得把自己撐吐。

宋栗還是有些吃味兒, 他皺眉詢問:“袁兄, 為何不願去我家酒樓, 若是廚藝合适, 自然也是會用的。”

“你做什麽還要問這個呀?”塗茸鼓鼓臉,一副我都和你解釋過的樣子。

袁武拍拍他手背,這也不是什麽不好說的事,只是不願一直靠着別人罷了, 否則他也不會從前面退下來就直接回村裏了。

“我還沒有被情誼沖昏頭腦,若是真不合适,那我也不會強留, 只是聽說那些酒樓掌櫃都對你分外恭敬,向來廚藝是不錯的。”宋栗覺得這人還瞞着他們好些事,怕是連塗茸都不知道!

“是有學過一些手藝, 勉強能找個活做, 若是其他酒樓都不聘用,屆時再請宋少爺安排活做了。”袁武知道他想聽什麽,便也沒有全然拒絕。

果然, 宋栗一聽這話便開心了。

在他看來,和朋友一定是要有各方面的聯系的,尤其是塗茸他們這種很獨的朋友,聯系要更緊密些才行,最好各方面都綁在一起,也方便他沾沾氣運啊!

本就是吃過飯的,在雅間裏也沒有吃很多,只随意添了些飯菜,本着不浪費的原則,袁武把塗茸的碗底也吃了,亦是久違體驗到了吃到撐的感覺。

“劉全吶?”塗茸狐疑。

“他說要去街上轉轉,一會就會過來找我們,他吃過飯了,不用管他。”

塗茸便不再多問了,他只是怕劉全走了,沒有牛車送他們回去罷了。

他們在雅間吃茶閑聊着,期間袁武也借機多和宋栗打聽着鎮上酒樓的事,也方便他之後選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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劉全很快就回來,臉上帶着笑意和滿意,雖不知到底發生了什麽,但足以見得出去這一趟确實有收獲。

見他沒有說的意思,袁武也打消了問的念頭。

在酒樓略歇歇他們便要往回走了,外面天冷,也不好總在外面待着的。

宋栗本想讓馬車送他們回去,但想到還有劉全的牛車,便沒提這事,把他們送上牛車就回家了。

第二日,袁武再次起大早,這次塗茸倒是沒再跟着了,冬日讓他早起實在有些困難。

等塗茸醒來,身側人早就不見了,他也沒喊叫,只安安靜靜起床穿衣裳,再和塗苒一起熱飯菜吃。

只是這幾日村裏熱鬧,程家要辦喜事的事大家都知道,男方家裏也來下聘了,帶着聘金和一些紅布點心,就已經是很不錯的東西了。

這些事他們也不會刻意去打聽,只是熱鬧總有說到跟前的時候,便只當耳邊風聽聽了。

“他若是真去鎮上做事,那你呢?”塗苒問他,“要不要回山裏?”

“是有陣子沒回去了,不知道族爺爺有沒有照顧我的窩……之後他若是不回家,我們就白天進山緩緩。”塗茸倒是很痛快就答應了,經常回山裏對他們也有好處的。

塗苒點點頭,便沒再說其他。

晌午時辰,兩人剛把飯菜做好,袁武就回來了,估計是遇着了袁秀英,還給他抓了把糖塊,用紅紙包着,看着很喜慶。

袁武把喜糖放在桌上,轉身就要往廚房走,還沒進去,就瞧見他倆有些狼狽地端着飯菜出來。

他趕緊接過放到桌上,又去看塗茸的手,幸好只是被熱氣騰的有些紅,沒有傷到。

“我不是說晌午就回來嗎?回來給你們做飯,非要自己折騰。”袁武輕輕吹着他細嫩的手指,雖然偶爾也會洗衣裳,但好在養的很好,沒有凍傷皲裂。

“餓了就先做了。”塗茸說,他只是不想袁武回來還要伺候他們,連口熱乎飯都吃不上。

這段時間他們真是有了長進,白米飯能煮熟,菜也能不炒糊,總之味道怪了些,但到底能入口,他們吃着也喜歡,那就沒問題。

塗茸進屋就瞧見了那抹紅色,他微微驚訝:“程家給糖了哦?你要去喜宴嗎?”

“沒工夫去,送些東西就成。”袁武說完這句便再沒繼續往下說,只等着塗茸問他。

塗茸對他的情緒摸的很準,立刻搬着凳子湊近他,恨不得直接坐到他腿上,急急詢問道:“怎麽呀?初十你要做什麽呀?怎麽都沒有跟我說呢?”

袁武揚起唇角,硬朗的臉此刻分外柔和,言語間帶着淡淡驕傲:“今日酒樓得了消息,說願意用我,明日去熟悉熟悉,之後就在酒樓做事了。”

“真的呀?武哥你好厲害!那是哪家?我有去過嗎?是宋家酒樓那樣的酒樓嗎?”塗茸瞪大眸子歡喜詢問。

“那倒不是,是飄香樓,你還沒有去過,等新有新菜了你再去。”袁武叮囑着,他都要去做廚子了,自然要叫夫郎再嘗嘗他的手藝。

塗茸立刻忙不疊答應,語氣裏盡是笑意:“哈哈哈好好好,那你到時候告訴我們哦,我要去的要去的!銀子多嗎?有沒有騙你哦?”

“目前暫定每月五兩,待日後正式掌勺生意好起來,便會再多漲二三兩,價格很公道。”

甚至是多給着的,按常理說他這般沒有做過廚子的,一開始都不會給太多月錢兒。

但飄香樓的老廚子很滿意他,也讓他試做了兩道菜給常去酒樓的老餮們嘗嘗,把食客們勾的心癢癢,自然是要多給他算些銀錢的。

塗茸猛地抱住他脖頸,歡歡喜喜對着他側臉便是一通親,矯情做作地開始撒嬌:“武哥你真的好厲害哦~”

“坐好,吃飯。”袁武安撫性拍拍他後背,将青菜夾到他碗裏。

塗茸對這些早就視若無睹,他旁若無人吃飽飯,丢下一句“吃好了”就回了自己屋裏,冬日他也是總愛犯困的。

有手藝的人到哪都不會餓死,自此袁武正式開始在酒樓做事,只是要先熟悉酒樓的各項事宜,幸好原本不準備繼續做的廚子沒有急着離開,還能帶着他熟悉後廚。

老師傅也沒想到,袁武看似混不吝,一副随時要撂挑子不幹的樣子,但做起事來卻格外仔細認真,這不禁讓他高看兩眼。

不得不感慨,人不可貌相。

袁武跟着老師傅在酒樓學了三四日,老師傅便要離開了,臨走時還将幾張菜譜給他。

“這是我一直收着的,實在沒有合适的人送,家裏孽子也不愛這些,本想帶進棺材裏,沒想到還能遇着你,當真是緣分。”老師傅看都沒看那幾張菜譜,拍進他懷裏就離開了。

“多謝您,來日晚輩去找您吃酒。”袁武忙拱手行禮。

這些年他也早就練就了見人說人話,見鬼說鬼話的本領。好聽的話自然也是張口就能來。

袁武目送他離開,轉身回了酒樓裏。

在後廚做事免不了接觸不到前面的人,也不知道外面的都說了什麽,他倒是也樂得清閑自在,對別人來說很沉重的颠勺,對他來說卻是擡擡手的事。

掌櫃的時不時就要去後廚看看他,倒不是不信任它,只是剛來的,總是要多盯着的。

一連幾日,袁武都在這裏做的很好,雖說換了廚子,但菜色味道并沒有變差,甚至因為之前那幾個試過菜的老餮,來的客人更多了。

袁武成日早出晚歸,若無特殊情況便直接在酒樓解決晚飯了,倒是也省去了許多麻煩。

這日晨起,天還未亮,就聽到村裏傳出笑鬧聲,袁武被吵醒再睡不着,幹脆就直接起來了,幫塗茸掖了掖被角,起身去洗漱了。

今日程家辦喜事,早早就熱鬧起來了,不出家門都能聽到那些孩童們的歡呼聲,吵鬧着要吃糖,一群群紮堆歡喜哈哈大笑尖叫,恨不得把所有人都吵醒。

塗茸翻了個身,将腦袋藏進被窩裏,袁武輕輕拍拍他,便推門出去了,剛走到外廳就碰上了一臉陰郁地塗苒。

他冷着臉朝茅房方向走去,再回來時,袁武驚訝發現外面動靜似乎小了些,他幾乎都要懷疑塗苒是不是去罵街了……

“我要去鎮上了。”袁武随意和他招呼一聲,便匆匆離開了。

塗苒也随意點頭,叮囑他無非是因為塗茸還沒醒,否則為着避嫌,這漢子是半句話都懶得和他多說的,泾渭分明地很。

他沒再繼續睡,随意擡手将屋裏炭盆的火燒得更熱些,撐着下巴繼續看他的話本子,這話本裏的人腦袋都有些木,成日就會肖想飛黃騰達美嬌娘,當真無趣!

塗苒随意翻了翻輕啧一聲,便是他來寫,也能比這好看!

這般想着,塗苒便去櫃子裏找筆墨了,只是家中沒有這些,他便只能随意找了些碳條和油紙,用外面那層倒是能寫字。

塗茸迷瞪着從裏面出來,屋內暖和,他竟是連衣裳都不穿了,穿着裏衣便出來了。

他揉揉眼睛,迷夢地看着塗苒:“我夫君呢?”

塗苒手下未停,抽空回應道:“自然是去鎮上做事了,今日初十,外面可熱鬧了,你可要出去瞧瞧?”

“寫什麽呢?”塗茸坐到他旁邊,将腦袋抵到他肩膀上,“那會不會給我們喜糖?我有些想吃瓜子了,但家裏沒有了。”

武哥最近忙着做事,都沒有來得及買這些,他有些嘴饞了。

塗苒便将筆放下,把寫滿字的紙放好,拍拍塗茸側臉,很霸氣道:“那咱們走着,去沾沾喜氣。”

“那吃完我們再去玉靈山,和族裏人說說話,我的窩不知道怎麽樣了,會不會被雨水沖掉啊?那我要重新建窩……”塗茸喋喋不休地說着。

塗苒向來樂意在這些事情上慣着他,由着他說,把他帶進屋裏換好衣裳,兩人洗漱過後就上街了。

也不知程月要嫁的人家如何,竟能這般熱鬧。

“哎哎這不是茸哥兒嗎?你們也來了?快去前面擠着,等下還會有瓜子糖塊!”

話音剛過,塗茸就感覺自己和塗苒被推搡進了前面的縫隙裏,身側的嬸子們熱情地很,把他倆往前送,直到分發喜糖的程家人把瓜子糖放他們手上。

兩人沒做過這種事,又羞又激動,連忙退出人群,倒是把那些嬸子給看笑了。

塗茸把瓜子裝進荷包裏,糖塊則是放進塗苒的荷包,兩人站遠些,邊看熱鬧邊嗑瓜子。

沒一會,一輛綁着紅繩的牛車就姍姍駛來了,從牛車上跳下一位身上戴着紅花的男子,模樣是比不得袁文,就是個黢黑地鄉下人,不像程月會喜歡的樣子。

一見他來,村民自覺讓出路,漢子有些不好意思地摸摸頭,揚聲道:“岳父岳母大舅哥,我來接媳婦兒回家!”

很快程健就背着程月出來了,後面還跟着程康,這是叫婆家知道,他們娘家是有漢子的,若是要欺負人,可得掂量着。

袁秀英是真心疼程月,還給她做了紅嫁衣,雖看不到臉,但女子成婚日,都是最最漂亮的。

漢子小心扶着程月上了牛車,把她的嫁妝都帶上牛車,對程家人鞠躬便帶着她離開了。

袁秀英一把鼻涕一把眼淚地,只恨不能追着過去。

父母之愛子,自然是情真意切的。

“走吧。”塗茸轉身就要離開。

“喲茸哥兒!聽說你家武三天天去鎮上酒樓吃香喝辣的,你咋不跟着去?”

“嘿你們都知道了?我先前還有看錯了,天天早出晚歸,銀子八成都折騰沒了。”

“你們瞎說什麽呢?三哥是在鎮上酒樓做活呢!他現在可是大廚!”劉全就聽不得別人說袁武不好,當即就扯着嗓子喊了起來。

這一喊倒是把所有人都喊愣了。

真的假的?

那煞星除了會拿砍刀還會拿菜刀呢?

“真的假的?那、那咋沒人說呢?”有些疑問,都說他是去鎮上不幹好事,那他們咋能知道是幹啥去了。

塗茸撩起眼皮看他,聲音比冬日寒風抵都要冷:“為何要說?我們關起門來過自家日子,還要與你彙報嗎?你是什麽人?官差還是縣令?成日就會對別人家的事指手畫腳捕風捉影,先前陳三兒的事沒讓你們長教訓嗎?”

提起陳三兒,在場衆人瞬間安靜下來,本就是喜慶日子,非要在人家門口鬧不愉快,擺明就是故意找茬。

塗茸自然不會慣着他們,視線掠過那些原本在看好戲的人,他淡聲道:“我夫君如何,我家如何,都和你們沒有關系,日日嚼舌根,小心變啞巴!”

“嘿你這哥兒怎麽說——”還有人準備再說幾句給他個教訓,卻都被身邊的人給攔住了,畢竟這塗家小哥兒,有事是真報官。

他們可惹不起。

暗處躲着的袁全原本是要看看程月嫁個什麽人家,好回去和袁文說,卻不想竟是聽到這樣的消息。

袁武居然在酒樓裏做廚子!

“當真?!”袁文瞬間激動起來,他時常去酒樓,自然是知道在鎮上做廚子得賺不少的,沒想到這三弟真是個有本事的。

袁全微擡下巴:“這是自然,那可是劉全說的,那小子平時就和他走得近,大哥你說他會不會帶劉全賺錢啊?”

袁文冷哼一聲:“自然會,他滿心都是別人家,哪裏會惦記咱們這些親兄弟!不過他能有這手藝是我沒想到的……”

“反正他也不會給咱們,管他做什麽?”袁全又想起自己莫名其妙斷腿的事了,塗茸那小哥兒看着瘦弱,卻格外豪橫,動不動就報官,他可惹不起。

“你懂什麽!我眼看着就要去參考,家中銀錢本就不多,若是能從他那得一些,對我自然有益處。”袁文分外瞧不上他,一甩袖去和陳蘭香說去了。

陳蘭香一聽這事當即就急了,袁武本就是她最不喜歡的孩子,偏偏現在還能找到不錯的活賺銀子,那就和讓她丢了金子沒有區別!

抓心撓腮的,恨不得直接去搶他的荷包。

袁文知道不能硬碰硬,眼珠一轉便給她出了個主意。

午後,塗茸和塗苒從山裏回來,他們是帶着東西去的,自然也和山裏的小動物們換了些吃食。

塗茸最近想吃野菌子,他歡歡喜喜地把換來的菌子放到屋檐下,等着曬幹就能放到肉湯裏提味兒,這都是武哥教的!

咚咚咚。咚咚咚。

“是誰?”塗茸揚聲詢問,邊擡腳朝大門走去。

他打開門,就見陳蘭香滿臉焦急地站在門口,看到他出來像是抓到救命稻草一般,緊緊拉住他的手,開口就是哽咽。

“茸哥兒!他父親病了,家裏實在沒有銀子買藥了,你能不能借給婆婆點?就當是借的!茸哥兒啊,別人家你都願意搭救,自己家肯定也願意啊!”陳蘭香言辭懇切,就差跪下求他了。

“我和你不是一家呀。”塗茸淡聲擊碎她的幻想,歪頭輕笑,“我夫君早就和袁家分家斷親了呀,當初立了字據,老死不相往來哦。”

陳蘭香被他噎住,一時不知該說什麽,當初斷親的事鬧的沸沸揚揚,村長雖明面上不說斷親,但立的字據內容卻和斷親差不多,條條都是老死不相往來。

塗茸笑彎眼睛,一副純真良善的模樣:“如果實在缺銀子,那便立字據吧,袁文是讀書人,借條總會寫吧?”

陳蘭香先是一愣,而後那些忍氣吞聲瞬間消失不見,取而代之地是滔天怒意。

她指着塗茸破口大罵:“沒皮子沒臉的東西!還教訓起婆婆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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報恩兔兔被養日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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